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洛阳宫较技（下）
“佩服！佩服！”高向玄理听后连连惊呼道，“外臣这下算是彻底地服气了！”
“高向大人，末将只是碰巧知道这段史实罢了。”杨令源抱拳谦虚道，“不过，算起来，您我的祖先倒是还共同侍奉过这位原田大人的祖先呐！”
“对对对！您家的祖先和我家的祖先在汉时都是累世为官，而咱们这位原田大人的祖先则都是世代做皇帝的。”说罢，高向玄理和杨令源相视而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们是嘲笑吾祖丢了江山，接着又被你们两家的祖上给先后捡了去不成？”原田氏直很不高兴，言语间也似乎带着那么一丝的蔑视。
“末将说的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杨令源连忙解释道。
“杨大人别在意，我们的这位原田大人就这样，绷起脸来之后谁的面子都不给不说，还经常是逮着谁便呛谁。”作为日本方面的代表，为了秉持推古天皇“息事宁人、以利友好”的旨意，高向玄理于是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同时，更是试图把有些过于傲慢的原田氏直给弹压回去。
谁知，年轻气盛且很是自感“正统”优越性的原田氏直却并不买账不说，还自顾自地继续呛声道：“刚才听了杨大人所介绍的《六合八荒阵》，怎不觉让人闻到了少许的旁门左道气息呢？也不知是不是那位平时喜欢卖弄学问的杨德祖于听到了些《孟德新书》的只言片语之后给胡乱拼凑出来的啊？”
“原田君，断不可有此不敬之语！懂吗？”高向玄理急忙制止道，“元度大人才将不是说了么？杨大人这是从其老师那里看来的！”
“看来的？”原田氏直将两眼一翻道，“怕是偷来的吧？否则，您高向大人的祖先孟德公怎会杀了他杨德祖呢？难道就仅仅是因为嫉妒对方的才智过人而起了杀心？”
原田氏直的这一说可好了，不但骂了杨修是贼，还骂了曹操嫉贤妒能。
高向玄理越听越不是个味儿，但碍于现场的氛围又不得不压住了火气道：“原田君，隋国乃系礼仪之邦，您可要注意说话的分寸，万不能丢了我日本国的脸面哟！”
“礼仪之邦？那它隋国去攻打高句丽干嘛呢？”可能是知道自己的这句话会引起外交纠纷，由此，原田氏直遂直接用了母语向高向玄理反问道。
“原田君，你也太放肆了！”听了对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的高向玄理便也用母语回敬道，“目前是什么场合？你竟敢说出如此有损两国邦交的话来？若是被对方的密探听了去，则我看你到时该如何同我们的天皇陛下交待？”
“属下这是在提升我大日本国的声威，能有什么不好交代的？真是危言耸听！”原田氏直不以为然地反击道，“高向大人，你就不要再长他人的志气了！自从来到隋国，属下就发现你不
管是见到谁都点头哈腰的，你的这副德行可说是丢尽了我大日本国的尊严。小野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会选了你这懦夫留驻在隋国以为全权大使？”
被对方的一席话挤兑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不能肆意发作的高向玄理于是只好威胁道：“原田氏直，若再不听命于上峰，则本官便要负起那全权之责将你遣送回国内去，听明白吗？”
“早就知道你有此意，只是因为一时找不着借口方才没有付诸于实施吧？”原田氏直不屑一顾道，“今日我便要给你这个机会以成全了你那蓄谋已久的滥用权力来排除异己的想法！”说罢，也不等对方回话，其就径直走向了御阶之前。
接着，于众目睽睽之下，原田氏直当即拜伏在地请示道：“启奏陛下，外臣欲与杨伯真大人一较高下，只是不知能否恩准？”
“一较高下？”尚在对着棋盘研究《六合八荒阵》的杨广于猛然听到此提议时竟没能反应得过来，接着，在反复念叨了几遍之后，方才如喃喃自语般地反问道，“你可知杨伯真大人乃是我大隋全军比武之魁元啊？”
