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寻穹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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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公主的想法

    tue may 12 21:08:57 cst 2015

    “不……不可以么?只是一个家丁而已。”说到这,云莎儿的声音不觉低了下去,似蜜蜂般絮絮低语。

    云南苍站起了身,在云莎儿面前踱了几步,缓缓开口道,“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是王爷千金。还有,他的脸……”

    “可……”

    “好了!不说了我想起来了还有些事,先过去了。”说完,不待云莎儿再开口便离开了她的视线。

    “可人家就是喜欢他在,你们都不陪我,只有他陪我……”声音很小,如蝇轻语,泪水也不由得滴滴从眼眶滴落。

    “不就是有道疤痕么,好说。”

    擦了擦泪水,似斗站的公鸡般,云莎儿嘴嘟得很高,想起了母亲曾跟她说过,此地往北十里有处断涯,在断崖壁中间缝隙里,专生长一种草。那草药的汁液有祛除疤痕复颜强效,就是因为她母亲去那为父亲和自己……才的。云南苍并不知晓,所以……云莎儿有了一个不安分的想法。

    “小红,打点打点,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啊?小姐……”

    “走啦,默默地走,谁都不要告诉。”

    “好吧,小姐,小红知道了。”

    想到了就去做,云莎儿感觉整个人都好了。

    晚上,照常的云莎儿去找君凌。同样的聊聊天,玩玩耍,只不过自从那日认识了方少云后,她和君凌的二人世界添加了两个死不要脸的灯泡党。对此,云莎儿很是郁闷。

    今天这个夜,仿佛注定是一个离别曲前的安静铺垫,君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白天自己看见她那受委屈时内心的感觉,只是,却没有给她说自己为什么懂得那些古礼,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她接触。

    其实,君凌也好奇,自己今天的表现,算是一鸣惊人,为什么没有得到云王的召见。还是说,他一个小小的家丁,再多的举动都是偶然而为的哗众取宠……

    “什么?皇上钦定要来云府接见那日懂得古礼仪的少年?老谢,不是开玩笑吧?”

    “王爷,是真的。估计皇上开始对这个异性王动手吧。着实,皇上统治下的区域最近很不太平。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随着这些岁月的安宁,早已失去往日的精神。只知道沉迷酒色,花前月下,王爷还是早日想好脱身之策啊……不然也不会把千金整日藏于深闺之中吧?”谢运摸了摸胡须,沉声的说着这些话。看着云南苍走来走去,不由得一阵叹息。

    “伴君伴虎啊,伴君伴虎啊!我们都比不上更大的江山……”云南苍唏嘘着,看着府外,眼神一阵阵迷离。他今天只是一直待在书房阁,也并没有去往常那个地方守着。好像这本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因为云莎儿那日在集市抛头露面而变得开始危机四伏,还是说,皇上已不是那个皇上了,终究开始来作为了。

    想到这,云南苍再次无奈的苦笑起来,眼眶不知怎的竟红了起来,也不动,只是背对着谢运说道,“你觉得那个小子如何?”

    谢运沉思了片刻,并未急着开口,而云南苍仿佛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等他。他知道,云南苍是开始打算起来了,跟了他这么久,虽做不到他的右心房般左心房每个动作的心思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一只蛔虫还是可以的,毕竟他的老爷相比别的王公贵族那是好得多的。他也知道一些云南苍和他妻子的一些故事,所以,只要千金愿意不后悔,云南苍不会在意身世,只要有一颗向上的美好的心就好,可……

    “老爷,你也知道我们这个世界上有着不同身份的人类,他们和我们同族,却不是泛泛之辈,每一个都是能力超凡。我年轻的时候,进入这个领域比较晚,所以,也就混了个士级。那些天,我感觉到他明明是俗世凡夫,他却时不时的散发出一种来自这个领域的的震慑力,那是一种对我完完全全的压制。可为什么又却有种我能分分钟捏死他的错觉,着实矛盾!”

    “小佟也说了这样的话,他说在他推开他手臂之时,也有种来自灵魂的被压制。”

    谢运听后,眉头一皱,死死地思索起来。片刻后,或许是怎么想都是无用功才悠悠叹了一口气。

    “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云府甘心当一个家丁,我们都不认为他是一个普通人。也或许,他普通的过了,所以不普通。不然管家也不会总在我们面前夸赞他。”

    “那老谢你的看法?”

    “实在他的容貌……”

    “还有呢?”

    “不管什么原因,他如今这么平凡。若他真有崛起之志,王爷一试便知。”

    “哦?怎么说?”

    “你可知千金明天去干什么么?”

    听闻此句,云南苍眯了眯眼睛,竟与谢运相视而笑了起来。

    而这边的方少云在君凌送完云莎儿之后,撇下二狗,独自一人来到了君凌的房间。

    “这个时候是你的规律?”方少云疑惑的问道。

    “嗯。”

    方少云看着君凌盘着腿的样子,和他那双眸子里时刻跳动的犀利,不禁有些不自在。这个时候的君凌,是方少云看不懂的一个君凌,举手投足间,似隐隐有空气爆鸣声,周围的空气也感觉流速非常快。那股深深被隐藏的气势,狠狠地挑战他的认知。但他就喜欢现在的君凌,尽管一个星期难得一次,但那时刻如猎豹的眼神,一扫平日里的颓败和事不关己。深深地凌然,站在那犹如一湾星辰耀眼刺目,让人的灵魂颤栗、臣服。

    “最近感觉如何?”

