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孙思邈赠药（上）
在陡峭山路上攀爬了近一个时辰的杨令源终于望见了李播为其描述的那间茅屋。
又走了约摸半里路，登上茅屋所在的那个平台，因急于救人而顾不得礼数，于擅自冲进院子之后，他即扯起嗓门来大喊道：“孙道长可在家吗？”
“是哪位客人来造访孙思邈啊？”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入耳朵。
听到赶紧转身去看，杨令源这才发现一个背着满满一藤篓草药的道人正于上面的山路上阔步下来。
……
见对方器宇不凡，且还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气质，于是，杨令源遂不由自主地深施一礼道：“先生可是人称‘药王’的孙道长啊？”
“不敢！那不过就是朋友们的谬赞罢了，再说，‘药王’二字又岂是我孙某所能领受的，您说是吧？”
进院放下背篓，孙思邈一边打水洗脸，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小兄弟，您此来为何呀？”
“在下需先做个声明，若是来请我去当官发财的，则对不起了，望您赶快打道回府，免得白费了口舌在我这儿，可好？”孙思邈紧跟着补充道。
“孙道长，在下非为其他，而是专程前来请您去救人的！”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杨令源于是努力解释道，“人如今伤得厉害，所以还望您能立即就随我下山去一趟啊！”
“哦？”一听不是来请他出仕的，孙思邈遂赶紧问道，“病人当下是何症状？住得离这里远吗？”
“病人就住山下，应该是在打猎时受的伤。”
“原来您是与人帮忙的呀？”听了对方的情况说明，立时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另眼相看起来的孙思邈当即问道。
“孙道长，那我们就赶紧去救人吧！”杨令源催促道。
“好好好！”一面收拾起药箱，孙思邈一面回应道，“您赶快领着我去！”
……
到了山下那户人家，一看情况严重，孙思邈二话没说便上前请起了脉。在伸手触摸了病人那鼓胀得厉害的小腹之后，变得沉默的他不由自主地呆坐在了火塘边。
……
一言不发了一刻钟，这时，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的孙思邈突然开口问这家的女主人道：“病人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小便啊？”
“您说什么？什么小便？”
“就是尿过没有？”
“这个吗？没……没有！”回答的同时，女人拼命地摇起了头。
“你知道此种情况持续了多长时间吗？”孙思邈又问道，“就是你男人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尿的啊？”
“从……从昨天受伤了回来……”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吃药是来不及了，如果能有一根管子插进病人尿道的话，则兴许还可以把尿给引出来。”看着身旁憋得难受的病人，孙思邈暗自琢磨道，“那要用什么样的工具来引流才合适呢？太硬肯定会伤了尿道的，太软又不一定能插得进去……这到
底该怎么办呢？”
……
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猎户家的那个小男孩儿拿了一截葱管含在嘴里，且一面吹，一面就摇晃着走进了屋来。
“有了！”孙思邈眼前一亮道，“何不用这又尖又细的葱管来试上一试呢？”
……
听说孙道长要用葱管来治病，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杨令源自忖跟随恩师卢太翼读过多年的圣贤之书，不说专门学习了医道嘛，但长期的耳濡目染也让他曾一度增长过不少的这方面知识。
“用葱管来排尿？这能行吗？”对此闻所未闻的杨令源不禁产生了疑问。其实也难怪，因为孙思邈便是全天下用此法治疗“尿潴留”症的第一人了，所以“前无古人”也当属正常吧。
到院子里寻来一根适宜的葱管，打定主意的孙思邈即先将其放到火上微微地烘烤了一下，再切去尖的一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就插进了病人的尿道口。紧接着，他又朝葱管里那么使劲儿一吹……不一会儿，奇迹果然随之发生，伴着尿液的顺利流出，病人的小腹开始慢慢地瘪了下去，到最后时竟恢复得如同了常人一般。
“真的是太神奇了！”杨令源忍不住拍手叫好道，“今日，我这就算是大大开了眼界了啊！”
