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秘密行动
第七十二章秘密行动
按照之前我与张灵甫的授意，所有的电报，战果统计，表彰名单或是报道上都没有出现我的名字。这别人都想不通，连跟着我浴血张古山的警卫战士们都没想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害的他们一点表彰战功都拿不到。
事后许久，我才告诉陈练他们。
人想出名一时很容易，想出名一世也不难，只是名声在外，世纪功勋的人往往也不得好死，可能说的重了些，只是历史上的功臣显赫之人，又多少善终的，多少人事真正死在敌人手上的。不都是被昔日同僚出卖的嘛。我们的军队派系林立，这已经够乱的了，这般的‘中央军，桂军，川军，晋绥军，甚至是八路军···’的区分已经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我们的国防力量。现在各自的将领之间明争暗斗更是如火如荼，军外之敌是日寇，军内之敌是战友。这样的日子过得已经够了，我齐仲不想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尤其是自己人的眼中钉。
‘妒忌’这个武器实在太过厉害了，比日本人的毒气弹还要厉害。
一念及毒气弹，我忽的想到了那几箱子在雷公岭上缴获的日军芥子气毒气弹，还有那名‘客客气气’的日军战俘松田鸣久，现在想想的滑稽样子就想笑。后来被逮到军部的松田鸣久，十分配合我们的审问，几乎是把他所知道都告诉了我们，不过他说的都是一些日军的伙食配置啊，营养标准之类吃的东西，价值不大，唯一还有点用的，就是他告诉了我们几个日军设置在鄂东和安徽江西的后勤补给站，这些倒是给我们留守敌后搞游击的部队提供了不错的袭击目标。
见我想着想着，还自顾自地笑了出来，孙一仙不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一脸好奇地看着我，用手背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道，“啊呀，好像没发烧啊，那怎么傻笑起来了啊。”
“啊··”我一时失态，急忙咳嗽了几声，化解尴尬，好在病房里也没有别人。
“你怎么到武汉来了啊？”
孙一仙一听，忽的挺直了腰板，显得有点傲气，道：“怎么滴，就允许你齐大团长来，不允许我来啊。”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别说武汉，东京你现在都能去！”我调侃道。
“去你的！”孙一仙，一推我，接着说，“我在留洋之前，可是在武汉读过几年书的。现在同学们都在武汉搞活动，要支援‘武汉保卫战’，我自然是要来的。”见她说得这般不声不响，不紧不慢，我几乎有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揉着眼，心想着：这还是前些日子，带兵救援宜昌的侠女孙一仙，怎么跟个学生女娃没啥两样啊，难道她们双胞胎，这个是孙二仙，二仙？···
“哈哈哈！”一想这个怪名字，我又不禁笑了出来。笑声朗朗，确实十
分自在。
孙一仙停下手中要削的苹果，愣愣地看着我，十分奇怪。
“真烧坏了啊，我去叫医生。”
见她佯装着一脸正经，我连忙制止，服软道，“没什么没什么···那你··那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还不是不部队上的副官····”话一出口，就觉失言，她一顿，眼珠一转，机灵道，“关你什么事啊，别忘了，咱女侠孙一仙‘鄂西之花’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我哑然失笑，面前的美丽女子，我几乎一无所知，唯一可知的就是那眼眸深处流露出来的一丝温情。
“咚咚！”有人轻声叩响了房门。
“少做样子。”我暗想必是陈练等人，笑骂道，“进来！”
病房门扉亲启，掩门而入的却非陈练，而是二十五军军长的王敬久，不过现在，人家可是还兼着第三十一集团军的副总司令。
“啊，王军长···”我一时失态，正要起来敬礼。
“啊呀，既然齐团长叫我们少做样子，那我们就不要多礼了，哈哈。”王敬久摇了摇手，上来制止我的动作，并示意几个随行的参谋放下慰问的礼品到门外候命。
