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折冲郎破局（上）
“怎会是您？”李世民继续追问道，“刚才小弟的箭没伤着您吧？”
“没有！没有！”杨令源边摆手边笑着答道，“你看我，好着呢！”说罢，他还在对方的面前故意转了一个圈儿。
“没伤着就好，真是吓死小弟我了！”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在对方的身前和身后查看了一番的李世民当即心有余悸道，“不过，怕也只有伯真大哥的飞石绝技才可破掉我的‘连环三箭’吧？”
“真没想到贤弟的箭法竟已精进到了如此地步。”杨令源拍了拍李世民的肩头道，“今日若非愚兄机警撒出一把石头的话，则怕早已遭到你的暗算而中箭落马了吧？”说罢，两人当即相视着大笑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张万岁也跟着咧嘴大笑。可当笑了一会儿之后，他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居然转身就欲离开，只是，刚走出了几步便又转回来同杨、李二人请示道：“不知那突厥小子该如何处置呢？”
“人伤着了没有？”听了张万岁的问题，杨令源遂立马收敛了笑容问道。
“应该没有吧。”张万岁赶忙答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啊！”杨令源一面说，一面又想了想道，“他目前人在哪儿呀？”
“要见他么？”
“不不不！”杨令源连忙摆手道，“您万万不可让他知道了我在这里。”
“你们是不是还把他绑着呢？”李世民问道。
“是的，二将军。”
“不能绑着，你需立即去把他给放了，且要好生看护！”杨令源急忙嘱咐道。
“一个突厥小子……用得着如此招待吗？”张万岁有些满不在乎地问道。
“万岁大哥，咱们虽同突厥人有血海深仇，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需要好好地照顾才行，懂吗？”
“张大哥，还是快些去吧！伯真大哥如此安排必有其另外的打算才对。”见对方似乎仍有些不服气，由是，李世民便只好帮做起了思想工作。
……
见张万岁离开，李世民就又向杨令源悄声问道：“伯真大哥，那突厥少年到底是何人呐？”
“那突厥少年正是始毕可汗的嫡长子！”杨令源同样压低了嗓音答道。
“始毕可汗的嫡长子？”李世民很是诧异地问道，“您能够确认么？”
“他是义成公主派来送信的，且还由愚兄一路护送，你说，能弄错吗？”
“如此说来，还幸好没让敬德兄给带走了呀！”
“尉迟大哥要将他带走么？”
“对！只是因为愚弟劝他怕路远有危险，再加上我父亲的大军又快要到了，所以，他方才同意了将其放在小弟处。亏得没让他知道这突厥少年的底细，否则，是绝不可能就此轻易罢手的啊！”
“便是带走了也要把他给追回来！”杨令源笑道，“反正功劳又不少他的，到时候一起算上不就得了么？”
……
翌日，李
渊率河东各郡县的兵马抵达了雁门郡前线，而与之同时呢，洛阳骁果军的如龙长队则随之出现在了赶来的路上。
待与李世民汇合之后，于其帐中见到杨令源之时先是一阵惊讶，继而，在得知了已抓住始毕可汗的嫡长子之际，李渊就更是被震惊得合不拢嘴了。
只是，一向沉稳老辣的他不但在转瞬之间就恢复了常态，还不忘对杨令源来了一番“特别”嘉许。
“贤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可见过了你的家人没有？”
“还没有呢！”
“你叔父杨元度大人和老师卢协昭大人若是知道你平安回来了，且于当下又立了大功，则他们肯定是会高兴万分的，对不对啊？”
听了此话，并未表现出过多高兴劲儿的杨令源当即施礼答道：“恩师卢协昭大人已于七月十五日仙逝了！”说罢，他即拜伏在地开始了流泪不止。