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孙思邈旋即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药来交给病家的女主人道：“一定记得给他按时服药。还有……务必要在火塘里生火以保持住屋内的干燥和温暖，都记住了吗？”
……
跟着出来，未等其开口，杨令源即抢先说道：“孙道长，在下还有一事要相求于您呐！”
“有话请只管说，不过，贫道倒还真要刮目相看于您这位贵公子了。”
方才明白原是自己的一身贵族打扮引起了误会，于是，杨令源便有所好奇地追问道：“道长，这是为何啊？”
“足下来找贫道本为有事相求的，但是，之前却能够做到先人后己，说来当属难能可贵才对呀！”
“先人后己？”初为疑惑，接着，似乎明白了过来的杨令源于是问道，“道长说的是我替这家猎户来向您求医问药的事吗？”
见对方点头表示肯定，反倒不好意思了的杨令源竟腼腆着说道：“道长，您过奖了！”
“看足下之打扮当是一位贵族公子吧？但今日的这番作为却恰好证明了您是一个品行高洁的人！尽管说，到底有何事要相求于我啊？”孙思邈在点评之后爽快地问道。
“在下急着来见道长也是为了求医问药的事情。”
“看您身体健硕，不像……是有病的呢？”孙思邈半开玩笑着问道。
“不是在下有病。”杨令源赶忙解释道，“是在下的婶娘病了！”
“足下的婶娘得了何种病症啊？”
“对了！”赶忙从怀里掏出那封引荐信的杨令源一面递与对方，一面说道，“
我这里有一封李云扬李道长写给您的亲笔信。”
“哦？足下竟有云扬兄的书信？”孙思邈有些惊奇地问道，“足下与云扬兄如何称呼啊？”
“李道长乃是在下的舅父。”杨令源答道，“他是我那有病在身婶娘的叔伯兄弟。”
“原来是这样啊？”孙思邈施礼道，“贫道先前真的是怠慢了！”
“这不能怪道长，都是在下没把话提前说得明白。”杨令源还礼道。
“快随我到寒舍一叙！”说罢，孙思邈一把拉住对方就往山上的方向走去。
还好杨令源在五台山上待了几年，要不然，在这短短几个时辰之内来回三趟上下太白山，若换做了普通人，则怕是早就已经累趴下了吧？
……
一路上不敢同对方讲话，只因担心泄了真气而走不动路，好不容易再次到了半山腰处的茅屋跟前时，忽然，杨令源却发现一个亦儒亦道之人正端端地坐挡在了小院门口。
“星耀兄，今日何故得闲访贫问道啊？”一鼓作气爬上半个太白山的孙思邈竟大气不喘地调侃起了客人来。
“药王兄，您这是从何而来啊？”坐在石头上的那人于站起伸了个懒腰之际，亦“针锋相对”地回敬道，“是又去宣讲那‘养生之道’了吗？”
“哈哈哈……”不做正面回答，大笑着的孙思邈指向身后的杨令源说道，“来来来，贫道与您介绍一位新朋友。”
……
上下打量了一番杨令源，那人却不怎么客气地张嘴即道：“药王兄，您这是何时开始与富贵之人打起交道来的呀？”
虽听出对方的话里带刺，但杨令源却并不怎么在意，只因他已认出了眼前之人便是当年的袁天罡。
“袁先生，别来无恙啊？”于孙思邈开口介绍之前，杨令源即抢先问道。
发现对方竟认识自己，顿觉吃惊不小的袁天罡于是赶忙施礼问道：“朋友是哪一位啊？为何在下都不曾见过呢？”
“当年稷王祠算卦的事，难道先生都已忘了不成？”杨令源笑着反问道。
“足下是……？”再次打量起对方来，因为当年稷王祠里的人实在太多，所以袁天罡于一时半会儿之间还真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原来您俩认识呀？”孙思邈于一旁诧异地“关心”道，“确定没有弄错？”
见袁天罡依旧摇头，猛然反应过来的孙思邈于是急忙提醒道：“星耀兄，此乃云扬兄之外甥，您们是不是在以前就见过面啊？”
“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别看号称“神算”，遇上这样的事，袁天罡怕也只能如普通人那般干瞪两眼吧？
……
看着对方满脸狐疑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的杨令源仍然强按下了道：“袁先生，别猜了！在下即是当年站在卢老先生旁边的那个叫做‘杨令源’的弟子，您可还记得？”
“哎呀！对对对
！”袁天罡一拍脑门儿道，“您看我这记性，如何把故人都给忘了呢？”
“您这是贵人多忘事呐！”杨令源打趣道。
“岂敢！岂敢！”笑着摆了摆手，袁天罡转而问道，“卢老先生可还好吗？”
“家师的身体很好！”杨令源答道，“他还时不时地提起您呢！”
“惭愧呀，惭愧！当年要不是仰仗他老人家的资助，则在下怕是不知道还要在外面落魄多少年呢！”
“莫非您的恩师就是当年资助过星耀兄的那位卢老先生？”孙思邈问的同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着实没有想到站在眼前的这位叫做“杨令源”的人竟是自己仰慕已久的卢太翼的得意门生。
“对！”杨令源点了点头。
未等孙思邈继续，袁天罡即插嘴问道：“云扬兄是在什么时候成了您舅父的呀？如何以前在稷山县时都未曾听说过呢？”
“走走走，我们进屋去边吃边聊。”听孙思邈这样说，杨令源方才感到肚子里于此时已然空空如也了。
