第六十章 紫宸殿议事
杨铣带着心腹小厮兴儿出了杨府，直奔长安城西市。
西市是长安城里外国人最多的地方，有很多的胡姬酒肆。李白《少年行·其二》有一句：“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说的就是长安西市的胡姬酒肆。
杨铣只是路过，看看而已。他最终目的是到专门卖胭脂水粉的店铺。
一路上找了几家都不满意，全是带着卖而已。直到遇见一家名为“点妆阁”的专门卖胭脂水粉等的店铺。
杨铣进去后，瞬间傻眼了。
店铺里货物琳琅满目，完全搞不清楚该买什么好。就好比从来不买菜的人，第一次进了菜市场，完全不知道买啥好。
店里面不少的女子，在挑选东西。
其中唯一的男人，只有杨铣。
“郎君，来小店买东西？”店掌柜出来招呼杨铣。
“额……是的，请把你们这里最上等的胭脂拿给我看一眼。”杨铣道。
店掌柜立刻捧出一盒包装精致的胭脂，给杨铣看。
杨铣接过来打开，乍看之下确实不错。立刻问多少钱？
店掌柜报了价，杨铣觉得合理，正要付钱。
忽然听到一声咳嗽。
杨铣回头一看不见咳嗽的人，立刻猜出有问题。于是故意把玩着胭脂盒，并道：“本将常年征战在外，心里有愧，故而给拙荆买盒胭脂。”
话音刚落，店掌柜连忙道：“这位将军，小人店里还有更好的，待小人取来给将军过目。”
一把从杨铣手里夺过胭脂盒，匆忙的到后堂。
杨铣趁机四处张望，却找不到刚才咳嗽的女子道谢。
过了一小会儿，店掌柜捧出一盒更精致的胭脂盒，请杨铣过目。
杨铣打开一看，发现色泽比前面那盒强了太多。但念在生意人不容易的份上，没有当众揭穿。命兴儿付了钱，了事。
出来后，又四处张望，没有人主动承认帮助过杨铣。
杨铣只好放弃，带着兴儿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打道回府。
当霍小湘看到杨铣买回的胭脂，大吃一惊：“二郎竟然真的会买胭脂，真是世间的奇闻。”
杨铣不敢居功，便将有人善意提醒的事情说给霍小湘听。
霍小湘听罢，笑道：“这是因缘际会，想必他日会有机会再见。”
杨铣不以为然。
这时，旺儿来报说：“有自称是郎君的好友，名唤李晟，在门外求见。”
“良器！”杨铣大喜过望，拔腿就走，直奔府门外。
只见府门外站着一个身高七尺，与杨铣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良器！”
“嗣业！”
两人皆相互深深的作揖。
礼毕，杨铣拉着李晟的手腕，往里走，一直到前厅。一面请李晟入座，一面吩咐下人预备酒菜
。
两人面对面，坐在客厅两侧。
杨铣迫不及待的问道：“良器为何突然返京，莫非也被擢升京中任职”
李晟摆摆手道：“我年龄尚小，无资格在京中任职。我是随王公来京，准备明日入宫，商议军情要事。”
杨铣惊喜莫名：“啊！王公也来长安了。我该亲自去拜见他。”
李晟反对道：“王公不喜与京中之人来往过多，嗣业此去，一定见不到王公。”
杨铣以为有理，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晟笑道：“随王公返京，还有安将军、哥舒将军、李将军，以及新任朔方节度副使董将军。”
安思顺、哥舒翰、李光弼、董延光等人都是大唐良将，突然集体随王忠嗣到长安，商议的军情，肯定不是小事。
杨铣忽然感到有些遗憾，自己只能继续在左龙武军待着，不能随军出征，开疆拓土。
李晟性格疏豪，没有看出杨铣的遗憾。以为是他不能见到很长时间未见到的王公，而闷闷不乐。
杨铣很快振作起来，毕竟与李晟自天宝五载八月分开，到今天宝七载三月，快要有两年不见。故友重逢，怎么能不开怀畅饮。
两人自正午时分，一直喝到傍晚才散。
杨铣送李晟出府后，怏怏不乐的回自己屋。
霍小湘见杨铣喝了不少的酒，忙命小鹃去取来醒酒石和解酒汤。自己扶杨铣到桌旁坐下，并用手帕为杨铣擦额头的细汗。
“二郎有心事？”霍小湘看出杨铣面色愁苦，慌忙问道。
杨铣摇摇头，苦笑道：“没有。”
“二郎别骗妾身，二郎的心事全写在脸上。”