“什么？卢老大人已过世了吗？”又是一阵惊讶，李渊随即问道，“为何如此突然呢？”
“老恩师是得急病去世的……”擦了把眼泪，杨令源随即抽泣着道，“就是晚辈也未能亲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这……这实是我人生之最大遗憾呐……”
“伯真不必难过太甚，死生本是寻常之事，你我佛道中人就不要过于介怀了。”李渊安慰道，“再者说，卢老大人生前曾有过诸多的善举，想来如今必是去了西天极乐净土才对，阿弥陀佛！”说罢，他还双手合十着祝祷了一番。
经这么一开导，突似有了些领悟的杨令源于是不再悲切，继而重新站起之后，更是主动谢过了对方。
见其心情已好，李渊遂继续说起了突厥少年之事来。
“那突厥小子若真是始毕可汗的嫡长子，则咱们倒有得文章可做了。”
“父亲之意是想用这个阿史那什钵苾来做人质以逼迫东突厥退兵么？”
“怎么说呢？也是……也不是吧。”
“唐公，您这‘也是也不是’该做何解呢？”杨令源疑惑地问道。
“说‘是’，乃是由于咱们的确要拿这可汗的嫡长子做为人质；说‘不是’，则是咱们不能在明里以此来要挟始毕可汗，因为若是那样的话便有可能激化了矛盾。而以我对对方的了解，他应该是一个极为爱面子的人才对啊！”
“对！唐公说得很有道理。”杨令源随即肯定李渊道，“据义成公主讲，若非因为这次皇上伤了始毕可汗的自尊，则想来他也是不敢如此造次的。”
“所以说啊……”顿了顿，李渊随即捋着胡须分析道，“咱们一定要礼送这个阿史那什钵苾回去，然后，再藉此来感化始毕以使其撤围退兵离去。”
“父亲大人果然高明！”李世民于一旁赞许道，“如此一来，咱们的皇上也算找到了台阶下，而这不就是一件两全其美之事吗？”
“不可
胡说！”瞪了儿子一眼的李渊当场呵斥道，“此话也就仅能在你伯真大哥的面前这么一说，而若是换作了他人的话，则只怕你早已被参劾了，知道吗？”
“对对……父亲大人教训得是！”李世民赶紧告罪道，“儿子失言了！失言了！”
“对了，伯真！”李渊扭头转向杨令源说道，“世伯有个提议，只是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唐公有话请讲！”
“我想让你同世民和那个阿史那什钵苾结为异姓兄弟……当然，这还得看你是否愿意了……”
“虽未同贤弟正式结拜过，但实际上呢，晚辈却早已认定其为兄弟了，而至于那个阿史那什钵苾嘛……为了大隋和百姓，与他结拜倒也无妨，再者说，这突厥少年也是一个纯良之人，想必若假以时日的话，则完全可以培养成与我中原王朝相亲善的突厥首领才对。”杨令源拱手答应道。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李渊一拍扶手高兴地说道。
……
当日下午，杨令源便亲自去见了，并向阿史那什钵苾编了个自己为何能捞他出水的理由，同时，还对其说明了结拜之事。阿史那什钵苾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儿，而且心地单纯，虽然尚且身陷囹圄，但一听说可以和杨令源，以及那个箭法如神的少年将军结拜为弟兄便立时高兴了不少。不过，按照事先与李渊商定好的，杨令源当时便没有向对方直接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接着，杨令源带阿史那什钵苾来到了李世民的帐内。由是，在早已摆好的香案前，祷祝盟誓的三人赓即就郑重地结为了异姓兄弟。
杨令源年龄最长，自然当了大哥，李世民占老二，最幼的阿史那什钵苾则兴高采烈地做了小弟。
……
次日一大早，带上李渊写给始毕可汗的亲笔信，李世民护送着“兄弟”阿史那什钵苾即前往了东突厥的大营。
接到消息之后，已为寻找阿史那什钵苾而乱了方寸的始毕可汗和突厥大军这才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听说是唐公李渊的二公子来送还儿子，故而，始毕可汗便决定到时亲至辕门外迎接。