……
（本章完）
又走了约摸半里路，登上茅屋所在的那个平台，因急于救人而顾不得礼数，于擅自冲进院子之后，他即扯起嗓门来大喊道：“孙道长可在家吗？”
“是哪位客人来造访孙思邈啊？”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入耳朵。
听到赶紧转身去看，杨令源这才发现一个背着满满一藤篓草药的道人正于上面的山路上阔步下来。
……
见对方器宇不凡，且还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气质，于是，杨令源遂不由自主地深施一礼道：“先生可是人称‘药王’的孙道长啊？”
“不敢！那不过就是朋友们的谬赞罢了，再说，‘药王’二字又岂是我孙某所能领受的，您说是吧？”
进院放下背篓，孙思邈一边打水洗脸，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小兄弟，您此来为何呀？”
“在下需先做个声明，若是来请我去当官发财的，则对不起了，望您赶快打道回府，免得白费了口舌在我这儿，可好？”孙思邈紧跟着补充道。
“孙道长，在下非为其他，而是专程前来请您去救人的！”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杨令源于是努力解释道，“人如今伤得厉害，所以还望您能立即就随我下山去一趟啊！”
“哦？”一听不是来请他出仕的，孙思邈遂赶紧问道，“病人当下是何症状？住得离这里远吗？”
“病人就住山下，应该是在打猎时受的伤。”
“原来您是与人帮忙的呀？”听了对方的情况说明，立时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另眼相看起来的孙思邈当即问道。
“孙道长，那我们就赶紧去救人吧！”杨令源催促道。
“好好好！”一面收拾起药箱，孙思邈一面回应道，“您赶快领着我去！”
……
到了山下那户人家，一看情况严重，孙思邈二话没说便上前请起了脉。在伸手触摸了病人那鼓胀得厉害的小腹之后，变得沉默的他不由自主地呆坐在了火塘边。
……
一言不发了一刻钟，这时，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的孙思邈突然开口问这家的女主人道：“病人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小便啊？”
“您说什么？什么小便？”
“就是尿过没有？”
“这个吗？没……没有！”回答的同时，女人拼命地摇起了头。
“你知道此种情况持续了多长时间吗？”孙思邈又问道，“就是你男人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尿的啊？”
“从……从昨天受伤了回来……”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吃药是来不及了，如果能有一根管子插进病人尿道的话，则兴许还可以把尿给引出来。”看着身旁憋得难受的病人，孙思邈暗自琢磨道，“那要用什么样的工具来引流才合适呢？太硬肯定会伤了尿道的，太软又不一定能插得进去……这到
底该怎么办呢？”
……
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猎户家的那个小男孩儿拿了一截葱管含在嘴里，且一面吹，一面就摇晃着走进了屋来。
“有了！”孙思邈眼前一亮道，“何不用这又尖又细的葱管来试上一试呢？”
……
听说孙道长要用葱管来治病，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杨令源自忖跟随恩师卢太翼读过多年的圣贤之书，不说专门学习了医道嘛，但长期的耳濡目染也让他曾一度增长过不少的这方面知识。
“用葱管来排尿？这能行吗？”对此闻所未闻的杨令源不禁产生了疑问。其实也难怪，因为孙思邈便是全天下用此法治疗“尿潴留”症的第一人了，所以“前无古人”也当属正常吧。
到院子里寻来一根适宜的葱管，打定主意的孙思邈即先将其放到火上微微地烘烤了一下，再切去尖的一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就插进了病人的尿道口。紧接着，他又朝葱管里那么使劲儿一吹……不一会儿，奇迹果然随之发生，伴着尿液的顺利流出，病人的小腹开始慢慢地瘪了下去，到最后时竟恢复得如同了常人一般。
“真的是太神奇了！”杨令源忍不住拍手叫好道，“今日，我这就算是大大开了眼界了啊！”
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孙思邈旋即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药来交给病家的女主人道：“一定记得给他按时服药。还有……务必要在火塘里生火以保持住屋内的干燥和温暖，都记住了吗？”
