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寻穹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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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邪术师

    fri may 15 07:43:36 cst 2015

    “我是闻到了她身上被邪求师种下的味道印记才赶来的。我的先天灵觉是‘嗅’。”

    “怎么回事?”

    “她可能在小时候就被邪术师发现,并种下了印记。在她成年后,便可以拿去进行献祭。因为她拥有最纯正的阴灵脉,只要给予资源,便能踏上皇境的道路!而邪术师不同,他们最喜欢做能力掠夺,再加上她是女的,所以……”

    “那你又为何跟踪?”说着,语气冰冷了下来。

    “我是奉二长老之命的,她曾经在游历之际恰巧知道这里有一人被种下邪术师的印记。掐算好日子,特让我在这几天来这感应。结果……但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是青山峰的。如果被种下邪术师印记的是男子,我们会当场格杀,但就因为她是女的,所以我们山峰会保留下来,并且带回山。如果刚才你没出手我便会出手,只是晚一点而已。”

    “哼”

    君凌冷冷的一哼,“晚一点?晚一点就被他们**了!这就是你们山峰的做法?那你们尽可以滚回去了,我不会允许她走向那等之地的。”

    “想不想知道邪术师的故事?”

    君凌没有做声,依然冷眼相向。

    “我们这个大陆,术师是一个最为神秘的职业,由这个职业创造的秘法和卷轴数不胜数。每一个修炼者都尊敬他们,他们无私地贡献秘力为人类打造一些想要的东西,让人类实力更上一层楼。而作为术之一脉最高级的荣耀代表便是四大殿堂之一的神术殿堂。而人类永远都是矛盾的,有正便有邪,邪术师代表着罪恶,代表着血腥,代表着残忍和天遣!每一个邪术师的成长都用众多无辜的生命和鲜血,蛮横的进行掠夺。他们是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可不知为什么,对他们的围剿令永远不会下达,我们这些大势力受着上面的打压,却也被负面的消息给埋没我们的本性。我们也想帮助世人,你怀中这个人的悲剧时刻都在不同的地方上演,我们真的当不了救世祖。”红发男子说着,眼神却突然湿润了起来。这奇怪的一幕很是前后矛盾,让君凌想笑却又笑不起来。

    “我不会强求你带她来青山峰,但只要你们想来,青山峰永远欢迎你们。”

    听到这,君凌不由得一愣神。这句话真的很熟悉,因为也曾经有一人这样对他说过。

    “小凌子,只要想来羽宗玩玩的时候,那就尽管来,我们永远都是你的亲人,这里也是你的家!”

    那个慈爱的身影,每次笑着都喜欢摸自己的胡须,尽管脸上饱含风霜,可那坚毅的后背每次都在危险之际挡在他的身前,从未退缩过一步。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一个一个却让他真正找到了一种所谓家的感觉,每一个人那么可爱,那种被爱的感觉一直温暖着他。

    “我叫君凌。”

    “呵呵,我叫赤夫。很高兴让我认识一个高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身上应该有某种禁忌吧?不然皇境的实力不会这么极其浮摆,那种屡次强压下的斗争,我能感觉到。”

    “献祭品成熟了,采摘的人也快来了。阁下当真不打算交给我们青山峰?”

    赤夫不死心,继续问道。

    君凌笑了笑,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好,我也不多说了。你的实力已经开始回压了。”

    君凌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转身,眼神阴寒地看着突然安静的奉子殷等人。

    赤夫也笑了笑,突然靠近君凌,在其耳边轻说道,“在你需要实力的时候,你可以来我们山峰,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君凌听了,明白他还是不肯死心,也好奇为什么非得要这个只是具有阴灵脉的少女。在先天上,比她还好的多得多。

    “他们怎么处理?”

    “带回去,先不杀!”

    听闻君凌说出不杀时,奉子殷几个纷纷眼神一亮,也不做作,死命的对他磕着头,嘴里一直说着“谢少侠不杀之恩,谢少侠!”

    而赤夫却不知在哪寻到了一根绳子,走到几人面前乱绑一通,像串羊肉串似的把他们绑在一根主绳上。

    “我送你……不过有个已经死了。”

    “罪有应得。”

    赤夫也没有多说什么,右手一晃,顺势手垂在胸口前,绳子被挂在肩膀上。他一走,几个人也得老老实实的被拖走。

    君凌一边走着,一边用还未完全被镇压下去的脉流温暖着云莎儿的身体,很柔和的向其体内输送热量,以祛除那股因意识模糊而疯狂侵蚀她身体的寒冷。看着云莎儿脸色从刚开始的惨白,到如今开始转为红润,君凌的微笑,便不再那么寒冷。云莎儿的体温开始回升,肌肤不再那么的冰凉,可回升的温度却并没有到达正常值就停下,反而一直攀升着,小脸也红过了头。

    “得快点回去!”

    君凌的脚步陡然加快,赤夫在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云莎儿之后,便认同的也加快脚步。这可苦了身后的那几人,他们何尝走过这么长的路,一个个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直翻白眼。

    “0……0……007,00……007……”

    怀中的可人在体温滚烫的吓人同时,嘴里也开始了胡言乱语。只是小手依旧无力,在提到了自己怀中时却因实在无力绵绵而张开了手,露出了一直攥着成可一小团的草药,嘴里,也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话。

    “君凌……你……你是叫……君凌对不对,我……我跟你采了复颜草,把……把我裙子都弄破了,你得赔……赔我。”

    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君凌陆续听到了这些。当即,撕下了那块疤痕,眼睛里流出了一种叫做心痛的东西。

    赤夫看到了,不觉一惊,想不到竟然还有人给自己装“疤痕”,竟然还那么真实,为什么这样做?