……
接近中午时分，内心已有些焦躁不安的始毕可汗终于盼来了哨探的回报。
“启禀可汗！有一队隋军正往我方缓缓开进，看样子应是护送大王子回来的。”
“他们有多少人马？”始毕可汗急切地问道。
“回可汗，大概百人左右吧。”
“好！孤知道了，你赶紧去再探再报。”
稍感心安的始毕可汗于是立即吩咐了手下将领出营整军，当然，这绝不是为备战之用，而是要让李世民看一看自己的军容，以便回去之后能传达给隋军的其他将领们。
……
待出得辕门，始毕可汗却见隋军已于一箭之地开外列成了阵势。这日，为首的李世民除了依旧穿着
他的那身红袍铜铠之外，胯下配的一匹号“什伐赤”的波斯战马则更让他在正午秋日艳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地鲜亮了些。如此一来，其飒爽英姿自然是引起了东突厥方面的不小震动。
“敢问尊者可是东突厥的始毕可汗？”李世民于马上率先施礼问候道。
“正是孤王！”始毕可汗从对对方的惊异当中突然回过神来道，“汝为何人？”
“在下乃山西河东抚慰大使唐国公李大人家的次子世民，今日前来特为送还我那异姓兄弟，即您的嫡长子阿史那什钵苾。”未等对方提问，李世民便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好好好！多谢唐公的美意！”始毕可汗还礼道：“本王那不成器的小子已跟着一道回来了吗？”
“是的！”李世民一边回答，一边挥手示意让身后的阿史那什钵苾上来。可能是耻于当了俘虏吧，故而，后者在打马出列时竟还显得有些羞羞答答。
“没事的，拿上二哥的这封信赶紧过去。”掏出怀中收藏的李渊的亲笔信于递给对方之后，李世民鼓励道。
“嗯！望二哥多保重！”点了点头，接着，阿史那什钵苾又拱手说道，“还请转告大哥，咱们当后会有期！”
待到儿子回归本阵，始毕可汗这才同李世民施礼了道：“请小将军代本王向令尊致谢，并烦请转告他，孤在看了信之后自会妥善处置。”
……
（本章完）
“没有！没有！”杨令源边摆手边笑着答道，“你看我，好着呢！”说罢，他还在对方的面前故意转了一个圈儿。
“没伤着就好，真是吓死小弟我了！”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在对方的身前和身后查看了一番的李世民当即心有余悸道，“不过，怕也只有伯真大哥的飞石绝技才可破掉我的‘连环三箭’吧？”
“真没想到贤弟的箭法竟已精进到了如此地步。”杨令源拍了拍李世民的肩头道，“今日若非愚兄机警撒出一把石头的话，则怕早已遭到你的暗算而中箭落马了吧？”说罢，两人当即相视着大笑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张万岁也跟着咧嘴大笑。可当笑了一会儿之后，他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居然转身就欲离开，只是，刚走出了几步便又转回来同杨、李二人请示道：“不知那突厥小子该如何处置呢？”
“人伤着了没有？”听了张万岁的问题，杨令源遂立马收敛了笑容问道。
“应该没有吧。”张万岁赶忙答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啊！”杨令源一面说，一面又想了想道，“他目前人在哪儿呀？”
“要见他么？”
“不不不！”杨令源连忙摆手道，“您万万不可让他知道了我在这里。”
“你们是不是还把他绑着呢？”李世民问道。
“是的，二将军。”
“不能绑着，你需立即去把他给放了，且要好生看护！”杨令源急忙嘱咐道。
“一个突厥小子……用得着如此招待吗？”张万岁有些满不在乎地问道。
“万岁大哥，咱们虽同突厥人有血海深仇，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需要好好地照顾才行，懂吗？”