“什么？我真是太稚嫩。”杨铣实言相告道，“我心里很矛盾，一面希望守在娘子和昭儿身边，一面又希望自己能随王公他们征战沙场。”
“好男儿志在四方，二郎一身本事当效命疆场，勿以妾身为念。”
“话是这么说，但……”杨铣指了指自己的心，只说一个字：“难！”
霍小湘不再多言，心里同样怀揣着矛盾的心里。
小鹃拿来醒酒石和醒酒汤，杨铣渐渐的解了点酒。
这时，又有宫里来报。命杨铣于明日午时，着朝服入宫见驾，在紫宸殿商议军情要事，不得有误。
杨铣酒醉瞬间醒了，心道：“难道陛下又要我随军出征吗？”
惊恐之余，回头望霍小湘。
霍小湘回给杨铣一个鼓励的眼神。在她的心目中，征讨四方才是杨铣的宿命，怎么可以为了儿女情长，而放弃这种宿命。
杨铣读懂霍小湘的眼神，认真且严肃的点头。
次日三月十一日，杨铣早上去左龙武军报到，告诉判官陛下的旨意。然后回府，穿戴朝服，拿入宫的腰牌和象牙笏。
着装完毕，杨铣即起程骑马前往大明宫前等候召见。
这次商议军情的地方是紫宸殿，相比宣政殿，在紫宸殿议事气氛很活泼。但杨铣却认为，议论的绝对不是简单的事，一定是争议很大的事。
上次征讨小勃律，陛下是在宣政殿见他和高仙芝、李嗣业。气氛严肃，是因为基本没有可以商讨的地方。
现在需要在紫宸殿商讨，那么表示问题一定争议性很大。
等到了大明宫丹凤门，看到熟人都在。可把杨铣高兴坏了，翻身下马窜到他们的面前。
一一见礼，互相问候。
唯独到哥舒翰的时候，杨铣只略拱手意思一下。哥舒翰同样如此，也是对杨铣拱手意思一下。
两人时隔这么久，还是不能和平共处。
“鸿胪卿，河西、陇右节度使，权朔方、河东节度使，西平郡太守，判武威郡事，金紫光禄大夫，清源县公，王忠嗣！”
“到。”
点卯官念完，王忠嗣应了声上前。双臂侧平举，让士兵检查。
检查没有问题，王忠嗣阔步入内。
杨铣羡慕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像王公一样，就爽了。”
诸将过检查入内后，在宦官的带路下，又过一关检查，一直到紫宸殿前，再过最后一次检查。
众人入内。
每个人都有可以坐的座垫，杨铣在略靠后的位置站立。
诸将等候陛下到来。
一会儿后，随着高力士清亮的嗓音传来，诸将齐齐的跪拜，“恭祝陛下万寿无疆。”
李隆基端坐在上位，面朝着诸将，道：“众位卿家，请起。”
诸将这才起身，然后盘膝而坐，坐在座垫上。
“众卿，我请你们星夜兼程到长安来，只为一件事。想听听众卿对此事的看法，畅所欲言。”李隆基顿了顿，继续说道：“攻打石堡城，不知众卿有何想法？”
“陛下，臣以为正是攻打石堡城的良机。”说话之人，是新任的朔方副节度董延光。他是去年七月，出任朔方副节度使。到任后，曾几次上书劝皇帝准许他攻打石堡城。
董延光继续道：“陛下，前有王公于青海、积石山大破吐蕃，后有高节度夺小勃律国。吐蕃元气大伤，正是夺取石堡城的最佳时机。”
李隆基点头。
“陛下，臣以为不可。”王忠嗣正坐慨然道，“吐蕃必举国守石堡城，若我军举兵攻城，损兵折将数万，才能成功。臣以为当徐图良策，再夺之。”
李隆基明显不悦。
董延光辩道：“若石堡城夺下，则吐蕃无东征之跳板。纵损兵数万，也应得到才是。”
王忠嗣不以为然，道：“大唐已经四面包围吐蕃，致使吐蕃无力东征。区区石堡城，根本不构成对我之威胁。何
必取之！”
“众卿以为如何？”李隆基扫视其余将领。
“臣以为王公之言善！”哥舒翰最先表态。
其他将领跟着表态都赞成王忠嗣的话，只有杨铣没说话。
不是他贪生怕死，不敢支持王忠嗣。而是看出皇帝的脸色，就算说破天，也要攻打石堡城，根本劝不住。
果然，李隆基起身喝道：“汝等真迂腐之论也。董延光，朕命你为行营节度使，带领朔方军攻打石堡城，王忠嗣为后应。就到这儿吧。”
“陛下！”
王忠嗣还想再劝谏，李隆基已经拂袖而去。
杨铣发现自己当了回npc，根本插不上话。就是不明白，皇帝为何让他入宫商议军情。
其实皇帝是在借机试探杨铣和王忠嗣以及麾下诸将的关系，刚才杨铣没有开口，让皇帝误以为杨铣和他们关系不过尔尔。
这个误会，对杨铣来说影响深远。
只是杨铣当时不知道罢了。
（本章完）