    随着脚步的加快,也未曾停歇,视线里终于出现了琅元镇的建筑,心里一喜,速度不自觉的又加快了。

    “尼玛啊,你现在只是普通的身体,竟然能三次加速,让我不得不运用脉流共振才不累的跟在你后面,要不要这么拼啊……”

    手中的绳一紧,赤夫的眉头不由得一皱,开启自己的实力,让脉流和灵力跳动在整个身体,直接生拉狂拽的拉着几人。

    “哎,那人怎么那么熟悉?”

    “擦,看他怀里是谁?”

    “小姐,是小姐啊……小姐找回来了。你守着,我去报告老爷。”说着,一脸兴奋的往回冲。

    君凌没有管赤夫接下来怎么做,只是说了一句让他把他们拉到云府后,再再度提升速度飞奔着如云府。

    “嘭!”

    君凌直接一脚踢开了虚掩的门,刚刚走进去,便见云南苍急匆匆的走出来。当他看见君凌时,明显的愣住,下一刻便见到他怀中的云莎儿脸色通红,呼吸明显不均匀。

    “莎儿!”

    云南苍一声惊呼,快步走向君凌,急切的催促下人丫鬟抱住小姐,并叫好郎中。在忙乱中,云南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我们那个家丁……君凌?”

    “王爷,我是君凌,但已经不是家丁了。”

    云南苍听后,脸色一阵变换,犹犹豫豫间,想邀请他进去几步说话。

    “砰砰砰……”

    在众人错愕间,从府门外被踹进几个身影,待落地后,看得真切,众人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是谁这么大胆?把这月殇城里的势力家族公子哥给扔进云府的!看看他们的惨样,一个个衣衫褴褛伤口密布,甚至脸肿得像个包子。一个耳朵被削掉了,一个手上全是血,一个嘴巴肿得不成人样。但所有人眼里都没有怜惜,更没有觉得谁残忍的这般对待他们。有的,只是满满的快感,这里的家丁,有些人是家破人亡才被迫来到此地讨口饭吃,又有多少人是因为这几个而落得个妻离子散。

    “云王,他们守在五里庄,险些玷污了令千金。甚至她全身的伤口都是拜他们几个所赐,又有多少人家之女遭受魔爪摧残!云王,你打算怎么处置?”

    君凌说的淡然,可云南苍却听得惊诧。在听到被险些玷污之时,云南苍顿生怒火,牙齿也咬的嘎吱作响。也没去想过别的什么,放任个人情绪,走上前狠狠地来上一脚,直接把他们踹的鲜血狂吐,眼神都纷纷黯淡了下去,甚至再来讨饶的力气都已失去。

    眼看云南苍还要再下重脚,谢运急忙走过,一把抓住了云南苍,挡在了身前。

    “王爷,够了够了,他们已经受到该有的惩治了,再打几下就要出人命了,到时候我们云府可顶不住那几家大势力的怒火啊……”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就差一点被这几个王八犊子给**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她出几口恶气也不行么?”

    云南苍被谢运拦住,不由得一阵跳脚,他也知道再打下去就要人命了,可他们手上摧残的生命就还少么!打了不能善终,现在就能善终了?笑话!君凌的身份,能力,都看不出来!他以为他不配接受云莎儿的爱,可结果呢,直接路上解救了云莎儿,还让人把这几个家伙给直接扔了进来。当他们几个这种样子出现在云府时,就注定了云府会有个悲剧收场。尽管见到他时,也被他突然完美的脸颊所吃惊,拥有不亚于少女所精致的容貌,俊冷,青涩而又刚毅。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去掉疤痕会这么帅?很有他当年的风范!

    突然之间,云南苍的眼神失去了色泽,脸上也挂满了无奈,也不玩手中的珠子了,只是松开手,放任滚落砸到了地上。只是一刹那,仿佛如同在开玻璃花,拥有一瞬间永恒的美丽却又被支离破碎所替代。云南苍感觉自己就像这手中的玻璃珠,它有着很美的观赏性,只不过需要的时候便握在手里把玩,不需要的时候,便只需要一松手……支离破碎。再多的荣耀和美丽,都存在在刚才的回忆里,没有它选择生存的权利。

    “也罢,也罢。老谢,送他们回去!”

    说完,像是老了几岁般,明明还很强壮,却不由自主的佝偻起来,蹒跚的走了进去,临走前,叹了一口气。

    “跟我进来一下。”

    君凌知道他有话会对他说,也知道自己应该去承担一些东西,可他现在……

    只是迟疑了片刻,云南苍已经不见了身影。略作思考,还是跟了上去。

    穿过走廊,有一正堂,在正堂的一侧又有一扇开着的小门,看去时,竟发现里面俨然又是一番景象,很是空旷。再不迟疑,踏步走去,而云南苍便坐在右边那个小池塘边,看着水面出身。

    “云王。”

    君凌恭敬的在后面开口道。

    “嗯,坐。”云南苍指了指身边的小木椅。

    “你能不能好好待她?至少……不能孤单受委屈?”

    “我想知道她的事情!”

    君凌并未有接着他的话,反而问起了他想问得问题。或许换作别人便会直接开口说些承诺誓言一类的,但云南苍需要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好,但我想知道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