“张大哥，还是快些去吧！伯真大哥如此安排必有其另外的打算才对。”见对方似乎仍有些不服气，由是，李世民便只好帮做起了思想工作。
……
见张万岁离开，李世民就又向杨令源悄声问道：“伯真大哥，那突厥少年到底是何人呐？”
“那突厥少年正是始毕可汗的嫡长子！”杨令源同样压低了嗓音答道。
“始毕可汗的嫡长子？”李世民很是诧异地问道，“您能够确认么？”
“他是义成公主派来送信的，且还由愚兄一路护送，你说，能弄错吗？”
“如此说来，还幸好没让敬德兄给带走了呀！”
“尉迟大哥要将他带走么？”
“对！只是因为愚弟劝他怕路远有危险，再加上我父亲的大军又快要到了，所以，他方才同意了将其放在小弟处。亏得没让他知道这突厥少年的底细，否则，是绝不可能就此轻易罢手的啊！”
“便是带走了也要把他给追回来！”杨令源笑道，“反正功劳又不少他的，到时候一起算上不就得了么？”
……
翌日，李
渊率河东各郡县的兵马抵达了雁门郡前线，而与之同时呢，洛阳骁果军的如龙长队则随之出现在了赶来的路上。
待与李世民汇合之后，于其帐中见到杨令源之时先是一阵惊讶，继而，在得知了已抓住始毕可汗的嫡长子之际，李渊就更是被震惊得合不拢嘴了。
只是，一向沉稳老辣的他不但在转瞬之间就恢复了常态，还不忘对杨令源来了一番“特别”嘉许。
“贤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可见过了你的家人没有？”
“还没有呢！”
“你叔父杨元度大人和老师卢协昭大人若是知道你平安回来了，且于当下又立了大功，则他们肯定是会高兴万分的，对不对啊？”
听了此话，并未表现出过多高兴劲儿的杨令源当即施礼答道：“恩师卢协昭大人已于七月十五日仙逝了！”说罢，他即拜伏在地开始了流泪不止。
“什么？卢老大人已过世了吗？”又是一阵惊讶，李渊随即问道，“为何如此突然呢？”
“老恩师是得急病去世的……”擦了把眼泪，杨令源随即抽泣着道，“就是晚辈也未能亲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这……这实是我人生之最大遗憾呐……”
“伯真不必难过太甚，死生本是寻常之事，你我佛道中人就不要过于介怀了。”李渊安慰道，“再者说，卢老大人生前曾有过诸多的善举，想来如今必是去了西天极乐净土才对，阿弥陀佛！”说罢，他还双手合十着祝祷了一番。
经这么一开导，突似有了些领悟的杨令源于是不再悲切，继而重新站起之后，更是主动谢过了对方。
见其心情已好，李渊遂继续说起了突厥少年之事来。
“那突厥小子若真是始毕可汗的嫡长子，则咱们倒有得文章可做了。”
“父亲之意是想用这个阿史那什钵苾来做人质以逼迫东突厥退兵么？”
“怎么说呢？也是……也不是吧。”
“唐公，您这‘也是也不是’该做何解呢？”杨令源疑惑地问道。
“说‘是’，乃是由于咱们的确要拿这可汗的嫡长子做为人质；说‘不是’，则是咱们不能在明里以此来要挟始毕可汗，因为若是那样的话便有可能激化了矛盾。而以我对对方的了解，他应该是一个极为爱面子的人才对啊！”
“对！唐公说得很有道理。”杨令源随即肯定李渊道，“据义成公主讲，若非因为这次皇上伤了始毕可汗的自尊，则想来他也是不敢如此造次的。”
“所以说啊……”顿了顿，李渊随即捋着胡须分析道，“咱们一定要礼送这个阿史那什钵苾回去，然后，再藉此来感化始毕以使其撤围退兵离去。”
“父亲大人果然高明！”李世民于一旁赞许道，“如此一来，咱们的皇上也算找到了台阶下，而这不就是一件两全其美之事吗？”
“不可
胡说！”瞪了儿子一眼的李渊当场呵斥道，“此话也就仅能在你伯真大哥的面前这么一说，而若是换作了他人的话，则只怕你早已被参劾了，知道吗？”
“对对……父亲大人教训得是！”李世民赶紧告罪道，“儿子失言了！失言了！”
“对了，伯真！”李渊扭头转向杨令源说道，“世伯有个提议，只是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唐公有话请讲！”
