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鹬蚌相争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靖唐国都靖康城，最主干的煌龙大街，亭方书院的门口。两个只有八九岁的稚童正推推搡搡的，争着一根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穿着普通粗布麻衣的稚嫩男孩，脸颊略微泛红，“小东子，这是先生奖励给我的糖葫芦，你凭什么就给抢了去！”看着那根红彤彤、晶莹剔透如一串宝珠的糖葫芦，胡禄眼中弥漫的并不是垂涎，他只是感觉心中委屈难平。
另一个叫小东子的男孩，拿着糖葫芦的手向后缩了缩，针锋相对的看着同窗，“什么叫奖励给你的，你胡禄背下了那首雨夜下江南，我也背下来了，凭什么你就说是奖励你的！”
名叫胡禄的男孩语塞，看着小东子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转头望着书院大门，委屈道：“先生给我的时候，没有告诉说过让我给你。”
小东子讪笑一声，手掌又是向后缩了缩，“那你怎么知道不是给我的，你想想当时先生怎么说的，是不是说背的很好，奖励一根糖葫芦。”
胡禄脸颊绯红，稚嫩的脸颊露出异于他年龄的羞恼之色，“这...这是先生单独送给我的！”
一名白衣文士察觉这边的趣事，向这边缓缓走来。圆润的桃花眸子，干净透亮，微翘的嘴角，邪趣风流。头上斜竖发髻、身着上一席白衣胜雪、腰系翠绿猪龙玉佩，站在街角轻摇折扇，说不出的潇洒、说不出的傻气，秋天扇扇子。
文士明白个中缘由，嘴角缓缓翘起，轻拍小东子的肩膀，附在其耳边，轻声说道：“他要和你抢，你可以打他呀！打服了，看谁还敢抢你东西。”
“打...”
小东子表情一怔，抬头看着胡禄，又茫然的看了一眼文士。
文士对着小东子，极郑重的点了一下头，伸手接过小东子手中的糖葫芦，“我现帮你拿着，年轻人去战斗！”
“好...”
小东子略微犹豫，缓缓点了点头，看着对面的胡禄，满是稚气的眼眸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战斗火焰。
胡禄茫然，看着被文士拿走的糖葫芦，下意识的踏前一步。却被两只白皙稚嫩的手掌阻止，直接按在胸口，猛的一推，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胡禄茫然的望着，得意洋洋的小东子，羞恼之意，再次占据了他的脑海，眼眸中充斥着一样的火焰，向着小东子冲去。
文士向后大退一步，望着两个小孩凶猛的贴身厮打，轻柔着胸口，舒缓着恐惧。视线落在手中的糖葫芦上，嘴角缓慢的翘起。师父说的对，智慧果然可以创造财富。
吃着糖葫芦，看着两个小孩毫无章法的对殴，文士轻轻挑眉，抬手指着小东子的脚下，“你的脚干支在那里干嘛？绊他呀！伸右脚...”
小东子闻言下意识的抱紧胡禄，伸出右脚想要绊倒胡禄。
胡禄神色平静，双脚突然分开，用力挣脱小东子的环抱，向后退了一步。
小东子脸上露出阴谋被拆穿的恼怒，高高的举起双手，用尽全力的推向胡禄。胡禄同样注意着小东子的一举一动，愤怒和委屈也在一瞬间化为力量，高高举起双手，一同向着小东子冲撞而去。
文士瞪着大眼睛，看着俩个稚童激烈的冲撞，轻抚了一下胸口，舒缓了一下紧张情绪。一口同时咬下两颗山楂，心中腹诽，现在的小孩子一个个的都像只小老虎，太凶猛了。
拼尽全力的角逐过后，小东子颓然坐在地上，抬头望着他一样颓然瘫坐在地上的胡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笑意。缓缓转身，看看
着身后文士，笑容逐渐凝滞，僵硬了起来。
胡禄也茫然转头，望着文士扔在地上光溜溜的木杆，眼眶微涩，转身直直的怒视小东子，像是要吃人。
文士看着两个稚童脸上露出的愤怒情绪，一脚用力的踩在地上木杆上，“这东西太酸了，还好你俩没吃！”
“齐点睛...”
