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桥头上耍大刀的
爷儿俩沿着漳卫河大堤朝着临清城里快步走去。
因为这里是漳卫河的西岸，这里村落很稀，又在临清的西南方向，鲜有人来，与东岸相比显得偏僻很多，因此路上很少碰到人。
再者，临清以南属于漳卫河段，不同于临清以北的情形。从临清往南的漳卫河，因为是太行南麓漳河里来的水。
漳河是季节河，在秋汛时，河里裹挟的泥沙多，一路流淌下来，到了漳卫河的这一段水势渐缓，而河水沉降，致使河底形成的暗滩也较多，商船来这里必然会搁浅。
因此，漳卫河里几乎没有过往的船只。因此也很少听的到临清城北那里的河岸上常有的号子声。
而漳卫河到了临清，与大运河会通河这两条河交汇以后就叫卫运河了。河水也变得清澈了。据说临清就是因此而得名的。
水变清了河道也宽阔，水流丰沛，航运就发达。临清靠河的码头有十几个。临清往北的河里船只虽然比不上明清时期的百舟千帆的景象，但是每日里过往的船只很多。于是那里的喧嚣与这段的河岸的平静，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路上，刘六虎紧跟着爷爷朝城里走。爷儿俩不敢停歇。
走得实在累了，爷爷就让刘六虎牵着爷爷后面那个箩筐的绳索，紧紧地跟在爷爷的身后。毕竟刘六虎才九岁。
因为去进城，心里头激动高兴，爷儿俩走得并不慢。太阳出来一杆子高的时候，就到了临清县城南西侧的摆渡口上了。
这个摆渡口在临清城西南的方向，其实是在漳卫河上汇入京杭大运河的最后一个摆渡口了。
摆渡很简易，就是河床两岸的岸坡上砸有木桩，木桩上拴上粗缆绳，将渡船拦了住，过摆渡的人上去拉拽缆绳，渡船就会朝对岸走去。一般滴张兰生都是上好的牛皮精活特殊的工艺编制而成的。
到了摆渡口上，过河进城的人就多起来了。
但是秋汛过去不久，河水依然不算小，渡船不算大，一次只能上七、八个人。上多了不安全。过往的行人都清楚，也都很自觉。谁也不会拿生命当儿戏。人们也都不会拥挤，很自觉地耐心等着渡船。
越是有秩序，渡船来回穿梭倒也很快。
过了摆渡，是一个长长的河坡通向大堤。上了大堤，往北走不多远，就是京杭大运河的入河口了，再往北走三里多地，就是会通河的入河口了。
大运河的入河口处叫作头闸口。会通河的入河口处叫做二闸口。说是闸口，其实就是两座桥。
老城墙就挨着会通河，在会通河的北岸。城西门在二闸口以北，下了河堤往东走半里地就到。
其实老城墙是明朝中期修筑的，经过明朝后期和清朝前期的发展，城市也依河发展起来。
刘六虎随着爷爷一直进了老西城门，就到了一条热闹的老街。这条老街在竹竿巷以北。也是一条繁华热闹的街巷。
这里的杂货小摊和吃食小摊一个挨一个，但是却没有卖水果的。于是，爷爷领着六虎想再往中间走走。但见全是这样的杂货和吃食摊，又见天色不早，于是索性找了一个空位，爷儿俩就将两个箩筐摆放好，将扁担放在身后，一边坐了下来，一边吆喝着卖起梨来。
因为是刚刚摘下来的时令鲜梨，买梨的人接连不断。不到一个时辰，一筐梨就卖得差不多了。爷儿俩对视一眼，心里觉得很高兴。心想照这样卖下去，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卖得差不多了。
正在这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个粗黑的汉子。
相邻的各个摊主见黑汉子来了，都惊慌失措，慌忙将自己的卖的吃食等物举起来奉献给汉子，并且一个个的面容上充满了惧怕的神色。
燕子刘正在诧异，那粗黑的汉子竟直奔着爷儿俩的鸭梨摊子走过来了。