孙一仙见我对此人如此尊敬，自然也是显得十分有礼，起来问了声好，也就稍微寒暄了几句，便托词离开。走时王敬久还不忘打量了一番，扭头看着我，啧啧称奇道，“听闻之前你的夫人就是才貌双全，手刃日寇，战场之上尽现得巾帼本色，连蒋夫人都有所耳闻，怎么滴，如今这位佳丽，莫非更胜一筹。”
他说的不动神色，面色平和，也不知道是假意玩笑还是真心讽刺。想及安娘，心中也不觉更多了几分郁结，如同心病一般，时不时地都要发作，“唉，军座何苦还拿卑职开玩笑呢。”
“哈哈···英雄美人，亘古不变嘛。”
······
聊了片刻，王敬久也跟我讲道了万家岭大捷大捷之后的武汉战情。
平汉线沿线作战，原本与第五战区的李宗仁长官负责，面对进攻的日军第2军，十月二日，第3和第10师团猛攻固始，一番激战后于占领该城。接着，两个师团沿公路西进潢川，与第三十三集团军张自忠不遭遇，张部整整守了十日之后撤退奉命撤退。
日军继而占领潢川后，直捣罗山、信阳，胡宗南堪称‘天下第一军’的王牌第一军、四十六军军早已在那里严阵以待。（第一军是当时国军装备最好的，拥有数十辆坦克和炮兵集群。）即便如此，胡宗南用三个军七个师与日军已经血战数次的两个疲惫之师激战月余多天竟然还占下风，最后竟然擅自下令部队撤退，放弃平汉线上的重镇——信阳。日军自此截断平汉铁路，以此为依托，建立后勤据点，并运用铁路向南机动，部队直插武汉外围。
而长江沿岸
的战况也同样不容乐观。
虽然大别山北麓有国军第十一军宋希濂部和孙连仲的第二集团三个军在富金山、沙窝、小界岭一线阵地与日军第十三和第十六师团靡战，顶住了日军一轮又一轮的猛攻，战斗子九月十八号开始直到十月下旬，还在继续。直到前几天得到的最新战报，日军十三师团一步突破小界岭防线，我军奉命放弃阵地，开始向麻城地区转移。日军重整兵力，兵锋直指麻城，枪炮声几乎已经快要传到汉口了。
现在除了江北的田家镇和富池口几个险要据点还在我军手里，北岸的重镇都已经陷落。而且，更糟糕的消息正接踵而至。
我边听边默然叹息，武汉武汉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虽然陈诚长官宣称要调成兵力部署，用来拱卫武汉的外围阵地，坚决保卫大武汉。可是各支参战部队在长江地区和豫北战场已经被过度地消耗，几乎个个都是伤亡惨重。
“咚咚咚···”敲门声很急，我们两人刚转过头来，门外就有一名参谋，十万火急般把一份电报递到了王敬久面前，只看他面露急色，“司令，前线···急报。”
“念！”王敬久不想隐瞒我什么，直接命令参谋读了出来。
“昨日夜，日军一部七万余人在广州大亚湾登陆！”
我心中一凉，暗叹一声‘完了’。可见面前的王敬久倒是面无讶色，十分平静。“知道了，你下去吧。”他不动声色地接过战报，拽在手里，命令参谋退下。这名年轻的参谋军官还想说什么，可见长官如此淡然。也知道多说无益，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武汉···恐怕不用再守了。”王敬久紧紧拽着一纸战报，无力道，“平汉线，粤汉线都已经被日军控制，南北夹击，再加上东线日军沿长江北岸进攻，三面包围，手中无兵····”
“军座···”
王敬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一看手表，也觉得时间不早了，正要起身告辞。忽然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恨不得一拍大腿，急忙靠了过来，看着我，低声说道：“老弟···有件机密之事，请你帮忙。”
见他如此小心，我也知道不是什么小事，况且如此小心还要低声吩咐，估计这也是机密要紧之事。“军座请讲。”
王敬久小心翼翼地环顾了病房一圈，稍觉着没什么意外，便小心地从军医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还有一份密文盖了火漆封条的秘密文件，边递给我边小心道，“如今武汉之地，混进来不少日伪间谍。如此机密之事，自然还得小心为上。”
“上面千叮万嘱，小心行事。”我一脸疑惑，不知是什么事情这么机密，也不知道所说的‘上面’又会是什么上级，能够命令得了集团军级别的指挥长官，看来这来头也不小了。我半信半
