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杀了他
寇准在旁边瞄着唐欢的脸色，又凑过来悄声说道：“要说这白家老爷可是精明之人，将本逐利算计得清楚着呢。”
“这话怎么讲？”
寇准将唐欢拉到僻静处小声说道：“您看啊，这白家家奴原本就好几千人，如今这门口聚集了有几千灾民，要是都收了那得多少人呀。”寇准道。
“对呀，收这么多家奴，这地也不够种的呀。”唐欢也意识到有问题了。
“哎，这就是白家老爷的精明之处了。他现在等于一碗猪肉粉条换一个大活人，这些人只要一进了白家大院的门那可就生死不由己了，一切都得听白家老爷的，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用不着的将来还可以卖。”
“卖？卖哪去？”
“那地方多了，卖到煤窑里面去当苦力，卖到码头当力工，卖到太原城去当小厮都成，这转手可就是大把的银子，更有甚者，他们还把人卖给突厥人去当奴。”寇准一脸欠揍的表情的说道。
“什么？”唐欢的火上来了。
“最惨的是那些个女子，先是白家老爷、少爷们挨个的祸祸，然后就是这帮家丁打手祸祸个一溜够，最后有些姿色的卖到太原城的青楼去，没姿色的直接卖到矿场的黑窑子，这一辈子就算完了，那是生不如死呀。”
唐欢的火一股股的往上窜。
“那些个穿黑衣服的恶奴白家养了几百个，要是有反抗的、逃跑的、不听话的，抓住以后剥皮萱草点天灯，怎么狠怎么来，弄死了找块地方一埋当肥料了，所以没人敢反抗他们。”
唐欢脸色铁青，两眼冒出杀气。
“寇准，这些事情你可有证据在手？”唐欢咬牙问道。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寇准笃定的语气回道。
唐欢劈手镐住寇准的衣领厉声质问道。“这是在你阳泉县，你他妈的身为父母官为何不管？”
“我管不了！”
“为什么？”
“大同府知府，我的顶头上司就是那个白家的家生子奴才——谢安！”
“想当初白老爷第七房小妾过生日，我大同府各个衙门的主官和八个县的县令悉数到场祝贺，谢安以家奴的身份亲自给白老爷倒酒伺候，您说这酒让我们他妈的怎么喝？您说这事让我们他妈的怎么管？”寇准脖子一梗，说着说着也来气了。
“这谢安就如此自甘轻贱吗？”唐欢问道。
“不然他能怎么着？他是奴，白家是主，有大夏律法管着呢，再说他是家生子奴才，他的爹妈和兄弟姐妹可都在白家做工呢。”
“原来如此！”。唐欢这回算彻底明白了，白家依仗着谢安的庇护欺压乡里胡作非为，寇准想整治白家，可能力做不到，这才变着法儿的把自己诳来，想利用自己整治白家。虽然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不过他并不责怪寇准，这事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您瞧，那个就是白老爷。”寇准朝门楼上一指。唐欢顺着手指看去，只见白家大院大门门楼上一个大胖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旁站着几个黑衣劲装的打手。那白大善人长得肥头大耳，探着身子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四处在人群中寻摸着。
就在这个当口，“爹、娘！”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从白家大门里冲出一个女子，那女子披头散发，赤着双腿，上身只有一件肚兜，勉强护住胸口，显然是刚刚受了欺凌，一个胖子带着几个黑衣家丁追出来，那胖子指着女子叫道：“给我抓起来，小蹄子，敢不听本少爷使唤，看我不整治死你。”
“喜儿、喜儿。”人群中冲出一对中年夫妇，却被白家家丁一顿鞭子打倒在地上，喜儿凄厉的叫道：“爹娘，千万别进白家大院，他们都是畜生！”说完，挣开拉扯她的家丁，猛地一头撞在门柱上，顿时香消玉损。
“喜儿！”中年夫妇悲戚的叫喊着扑上前去。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排在桌案前等着画押的人也纷纷停住脚步，黑衣家丁舞动皮鞭抽打着向前拥挤的灾民。