燕子刘站起身来，正想与之搭讪，只见那黑汉子连问也不问，看都不看燕子刘一眼，直接从篓子里抓起一个大梨来就啃。啃了两口就朝中间的路上扔去，然后再拣一个大梨抓起来就啃，啃了两口，又扔到大路中间去了。随即再抓起一个大梨来，啃了两口又扔掉了，紧接着那汉子又伸手来筐子里抓梨——
周围的人们见状就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眼看着自己爷儿俩的血汗浇灌出来的鸭梨被黑糟蹋，爷儿俩的心里一阵隐隐作疼！刘六虎见状也忍不住从扁担上站起身来。
爷爷拉了一下刘六虎，让他不要说话，也不要往前凑，他自己冲黑汉子问道：“哎，这位客官，你连着尝了三个梨了，也没问价，请问你到底要不要哦？”
“娘地，问价？”黑汉子随即将眼一瞪，一边继续伸手抓梨，一边朝着看热闹的人群耸了一下头，而后冲着燕子刘，说道：“小老儿，你也不问问他们这些人，爷爷我在这一趟街上吃东西，有人敢说个不字吧？”
汉子说着，手又伸进篓子里抓到了一个大梨——
说时迟那时快，燕子刘猛地一下子抓住了黑汉子那只抓梨的手腕子——那黑汉子瞬即就觉得像是有一个钢钩子将他的手给钳了住似的。
她没想到这个不起眼儿的瘦老头居然还敢抓他的手，更没想到居然抓疼了他！
然而黑汉子随即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扣了上去，试图将燕子刘的这只手逮了住然后随机制服燕子刘——
刘六
虎也禁不住吃了一惊——
假如让黑汉子的两只大黑手抓住爷爷的手，爷爷的那只手轻则受伤，严重的话，可能就被废掉了——因为刘六虎明明看见的是黑汉子的凶神恶煞和熊掌一样的黑手——
见此情形，燕子刘微微一笑，他的另一只手只是朝着黑汉子虚晃了一下，趁着黑汉子的眨眼的一刹那间，那只被黑汉子扣住的手就歘的一下子抽了出来，然后就顺势朝着黑汉子的手腕轻轻地一点，黑汉子手里的鸭梨就骨碌一下子掉在了篓子里。
黑汉子没想到会遭到一个瘦老汉的如此戏弄。
刘六虎见状，也差一点儿笑出声来。但是他怕激怒了那黑汉子，于是便忍了住。
黑汉子以为，陌生的瘦老头儿爷儿俩，新来乍到来卖梨，就只逆来顺受会忍气吞声地任他摆布。他守着众人在此发飙，以此博得人们的嬉笑声，同时将他的恶霸形象展示给大家看，以此进一步震慑这周围的摊贩们。标明他是这条街上无人敢惹的霸主。
可是，让黑汉子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陌生的瘦老头，不但没有像别的摊贩那样吓得不敢出声，居然还敢守着这么多的人，当众羞辱他。
黑汉子觉得遭受了莫大的侮辱，于是便恼羞成怒地喊道：“小老儿，你敢跟我动手——告诉你，我是桥头上耍大刀的大老黑！这个街上没有不认识我的！”
听了黑汉子的这句话，刘六虎的那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因为刘六虎担心，爷爷虽然有功夫，但是毕竟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再说，爷爷是缺了一个肾的人。于是他也暗暗地攥紧了拳头。
爷爷扭头瞪了刘六虎一眼，刘六虎随即松开了拳头。
“耍大刀？”爷爷细声说着，看一眼周围的人们，随即提高了声音说道：“那也不能无故地欺负俺乡下人哦——更别说俺还是一老一小。”
人群里果然有人咂嘴，虽然没出声，诚然，人们还是敢怒不敢言。
“欺负你？告诉你，这个街上的出摊儿的摊位钱，归我敛！你在我这里摆摊儿，你就得服我的管——不然，你就给我滚蛋！”黑汉子说着，随即看一眼周围的人们，说道：“你问问这些摆摊儿的，哪一个敢少交一分钱哦？啊！”