“陛下容禀，外臣知道！”原田氏直以异乎寻常的坚毅口吻回奏道，“正因为知道杨大人系武魁，所以外臣这才要同他比试比试。”
“哦？”元神已然归位的杨广在反应过来的同时微笑着问道，“你可明白刀剑无眼的道理？若真要是伤着了，那朕又该如何同贵国天皇交待呢？你考虑过没有啊？”
此时，从错愕万分中清醒转来的高向玄理于是赶紧上前向杨广上奏道：“陛下，莫听此子胡言，他不过是有些防身浅术罢了，又岂敢同大隋的武魁较技？再说，这万一出什么差池，那不就有损两国间的友好关系了吗？”
“启奏陛下，微臣倒不这样看。”躲在一旁的宇文化及眼见有了机会，遂又跳出来撺掇道，“微臣以为这样的比武不但可以促进两国之间的交流，还能一展我大隋的国威而让四方宾服，同时，更能震慑住如东突厥和高句丽这般的二心蛮夷，不是吗？”
“宇文爱卿言之有理，准奏！”因也想趁机打压一下日本国的傲气，所以借着宇文化及的话，杨广顺势就点头表示了同意。
……
见已然无法阻止，于是，高向玄理便只好耐着性子用母语向原田氏直低声吩咐道：“要比就选自己最有把握的，我们是客，他们是主，出于礼节，大隋天子也会同意你的要求，懂吗？只是切记不要伤着了对手……”
“属下知道！”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原田氏直就不耐烦地回道，“便不劳你高向大人费心了！”
“给我听清楚了！”高向玄理悄然把眼一横，接着，略带愠怒地训斥道，“最重要的是不能丢了我大日本国的脸面！”
“是！”听过
这番话方才觉得对方形象突然高大了起来的原田氏直遂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以视作回应。
……
就在高向玄理带着对属下冲动的无奈退往一旁之际，杨令源已然受诏来到了丹陛前，接着，即按照杨广的要求接受了原田氏直的挑战，并同意与其进行徒手格斗。
“在此大殿上确实不宜舞刀弄剑，再说，要是万一伤到了彼此也有损两国邦交的和气不是？因此，末将就同意了原田大人的请求而与之空手对练一回。”
“好！没想到杨大人竟会如此地爽快，那我原田氏直当然也不能占什么便宜。既然比武的形式是由外臣提出来的，为了公平起见，则外臣在此也郑重地承诺，如十招之内不能将之放倒在地且无法动弹即算是外臣输了，行吗？”
为何原田氏直敢夸下如此的海口呢？难道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么？非也！原来，他的祖先曾习练过一种叫做“扑术”的武技，而此艺最初的来源便是汉代流行的“百戏”之一——角抵了。在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之后，其已逐渐演变成了一项类似于摔跤的武术技艺，并为民间及军队里的某些功夫高手所喜爱和掌握。在跟随刘阿知东渡的时候，原田氏直的祖先也把此项技艺带到了日本国，之后又让其在家族内部传承且不断加以改进。到了原田氏直一代时，这一武技不但日臻成熟，更可说是进入了巅峰期。也正因为此，所以原田氏直方才敢大着胆向杨广提出了要同杨令源比试徒手格斗的请求。
……
不久，大殿中央即被腾出了一片空地来，与此同时，已脱去甲胄的杨令源也做好了准备。而原田氏直呢，则稍作了些改扮就早早地站到了比赛场地的另一端。
待对方来到中圈，停止了热身活动的原田氏当即便抱拳施礼道：“杨大人，您可要小心些啊！虽说不用刀剑出鞘，但也不等于就没有危险了。”
听了对方略带威胁的话，微微一笑之际，杨令源亦柔中带刚地回应道：“原田大人，鉴于两国友好之前提，末将便没有反对您的提议。虽说刀剑才是我所擅长的，但徒手格斗也并非一无是处，所以，大家还是点到为止的好，否则，到时伤了彼此不但有损于邦交，还可能平白无故地给两国君主增添上几许烦恼，而若是那样的话，则怕就违背了此次比武之初衷了吧？”
忽然觉得面颊似乎有些烧乎乎的，于是，自觉失言的原田氏直遂不再搭话，而是直接使出一招“恶狼抢食”愣愣地就往对手的身上扑了去。