唐欢只觉得火冲脑顶，正准备冲出去，寇准却高叫一声：“给我住手！”然后几个大步冲到了空场里。
寇准指着喜儿的尸体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白家逼死人命，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哎呦，这不是寇大人吗？哪位裤裆松了线把你漏出来了！”白家老爷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寇准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哈哈哈哈。”一帮家丁、打手放肆的大笑起来。
寇准不动声色的说道：“白老爷，你白家以赈灾为名强收家奴，如今又逼死人名，本县为一方父母，这事该着我管。”
“哼哼，寇准，这是我白家的地界，那女子是我的家奴，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管得着吗？”白老爷冷哼说道。
“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里虽是你白家的土地，却也是大夏的土地，这些人虽是你的家奴，却也是大夏的子民。寇准为朝廷命官，替皇上守牧一方，这事当然该管。”寇准义正辞严说道。
“哈哈哈哈。”白家老爷仰天大笑，说道：“在我的地界，我就是皇上，我白家的家规就是王法，你想管，你管得了吗？”
“本官管不了，有人能管！”寇准大声叫道。
“谁？谁敢管！”白老爷叫道。
唐欢缓步走到空场中央，关羽、张飞在身后跟着，二十名金龙卫的士兵见状也纷纷朝唐欢靠拢过来，唐欢面向围观的难民，扬了扬手中金龙卫的徽章说道：“在下唐欢，为当今圣上钦命的两道巡抚使。”
“原来是钦差大人驾临，快快有请。”门楼上白家老爷听到是钦差到了，也有些慌神，赶忙讨好的说道。
唐欢却没有搭理他，在他的游戏里，白老爷已经over了，他懒得跟一个死人说话。
“他就是唐欢，守朔州那个唐欢！”
“那俩大个看到没有，肯定是他那两个兄弟，一嗓子吓死好几千突厥兵那个。”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唐欢三兄弟守朔州一举击溃突厥人，威名远扬，被边关各州府的百姓传的神乎其神，只是他们自己却一直不知道。
“刚才大伙都听见了，那人自称皇上，实为大逆不道，这是要造反呐！按律当株九族！”唐欢杀气腾腾的说道，他对白家老爷起了杀心，不愿意在家奴问题上闲扯，所以上来就给白家老爷扣上一顶天大的帽子。
“唐大人？唐欢，你敢！”白家老爷子也急了，唐欢这是要奔死了整他呀。那些家奴、打手听了主家招呼，纷纷聚集到空场中央，现场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唐欢好整以暇的站在那一点也不紧张，有关张二个兄弟在旁，那些个家丁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关张二人也没当一回事，反正大哥让干嘛就干嘛，凡事不用他俩操心，两人闲暇之余还在谈论女人，那张飞瞄着人群中一个妇女说道：“嘿，二哥，看到那边那个女子没有，就大屁股那个。”
“看到了，怎么了？”
“俺娘说过，娶婆娘一定要娶大屁股的，好生养。你看她身边有四五个崽子，俺娘说的果然没错。”张飞道。
“嗯，有道理。”
白老爷自然也听到过唐欢兄弟的威名，又看到人群中靠拢过来的那些便装的金龙卫的身影，知道大事不妙，看来这寇准是有备而来，专门来找自己的晦气来了，他也后悔刚才说话太狂，被唐欢抓住了把柄。
唐欢转过身冲门楼上的白老爷指点着说道：“姓白的，是你乖乖的下来跟我走，还是让我兄弟上去把你揪下来呀？”
白老爷脸色煞白，他扫了一眼周边，自己手下不过三百多人，估计挡不住唐欢这伙人，而且看唐欢的架势，分明是想致自己于死地，他一狠心，两眼放出凶光，冲旁边的人低声吩咐道：“赶紧敲锣，招呼人。”