“哎，你这汉子好生无理哦，你敛摊钱就说敛摊钱，为何你上来就吃俺的梨哦——”爷爷转脸看一眼周围的人们，然后冲黑汉子说道：“你吃个梨也就罢了，你却连着吃了俺的三个梨——你连着吃三个梨也就罢了，你吃两口就扔掉，你这到底是要干啥哦？”
“干啥？老子赶你走——快滚蛋！”黑汉子不容分说，就又朝篓子里抓来——
诚然，黑汉子见爷爷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儿，很不起眼儿，根本没放心上。
虽然刚才爷爷点了他的手腕上的一个穴位，黑汉子误以为以为是他手里的鸭梨没抓稳才给碰掉了，那完全是一次巧合。他不相信燕子刘能够这么准确无误地点了他手腕上的穴。
于是黑汉子再次朝着篓子里的梨抓来——诚然，他也是想再次验证一下，爷爷是不是真的能这么准确地点中了他手腕子的穴道。
爷爷见黑汉子的手再次朝着篓子里的梨抓来，也就不再客气，就再次猛地一下子用一只手抓住了黑汉子的手腕子，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住黑汉子，道：“诶，别这样欺负老百姓——”
黑汉子见爷爷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子，他没有直接撤手——事实上是他也感觉到了，这次爷爷的手比上一次更狠更重一些——
黑汉子分明感觉到了这个瘦老头的手指头已经将他手腕子的筋给扣了住，于是他守着这么多人，碍于颜面，强忍着没有出声，道：“哟呵，想跟我玩玩儿哦——那好，小老儿，今天看老子咋陪你玩儿！”
汉子说罢，却将另一只手迅速地伸向篓子里抓住一个梨直接扔向了半空，而后就伸出手来想迅速接住那只飞舞起来的梨——
看来，黑汉子也绝非寻常之辈。
刘六虎禁不住一惊，脚底下倒退了一下，将扁担碰得咣当响了一下——
黑汉子的眼睛突地一亮——他是看见了燕子刘爷儿俩身后的闪着光泽的扁担——
（本章完）
因为这里是漳卫河的西岸，这里村落很稀，又在临清的西南方向，鲜有人来，与东岸相比显得偏僻很多，因此路上很少碰到人。
再者，临清以南属于漳卫河段，不同于临清以北的情形。从临清往南的漳卫河，因为是太行南麓漳河里来的水。
漳河是季节河，在秋汛时，河里裹挟的泥沙多，一路流淌下来，到了漳卫河的这一段水势渐缓，而河水沉降，致使河底形成的暗滩也较多，商船来这里必然会搁浅。
因此，漳卫河里几乎没有过往的船只。因此也很少听的到临清城北那里的河岸上常有的号子声。
而漳卫河到了临清，与大运河会通河这两条河交汇以后就叫卫运河了。河水也变得清澈了。据说临清就是因此而得名的。
水变清了河道也宽阔，水流丰沛，航运就发达。临清靠河的码头有十几个。临清往北的河里船只虽然比不上明清时期的百舟千帆的景象，但是每日里过往的船只很多。于是那里的喧嚣与这段的河岸的平静，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路上，刘六虎紧跟着爷爷朝城里走。爷儿俩不敢停歇。
走得实在累了，爷爷就让刘六虎牵着爷爷后面那个箩筐的绳索，紧紧地跟在爷爷的身后。毕竟刘六虎才九岁。
因为去进城，心里头激动高兴，爷儿俩走得并不慢。太阳出来一杆子高的时候，就到了临清县城南西侧的摆渡口上了。
这个摆渡口在临清城西南的方向，其实是在漳卫河上汇入京杭大运河的最后一个摆渡口了。
摆渡很简易，就是河床两岸的岸坡上砸有木桩，木桩上拴上粗缆绳，将渡船拦了住，过摆渡的人上去拉拽缆绳，渡船就会朝对岸走去。一般滴张兰生都是上好的牛皮精活特殊的工艺编制而成的。
到了摆渡口上，过河进城的人就多起来了。
但是秋汛过去不久，河水依然不算小，渡船不算大，一次只能上七、八个人。上多了不安全。过往的行人都清楚，也都很自觉。谁也不会拿生命当儿戏。人们也都不会拥挤，很自觉地耐心等着渡船。
