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灭门
自从上次在给朱老板送剑的路上，遇到一桩追杀的戏码以后，公木心中的大侠梦就越发浓厚了。虽然当时在现场的时候，已经吓的无法走路，但事后回到家以后，每次回想起来，公木想到的都是那个叫做沈万军的男人用剑时的潇洒与飘逸。这导致每次铸剑打铁的时候，公木总是心不在焉。
老铁匠也发现了这一点。
这天饭后，老铁匠叫住了公木：“你最近的心思都不在铸剑上，发生什么事了？”
公木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件事，一来这关乎一条人命，被父亲知晓肯定会担惊受怕。二来这算是自己心中的一个小秘密，也算是自己江湖梦的启蒙。于是撒谎到：“爹，没什么，只是我最近在研究新的铸剑手法。”
老铁匠听了以后，抱有一丝怀疑，问道：“哦？那你有什么收获？”
说谎的公木当然没有什么收获，只好硬着头皮说到：“还没有。”
“哼，小小年纪不要好高骛远，不要觉得你现在稍微有一些铸剑的能力就觉得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了，你还差的远，脚踏实地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老铁匠颇有不满的说到。
“知道了，爹。”公木悻悻然到。“爹，你能给我讲讲从咱们村子里走出去的那个大将军的故事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老铁匠问道。
公木摸了摸鼻子，说到：“好奇嘛，打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只从村子里其他人的口中听说过那个将军的事，从来也没听您说过关于他的故事，只知道他的佩剑是爷爷亲手打造的，爷爷给他打造的是什么样的一把剑呢？”
老铁匠没有直接回答公木的问题，而是反问到：“你觉得应该是一把什么样的剑？”
公木想了想，说到：“我觉得，既然是将军，那佩剑肯定是锋利无比的。大将军的佩剑，一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老铁匠叹了口气，好像不愿意讨论有关那位大将军的事情。良久，老铁匠终于张口说话了：“剑的确是好剑，只不过，那是你爷爷生平所铸的最后一把剑。那把剑，是你爷爷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打造而成。”老铁匠低头抿了一口茶，说到：“当时那个大将军和普通的地痞流氓一般无二，整天游手好闲。直到有一天，突然良心发现，告诉村民们说他要去参军，要在军营里建功立业。全村人都觉得他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没人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当时，他找到了你爷爷，希望你爷爷能够把他打造一把剑，他能够拿着这把剑上阵杀敌。你爷爷当时也是不信的，直接拒绝了他的要求，怕他拿着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他却一再请求你爷爷能帮帮他，在咱们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你爷爷实在熬不过他，只好跟他说，除非他能告诉你爷爷原因。”老铁匠说到这里，再次拿起茶杯，却发现杯子里已经没有茶水了。
公木急忙给父亲重新倒上一杯茶，问道：“为什么？”
老铁匠拿着茶杯，却并没有喝，继续说到：“他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死在了战场上。临死前知道自己的兄弟成天游手好闲，便托人给他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不能再这么玩物丧志下去了，希望他也能够投身军营，建功立业，所以，他才会有此决定。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让你爷爷给他打造一把剑，按照他当时的说法是，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就对剑特别痴迷，他希望能让你爷爷替他打造一把上好的剑，以便以后能带着他好朋友的那份遗志报效国家。也许是你爷爷觉得浪子回头金不换，也许是他老人家觉得应该帮眼前这个有报国志向的年轻人，听完以后当即答应了他，告诉他会竭尽所能帮他打造一把剑。从那天起，你爷爷就把自己关在铁匠铺里，整整一个月，这期间吃饭喝水都是我做好了以后给他放在铁匠铺门口。一个月以后，你爷爷终于带着宝剑从铁匠铺里出来了。出来以后，你爷爷就一头栽到了地上。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那这么说，那个将军岂不是间接的害死了爷爷？”公木听过后，问道。
老铁匠摇了摇头，说到：“不全是吧。你爷爷当时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太好，而且，那把剑是你爷爷倾尽了全部的心血，按他的话来说是死而无憾了。”
“后来呢？”公木继续问道。
“后来，就和村子所传的一样，那个少年参了军，当上了将军。”
公木听完后，若有所思的问到：“爹，我有一个地方不明白。”
“嗯？什么事？”老铁匠喝了口茶，问道。
“既然那把剑倾尽了爷爷毕生呢心血，为什么不能是最完美？为什么还要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老铁匠放下茶杯说到：“我曾经也问过你爷爷，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压力寄托在你身上。你爷爷说，虽然那把剑是他生平所铸最好的一把剑，但并不是最出色的剑。他年龄大，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村，始终无法看见外面的世界，一把剑真正应该有的浩然正气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赋予的。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以后能够走出去，多看看在外面的世界，希望你能够打造出一把绝世好剑来。这并不仅仅是你爷爷的愿望，同时也是我的愿望。所以，孩子，别怪爹平时对你那么严厉。”