刚刚已经丝毫力气的小东子，一跃而起冲向文士，橘子大小的拳头，拼命的向着名叫齐点睛的文士身上招呼。
“哎...哎...哎...”
齐点睛向后倒退，脸上露出夸张表情，“你别打我呀，我就是替你们尝尝！”
小东子死死抓住齐点睛宽松的衣角，转头对着胡禄大喊，“胡禄你快来揍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胡禄坐在地上满眼委屈，昂起小脑袋，看着小东子，又看向齐点睛，略微沉默，轻轻咬了咬牙也冲了过去。
“哎...哎，你别咬我呀！”
齐点睛眉梢微蹙，看着死死咬着自己大腿的小东子，又转头看着抓住自己衣角，难掩哭腔的胡禄，嘴角露出温柔笑意，“好啦，我带你们两个去吃羊肉串，这总行了吧！”
小东子闻言缓缓张开嘴，手臂依旧死死抱住齐点睛。看着齐点睛，似是在考虑糖葫芦和羊肉串中做着艰难抉择。
“你说真的？”
“真的...真的...”
齐点睛轻揉着小腿，轻拍了一下小东子的脑袋，“你属狗的，还咬人...”
“咬的就是你！”小东子张嘴吐出口中衣角碎屑，冷冷的瞪着齐点睛，做凶狠状。
齐点睛微微一笑拍去衣衫尘土，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屁孩，嘴角露出一丝莞尔，“你俩怎么不打了，我看刚刚打的挺好呀？”
小东子闻言幡然醒悟转头看向胡禄，看着胡禄轻轻瞥去一边的脸，伸手轻拽了一下胡禄的衣角。胡禄慢慢回头，看着小东子绯红微低下的脸颊，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了。
小东子稍稍松了口气，看着胡禄幽怨的眼神，轻轻挠了挠头，转头看着齐点睛的大腿，一时间又有些跃跃欲试。
齐点睛察觉小东子又开始磨牙，下意识的先后退了一步，轻声威胁，“你不想吃羊肉串了，是吧？”
“想吃...”小东子闻言连忙点头。
“想吃就收起你的小虎牙！”齐点睛看着小东子紧紧闭上嘴吧。
白日青天，初秋微寒，齐点睛用力的挥舞两只袖口，迈着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气势汹汹的走出煌龙大街，来到坐落在外城门口，内城出口的闹市。
胡禄小东子两个小孩，感受周围人看向齐点睛鄙夷的目光，慢慢与齐点睛慢慢拉开距离。一脸我们与这个不修边幅、浪荡形骸的人没有关系，我们是路过的表情。
刘老汉正低头烤着羊肉串，察觉一股不良之风吹过。缓缓抬头，看着走到近前的齐点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个不正经的，怎么又来了！”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点睛瞪眼看着刘老汉，嘴角却微微翘起。目光微斜，看向身后两个抬头望天的小屁孩，“你们两个怎么个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俩个小脑袋用力摇了摇，急步跑了过来。
刘老汉发现两个稚童，嘴角泛起和煦笑意，“陈家娃娃、胡家娃娃，你们来啦！记住以后不要跟这个不正经的混在一起。”
小东子和胡禄两人闻言，齐齐看向齐点睛，不住的摇着头，心中却是在用力点着头。
“谁不正经...”