越是有秩序，渡船来回穿梭倒也很快。
过了摆渡，是一个长长的河坡通向大堤。上了大堤，往北走不多远，就是京杭大运河的入河口了，再往北走三里多地，就是会通河的入河口了。
大运河的入河口处叫作头闸口。会通河的入河口处叫做二闸口。说是闸口，其实就是两座桥。
老城墙就挨着会通河，在会通河的北岸。城西门在二闸口以北，下了河堤往东走半里地就到。
其实老城墙是明朝中期修筑的，经过明朝后期和清朝前期的发展，城市也依河发展起来。
刘六虎随着爷爷一直进了老西城门，就到了一条热闹的老街。这条老街在竹竿巷以北。也是一条繁华热闹的街巷。
这里的杂货小摊和吃食小摊一个挨一个，但是却没有卖水果的。于是，爷爷领着六虎想再往中间走走。但见全是这样的杂货和吃食摊，又见天色不早，于是索性找了一个空位，爷儿俩就将两个箩筐摆放好，将扁担放在身后，一边坐了下来，一边吆喝着卖起梨来。
因为是刚刚摘下来的时令鲜梨，买梨的人接连不断。不到一个时辰，一筐梨就卖得差不多了。爷儿俩对视一眼，心里觉得很高兴。心想照这样卖下去，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卖得差不多了。
正在这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个粗黑的汉子。
相邻的各个摊主见黑汉子来了，都惊慌失措，慌忙将自己的卖的吃食等物举起来奉献给汉子，并且一个个的面容上充满了惧怕的神色。
燕子刘正在诧异，那粗黑的汉子竟直奔着爷儿俩的鸭梨摊子走过来了。
燕子刘站起身来，正想与之搭讪，只见那黑汉子连问也不问，看都不看燕子刘一眼，直接从篓子里抓起一个大梨来就啃。啃了两口就朝中间的路上扔去，然后再拣一个大梨抓起来就啃，啃了两口，又扔到大路中间去了。随即再抓起一个大梨来，啃了两口又扔掉了，紧接着那汉子又伸手来筐子里抓梨——
周围的人们见状就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眼看着自己爷儿俩的血汗浇灌出来的鸭梨被黑糟蹋，爷儿俩的心里一阵隐隐作疼！刘六虎见状也忍不住从扁担上站起身来。
爷爷拉了一下刘六虎，让他不要说话，也不要往前凑，他自己冲黑汉子问道：“哎，这位客官，你连着尝了三个梨了，也没问价，请问你到底要不要哦？”
“娘地，问价？”黑汉子随即将眼一瞪，一边继续伸手抓梨，一边朝着看热闹的人群耸了一下头，而后冲着燕子刘，说道：“小老儿，你也不问问他们这些人，爷爷我在这一趟街上吃东西，有人敢说个不字吧？”
汉子说着，手又伸进篓子里抓到了一个大梨——
说时迟那时快，燕子刘猛地一下子抓住了黑汉子那只抓梨的手腕子——那黑汉子瞬即就觉得像是有一个钢钩子将他的手给钳了住似的。
她没想到这个不起眼儿的瘦老头居然还敢抓他的手，更没想到居然抓疼了他！
然而黑汉子随即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扣了上去，试图将燕子刘的这只手逮了住然后随机制服燕子刘——
刘六
虎也禁不住吃了一惊——
假如让黑汉子的两只大黑手抓住爷爷的手，爷爷的那只手轻则受伤，严重的话，可能就被废掉了——因为刘六虎明明看见的是黑汉子的凶神恶煞和熊掌一样的黑手——
见此情形，燕子刘微微一笑，他的另一只手只是朝着黑汉子虚晃了一下，趁着黑汉子的眨眼的一刹那间，那只被黑汉子扣住的手就歘的一下子抽了出来，然后就顺势朝着黑汉子的手腕轻轻地一点，黑汉子手里的鸭梨就骨碌一下子掉在了篓子里。
黑汉子没想到会遭到一个瘦老汉的如此戏弄。
刘六虎见状，也差一点儿笑出声来。但是他怕激怒了那黑汉子，于是便忍了住。
