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救了个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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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拿贼

    这世界上有许多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走到一起,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开。走在一起的原因多数相同,而分开却各有各的不同。

    张贤不会知道他与周晨两人,最后会走出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就向两条相交线,会越分越远,而彼此又永远相连。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管家便带着许多家丁将厨房围了起来,又兵分两路,一路使人通知家中的老爷夫人,直禀明抓住了一个家贼。请老爷夫人明断,

    另一路只是四个,却个个膀大腰圆。两个拎着竹筐,两个携着粗木棍,威武非常,显然就是护院来的。

    这边查账小房中的众人,均不再闲庭信步,个个都利落了起来。江账房也不似每日一般,陪着周晨和张贤整日打屁。

    现时里数他最忙,代了核算的工作,又另立一本总册,将许多分册的结果一一记入,起到一个目录的作用。

    这边众人已配合默契,乱中有序,一本本汇聚过来又送出去,每核完一本就放入竹筐中,每满一筐就速速送往前院。

    周晨现在也帮不上这边太多的忙,所有事情在这几天内已经形成一定之规,总耐不住性子急躁躁的在地上来回转悠,张贤实在受他不过,在旁边抱怨道:“你能不能老实一会儿!”

    “你怎能如此安静,这几日的功夫就要见真章了!你不好奇前院怎样吗?”周晨一边来回踱步一遍说道。

    “我怎么不好奇,可也没用,总之前院是交给了张叔。他是我家多年的老人了,办事非常牢靠。”

    顿了一下,又道:“我家的事,我都不担心,你有激动什么。”说完就摇头晃脑的回去接着算起账来。

    “你个朽木,此事多有你我参与,便在激烈时刻若出了什么岔子,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毁到你们张家了!”

    听了这话,张贤索性也就放下笔,眼睛看着周晨说:“我也奇怪了,你何时有了英明。”说完不忘嘻哈笑起来。

    “你这不可理喻的仔!”说着,周晨一把拉起在旁边嬉笑他的张贤,就往屋外拽。

    “放手放手,你这痞子。”张贤被拽的踉跄的前走了两步。

    “你才知道我是痞子吗,快与我去了前厅。”看看热闹。

    “你自去吧,我向来不喜那种场面。若是叫父亲知道我这人几日在做什么,那还了得!”然后索性抱住张婉婉搭的棚子的柱子上。连说:“不去不去!去不得,去不得!”

    “你不去,那我怎么去得。你不要担心,这次帮家里立了大功,你父亲没准会奖赏你的。要是我自己独去,那还不得被张管家抓了壮丁,去做些别的破事。”

    两人拉拉扯扯的好半天,就见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进来。传管家的话,叫大家速速把帐都弄出来,可以不要比对结果,卷写完一本,变就送去一本!

    刚要回转复命,就被周晨扯住。急急问前院的事情发展。那小厮,见是少爷的书童,也不敢敷衍。就说,前院老爷夫人见了账本,大发雷霆。指明张管家速去拿人,管家早有布置,见老爷发话,便传命出去叫围着厨房的家丁行动。

    那曲厨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群如狼似虎的壮汉,不由分说的就要绑了她。

    她自不会坐以待毙,在地上撒泼打滚。大喊大叫,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又说了许多什么从来都对府中,忠心耿耿啊。什么多年来谨小慎微的话。众人只当她是卖疯癫,那去了的家丁更是管家一面的心腹,怎能饶他轻松。

    当即一个飞脚踹道肚子上,痛的曲婆子,呃呃的说不出话来。另一人,双手将她顺势摁住。曲婆子还要挣扎,直接两个大嘴巴子呼了过去。

    那小厮说的好似血雨腥风,热闹非凡。张贤不忍再听,就打断他的话问:“你怎知的如此详细。”小厮忙停住嘴,恭声道:“因是小的也被安排其中,才得见的。”

    周晨倒是觉得有趣,待叫那人继续说下去时,却已被张贤挥手撵走。

    “你这人怎么这样,平白地打断人兴致。”周晨埋怨张贤地说。

    可是这时的张贤却没有再与周晨争辩,他脑中,满是矛盾与自责。虽然对查出家中硕鼠感到欣慰,却也对这犯错的人心怀怜悯。

    自觉不该再在此处置身事外,说不得自己之后就会心中不安。遂决定自去前厅走上一趟,也好认了这两天偷溜出来算账的罚。

    其实此时的张贤,正在慢慢的形成属于自己的是非观念。朦胧之中觉得功过是非就要明确,不能相抵。黑白就要分明,不可混淆。也就注定了,他之后的人生道路会是一条曲折,而又充满艰辛的征途。

    在他下决心去前厅认错的时候,周晨一把拽住他,对他说:“你是脑子坏掉了么?这时候你父亲一定非常愤怒,说不得正在寻什么可砸的物件,你现在送上前去,那不是找死吗。何况这是还有我参与了,我还不得被你老爷扒了皮!”

    “有错就要承担,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什么叫不会把我也供出去,我是那等怕事之人吗?”周晨气哼哼地说。

    “那便一起去领了罚,你我朋友一场,到时我必不会见死不救,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你无事。”张大少爷郑重地说。

    “哎,我怎么总能遇上长着你这种榆木脑袋的家伙。”周晨摇了摇头,道一声:“走吧。”

    两人就奔着前院去了。

    “曲家娘子,现时本本账册都在于此,你还有什么说的吗?”手拿账本的张夫人,正襟危坐的处于上手位置,旁边躬身站着张大管家。那跪置于正厅中央的曲大婶儿,颓唐的摇了摇头。

    “府中可曾亏待于你?”

    “娘子不曾亏待我,张家也不曾亏待于我。”曲大婶此时蓬头垢面,只觉无地自容。

    张夫人愤怒的将手中的账本狠拍在桌子上,厉声问道:“那为何你却做下如此事情,辜负张家一番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