“咣咣咣咣。”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这是白家遇到紧急情况召唤属地农户的信号。
随着锣声响起，很快的，一拨拨仆役从白家大院内部涌出来，里面有马夫、有厨子、有杂役，离白家大院不远处的几座工坊里也有大批的工匠赶了过来，足有上千人，而在更远一些的农田里劳作的农户也纷纷的抄着农具朝白家大院涌过来，将唐欢和几千难民围了起来，白家大院门前很快聚集了上万人。
白家老爷坐回到太师椅上，得意的对唐欢叫道：“唐欢，想要抓我，那你先得问问我白家这几千家奴愿意不愿意。”
唐欢也有点傻眼，他倒不是怕打过不这些白家这些家奴，他是担心一旦动起手来，会伤及众多无辜的百姓。
寇准也没想到唐欢一上来就说出这么狠的话，担心事态不好控制，跳出来冲众人喊话道：“各位乡亲听我说，唐大人乃是皇命的钦差巡抚使，奉旨办案，大家不要冲动，不得械斗。
见唐欢犹豫，白老爷换了温和的口气说道：“唐大人，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必弄得剑拔弩张的，不如到我的庄子里咱们好好叙谈叙谈，我再把大同府的谢安谢大人请来，大伙交个朋友如何？”
所有的人都看着唐欢，等着他表态，唐欢冲寇准小声问道：“寇大人，以你说的情形，这白家庄的农户应该恨急了白家老爷，可看这情形，他们怎么还护着他呢？”
“因为他们是奴，平日里都给整怕了，老爷的话谁敢不听呀。”寇准皱着眉回道。
“嗯！”唐欢心里有底了，他冲关张二人小声说道：“二弟、三弟，待会儿看我手势，你二人给我冲进去直接抓了那家伙。”
“行”。
“好嘞”。
关羽、张飞应道。
唐欢跨步站到桌案上，手中举起金龙卫的徽章转圈展示了一下高声说道：“在下唐欢，乃钦命两道巡抚使，奉旨查办两道赈灾之中的不法之徒。白家借赈济之名强收家奴，草菅人命，还自称皇帝，意欲谋反，犯的是诛九族的死罪！你们都在白家为奴，白家平日作恶多端你们心里都该清楚，难道你们想冒犯王法，护着这恶贼吗？”
唐欢说的义正辞严，可白家那些农户个个面容麻木，没有反应。
白老爷也发了狠，狞笑着叫道：“大伙别听他胡说，他是假冒的钦差，大伙上啊，打死这个假钦差，你们只要忠心护主，老爷我就解了你们的奴籍
“解了奴籍！”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不少农户眼里冒出凶光，开始朝唐欢一点点的挪动步子。
唐欢的火也窜上来了，指着白家众家奴大声骂道：“你们这帮傻逼，他的话你们也信，这白家犯了死罪，杀了这狗贼，所有人的奴籍就都消了，杀了他！”
白家众家奴面面相觑，渐渐警醒过来，对呀，杀了白家老爷，我们不就自由了吗？
寇准在旁焦急的小声说道：“唐大人息怒，这白家老爷万万杀不得呀！”
可这把火已经点起来了，事态已经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了的。
“杀了他！”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
“杀了他，咱就自由了！”
“杀了他！”
“杀了他！”
越来越多的人喊出这三个字，渐渐的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越来越高。
“喜儿，爹为你报仇！杀了他！”原本伏在地上的汉子猛地跳起来朝身边的黑衣家丁扑了过去。
“杀了他！”近万人同声呼喝着，如同一股洪流朝白家大院冲了过去，原本手持皮鞭耀武扬威的家丁被吓得抱头鼠窜，白家老爷也从门楼上逃走了。
复仇的怒火如同岩浆一般喷溅出来，人们呐喊者扑向那些往日里欺压、迫害他们的老爷和走狗们，用拳头、用木棍、用锄头甚至用牙齿发泄着内心的仇恨！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了。
唐欢、寇准等人站在院外的空场上，院子里传出的喊杀声、叫骂声、惨叫声。寇准脸色煞白，脑门顶都冒出汗来，唐欢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白家作恶多端证据确凿，又口出不逊意图谋害钦差，哪一条拿出来都是死罪，他再怎么牛逼，也不过是一个土财主，能翻起多大浪来！唐欢此时琢磨的是怎么才能捞点油水。