公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到：“放心吧，爹，这些我都明白的。”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老铁匠说完，放下茶杯，又走进了铁匠铺。
夜里，公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仔细的回想了白天父亲和他说过的话，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铸剑师是爷爷和父亲共同的期望。但是这并不是自己的梦想，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带着佩剑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一方面是自己的梦想，另一方面又不想让爷爷和父亲失望。到底该怎么权衡两者之间的关系，成为了公木人生当中的第一次抉择。
就在公木为自己的人生选择犹豫不决的时候，宅子外却已经被一干人马团团围住。
“老铁匠，把你儿子交出来。”宅子外，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对着铁匠铺大声的叫骂着。
“孩他爹，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铁匠穿好衣服，拎着灯笼走出房门，看到的却是一群土匪模样的操刀大汉。为首的那位骑着高头大马，肩上扛着大环刀，身着兽皮大衣，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老铁匠赔着一副笑脸，问道：“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汉，夜下光临寒舍所为何事啊？”
为首骑马的大汉开口说到：“我们兄弟是黑牛寨的，老子是黑牛寨的大当家的。”
老铁匠听罢冷汗直流，黑牛寨是附近最大的土匪寨，平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不过黑牛寨离雨日村距离尚远，而且凭着大将军的威名，平时也不会把手脚伸到这里来，今天大晚上的来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铁匠一边思考一边赔笑道：“原来是黑牛寨的大当家的，带着这么多兄弟来是有何指教吗？”
“别说废话，老子问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一个叫沈万军的蟊贼杀了老子的兄弟？”
“沈万军？是那个劫富济贫的沈万军？并没有听说过。”老铁匠不明就里的说道。
“屁的劫富济贫，哼，小小蟊贼不知死活的杀了老子的兄弟。老子花了大价钱才打听到，当时你儿子就在现场，还借给沈万军一把剑。”大当家的骂到。
“英雄，怕是一场误会吧。我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铁匠铺，怎么会和沈万军有所瓜葛呢。”
“别说那么多废话，把你儿子叫出来。”
“大当家的，这么晚了，犬子早已休息了。”
“让你叫你就叫，老子没有那个耐性。”大当家的说完晃了晃手中的大环刀。
“爹，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公木不知何时出现在老铁匠的身后。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老铁匠一边说一边把公木往屋子里面推。
“小子，别动。老子问你，前两天是不是你联手沈万军杀了老子的一个兄弟？”
公木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屋子外面已经被团团围住了。看着大当家的身着相貌，兴师问罪的语气，公木已经猜到这帮人一定和前两天被沈万军一剑刺死的光头男有瓜葛。看样子，一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公木摇了摇头说到：“不知道啊，我并不知道也不认识什么沈万军。”
大当家的听后，冷笑到：“哼哼，没见过？你他娘的当老子好糊弄是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大当家的挥挥手，身边的一名手下把一个剑匣扔到老铁匠和公木的脚下。“这是你们铁匠铺的东西吧。”
“这……”老铁匠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当家的，这一定是个误会。”
“误会？老子从来就不信什么误会。今天你不把这个小兔崽子交给我，别怪老子心狠手辣。”大当家的狠狠的说到。
老铁匠死死的把公木护在身后，说到：“大当家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带我调查清楚以后，明天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大当家的满脸不耐烦的表情，说到：“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给我杀。”
说罢，身边的手下一脚踹翻了护栏，冲进院子里。
老铁匠见势不妙，拉着公木就朝屋内跑去。
土匪们先老铁匠一步拦在了门口处，顺势一刀，老铁匠躲闪不及，被砍中了胳膊。
“孩他爹。你怎么了？你们是谁？在乱来我就要报官了。”公木娘在屋内听声音不对，准备出门查看。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老铁匠被砍的一幕，急忙冲出屋子，大声质问着。
“再问你一遍，把这个小崽子交给老子，老子饶你们夫妻二人一条性命，别以为一个将军的名号能镇住老子，不然，老子让你们一家三口在下面团圆。”
“爹，我错了。”公木这个时候才知道当时对父亲所隐瞒的事会给自己家带来灭顶之灾。
老铁匠捂着胳膊，脸色惨白的说到：“是爹没本事，是爹保护不了你们娘俩，是爹对不起你们。”老铁匠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大当家的说到：“我是不会把儿子交给你们的。”
大当家的怒极反笑，说到：“好，有骨气，那就去死吧。”说罢，一刀砍在老铁匠的脖子上。
“孩他爹！我和你们拼了！”公木娘发了疯似得冲向人群，却被乱刀砍死。
“怪就怪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这是公木清醒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鲜血由胸口渗透了整件衣服。