疑地接过照片，仔细一看。
心头一颤。
画面所印的这些尽是我军将士被日军毒气弹所伤，肌体溃烂，面部发紫发青，口吐白沫····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看得我不寒而栗。
“这是···鬼子的毒气弹··”
我问道，“是在何处？”
王敬久道：“之前宋希濂部守备富金山时日军就大量使用毒气弹，这些日子的富池口战斗日军也是不断使用化学生化武器，给我方军民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说着，顿了顿，示意我再看看那封密文，我下意识地拆开一看，里面是最高统帅的亲笔电文，上面指示了军委会军事统计调查局，也就是‘军统’武汉总部调派人手查清日军在华中以及华东地区的化学武器使用情况，收集其罪证，并且尽最大的可能摧毁日军化学武器。
“军统的人？军座，你···你怎么跟军统联系上了。”对于这些寄生于部队，政府个后方其他机关的特务情报组织我本就是羞与之舞，对于自己的部队还要不断的排查摸底，监视戒备，这不是跟之前朱元璋搞得东厂西厂锦衣卫一般了吧。“抗战之前，军统确实暗地明地杀了不少‘进步人士’，说那些都是有通共之人，查证不明，大行私刑，那么置法律于何地，草菅人命，真是羞与为伍！”我把密信折了折扔在了一边的桌上。
“此一时彼一时，国难当头，只要是国人接应团结一致，共御外敌，国共尚且已经合作，你又何必对咱们自己人这么耿耿于怀呢。”几番争辩，我也说不过他，虽是心中疙瘩不小，可还是默认了他的说法，即是同仇敌忾，那么此番说法我也能勉强接受。
只是，这般机密之事···为何要告诉我··
“之前你再雷公岭，缴获了一批日军化学武器——芥子气，后来送到军部。我已经派兵看守了起来。”王敬久说着，看了看窗外，显得格外小心，道，“还有你抓的那个日军俘虏，我们会同万家岭一战下来，所有的日军战俘都审问了一边，只有这个‘松田鸣久’还算是知道点‘化学武器’的事情。既然人是你抓得，日这个松田也指明要见你，才肯说···军统那边特意点名要你，配合他们的行动。”
“什么行动？”
“潜入敌后？”
“去哪里？”
“····苏州！”
（本章完）
按照之前我与张灵甫的授意，所有的电报，战果统计，表彰名单或是报道上都没有出现我的名字。这别人都想不通，连跟着我浴血张古山的警卫战士们都没想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害的他们一点表彰战功都拿不到。
事后许久，我才告诉陈练他们。
人想出名一时很容易，想出名一世也不难，只是名声在外，世纪功勋的人往往也不得好死，可能说的重了些，只是历史上的功臣显赫之人，又多少善终的，多少人事真正死在敌人手上的。不都是被昔日同僚出卖的嘛。我们的军队派系林立，这已经够乱的了，这般的‘中央军，桂军，川军，晋绥军，甚至是八路军···’的区分已经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我们的国防力量。现在各自的将领之间明争暗斗更是如火如荼，军外之敌是日寇，军内之敌是战友。这样的日子过得已经够了，我齐仲不想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尤其是自己人的眼中钉。
‘妒忌’这个武器实在太过厉害了，比日本人的毒气弹还要厉害。
一念及毒气弹，我忽的想到了那几箱子在雷公岭上缴获的日军芥子气毒气弹，还有那名‘客客气气’的日军战俘松田鸣久，现在想想的滑稽样子就想笑。后来被逮到军部的松田鸣久，十分配合我们的审问，几乎是把他所知道都告诉了我们，不过他说的都是一些日军的伙食配置啊，营养标准之类吃的东西，价值不大，唯一还有点用的，就是他告诉了我们几个日军设置在鄂东和安徽江西的后勤补给站，这些倒是给我们留守敌后搞游击的部队提供了不错的袭击目标。
见我想着想着，还自顾自地笑了出来，孙一仙不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一脸好奇地看着我，用手背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道，“啊呀，好像没发烧啊，那怎么傻笑起来了啊。”
“啊··”我一时失态，急忙咳嗽了几声，化解尴尬，好在病房里也没有别人。