“这话怎么讲？”
寇准将唐欢拉到僻静处小声说道：“您看啊，这白家家奴原本就好几千人，如今这门口聚集了有几千灾民，要是都收了那得多少人呀。”寇准道。
“对呀，收这么多家奴，这地也不够种的呀。”唐欢也意识到有问题了。
“哎，这就是白家老爷的精明之处了。他现在等于一碗猪肉粉条换一个大活人，这些人只要一进了白家大院的门那可就生死不由己了，一切都得听白家老爷的，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用不着的将来还可以卖。”
“卖？卖哪去？”
“那地方多了，卖到煤窑里面去当苦力，卖到码头当力工，卖到太原城去当小厮都成，这转手可就是大把的银子，更有甚者，他们还把人卖给突厥人去当奴。”寇准一脸欠揍的表情的说道。
“什么？”唐欢的火上来了。
“最惨的是那些个女子，先是白家老爷、少爷们挨个的祸祸，然后就是这帮家丁打手祸祸个一溜够，最后有些姿色的卖到太原城的青楼去，没姿色的直接卖到矿场的黑窑子，这一辈子就算完了，那是生不如死呀。”
唐欢的火一股股的往上窜。
“那些个穿黑衣服的恶奴白家养了几百个，要是有反抗的、逃跑的、不听话的，抓住以后剥皮萱草点天灯，怎么狠怎么来，弄死了找块地方一埋当肥料了，所以没人敢反抗他们。”
唐欢脸色铁青，两眼冒出杀气。
“寇准，这些事情你可有证据在手？”唐欢咬牙问道。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寇准笃定的语气回道。
唐欢劈手镐住寇准的衣领厉声质问道。“这是在你阳泉县，你他妈的身为父母官为何不管？”
“我管不了！”
“为什么？”
“大同府知府，我的顶头上司就是那个白家的家生子奴才——谢安！”
“想当初白老爷第七房小妾过生日，我大同府各个衙门的主官和八个县的县令悉数到场祝贺，谢安以家奴的身份亲自给白老爷倒酒伺候，您说这酒让我们他妈的怎么喝？您说这事让我们他妈的怎么管？”寇准脖子一梗，说着说着也来气了。
“这谢安就如此自甘轻贱吗？”唐欢问道。
“不然他能怎么着？他是奴，白家是主，有大夏律法管着呢，再说他是家生子奴才，他的爹妈和兄弟姐妹可都在白家做工呢。”
“原来如此！”。唐欢这回算彻底明白了，白家依仗着谢安的庇护欺压乡里胡作非为，寇准想整治白家，可能力做不到，这才变着法儿的把自己诳来，想利用自己整治白家。虽然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不过他并不责怪寇准，这事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您瞧，那个就是白老爷。”寇准朝门楼上一指。唐欢顺着手指看去，只见白家大院大门门楼上一个大胖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旁站着几个黑衣劲装的打手。那白大善人长得肥头大耳，探着身子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四处在人群中寻摸着。
就在这个当口，“爹、娘！”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从白家大门里冲出一个女子，那女子披头散发，赤着双腿，上身只有一件肚兜，勉强护住胸口，显然是刚刚受了欺凌，一个胖子带着几个黑衣家丁追出来，那胖子指着女子叫道：“给我抓起来，小蹄子，敢不听本少爷使唤，看我不整治死你。”
“喜儿、喜儿。”人群中冲出一对中年夫妇，却被白家家丁一顿鞭子打倒在地上，喜儿凄厉的叫道：“爹娘，千万别进白家大院，他们都是畜生！”说完，挣开拉扯她的家丁，猛地一头撞在门柱上，顿时香消玉损。
“喜儿！”中年夫妇悲戚的叫喊着扑上前去。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排在桌案前等着画押的人也纷纷停住脚步，黑衣家丁舞动皮鞭抽打着向前拥挤的灾民。
唐欢只觉得火冲脑顶，正准备冲出去，寇准却高叫一声：“给我住手！”然后几个大步冲到了空场里。