“我想让你同世民和那个阿史那什钵苾结为异姓兄弟……当然，这还得看你是否愿意了……”
“虽未同贤弟正式结拜过，但实际上呢，晚辈却早已认定其为兄弟了，而至于那个阿史那什钵苾嘛……为了大隋和百姓，与他结拜倒也无妨，再者说，这突厥少年也是一个纯良之人，想必若假以时日的话，则完全可以培养成与我中原王朝相亲善的突厥首领才对。”杨令源拱手答应道。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李渊一拍扶手高兴地说道。
……
当日下午，杨令源便亲自去见了，并向阿史那什钵苾编了个自己为何能捞他出水的理由，同时，还对其说明了结拜之事。阿史那什钵苾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儿，而且心地单纯，虽然尚且身陷囹圄，但一听说可以和杨令源，以及那个箭法如神的少年将军结拜为弟兄便立时高兴了不少。不过，按照事先与李渊商定好的，杨令源当时便没有向对方直接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接着，杨令源带阿史那什钵苾来到了李世民的帐内。由是，在早已摆好的香案前，祷祝盟誓的三人赓即就郑重地结为了异姓兄弟。
杨令源年龄最长，自然当了大哥，李世民占老二，最幼的阿史那什钵苾则兴高采烈地做了小弟。
……
次日一大早，带上李渊写给始毕可汗的亲笔信，李世民护送着“兄弟”阿史那什钵苾即前往了东突厥的大营。
接到消息之后，已为寻找阿史那什钵苾而乱了方寸的始毕可汗和突厥大军这才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听说是唐公李渊的二公子来送还儿子，故而，始毕可汗便决定到时亲至辕门外迎接。
……
接近中午时分，内心已有些焦躁不安的始毕可汗终于盼来了哨探的回报。
“启禀可汗！有一队隋军正往我方缓缓开进，看样子应是护送大王子回来的。”
“他们有多少人马？”始毕可汗急切地问道。
“回可汗，大概百人左右吧。”
“好！孤知道了，你赶紧去再探再报。”
稍感心安的始毕可汗于是立即吩咐了手下将领出营整军，当然，这绝不是为备战之用，而是要让李世民看一看自己的军容，以便回去之后能传达给隋军的其他将领们。
……
待出得辕门，始毕可汗却见隋军已于一箭之地开外列成了阵势。这日，为首的李世民除了依旧穿着
他的那身红袍铜铠之外，胯下配的一匹号“什伐赤”的波斯战马则更让他在正午秋日艳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地鲜亮了些。如此一来，其飒爽英姿自然是引起了东突厥方面的不小震动。
“敢问尊者可是东突厥的始毕可汗？”李世民于马上率先施礼问候道。
“正是孤王！”始毕可汗从对对方的惊异当中突然回过神来道，“汝为何人？”
“在下乃山西河东抚慰大使唐国公李大人家的次子世民，今日前来特为送还我那异姓兄弟，即您的嫡长子阿史那什钵苾。”未等对方提问，李世民便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好好好！多谢唐公的美意！”始毕可汗还礼道：“本王那不成器的小子已跟着一道回来了吗？”
“是的！”李世民一边回答，一边挥手示意让身后的阿史那什钵苾上来。可能是耻于当了俘虏吧，故而，后者在打马出列时竟还显得有些羞羞答答。
“没事的，拿上二哥的这封信赶紧过去。”掏出怀中收藏的李渊的亲笔信于递给对方之后，李世民鼓励道。
“嗯！望二哥多保重！”点了点头，接着，阿史那什钵苾又拱手说道，“还请转告大哥，咱们当后会有期！”
待到儿子回归本阵，始毕可汗这才同李世民施礼了道：“请小将军代本王向令尊致谢，并烦请转告他，孤在看了信之后自会妥善处置。”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