    很平常的语句,可却让方少云不由得一哆嗦。

    “隐隐有股气流自全身流淌。”方少云如实说道。

    看着方少云站在自己面前一阵拘谨,丝毫没有往日的掌权在握的自信,不由得暗暗心惊。

    “看来自己骨子里依然还是那的人,说好不这样的,唉……”

    一阵眼神变换过后,君凌的气场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方少云一阵错愕。

    “我早已不是我,刚激动了。现在我回来了……”说完,很爽朗地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仿佛映照着两颗不愿被世俗所洗礼的心,一样洁白。

    “如何?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你按照我的方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感受到脉流,说明你已经脱离了庶的等级,迈入了我们这个领域。但你更要努力,或许对于某些国家某些地方连最高的皇室都还划分在庶的等级。尽管着他们有着世俗中无与伦比的权利势力,但这个世界很大,不是他们说了算,随随便便一个这样领域的人,走到所谓的俗世中,都算是个神的存在。当你能感受到九条脉流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又能脱离这个领域中被称为士这个最低级。往上便是夫级,也就是开始凝结脉印。脉印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这个自然。对于脉印,我还是有过这个方面的了解的。对于每个等级的实力,都有其所引动的异象作为分辨,而对于每个等级,在一些大的帝国都能获得相应的官职地位。脉印有着先天后天之分,更有着凭借脉印再借助秘法获得实力借助,也是区分血脉宗族高贵之用。那……我的脉印……往哪走?”

    君凌眼神荡漾,眯了眯眼睛后,像个小孩子般咂吧咂吧了几下,缓缓开口道。

    “你不介意的话,就跟着羽宗走吧。去完成它的招收考核,作为弟子,是有资格完成羽宗的脉印传承的。”

    “羽……羽宗?神马玩意儿?”

    看着方少云一脸迷茫和呆滞,君凌就有种深深地自豪感。每次都被他那种自以为无事不知无理不通的臭样子气的半死,现在连位列天灵地域的九大宗门之首的羽宗都不知道,他现在只想笑。

    “这个世界你知多少?”

    “这个世界,叫做穹苍大陆,被分为四个地域。我们所处的这个便叫天灵地域,因属东方,也有东域之说。这片地域极其宽广,大大小小的国家和势力数不胜数,只是最为有名的是一国二地七宗。等等,你说的羽宗……”

    “你说呢?”

    看着君凌那憋着不笑的样子,方少云颓败地一抱拳。

    “你厉害!”说着,又竖了竖大拇指。

    “你吃瘪的样子不多见啊……哈哈”

    “接下来呢?”

    “你既然有大志,自不必窝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人生需要历练。明天三月三日,便是羽宗招收之日,你去和管家解约,赔偿点东西。出去闯闯,边打听就能找到了。”

    “那你呢?”

    君凌闻言,只是一顿,眼神突然呆滞了片刻,气息也有过一瞬的紊乱。也不说话,场面就这样尴尬下来了。

    “你该回去了,二狗兴许会发现你没在。”

    “好吧,我走了。”说完,也不迟疑,转身便离开。不过在走了几步后,还是回头看了君凌一眼。发现君凌,竟然有着无与伦比的失落和迷茫。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竟会有如此大的失落?”疑惑归疑惑,但这时候了解不到的,总会有知道一天的,更别为了好奇去揭人家的伤口。

    今天有些风,凉凉的吹过发边和肌肤。鸡早已鸣过几遍,四周却依然静悄悄的,偶尔走过一个两个人,那哈欠满天,仿佛昨晚有谁剥夺了他们的睡眠似的。君凌在做完早上的任务后,静静地站在无人知晓的树林一角,眼神游离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进行功法运行,这是他十多年的习惯了。在别人还在享受睡梦带给他的安乐时,他却接受着功法运行带来的对细胞血液皮肤刺激所产生的疼痛。因为比别人弱所以付出得比别人多,在发生了那些事后,身体一直变得越来越瘦弱不堪。

    “本以为被你们封印,干脆就这样下去好了,反正我也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可这些天,仅仅因为几次封印的松动让身体有过瞬间曾经的感觉,没想到却激起了身体习惯反应,自动运行起来了功法,可这又怎样呢,实力强不了,得不到晋升,落得如此下场,想从头来过,却又脱离不了这肮脏的血液。

    “快快快!”

    “发生什么事了?”

    “紧急集合!”

    “我还没刷牙呢……”

    “哎,我的袜子呢?你别动,那是我还没捡起的裤衩呢,放下!”

    “我去,等等我!”

    刚还慵懒的早晨,一瞬间被声声急促的脚步和叫喊打破。有的穿了裤衩就跑出来,有的还没来得及找到另一只鞋子。对于这些人来讲,这么就被急匆匆的叫醒的是极少有的,再加上管家和领事把门踢的哐哐响,震耳欲聋的公鸭子声,搅乱着本就应急能力差的家丁,一时之间场面乱哄哄的不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