……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闪身躲到了一边，且紧跟着，杨令源即用上一记“猿猴挠背”反手拍向了对方的后心。
孰知，那原田氏直只是在进行试探性进攻，一击不中之下便立刻一个猫身外加后滚翻，接着，顺势将
双腿往上一蹬之际，这就使出了一“倒拔垂柳”的功夫来。
这一式用在此处可说是一举两得，只因于攻击对方的同时还就势重新站直了身体。
眼看原田氏直的一只脚即要踢到对手的面门之上，于此引起一片惊呼的当口，却见杨令源一个后空翻。随之，他便再次躲过了对方的突然袭击。
……
走上五六招过后，双方便已基本摸清了对手的套路。于是，一心求胜的原田氏直遂开始使上了自家的绝活——扑术。
其实，此“扑术”说来也不算神秘，其技艺大致可分为推、摔、捉、拉、闪、按和使绊等，运用此技的人主要以颈、肩、手、臂、胸、腹、腰、膝、腿和脚等部位来攻击对手，动作可说是灵活而不复杂，且以使用巧力为主。
……
当一不小心被抱住之后，杨令源忽然发现原田氏直的那些怪异招式好像都有种似曾相识之感，由是，不及细想便本能地用上了全身之力去“解锁”——他竟试图以此简单粗暴的方式来挣脱掉对手予之的束缚……
可是，经过一番缠斗，杨令源非但没能脱困，还被对方弄得是精疲力尽的。眼看就要败下阵来之际，猛然间，他忽然想起了阿史那什钵苾与其讲过的有关突厥人摔跤的诀窍。
“对呀！这原田的招数不就像是三弟为我表演过的摔跤嘛，且还与我中原的相扑有些相似，怪说不得会如此地眼熟……”
当此念甫一闪过，杨令源即把最后的一口真气迅速沉入到了丹田之内，接着，使出一个“缩骨千斤坠”的身法，收缩紧上半身骨骼的同时，便用力把身体往下那么一坠……
果如所料，就在对手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即已从如金箍一般的铁臂当中给滑脱了出来。
趁着对方愣神的那一刹那，一个就地前滚翻冲了出去并于跳到圈子外站起身来之后，杨令源赓即将手一拱道：“原田大人神力奇技，我杨某人甘拜下风！”
……
（本章完）
“高向大人，末将只是碰巧知道这段史实罢了。”杨令源抱拳谦虚道，“不过，算起来，您我的祖先倒是还共同侍奉过这位原田大人的祖先呐！”
“对对对！您家的祖先和我家的祖先在汉时都是累世为官，而咱们这位原田大人的祖先则都是世代做皇帝的。”说罢，高向玄理和杨令源相视而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们是嘲笑吾祖丢了江山，接着又被你们两家的祖上给先后捡了去不成？”原田氏直很不高兴，言语间也似乎带着那么一丝的蔑视。
“末将说的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杨令源连忙解释道。
“杨大人别在意，我们的这位原田大人就这样，绷起脸来之后谁的面子都不给不说，还经常是逮着谁便呛谁。”作为日本方面的代表，为了秉持推古天皇“息事宁人、以利友好”的旨意，高向玄理于是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同时，更是试图把有些过于傲慢的原田氏直给弹压回去。
谁知，年轻气盛且很是自感“正统”优越性的原田氏直却并不买账不说，还自顾自地继续呛声道：“刚才听了杨大人所介绍的《六合八荒阵》，怎不觉让人闻到了少许的旁门左道气息呢？也不知是不是那位平时喜欢卖弄学问的杨德祖于听到了些《孟德新书》的只言片语之后给胡乱拼凑出来的啊？”
“原田君，断不可有此不敬之语！懂吗？”高向玄理急忙制止道，“元度大人才将不是说了么？杨大人这是从其老师那里看来的！”
“看来的？”原田氏直将两眼一翻道，“怕是偷来的吧？否则，您高向大人的祖先孟德公怎会杀了他杨德祖呢？难道就仅仅是因为嫉妒对方的才智过人而起了杀心？”
原田氏直的这一说可好了，不但骂了杨修是贼，还骂了曹操嫉贤妒能。
高向玄理越听越不是个味儿，但碍于现场的氛围又不得不压住了火气道：“原田君，隋国乃系礼仪之邦，您可要注意说话的分寸，万不能丢了我日本国的脸面哟！”