西市是长安城里外国人最多的地方，有很多的胡姬酒肆。李白《少年行·其二》有一句：“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说的就是长安西市的胡姬酒肆。
杨铣只是路过，看看而已。他最终目的是到专门卖胭脂水粉的店铺。
一路上找了几家都不满意，全是带着卖而已。直到遇见一家名为“点妆阁”的专门卖胭脂水粉等的店铺。
杨铣进去后，瞬间傻眼了。
店铺里货物琳琅满目，完全搞不清楚该买什么好。就好比从来不买菜的人，第一次进了菜市场，完全不知道买啥好。
店里面不少的女子，在挑选东西。
其中唯一的男人，只有杨铣。
“郎君，来小店买东西？”店掌柜出来招呼杨铣。
“额……是的，请把你们这里最上等的胭脂拿给我看一眼。”杨铣道。
店掌柜立刻捧出一盒包装精致的胭脂，给杨铣看。
杨铣接过来打开，乍看之下确实不错。立刻问多少钱？
店掌柜报了价，杨铣觉得合理，正要付钱。
忽然听到一声咳嗽。
杨铣回头一看不见咳嗽的人，立刻猜出有问题。于是故意把玩着胭脂盒，并道：“本将常年征战在外，心里有愧，故而给拙荆买盒胭脂。”
话音刚落，店掌柜连忙道：“这位将军，小人店里还有更好的，待小人取来给将军过目。”
一把从杨铣手里夺过胭脂盒，匆忙的到后堂。
杨铣趁机四处张望，却找不到刚才咳嗽的女子道谢。
过了一小会儿，店掌柜捧出一盒更精致的胭脂盒，请杨铣过目。
杨铣打开一看，发现色泽比前面那盒强了太多。但念在生意人不容易的份上，没有当众揭穿。命兴儿付了钱，了事。
出来后，又四处张望，没有人主动承认帮助过杨铣。
杨铣只好放弃，带着兴儿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打道回府。
当霍小湘看到杨铣买回的胭脂，大吃一惊：“二郎竟然真的会买胭脂，真是世间的奇闻。”
杨铣不敢居功，便将有人善意提醒的事情说给霍小湘听。
霍小湘听罢，笑道：“这是因缘际会，想必他日会有机会再见。”
杨铣不以为然。
这时，旺儿来报说：“有自称是郎君的好友，名唤李晟，在门外求见。”
“良器！”杨铣大喜过望，拔腿就走，直奔府门外。
只见府门外站着一个身高七尺，与杨铣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良器！”
“嗣业！”
两人皆相互深深的作揖。
礼毕，杨铣拉着李晟的手腕，往里走，一直到前厅。一面请李晟入座，一面吩咐下人预备酒菜
。
两人面对面，坐在客厅两侧。
杨铣迫不及待的问道：“良器为何突然返京，莫非也被擢升京中任职”
李晟摆摆手道：“我年龄尚小，无资格在京中任职。我是随王公来京，准备明日入宫，商议军情要事。”
杨铣惊喜莫名：“啊！王公也来长安了。我该亲自去拜见他。”
李晟反对道：“王公不喜与京中之人来往过多，嗣业此去，一定见不到王公。”
杨铣以为有理，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晟笑道：“随王公返京，还有安将军、哥舒将军、李将军，以及新任朔方节度副使董将军。”
安思顺、哥舒翰、李光弼、董延光等人都是大唐良将，突然集体随王忠嗣到长安，商议的军情，肯定不是小事。
杨铣忽然感到有些遗憾，自己只能继续在左龙武军待着，不能随军出征，开疆拓土。
李晟性格疏豪，没有看出杨铣的遗憾。以为是他不能见到很长时间未见到的王公，而闷闷不乐。
杨铣很快振作起来，毕竟与李晟自天宝五载八月分开，到今天宝七载三月，快要有两年不见。故友重逢，怎么能不开怀畅饮。
两人自正午时分，一直喝到傍晚才散。
杨铣送李晟出府后，怏怏不乐的回自己屋。
霍小湘见杨铣喝了不少的酒，忙命小鹃去取来醒酒石和解酒汤。自己扶杨铣到桌旁坐下，并用手帕为杨铣擦额头的细汗。
“二郎有心事？”霍小湘看出杨铣面色愁苦，慌忙问道。
杨铣摇摇头，苦笑道：“没有。”
“二郎别骗妾身，二郎的心事全写在脸上。”
“什么？我真是太稚嫩。”杨铣实言相告道，“我心里很矛盾，一面希望守在娘子和昭儿身边，一面又希望自己能随王公他们征战沙场。”