“把尸体扔进屋子里，放火烧了。”大当家的吩咐到。
当晚，铁匠铺燃起了熊熊大火。
当晚，雨日村发生了一家三口灭门惨案。
当晚，沈万军带走了一个人。
(本章完)
老铁匠也发现了这一点。
这天饭后，老铁匠叫住了公木：“你最近的心思都不在铸剑上，发生什么事了？”
公木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件事，一来这关乎一条人命，被父亲知晓肯定会担惊受怕。二来这算是自己心中的一个小秘密，也算是自己江湖梦的启蒙。于是撒谎到：“爹，没什么，只是我最近在研究新的铸剑手法。”
老铁匠听了以后，抱有一丝怀疑，问道：“哦？那你有什么收获？”
说谎的公木当然没有什么收获，只好硬着头皮说到：“还没有。”
“哼，小小年纪不要好高骛远，不要觉得你现在稍微有一些铸剑的能力就觉得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了，你还差的远，脚踏实地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老铁匠颇有不满的说到。
“知道了，爹。”公木悻悻然到。“爹，你能给我讲讲从咱们村子里走出去的那个大将军的故事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老铁匠问道。
公木摸了摸鼻子，说到：“好奇嘛，打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只从村子里其他人的口中听说过那个将军的事，从来也没听您说过关于他的故事，只知道他的佩剑是爷爷亲手打造的，爷爷给他打造的是什么样的一把剑呢？”
老铁匠没有直接回答公木的问题，而是反问到：“你觉得应该是一把什么样的剑？”
公木想了想，说到：“我觉得，既然是将军，那佩剑肯定是锋利无比的。大将军的佩剑，一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老铁匠叹了口气，好像不愿意讨论有关那位大将军的事情。良久，老铁匠终于张口说话了：“剑的确是好剑，只不过，那是你爷爷生平所铸的最后一把剑。那把剑，是你爷爷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打造而成。”老铁匠低头抿了一口茶，说到：“当时那个大将军和普通的地痞流氓一般无二，整天游手好闲。直到有一天，突然良心发现，告诉村民们说他要去参军，要在军营里建功立业。全村人都觉得他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没人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当时，他找到了你爷爷，希望你爷爷能够把他打造一把剑，他能够拿着这把剑上阵杀敌。你爷爷当时也是不信的，直接拒绝了他的要求，怕他拿着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他却一再请求你爷爷能帮帮他，在咱们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你爷爷实在熬不过他，只好跟他说，除非他能告诉你爷爷原因。”老铁匠说到这里，再次拿起茶杯，却发现杯子里已经没有茶水了。
公木急忙给父亲重新倒上一杯茶，问道：“为什么？”
老铁匠拿着茶杯，却并没有喝，继续说到：“他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死在了战场上。临死前知道自己的兄弟成天游手好闲，便托人给他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不能再这么玩物丧志下去了，希望他也能够投身军营，建功立业，所以，他才会有此决定。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让你爷爷给他打造一把剑，按照他当时的说法是，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就对剑特别痴迷，他希望能让你爷爷替他打造一把上好的剑，以便以后能带着他好朋友的那份遗志报效国家。也许是你爷爷觉得浪子回头金不换，也许是他老人家觉得应该帮眼前这个有报国志向的年轻人，听完以后当即答应了他，告诉他会竭尽所能帮他打造一把剑。从那天起，你爷爷就把自己关在铁匠铺里，整整一个月，这期间吃饭喝水都是我做好了以后给他放在铁匠铺门口。一个月以后，你爷爷终于带着宝剑从铁匠铺里出来了。出来以后，你爷爷就一头栽到了地上。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那这么说，那个将军岂不是间接的害死了爷爷？”公木听过后，问道。
老铁匠摇了摇头，说到：“不全是吧。你爷爷当时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太好，而且，那把剑是你爷爷倾尽了全部的心血，按他的话来说是死而无憾了。”
“后来呢？”公木继续问道。
“后来，就和村子所传的一样，那个少年参了军，当上了将军。”
公木听完后，若有所思的问到：“爹，我有一个地方不明白。”
“嗯？什么事？”老铁匠喝了口茶，问道。
“既然那把剑倾尽了爷爷毕生呢心血，为什么不能是最完美？为什么还要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老铁匠放下茶杯说到：“我曾经也问过你爷爷，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压力寄托在你身上。你爷爷说，虽然那把剑是他生平所铸最好的一把剑，但并不是最出色的剑。他年龄大，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村，始终无法看见外面的世界，一把剑真正应该有的浩然正气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赋予的。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以后能够走出去，多看看在外面的世界，希望你能够打造出一把绝世好剑来。这并不仅仅是你爷爷的愿望，同时也是我的愿望。所以，孩子，别怪爹平时对你那么严厉。”
公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到：“放心吧，爹，这些我都明白的。”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老铁匠说完，放下茶杯，又走进了铁匠铺。