“礼仪之邦？那它隋国去攻打高句丽干嘛呢？”可能是知道自己的这句话会引起外交纠纷，由此，原田氏直遂直接用了母语向高向玄理反问道。
“原田君，你也太放肆了！”听了对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的高向玄理便也用母语回敬道，“目前是什么场合？你竟敢说出如此有损两国邦交的话来？若是被对方的密探听了去，则我看你到时该如何同我们的天皇陛下交待？”
“属下这是在提升我大日本国的声威，能有什么不好交代的？真是危言耸听！”原田氏直不以为然地反击道，“高向大人，你就不要再长他人的志气了！自从来到隋国，属下就发现你不
管是见到谁都点头哈腰的，你的这副德行可说是丢尽了我大日本国的尊严。小野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会选了你这懦夫留驻在隋国以为全权大使？”
被对方的一席话挤兑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不能肆意发作的高向玄理于是只好威胁道：“原田氏直，若再不听命于上峰，则本官便要负起那全权之责将你遣送回国内去，听明白吗？”
“早就知道你有此意，只是因为一时找不着借口方才没有付诸于实施吧？”原田氏直不屑一顾道，“今日我便要给你这个机会以成全了你那蓄谋已久的滥用权力来排除异己的想法！”说罢，也不等对方回话，其就径直走向了御阶之前。
接着，于众目睽睽之下，原田氏直当即拜伏在地请示道：“启奏陛下，外臣欲与杨伯真大人一较高下，只是不知能否恩准？”
“一较高下？”尚在对着棋盘研究《六合八荒阵》的杨广于猛然听到此提议时竟没能反应得过来，接着，在反复念叨了几遍之后，方才如喃喃自语般地反问道，“你可知杨伯真大人乃是我大隋全军比武之魁元啊？”
“陛下容禀，外臣知道！”原田氏直以异乎寻常的坚毅口吻回奏道，“正因为知道杨大人系武魁，所以外臣这才要同他比试比试。”
“哦？”元神已然归位的杨广在反应过来的同时微笑着问道，“你可明白刀剑无眼的道理？若真要是伤着了，那朕又该如何同贵国天皇交待呢？你考虑过没有啊？”
此时，从错愕万分中清醒转来的高向玄理于是赶紧上前向杨广上奏道：“陛下，莫听此子胡言，他不过是有些防身浅术罢了，又岂敢同大隋的武魁较技？再说，这万一出什么差池，那不就有损两国间的友好关系了吗？”
“启奏陛下，微臣倒不这样看。”躲在一旁的宇文化及眼见有了机会，遂又跳出来撺掇道，“微臣以为这样的比武不但可以促进两国之间的交流，还能一展我大隋的国威而让四方宾服，同时，更能震慑住如东突厥和高句丽这般的二心蛮夷，不是吗？”
“宇文爱卿言之有理，准奏！”因也想趁机打压一下日本国的傲气，所以借着宇文化及的话，杨广顺势就点头表示了同意。
……
见已然无法阻止，于是，高向玄理便只好耐着性子用母语向原田氏直低声吩咐道：“要比就选自己最有把握的，我们是客，他们是主，出于礼节，大隋天子也会同意你的要求，懂吗？只是切记不要伤着了对手……”
“属下知道！”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原田氏直就不耐烦地回道，“便不劳你高向大人费心了！”
“给我听清楚了！”高向玄理悄然把眼一横，接着，略带愠怒地训斥道，“最重要的是不能丢了我大日本国的脸面！”
“是！”听过
这番话方才觉得对方形象突然高大了起来的原田氏直遂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以视作回应。
……
就在高向玄理带着对属下冲动的无奈退往一旁之际，杨令源已然受诏来到了丹陛前，接着，即按照杨广的要求接受了原田氏直的挑战，并同意与其进行徒手格斗。
“在此大殿上确实不宜舞刀弄剑，再说，要是万一伤到了彼此也有损两国邦交的和气不是？因此，末将就同意了原田大人的请求而与之空手对练一回。”