齐点睛瞪了两孩子一眼，抬头愤怒的看着刘老头。
刘老汉放下手中蒲扇，微微挺了挺身子，“还能有谁不正经？就你最不正经！看看你刚刚走路那副样子样子，你属螃蟹的高高举着两个爪子横着走道。哪里有个读书人的样子，街边流氓都比你走的直溜！怎么说你也是靖羽堂的学子，能不能少给靖羽堂丢点人了。”
齐点睛低头看着快要烤好的羊肉串，轻轻撇嘴，眯起明亮的桃花眸子，靠近刘老汉，“刘老头是不是你那小孙女，真相中我了，告诉你我可真不行。”
刘老头脸现怒容，目中燃烧起熊熊烈火，“你不愿意...你愿意也得看我老汉答不答应？”
“答不答应你说的也不算！”
齐点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刘老汉，吹着口哨，坐在火炉旁摆着的一张榆木桌子上。
刘老汉心中一阵气恼，恨铁不成钢的瞥过脸，对与自己的那个孙女也是一阵无可奈何。相中谁不好，非要中意这个不正经的。
“你不答应，也好！”
齐点睛淡淡一笑，大声吆喝，“先来三十根羊肉串，十串多加辣！”
齐点睛嘴角微翘，低头看着刘老汉，还算平整的桌面。脑中想到刘老汉那个清秀可人的孙女，嘴角笑容慢慢收敛，低声呢喃:“你说的对，我确实配不上那么好的姑娘！”
“齐大哥，你说什么？”小东子轻轻皱眉，看着齐点睛。
齐点睛闻言转过头，伸手擦去小东子脸上的灰尘，淡笑一声，“我在想你怎么这么鬼呢？现在吃我的叫我齐大哥，一会不吃了，是不是又叫回齐点睛了？”
小东子目光微斜，慢慢转头看着天空，轻声呢喃:“今天天气还是很好的。”
胡禄看着齐点睛，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似是想说什么说不出口...
齐点睛察觉，转头看着胡禄，“你也想去靖羽堂！”
胡禄闻言瞳孔微微放大，脸颊也有些发白，看着齐点睛，慢慢低下头，目中闪过一丝黯然。向自己这么平庸的家世，靖羽堂又怎么会为自己开门。
小东子看着胡禄，脸上没来由的闪过一丝愤怒，抬手轻推了一下胡禄，“想就是想，怕各什么劲！”小东子转头看向齐点睛，“齐大哥他就是想去靖羽堂，他说他要读尽天书！”
“读尽天下书...”
齐点睛看向胡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抬头望着天空，桃花样的眸子在这一瞬间，似乎多了什么。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曾几何时不是也有孩子，坐在他父亲的肩头告诉他，他不想习武，他要看尽世间书吗？
缓缓低头，齐点睛轻轻拍了拍胡禄的肩膀，“我会给你找一位好先生。”
穿着普通粗布麻衣的稚嫩男孩，脸颊略微泛红，“小东子，这是先生奖励给我的糖葫芦，你凭什么就给抢了去！”看着那根红彤彤、晶莹剔透如一串宝珠的糖葫芦，胡禄眼中弥漫的并不是垂涎，他只是感觉心中委屈难平。
另一个叫小东子的男孩，拿着糖葫芦的手向后缩了缩，针锋相对的看着同窗，“什么叫奖励给你的，你胡禄背下了那首雨夜下江南，我也背下来了，凭什么你就说是奖励你的！”
名叫胡禄的男孩语塞，看着小东子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转头望着书院大门，委屈道：“先生给我的时候，没有告诉说过让我给你。”
小东子讪笑一声，手掌又是向后缩了缩，“那你怎么知道不是给我的，你想想当时先生怎么说的，是不是说背的很好，奖励一根糖葫芦。”
胡禄脸颊绯红，稚嫩的脸颊露出异于他年龄的羞恼之色，“这...这是先生单独送给我的！”
一名白衣文士察觉这边的趣事，向这边缓缓走来。圆润的桃花眸子，干净透亮，微翘的嘴角，邪趣风流。头上斜竖发髻、身着上一席白衣胜雪、腰系翠绿猪龙玉佩，站在街角轻摇折扇，说不出的潇洒、说不出的傻气，秋天扇扇子。
文士明白个中缘由，嘴角缓缓翘起，轻拍小东子的肩膀，附在其耳边，轻声说道：“他要和你抢，你可以打他呀！打服了，看谁还敢抢你东西。”
“打...”
小东子表情一怔，抬头看着胡禄，又茫然的看了一眼文士。
文士对着小东子，极郑重的点了一下头，伸手接过小东子手中的糖葫芦，“我现帮你拿着，年轻人去战斗！”
“好...”
