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是曹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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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人生只有一种教育

    人穷,不是别的,是思维的贫穷。

    穷人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计上,为了吃穿奔忙,吃饱了就游手好闲,不肯学习进步,稍微有个灾难就又坠入贫困线中,永远处于食物链的最末端,照此恶性循环下去。

    富人则是把时间用来学习思考总结,不断汲取进步,获得发展。

    子桓只有把这些流民的贫穷思维彻底改造过来,才有向上的可能。

    但是人的教育,有家庭、社会、自我三种教育,其中要害是自我教育,前两种的缺乏更需要读书来弥补。

    这些个流民,几乎没什么家庭教育,读书识字是能改造他们的唯一方式。

    但是,如果一个人没有自我教育的意识,他心里不想学习,认识不到学习的重要性和乐趣,再好的老师和学校也是枉然。

    学校的老师教授知识,是灌输的方式,学生是被动的获取知识,吸收率微乎其微,学了也忘得很快。

    然而,如果其中有一两个学生开始认识到知识的重要,心里想要学习,并学会主动去学习,就大不一样。

    他会把老师教授的全部知识吸收甚至能做到举一反三,把老师没有教授的东西也自我挖掘归纳出来。

    这便是自我教育。

    一个人内心渴望的东西,谁也灭不了他的热情,同样,一个人内心不想的东西,怎么强加逼迫都是枉然。

    子桓在这些人当中看到有自我教育意识的只有霜凝一个人。

    这着实让他感到头疼。

    子桓的研究生教授就说过,他说人生只有一种教育,那便是自我教育。家庭教育、老师的教育、社会的教育通通都要经过自我教育才能得以实现。

    老教授年龄很大了,七十岁的人,说起他自学钢琴的事就圈粉无数。

    他就问了他的同学中央c在哪里,便自己学会了在琴键上找音。

    莫扎特、柴可夫斯基、肖邦弹得声情并茂,风度翩翩,每次弹琴,惹得后面女生站成一排,泪流满面。

    其实他的故事很简单,他就是小时候挨饿,家门口恰好有要饭的瞎子,整天拿着个竹笛一边吹,一边乞讨。

    他听了一遍瞎子吹奏的曲子,觉得太苦,是他心底里流出的声音,然后自己弄一杆竹子,做了一个笛子,没几天,竟然在竹笛上找出了瞎子吹奏的曲调。

    会了。

    后来学钢琴是因为时代妖魔化,心里苦闷无处抒发,听了音乐学院的同学弹柴可夫斯基,就觉得是知音。

    每日课下到琴房与柴可夫斯基谈谈心,结果也会了。

    会了之后好处就多了,最实际的就是七十多岁的人竟然圈了无数女文青和萝莉粉。

    弄得子桓他们一帮小年轻半点机会没有,且毫无颜面可言。

    后来宿舍里的人都人手一把狗屁吉他,专门学老教授哄小姑娘用。

    子桓教授的第一课,当然是把自己的教授标榜为所有人的偶像。

    人的学习需要一个动力,这个动力不管是内心对知识的渴望,还是像老教授那样纯属心灵感情依赖的需要,甚至是实际的吃饭穿衣升官发财等等,都有同等的激励作用,只要坚持下去,离目标就会越来越近。

    他希望在座的每一个人,通过老教授活生生的范例,进入到自我教育模式里面去。

    今天吃肉杀猪,干得好了还有大锅的肉吃,这就是很好的动力。

    除了切实的动力之外,人生还需要偶像,他使你看到一个高度,使你的精神得到升华,你的视野得以拓展。

    那个偶像距离越近越让人热血沸腾,老教授就是子桓见过的活生生的活得潇洒自如的例子,曾经不止一次让他血脉喷张。

    如果家庭教育和自我教育都失败了,那就只有社会教育一条了,当然也是最残酷的。

    说起子桓那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子桓甚为怀念。

    或许他喜欢与华佗这样的人相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到华佗,华佗立马就背着药箱出现在了子桓的视野中。

    这老头子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早不来晚不来,刚刚杀了一头猪,得了半袋子银子,他就来了!

    “嚯,这么多孩子!”

    在华佗眼中,子桓也脱不了九岁孩童瞎胡闹的形象。

    “我跟您老说,我要把这些人都培养成国家的栋梁。”

    子桓没说国家栋梁还好,一说栋梁华佗就忍不住笑抽了。

    最后冷笑两声道:“你以为国家的栋梁就是你这样把人聚拢起来瞎掰一通就成了?”

    “哎呀,别泼冷水嘛。这不是刚开始嘛,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二十年以后……”

    华佗甩开子桓的手道:“我每天都过得朝不保夕,还活过二十年!”

    子桓一听,吓得不轻,这是已经在搞事了?

    这老头子,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典型,赶忙又上前拉住他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告诉我!我帮你解决掉!”

    “事情?什么事情?”

    一看华佗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睛就是有事,可是这事子桓怎么能明说,这是要杀头的啊。

    子桓吞吐道:“哎呀,就是……就是那个事情!”

    “什么事情?!”

    “您老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华佗说着就往后院走,边走边吸溜着鼻子道:“今天杀猪了?!”

    子桓不放心,忙追了上去道:“没事您老说什么朝不保夕?”

    “现在人人为了一己私欲动不动就割据一方,连年征战,黎民百姓生活于水生火热之中,生死难料,活一天算一天。不是朝不保夕是什么?”

    子桓一听,这回是真被吓着了。

    汉献帝估计被董承怂恿得坐不住了。

    华佗肯定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

    刘备虽然还在给自己的老爹打工,但是他心里有没有异动子桓不知道。

    董承刘协那些小喽啰翻不起大浪。

    但是刘备……

    刘备那斯其实是三国中最不要脸的那一个,龌龊事干尽,却要沽名钓誉标榜自己为仁义道德君子的典范,当了婊子还要拼命为自己立贞洁牌坊。

    而且,他也是子桓见过最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这种把戏二十一世纪的艺术大佬文学大佬经常干,总要想方设法找个好出生,不惜捏造事实搞各种挂靠,甚至与名人握个手都要写在简历里面。

    玄德老兄的成功模式其实很简单,最开始啪嗒啪嗒流了几滴眼泪讲了一个故事,就惹得张飞关羽的万分同情,后来投奔谁端谁的锅,不仅扩大充实了自己的实力还招揽了各种人才,最后娶了人家小妹弄到一大片土地,就把人给退回去了。

    曹操当了司空,刘协是惊恐得坐不住了,董承刘备袁绍贼等则是眼红得心跳。

    华佗这一类纯属瞎掺和,也不知道听了谁的忽悠,是悲愤者的典型。

    他要是被那些仁义正统的假象所迷惑,与他们搞到一块,就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