寇准指着喜儿的尸体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白家逼死人命，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哎呦，这不是寇大人吗？哪位裤裆松了线把你漏出来了！”白家老爷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寇准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哈哈哈哈。”一帮家丁、打手放肆的大笑起来。
寇准不动声色的说道：“白老爷，你白家以赈灾为名强收家奴，如今又逼死人名，本县为一方父母，这事该着我管。”
“哼哼，寇准，这是我白家的地界，那女子是我的家奴，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管得着吗？”白老爷冷哼说道。
“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里虽是你白家的土地，却也是大夏的土地，这些人虽是你的家奴，却也是大夏的子民。寇准为朝廷命官，替皇上守牧一方，这事当然该管。”寇准义正辞严说道。
“哈哈哈哈。”白家老爷仰天大笑，说道：“在我的地界，我就是皇上，我白家的家规就是王法，你想管，你管得了吗？”
“本官管不了，有人能管！”寇准大声叫道。
“谁？谁敢管！”白老爷叫道。
唐欢缓步走到空场中央，关羽、张飞在身后跟着，二十名金龙卫的士兵见状也纷纷朝唐欢靠拢过来，唐欢面向围观的难民，扬了扬手中金龙卫的徽章说道：“在下唐欢，为当今圣上钦命的两道巡抚使。”
“原来是钦差大人驾临，快快有请。”门楼上白家老爷听到是钦差到了，也有些慌神，赶忙讨好的说道。
唐欢却没有搭理他，在他的游戏里，白老爷已经over了，他懒得跟一个死人说话。
“他就是唐欢，守朔州那个唐欢！”
“那俩大个看到没有，肯定是他那两个兄弟，一嗓子吓死好几千突厥兵那个。”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唐欢三兄弟守朔州一举击溃突厥人，威名远扬，被边关各州府的百姓传的神乎其神，只是他们自己却一直不知道。
“刚才大伙都听见了，那人自称皇上，实为大逆不道，这是要造反呐！按律当株九族！”唐欢杀气腾腾的说道，他对白家老爷起了杀心，不愿意在家奴问题上闲扯，所以上来就给白家老爷扣上一顶天大的帽子。
“唐大人？唐欢，你敢！”白家老爷子也急了，唐欢这是要奔死了整他呀。那些家奴、打手听了主家招呼，纷纷聚集到空场中央，现场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唐欢好整以暇的站在那一点也不紧张，有关张二个兄弟在旁，那些个家丁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关张二人也没当一回事，反正大哥让干嘛就干嘛，凡事不用他俩操心，两人闲暇之余还在谈论女人，那张飞瞄着人群中一个妇女说道：“嘿，二哥，看到那边那个女子没有，就大屁股那个。”
“看到了，怎么了？”
“俺娘说过，娶婆娘一定要娶大屁股的，好生养。你看她身边有四五个崽子，俺娘说的果然没错。”张飞道。
“嗯，有道理。”
白老爷自然也听到过唐欢兄弟的威名，又看到人群中靠拢过来的那些便装的金龙卫的身影，知道大事不妙，看来这寇准是有备而来，专门来找自己的晦气来了，他也后悔刚才说话太狂，被唐欢抓住了把柄。
唐欢转过身冲门楼上的白老爷指点着说道：“姓白的，是你乖乖的下来跟我走，还是让我兄弟上去把你揪下来呀？”
白老爷脸色煞白，他扫了一眼周边，自己手下不过三百多人，估计挡不住唐欢这伙人，而且看唐欢的架势，分明是想致自己于死地，他一狠心，两眼放出凶光，冲旁边的人低声吩咐道：“赶紧敲锣，招呼人。”
“咣咣咣咣。”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这是白家遇到紧急情况召唤属地农户的信号。