……
跟着出来，未等其开口，杨令源即抢先说道：“孙道长，在下还有一事要相求于您呐！”
“有话请只管说，不过，贫道倒还真要刮目相看于您这位贵公子了。”
方才明白原是自己的一身贵族打扮引起了误会，于是，杨令源便有所好奇地追问道：“道长，这是为何啊？”
“足下来找贫道本为有事相求的，但是，之前却能够做到先人后己，说来当属难能可贵才对呀！”
“先人后己？”初为疑惑，接着，似乎明白了过来的杨令源于是问道，“道长说的是我替这家猎户来向您求医问药的事吗？”
见对方点头表示肯定，反倒不好意思了的杨令源竟腼腆着说道：“道长，您过奖了！”
“看足下之打扮当是一位贵族公子吧？但今日的这番作为却恰好证明了您是一个品行高洁的人！尽管说，到底有何事要相求于我啊？”孙思邈在点评之后爽快地问道。
“在下急着来见道长也是为了求医问药的事情。”
“看您身体健硕，不像……是有病的呢？”孙思邈半开玩笑着问道。
“不是在下有病。”杨令源赶忙解释道，“是在下的婶娘病了！”
“足下的婶娘得了何种病症啊？”
“对了！”赶忙从怀里掏出那封引荐信的杨令源一面递与对方，一面说道，“
我这里有一封李云扬李道长写给您的亲笔信。”
“哦？足下竟有云扬兄的书信？”孙思邈有些惊奇地问道，“足下与云扬兄如何称呼啊？”
“李道长乃是在下的舅父。”杨令源答道，“他是我那有病在身婶娘的叔伯兄弟。”
“原来是这样啊？”孙思邈施礼道，“贫道先前真的是怠慢了！”
“这不能怪道长，都是在下没把话提前说得明白。”杨令源还礼道。
“快随我到寒舍一叙！”说罢，孙思邈一把拉住对方就往山上的方向走去。
还好杨令源在五台山上待了几年，要不然，在这短短几个时辰之内来回三趟上下太白山，若换做了普通人，则怕是早就已经累趴下了吧？
……
一路上不敢同对方讲话，只因担心泄了真气而走不动路，好不容易再次到了半山腰处的茅屋跟前时，忽然，杨令源却发现一个亦儒亦道之人正端端地坐挡在了小院门口。
“星耀兄，今日何故得闲访贫问道啊？”一鼓作气爬上半个太白山的孙思邈竟大气不喘地调侃起了客人来。
“药王兄，您这是从何而来啊？”坐在石头上的那人于站起伸了个懒腰之际，亦“针锋相对”地回敬道，“是又去宣讲那‘养生之道’了吗？”
“哈哈哈……”不做正面回答，大笑着的孙思邈指向身后的杨令源说道，“来来来，贫道与您介绍一位新朋友。”
……
上下打量了一番杨令源，那人却不怎么客气地张嘴即道：“药王兄，您这是何时开始与富贵之人打起交道来的呀？”
虽听出对方的话里带刺，但杨令源却并不怎么在意，只因他已认出了眼前之人便是当年的袁天罡。
“袁先生，别来无恙啊？”于孙思邈开口介绍之前，杨令源即抢先问道。
发现对方竟认识自己，顿觉吃惊不小的袁天罡于是赶忙施礼问道：“朋友是哪一位啊？为何在下都不曾见过呢？”
“当年稷王祠算卦的事，难道先生都已忘了不成？”杨令源笑着反问道。
“足下是……？”再次打量起对方来，因为当年稷王祠里的人实在太多，所以袁天罡于一时半会儿之间还真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原来您俩认识呀？”孙思邈于一旁诧异地“关心”道，“确定没有弄错？”
见袁天罡依旧摇头，猛然反应过来的孙思邈于是急忙提醒道：“星耀兄，此乃云扬兄之外甥，您们是不是在以前就见过面啊？”
“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别看号称“神算”，遇上这样的事，袁天罡怕也只能如普通人那般干瞪两眼吧？
……
看着对方满脸狐疑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的杨令源仍然强按下了道：“袁先生，别猜了！在下即是当年站在卢老先生旁边的那个叫做‘杨令源’的弟子，您可还记得？”
“哎呀！对对对
！”袁天罡一拍脑门儿道，“您看我这记性，如何把故人都给忘了呢？”
“您这是贵人多忘事呐！”杨令源打趣道。
“岂敢！岂敢！”笑着摆了摆手，袁天罡转而问道，“卢老先生可还好吗？”
“家师的身体很好！”杨令源答道，“他还时不时地提起您呢！”
“惭愧呀，惭愧！当年要不是仰仗他老人家的资助，则在下怕是不知道还要在外面落魄多少年呢！”
“莫非您的恩师就是当年资助过星耀兄的那位卢老先生？”孙思邈问的同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着实没有想到站在眼前的这位叫做“杨令源”的人竟是自己仰慕已久的卢太翼的得意门生。
“对！”杨令源点了点头。
未等孙思邈继续，袁天罡即插嘴问道：“云扬兄是在什么时候成了您舅父的呀？如何以前在稷山县时都未曾听说过呢？”
“走走走，我们进屋去边吃边聊。”听孙思邈这样说，杨令源方才感到肚子里于此时已然空空如也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