“好！没想到杨大人竟会如此地爽快，那我原田氏直当然也不能占什么便宜。既然比武的形式是由外臣提出来的，为了公平起见，则外臣在此也郑重地承诺，如十招之内不能将之放倒在地且无法动弹即算是外臣输了，行吗？”
为何原田氏直敢夸下如此的海口呢？难道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么？非也！原来，他的祖先曾习练过一种叫做“扑术”的武技，而此艺最初的来源便是汉代流行的“百戏”之一——角抵了。在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之后，其已逐渐演变成了一项类似于摔跤的武术技艺，并为民间及军队里的某些功夫高手所喜爱和掌握。在跟随刘阿知东渡的时候，原田氏直的祖先也把此项技艺带到了日本国，之后又让其在家族内部传承且不断加以改进。到了原田氏直一代时，这一武技不但日臻成熟，更可说是进入了巅峰期。也正因为此，所以原田氏直方才敢大着胆向杨广提出了要同杨令源比试徒手格斗的请求。
……
不久，大殿中央即被腾出了一片空地来，与此同时，已脱去甲胄的杨令源也做好了准备。而原田氏直呢，则稍作了些改扮就早早地站到了比赛场地的另一端。
待对方来到中圈，停止了热身活动的原田氏当即便抱拳施礼道：“杨大人，您可要小心些啊！虽说不用刀剑出鞘，但也不等于就没有危险了。”
听了对方略带威胁的话，微微一笑之际，杨令源亦柔中带刚地回应道：“原田大人，鉴于两国友好之前提，末将便没有反对您的提议。虽说刀剑才是我所擅长的，但徒手格斗也并非一无是处，所以，大家还是点到为止的好，否则，到时伤了彼此不但有损于邦交，还可能平白无故地给两国君主增添上几许烦恼，而若是那样的话，则怕就违背了此次比武之初衷了吧？”
忽然觉得面颊似乎有些烧乎乎的，于是，自觉失言的原田氏直遂不再搭话，而是直接使出一招“恶狼抢食”愣愣地就往对手的身上扑了去。
……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闪身躲到了一边，且紧跟着，杨令源即用上一记“猿猴挠背”反手拍向了对方的后心。
孰知，那原田氏直只是在进行试探性进攻，一击不中之下便立刻一个猫身外加后滚翻，接着，顺势将
双腿往上一蹬之际，这就使出了一“倒拔垂柳”的功夫来。
这一式用在此处可说是一举两得，只因于攻击对方的同时还就势重新站直了身体。
眼看原田氏直的一只脚即要踢到对手的面门之上，于此引起一片惊呼的当口，却见杨令源一个后空翻。随之，他便再次躲过了对方的突然袭击。
……
走上五六招过后，双方便已基本摸清了对手的套路。于是，一心求胜的原田氏直遂开始使上了自家的绝活——扑术。
其实，此“扑术”说来也不算神秘，其技艺大致可分为推、摔、捉、拉、闪、按和使绊等，运用此技的人主要以颈、肩、手、臂、胸、腹、腰、膝、腿和脚等部位来攻击对手，动作可说是灵活而不复杂，且以使用巧力为主。
……
当一不小心被抱住之后，杨令源忽然发现原田氏直的那些怪异招式好像都有种似曾相识之感，由是，不及细想便本能地用上了全身之力去“解锁”——他竟试图以此简单粗暴的方式来挣脱掉对手予之的束缚……
可是，经过一番缠斗，杨令源非但没能脱困，还被对方弄得是精疲力尽的。眼看就要败下阵来之际，猛然间，他忽然想起了阿史那什钵苾与其讲过的有关突厥人摔跤的诀窍。
“对呀！这原田的招数不就像是三弟为我表演过的摔跤嘛，且还与我中原的相扑有些相似，怪说不得会如此地眼熟……”
当此念甫一闪过，杨令源即把最后的一口真气迅速沉入到了丹田之内，接着，使出一个“缩骨千斤坠”的身法，收缩紧上半身骨骼的同时，便用力把身体往下那么一坠……
果如所料，就在对手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即已从如金箍一般的铁臂当中给滑脱了出来。
趁着对方愣神的那一刹那，一个就地前滚翻冲了出去并于跳到圈子外站起身来之后，杨令源赓即将手一拱道：“原田大人神力奇技，我杨某人甘拜下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