小东子略微犹豫，缓缓点了点头，看着对面的胡禄，满是稚气的眼眸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战斗火焰。
胡禄茫然，看着被文士拿走的糖葫芦，下意识的踏前一步。却被两只白皙稚嫩的手掌阻止，直接按在胸口，猛的一推，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胡禄茫然的望着，得意洋洋的小东子，羞恼之意，再次占据了他的脑海，眼眸中充斥着一样的火焰，向着小东子冲去。
文士向后大退一步，望着两个小孩凶猛的贴身厮打，轻柔着胸口，舒缓着恐惧。视线落在手中的糖葫芦上，嘴角缓慢的翘起。师父说的对，智慧果然可以创造财富。
吃着糖葫芦，看着两个小孩毫无章法的对殴，文士轻轻挑眉，抬手指着小东子的脚下，“你的脚干支在那里干嘛？绊他呀！伸右脚...”
小东子闻言下意识的抱紧胡禄，伸出右脚想要绊倒胡禄。
胡禄神色平静，双脚突然分开，用力挣脱小东子的环抱，向后退了一步。
小东子脸上露出阴谋被拆穿的恼怒，高高的举起双手，用尽全力的推向胡禄。胡禄同样注意着小东子的一举一动，愤怒和委屈也在一瞬间化为力量，高高举起双手，一同向着小东子冲撞而去。
文士瞪着大眼睛，看着俩个稚童激烈的冲撞，轻抚了一下胸口，舒缓了一下紧张情绪。一口同时咬下两颗山楂，心中腹诽，现在的小孩子一个个的都像只小老虎，太凶猛了。
拼尽全力的角逐过后，小东子颓然坐在地上，抬头望着他一样颓然瘫坐在地上的胡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笑意。缓缓转身，看看
着身后文士，笑容逐渐凝滞，僵硬了起来。
胡禄也茫然转头，望着文士扔在地上光溜溜的木杆，眼眶微涩，转身直直的怒视小东子，像是要吃人。
文士看着两个稚童脸上露出的愤怒情绪，一脚用力的踩在地上木杆上，“这东西太酸了，还好你俩没吃！”
“齐点睛...”
刚刚已经丝毫力气的小东子，一跃而起冲向文士，橘子大小的拳头，拼命的向着名叫齐点睛的文士身上招呼。
“哎...哎...哎...”
齐点睛向后倒退，脸上露出夸张表情，“你别打我呀，我就是替你们尝尝！”
小东子死死抓住齐点睛宽松的衣角，转头对着胡禄大喊，“胡禄你快来揍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胡禄坐在地上满眼委屈，昂起小脑袋，看着小东子，又看向齐点睛，略微沉默，轻轻咬了咬牙也冲了过去。
“哎...哎，你别咬我呀！”
齐点睛眉梢微蹙，看着死死咬着自己大腿的小东子，又转头看着抓住自己衣角，难掩哭腔的胡禄，嘴角露出温柔笑意，“好啦，我带你们两个去吃羊肉串，这总行了吧！”
小东子闻言缓缓张开嘴，手臂依旧死死抱住齐点睛。看着齐点睛，似是在考虑糖葫芦和羊肉串中做着艰难抉择。
“你说真的？”
“真的...真的...”
齐点睛轻揉着小腿，轻拍了一下小东子的脑袋，“你属狗的，还咬人...”