夜里，公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仔细的回想了白天父亲和他说过的话，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铸剑师是爷爷和父亲共同的期望。但是这并不是自己的梦想，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带着佩剑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一方面是自己的梦想，另一方面又不想让爷爷和父亲失望。到底该怎么权衡两者之间的关系，成为了公木人生当中的第一次抉择。
就在公木为自己的人生选择犹豫不决的时候，宅子外却已经被一干人马团团围住。
“老铁匠，把你儿子交出来。”宅子外，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对着铁匠铺大声的叫骂着。
“孩他爹，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铁匠穿好衣服，拎着灯笼走出房门，看到的却是一群土匪模样的操刀大汉。为首的那位骑着高头大马，肩上扛着大环刀，身着兽皮大衣，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老铁匠赔着一副笑脸，问道：“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汉，夜下光临寒舍所为何事啊？”
为首骑马的大汉开口说到：“我们兄弟是黑牛寨的，老子是黑牛寨的大当家的。”
老铁匠听罢冷汗直流，黑牛寨是附近最大的土匪寨，平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不过黑牛寨离雨日村距离尚远，而且凭着大将军的威名，平时也不会把手脚伸到这里来，今天大晚上的来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铁匠一边思考一边赔笑道：“原来是黑牛寨的大当家的，带着这么多兄弟来是有何指教吗？”
“别说废话，老子问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一个叫沈万军的蟊贼杀了老子的兄弟？”
“沈万军？是那个劫富济贫的沈万军？并没有听说过。”老铁匠不明就里的说道。
“屁的劫富济贫，哼，小小蟊贼不知死活的杀了老子的兄弟。老子花了大价钱才打听到，当时你儿子就在现场，还借给沈万军一把剑。”大当家的骂到。
“英雄，怕是一场误会吧。我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铁匠铺，怎么会和沈万军有所瓜葛呢。”
“别说那么多废话，把你儿子叫出来。”
“大当家的，这么晚了，犬子早已休息了。”
“让你叫你就叫，老子没有那个耐性。”大当家的说完晃了晃手中的大环刀。
“爹，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公木不知何时出现在老铁匠的身后。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老铁匠一边说一边把公木往屋子里面推。
“小子，别动。老子问你，前两天是不是你联手沈万军杀了老子的一个兄弟？”
公木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屋子外面已经被团团围住了。看着大当家的身着相貌，兴师问罪的语气，公木已经猜到这帮人一定和前两天被沈万军一剑刺死的光头男有瓜葛。看样子，一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公木摇了摇头说到：“不知道啊，我并不知道也不认识什么沈万军。”
大当家的听后，冷笑到：“哼哼，没见过？你他娘的当老子好糊弄是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大当家的挥挥手，身边的一名手下把一个剑匣扔到老铁匠和公木的脚下。“这是你们铁匠铺的东西吧。”
“这……”老铁匠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当家的，这一定是个误会。”
“误会？老子从来就不信什么误会。今天你不把这个小兔崽子交给我，别怪老子心狠手辣。”大当家的狠狠的说到。
老铁匠死死的把公木护在身后，说到：“大当家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带我调查清楚以后，明天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大当家的满脸不耐烦的表情，说到：“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给我杀。”
说罢，身边的手下一脚踹翻了护栏，冲进院子里。
老铁匠见势不妙，拉着公木就朝屋内跑去。
土匪们先老铁匠一步拦在了门口处，顺势一刀，老铁匠躲闪不及，被砍中了胳膊。
“孩他爹。你怎么了？你们是谁？在乱来我就要报官了。”公木娘在屋内听声音不对，准备出门查看。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老铁匠被砍的一幕，急忙冲出屋子，大声质问着。
“再问你一遍，把这个小崽子交给老子，老子饶你们夫妻二人一条性命，别以为一个将军的名号能镇住老子，不然，老子让你们一家三口在下面团圆。”
“爹，我错了。”公木这个时候才知道当时对父亲所隐瞒的事会给自己家带来灭顶之灾。
老铁匠捂着胳膊，脸色惨白的说到：“是爹没本事，是爹保护不了你们娘俩，是爹对不起你们。”老铁匠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大当家的说到：“我是不会把儿子交给你们的。”
大当家的怒极反笑，说到：“好，有骨气，那就去死吧。”说罢，一刀砍在老铁匠的脖子上。
“孩他爹！我和你们拼了！”公木娘发了疯似得冲向人群，却被乱刀砍死。
“怪就怪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这是公木清醒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鲜血由胸口渗透了整件衣服。
“把尸体扔进屋子里，放火烧了。”大当家的吩咐到。
当晚，铁匠铺燃起了熊熊大火。
当晚，雨日村发生了一家三口灭门惨案。
当晚，沈万军带走了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