“你怎么到武汉来了啊？”
孙一仙一听，忽的挺直了腰板，显得有点傲气，道：“怎么滴，就允许你齐大团长来，不允许我来啊。”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别说武汉，东京你现在都能去！”我调侃道。
“去你的！”孙一仙，一推我，接着说，“我在留洋之前，可是在武汉读过几年书的。现在同学们都在武汉搞活动，要支援‘武汉保卫战’，我自然是要来的。”见她说得这般不声不响，不紧不慢，我几乎有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揉着眼，心想着：这还是前些日子，带兵救援宜昌的侠女孙一仙，怎么跟个学生女娃没啥两样啊，难道她们双胞胎，这个是孙二仙，二仙？···
“哈哈哈！”一想这个怪名字，我又不禁笑了出来。笑声朗朗，确实十
分自在。
孙一仙停下手中要削的苹果，愣愣地看着我，十分奇怪。
“真烧坏了啊，我去叫医生。”
见她佯装着一脸正经，我连忙制止，服软道，“没什么没什么···那你··那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还不是不部队上的副官····”话一出口，就觉失言，她一顿，眼珠一转，机灵道，“关你什么事啊，别忘了，咱女侠孙一仙‘鄂西之花’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我哑然失笑，面前的美丽女子，我几乎一无所知，唯一可知的就是那眼眸深处流露出来的一丝温情。
“咚咚！”有人轻声叩响了房门。
“少做样子。”我暗想必是陈练等人，笑骂道，“进来！”
病房门扉亲启，掩门而入的却非陈练，而是二十五军军长的王敬久，不过现在，人家可是还兼着第三十一集团军的副总司令。
“啊，王军长···”我一时失态，正要起来敬礼。
“啊呀，既然齐团长叫我们少做样子，那我们就不要多礼了，哈哈。”王敬久摇了摇手，上来制止我的动作，并示意几个随行的参谋放下慰问的礼品到门外候命。
孙一仙见我对此人如此尊敬，自然也是显得十分有礼，起来问了声好，也就稍微寒暄了几句，便托词离开。走时王敬久还不忘打量了一番，扭头看着我，啧啧称奇道，“听闻之前你的夫人就是才貌双全，手刃日寇，战场之上尽现得巾帼本色，连蒋夫人都有所耳闻，怎么滴，如今这位佳丽，莫非更胜一筹。”
他说的不动神色，面色平和，也不知道是假意玩笑还是真心讽刺。想及安娘，心中也不觉更多了几分郁结，如同心病一般，时不时地都要发作，“唉，军座何苦还拿卑职开玩笑呢。”
“哈哈···英雄美人，亘古不变嘛。”
······
聊了片刻，王敬久也跟我讲道了万家岭大捷大捷之后的武汉战情。
平汉线沿线作战，原本与第五战区的李宗仁长官负责，面对进攻的日军第2军，十月二日，第3和第10师团猛攻固始，一番激战后于占领该城。接着，两个师团沿公路西进潢川，与第三十三集团军张自忠不遭遇，张部整整守了十日之后撤退奉命撤退。
日军继而占领潢川后，直捣罗山、信阳，胡宗南堪称‘天下第一军’的王牌第一军、四十六军军早已在那里严阵以待。（第一军是当时国军装备最好的，拥有数十辆坦克和炮兵集群。）即便如此，胡宗南用三个军七个师与日军已经血战数次的两个疲惫之师激战月余多天竟然还占下风，最后竟然擅自下令部队撤退，放弃平汉线上的重镇——信阳。日军自此截断平汉铁路，以此为依托，建立后勤据点，并运用铁路向南机动，部队直插武汉外围。
而长江沿岸
的战况也同样不容乐观。
虽然大别山北麓有国军第十一军宋希濂部和孙连仲的第二集团三个军在富金山、沙窝、小界岭一线阵地与日军第十三和第十六师团靡战，顶住了日军一轮又一轮的猛攻，战斗子九月十八号开始直到十月下旬，还在继续。直到前几天得到的最新战报，日军十三师团一步突破小界岭防线，我军奉命放弃阵地，开始向麻城地区转移。日军重整兵力，兵锋直指麻城，枪炮声几乎已经快要传到汉口了。
现在除了江北的田家镇和富池口几个险要据点还在我军手里，北岸的重镇都已经陷落。而且，更糟糕的消息正接踵而至。
我边听边默然叹息，武汉武汉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虽然陈诚长官宣称要调成兵力部署，用来拱卫武汉的外围阵地，坚决保卫大武汉。可是各支参战部队在长江地区和豫北战场已经被过度地消耗，几乎个个都是伤亡惨重。