“咬的就是你！”小东子张嘴吐出口中衣角碎屑，冷冷的瞪着齐点睛，做凶狠状。
齐点睛微微一笑拍去衣衫尘土，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屁孩，嘴角露出一丝莞尔，“你俩怎么不打了，我看刚刚打的挺好呀？”
小东子闻言幡然醒悟转头看向胡禄，看着胡禄轻轻瞥去一边的脸，伸手轻拽了一下胡禄的衣角。胡禄慢慢回头，看着小东子绯红微低下的脸颊，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了。
小东子稍稍松了口气，看着胡禄幽怨的眼神，轻轻挠了挠头，转头看着齐点睛的大腿，一时间又有些跃跃欲试。
齐点睛察觉小东子又开始磨牙，下意识的先后退了一步，轻声威胁，“你不想吃羊肉串了，是吧？”
“想吃...”小东子闻言连忙点头。
“想吃就收起你的小虎牙！”齐点睛看着小东子紧紧闭上嘴吧。
白日青天，初秋微寒，齐点睛用力的挥舞两只袖口，迈着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气势汹汹的走出煌龙大街，来到坐落在外城门口，内城出口的闹市。
胡禄小东子两个小孩，感受周围人看向齐点睛鄙夷的目光，慢慢与齐点睛慢慢拉开距离。一脸我们与这个不修边幅、浪荡形骸的人没有关系，我们是路过的表情。
刘老汉正低头烤着羊肉串，察觉一股不良之风吹过。缓缓抬头，看着走到近前的齐点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个不正经的，怎么又来了！”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点睛瞪眼看着刘老汉，嘴角却微微翘起。目光微斜，看向身后两个抬头望天的小屁孩，“你们两个怎么个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俩个小脑袋用力摇了摇，急步跑了过来。
刘老汉发现两个稚童，嘴角泛起和煦笑意，“陈家娃娃、胡家娃娃，你们来啦！记住以后不要跟这个不正经的混在一起。”
小东子和胡禄两人闻言，齐齐看向齐点睛，不住的摇着头，心中却是在用力点着头。
“谁不正经...”
齐点睛瞪了两孩子一眼，抬头愤怒的看着刘老头。
刘老汉放下手中蒲扇，微微挺了挺身子，“还能有谁不正经？就你最不正经！看看你刚刚走路那副样子样子，你属螃蟹的高高举着两个爪子横着走道。哪里有个读书人的样子，街边流氓都比你走的直溜！怎么说你也是靖羽堂的学子，能不能少给靖羽堂丢点人了。”
齐点睛低头看着快要烤好的羊肉串，轻轻撇嘴，眯起明亮的桃花眸子，靠近刘老汉，“刘老头是不是你那小孙女，真相中我了，告诉你我可真不行。”
刘老头脸现怒容，目中燃烧起熊熊烈火，“你不愿意...你愿意也得看我老汉答不答应？”
“答不答应你说的也不算！”
齐点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刘老汉，吹着口哨，坐在火炉旁摆着的一张榆木桌子上。
刘老汉心中一阵气恼，恨铁不成钢的瞥过脸，对与自己的那个孙女也是一阵无可奈何。相中谁不好，非要中意这个不正经的。
“你不答应，也好！”
齐点睛淡淡一笑，大声吆喝，“先来三十根羊肉串，十串多加辣！”
齐点睛嘴角微翘，低头看着刘老汉，还算平整的桌面。脑中想到刘老汉那个清秀可人的孙女，嘴角笑容慢慢收敛，低声呢喃:“你说的对，我确实配不上那么好的姑娘！”
“齐大哥，你说什么？”小东子轻轻皱眉，看着齐点睛。
齐点睛闻言转过头，伸手擦去小东子脸上的灰尘，淡笑一声，“我在想你怎么这么鬼呢？现在吃我的叫我齐大哥，一会不吃了，是不是又叫回齐点睛了？”
小东子目光微斜，慢慢转头看着天空，轻声呢喃:“今天天气还是很好的。”
胡禄看着齐点睛，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似是想说什么说不出口...
齐点睛察觉，转头看着胡禄，“你也想去靖羽堂！”
胡禄闻言瞳孔微微放大，脸颊也有些发白，看着齐点睛，慢慢低下头，目中闪过一丝黯然。向自己这么平庸的家世，靖羽堂又怎么会为自己开门。
小东子看着胡禄，脸上没来由的闪过一丝愤怒，抬手轻推了一下胡禄，“想就是想，怕各什么劲！”小东子转头看向齐点睛，“齐大哥他就是想去靖羽堂，他说他要读尽天书！”
“读尽天下书...”
齐点睛看向胡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抬头望着天空，桃花样的眸子在这一瞬间，似乎多了什么。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曾几何时不是也有孩子，坐在他父亲的肩头告诉他，他不想习武，他要看尽世间书吗？
缓缓低头，齐点睛轻轻拍了拍胡禄的肩膀，“我会给你找一位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