黑汉子以为，陌生的瘦老头儿爷儿俩，新来乍到来卖梨，就只逆来顺受会忍气吞声地任他摆布。他守着众人在此发飙，以此博得人们的嬉笑声，同时将他的恶霸形象展示给大家看，以此进一步震慑这周围的摊贩们。标明他是这条街上无人敢惹的霸主。
可是，让黑汉子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陌生的瘦老头，不但没有像别的摊贩那样吓得不敢出声，居然还敢守着这么多的人，当众羞辱他。
黑汉子觉得遭受了莫大的侮辱，于是便恼羞成怒地喊道：“小老儿，你敢跟我动手——告诉你，我是桥头上耍大刀的大老黑！这个街上没有不认识我的！”
听了黑汉子的这句话，刘六虎的那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因为刘六虎担心，爷爷虽然有功夫，但是毕竟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再说，爷爷是缺了一个肾的人。于是他也暗暗地攥紧了拳头。
爷爷扭头瞪了刘六虎一眼，刘六虎随即松开了拳头。
“耍大刀？”爷爷细声说着，看一眼周围的人们，随即提高了声音说道：“那也不能无故地欺负俺乡下人哦——更别说俺还是一老一小。”
人群里果然有人咂嘴，虽然没出声，诚然，人们还是敢怒不敢言。
“欺负你？告诉你，这个街上的出摊儿的摊位钱，归我敛！你在我这里摆摊儿，你就得服我的管——不然，你就给我滚蛋！”黑汉子说着，随即看一眼周围的人们，说道：“你问问这些摆摊儿的，哪一个敢少交一分钱哦？啊！”
“哎，你这汉子好生无理哦，你敛摊钱就说敛摊钱，为何你上来就吃俺的梨哦——”爷爷转脸看一眼周围的人们，然后冲黑汉子说道：“你吃个梨也就罢了，你却连着吃了俺的三个梨——你连着吃三个梨也就罢了，你吃两口就扔掉，你这到底是要干啥哦？”
“干啥？老子赶你走——快滚蛋！”黑汉子不容分说，就又朝篓子里抓来——
诚然，黑汉子见爷爷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儿，很不起眼儿，根本没放心上。
虽然刚才爷爷点了他的手腕上的一个穴位，黑汉子误以为以为是他手里的鸭梨没抓稳才给碰掉了，那完全是一次巧合。他不相信燕子刘能够这么准确无误地点了他手腕上的穴。
于是黑汉子再次朝着篓子里的梨抓来——诚然，他也是想再次验证一下，爷爷是不是真的能这么准确地点中了他手腕子的穴道。
爷爷见黑汉子的手再次朝着篓子里的梨抓来，也就不再客气，就再次猛地一下子用一只手抓住了黑汉子的手腕子，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住黑汉子，道：“诶，别这样欺负老百姓——”
黑汉子见爷爷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子，他没有直接撤手——事实上是他也感觉到了，这次爷爷的手比上一次更狠更重一些——
黑汉子分明感觉到了这个瘦老头的手指头已经将他手腕子的筋给扣了住，于是他守着这么多人，碍于颜面，强忍着没有出声，道：“哟呵，想跟我玩玩儿哦——那好，小老儿，今天看老子咋陪你玩儿！”
汉子说罢，却将另一只手迅速地伸向篓子里抓住一个梨直接扔向了半空，而后就伸出手来想迅速接住那只飞舞起来的梨——
看来，黑汉子也绝非寻常之辈。
刘六虎禁不住一惊，脚底下倒退了一下，将扁担碰得咣当响了一下——
黑汉子的眼睛突地一亮——他是看见了燕子刘爷儿俩身后的闪着光泽的扁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