“咚咚咚···”敲门声很急，我们两人刚转过头来，门外就有一名参谋，十万火急般把一份电报递到了王敬久面前，只看他面露急色，“司令，前线···急报。”
“念！”王敬久不想隐瞒我什么，直接命令参谋读了出来。
“昨日夜，日军一部七万余人在广州大亚湾登陆！”
我心中一凉，暗叹一声‘完了’。可见面前的王敬久倒是面无讶色，十分平静。“知道了，你下去吧。”他不动声色地接过战报，拽在手里，命令参谋退下。这名年轻的参谋军官还想说什么，可见长官如此淡然。也知道多说无益，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武汉···恐怕不用再守了。”王敬久紧紧拽着一纸战报，无力道，“平汉线，粤汉线都已经被日军控制，南北夹击，再加上东线日军沿长江北岸进攻，三面包围，手中无兵····”
“军座···”
王敬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一看手表，也觉得时间不早了，正要起身告辞。忽然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恨不得一拍大腿，急忙靠了过来，看着我，低声说道：“老弟···有件机密之事，请你帮忙。”
见他如此小心，我也知道不是什么小事，况且如此小心还要低声吩咐，估计这也是机密要紧之事。“军座请讲。”
王敬久小心翼翼地环顾了病房一圈，稍觉着没什么意外，便小心地从军医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还有一份密文盖了火漆封条的秘密文件，边递给我边小心道，“如今武汉之地，混进来不少日伪间谍。如此机密之事，自然还得小心为上。”
“上面千叮万嘱，小心行事。”我一脸疑惑，不知是什么事情这么机密，也不知道所说的‘上面’又会是什么上级，能够命令得了集团军级别的指挥长官，看来这来头也不小了。我半信半
疑地接过照片，仔细一看。
心头一颤。
画面所印的这些尽是我军将士被日军毒气弹所伤，肌体溃烂，面部发紫发青，口吐白沫····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看得我不寒而栗。
“这是···鬼子的毒气弹··”
我问道，“是在何处？”
王敬久道：“之前宋希濂部守备富金山时日军就大量使用毒气弹，这些日子的富池口战斗日军也是不断使用化学生化武器，给我方军民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说着，顿了顿，示意我再看看那封密文，我下意识地拆开一看，里面是最高统帅的亲笔电文，上面指示了军委会军事统计调查局，也就是‘军统’武汉总部调派人手查清日军在华中以及华东地区的化学武器使用情况，收集其罪证，并且尽最大的可能摧毁日军化学武器。
“军统的人？军座，你···你怎么跟军统联系上了。”对于这些寄生于部队，政府个后方其他机关的特务情报组织我本就是羞与之舞，对于自己的部队还要不断的排查摸底，监视戒备，这不是跟之前朱元璋搞得东厂西厂锦衣卫一般了吧。“抗战之前，军统确实暗地明地杀了不少‘进步人士’，说那些都是有通共之人，查证不明，大行私刑，那么置法律于何地，草菅人命，真是羞与为伍！”我把密信折了折扔在了一边的桌上。
“此一时彼一时，国难当头，只要是国人接应团结一致，共御外敌，国共尚且已经合作，你又何必对咱们自己人这么耿耿于怀呢。”几番争辩，我也说不过他，虽是心中疙瘩不小，可还是默认了他的说法，即是同仇敌忾，那么此番说法我也能勉强接受。
只是，这般机密之事···为何要告诉我··
“之前你再雷公岭，缴获了一批日军化学武器——芥子气，后来送到军部。我已经派兵看守了起来。”王敬久说着，看了看窗外，显得格外小心，道，“还有你抓的那个日军俘虏，我们会同万家岭一战下来，所有的日军战俘都审问了一边，只有这个‘松田鸣久’还算是知道点‘化学武器’的事情。既然人是你抓得，日这个松田也指明要见你，才肯说···军统那边特意点名要你，配合他们的行动。”
“什么行动？”
“潜入敌后？”
“去哪里？”
“····苏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