“好男儿志在四方，二郎一身本事当效命疆场，勿以妾身为念。”
“话是这么说，但……”杨铣指了指自己的心，只说一个字：“难！”
霍小湘不再多言，心里同样怀揣着矛盾的心里。
小鹃拿来醒酒石和醒酒汤，杨铣渐渐的解了点酒。
这时，又有宫里来报。命杨铣于明日午时，着朝服入宫见驾，在紫宸殿商议军情要事，不得有误。
杨铣酒醉瞬间醒了，心道：“难道陛下又要我随军出征吗？”
惊恐之余，回头望霍小湘。
霍小湘回给杨铣一个鼓励的眼神。在她的心目中，征讨四方才是杨铣的宿命，怎么可以为了儿女情长，而放弃这种宿命。
杨铣读懂霍小湘的眼神，认真且严肃的点头。
次日三月十一日，杨铣早上去左龙武军报到，告诉判官陛下的旨意。然后回府，穿戴朝服，拿入宫的腰牌和象牙笏。
着装完毕，杨铣即起程骑马前往大明宫前等候召见。
这次商议军情的地方是紫宸殿，相比宣政殿，在紫宸殿议事气氛很活泼。但杨铣却认为，议论的绝对不是简单的事，一定是争议很大的事。
上次征讨小勃律，陛下是在宣政殿见他和高仙芝、李嗣业。气氛严肃，是因为基本没有可以商讨的地方。
现在需要在紫宸殿商讨，那么表示问题一定争议性很大。
等到了大明宫丹凤门，看到熟人都在。可把杨铣高兴坏了，翻身下马窜到他们的面前。
一一见礼，互相问候。
唯独到哥舒翰的时候，杨铣只略拱手意思一下。哥舒翰同样如此，也是对杨铣拱手意思一下。
两人时隔这么久，还是不能和平共处。
“鸿胪卿，河西、陇右节度使，权朔方、河东节度使，西平郡太守，判武威郡事，金紫光禄大夫，清源县公，王忠嗣！”
“到。”
点卯官念完，王忠嗣应了声上前。双臂侧平举，让士兵检查。
检查没有问题，王忠嗣阔步入内。
杨铣羡慕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像王公一样，就爽了。”
诸将过检查入内后，在宦官的带路下，又过一关检查，一直到紫宸殿前，再过最后一次检查。
众人入内。
每个人都有可以坐的座垫，杨铣在略靠后的位置站立。
诸将等候陛下到来。
一会儿后，随着高力士清亮的嗓音传来，诸将齐齐的跪拜，“恭祝陛下万寿无疆。”
李隆基端坐在上位，面朝着诸将，道：“众位卿家，请起。”
诸将这才起身，然后盘膝而坐，坐在座垫上。
“众卿，我请你们星夜兼程到长安来，只为一件事。想听听众卿对此事的看法，畅所欲言。”李隆基顿了顿，继续说道：“攻打石堡城，不知众卿有何想法？”
“陛下，臣以为正是攻打石堡城的良机。”说话之人，是新任的朔方副节度董延光。他是去年七月，出任朔方副节度使。到任后，曾几次上书劝皇帝准许他攻打石堡城。
董延光继续道：“陛下，前有王公于青海、积石山大破吐蕃，后有高节度夺小勃律国。吐蕃元气大伤，正是夺取石堡城的最佳时机。”
李隆基点头。
“陛下，臣以为不可。”王忠嗣正坐慨然道，“吐蕃必举国守石堡城，若我军举兵攻城，损兵折将数万，才能成功。臣以为当徐图良策，再夺之。”
李隆基明显不悦。
董延光辩道：“若石堡城夺下，则吐蕃无东征之跳板。纵损兵数万，也应得到才是。”
王忠嗣不以为然，道：“大唐已经四面包围吐蕃，致使吐蕃无力东征。区区石堡城，根本不构成对我之威胁。何
必取之！”
“众卿以为如何？”李隆基扫视其余将领。
“臣以为王公之言善！”哥舒翰最先表态。
其他将领跟着表态都赞成王忠嗣的话，只有杨铣没说话。
不是他贪生怕死，不敢支持王忠嗣。而是看出皇帝的脸色，就算说破天，也要攻打石堡城，根本劝不住。
果然，李隆基起身喝道：“汝等真迂腐之论也。董延光，朕命你为行营节度使，带领朔方军攻打石堡城，王忠嗣为后应。就到这儿吧。”
“陛下！”
王忠嗣还想再劝谏，李隆基已经拂袖而去。
杨铣发现自己当了回npc，根本插不上话。就是不明白，皇帝为何让他入宫商议军情。
其实皇帝是在借机试探杨铣和王忠嗣以及麾下诸将的关系，刚才杨铣没有开口，让皇帝误以为杨铣和他们关系不过尔尔。
这个误会，对杨铣来说影响深远。
只是杨铣当时不知道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