随着锣声响起，很快的，一拨拨仆役从白家大院内部涌出来，里面有马夫、有厨子、有杂役，离白家大院不远处的几座工坊里也有大批的工匠赶了过来，足有上千人，而在更远一些的农田里劳作的农户也纷纷的抄着农具朝白家大院涌过来，将唐欢和几千难民围了起来，白家大院门前很快聚集了上万人。
白家老爷坐回到太师椅上，得意的对唐欢叫道：“唐欢，想要抓我，那你先得问问我白家这几千家奴愿意不愿意。”
唐欢也有点傻眼，他倒不是怕打过不这些白家这些家奴，他是担心一旦动起手来，会伤及众多无辜的百姓。
寇准也没想到唐欢一上来就说出这么狠的话，担心事态不好控制，跳出来冲众人喊话道：“各位乡亲听我说，唐大人乃是皇命的钦差巡抚使，奉旨办案，大家不要冲动，不得械斗。
见唐欢犹豫，白老爷换了温和的口气说道：“唐大人，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必弄得剑拔弩张的，不如到我的庄子里咱们好好叙谈叙谈，我再把大同府的谢安谢大人请来，大伙交个朋友如何？”
所有的人都看着唐欢，等着他表态，唐欢冲寇准小声问道：“寇大人，以你说的情形，这白家庄的农户应该恨急了白家老爷，可看这情形，他们怎么还护着他呢？”
“因为他们是奴，平日里都给整怕了，老爷的话谁敢不听呀。”寇准皱着眉回道。
“嗯！”唐欢心里有底了，他冲关张二人小声说道：“二弟、三弟，待会儿看我手势，你二人给我冲进去直接抓了那家伙。”
“行”。
“好嘞”。
关羽、张飞应道。
唐欢跨步站到桌案上，手中举起金龙卫的徽章转圈展示了一下高声说道：“在下唐欢，乃钦命两道巡抚使，奉旨查办两道赈灾之中的不法之徒。白家借赈济之名强收家奴，草菅人命，还自称皇帝，意欲谋反，犯的是诛九族的死罪！你们都在白家为奴，白家平日作恶多端你们心里都该清楚，难道你们想冒犯王法，护着这恶贼吗？”
唐欢说的义正辞严，可白家那些农户个个面容麻木，没有反应。
白老爷也发了狠，狞笑着叫道：“大伙别听他胡说，他是假冒的钦差，大伙上啊，打死这个假钦差，你们只要忠心护主，老爷我就解了你们的奴籍
“解了奴籍！”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不少农户眼里冒出凶光，开始朝唐欢一点点的挪动步子。
唐欢的火也窜上来了，指着白家众家奴大声骂道：“你们这帮傻逼，他的话你们也信，这白家犯了死罪，杀了这狗贼，所有人的奴籍就都消了，杀了他！”
白家众家奴面面相觑，渐渐警醒过来，对呀，杀了白家老爷，我们不就自由了吗？
寇准在旁焦急的小声说道：“唐大人息怒，这白家老爷万万杀不得呀！”
可这把火已经点起来了，事态已经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了的。
“杀了他！”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
“杀了他，咱就自由了！”
“杀了他！”
“杀了他！”
越来越多的人喊出这三个字，渐渐的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越来越高。
“喜儿，爹为你报仇！杀了他！”原本伏在地上的汉子猛地跳起来朝身边的黑衣家丁扑了过去。
“杀了他！”近万人同声呼喝着，如同一股洪流朝白家大院冲了过去，原本手持皮鞭耀武扬威的家丁被吓得抱头鼠窜，白家老爷也从门楼上逃走了。
复仇的怒火如同岩浆一般喷溅出来，人们呐喊者扑向那些往日里欺压、迫害他们的老爷和走狗们，用拳头、用木棍、用锄头甚至用牙齿发泄着内心的仇恨！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了。
唐欢、寇准等人站在院外的空场上，院子里传出的喊杀声、叫骂声、惨叫声。寇准脸色煞白，脑门顶都冒出汗来，唐欢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白家作恶多端证据确凿，又口出不逊意图谋害钦差，哪一条拿出来都是死罪，他再怎么牛逼，也不过是一个土财主，能翻起多大浪来！唐欢此时琢磨的是怎么才能捞点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