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嬉笑谩骂闹公堂
遭遇了一系列的打击，让林海峰不觉黯然神伤，他就是为打鬼子才振作起来的；可现在，自己恐怕再也不能打鬼子了，也就意味着自己将会很快被军统的刑讯逼供而折磨死。
“难道我林海峰注定要做一个死人吗？而且是一个不明不白的死人？死后还要背负上汉奸卖国贼的骂名？”
林海峰自言自语的说着，苦涩的摇了摇头。他心中觉得十分的委屈，毕竟他们对自己究竟会使用一些什么手段，那是一概不知；但他知道，以后自己恐怕没有打鬼子的机会了，他梦里都想着打到东京去，饮马信浓川！这个理想怕是没法实现了。
就这样，他做好了为正义而死的准备！无聊的他躺在地板上的乱草上，等待着军统特务来过堂审问，一连躺了两天，也没人来搭理他；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正担心小五子和张中明两人安危的时候，“哐”的一声，监牢的铁门打开了，进来一个上尉军官，还带着两个勤务兵，一个端着热水，拿着毛巾和香皂；一个双手捧着一套崭新的没有挂衔的将校呢军装。
“林海峰，洗把脸，换上衣服；今天开庭。”那上尉军官说道。
“开庭？好么，审都不审，没有口供笔录就开庭，看来，你们把老子的罪名坐实了。哼！也好！”林海峰坐起身说道。那上尉军官只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等着他起身洗脸，没有接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海峰才不怕呢，洗过了脸，换好了军装，那上尉军官还是例行公事的说道：“林海峰，军事法庭让我带话给你，问你要不要请律师，法庭可以给你安排一个。”
“不需要，老子替自个来辩护！”
“好，那走吧。”上尉军官说着一招手，进来两个宪兵用手铐把林海峰铐了起来，押着就走出了监牢，关进一辆囚车，警笛长鸣，呼啸着开到了南京城里的军事法庭门口。
两个宪兵押着他来到了法庭上，他被摘掉手铐，站在了被告席上；那两个摘掉他手铐的宪兵分立在他背后的两侧。他放眼一看，上面放着三个木牌，中间是审判长，两边一是检察长，一是书记长，再一看他对面是军统主控官席；听众席上坐着十几个穿着军装的旁听人员。
一会儿，从侧门进来了三个穿军装的人，两个不认识，一个正是那陈德让，就看着陈德让走到检察官席上坐了下来；林海峰心中感到好笑，也就明白了，这不过是走走过场，装装样子罢了；自己就是有天大的冤情，这主控方和检察官都是军统的，这摆明了自己的罪名已经落实了，这也激起了林海峰抗争的雄心，宁可被打死，也不会被吓死！
军事法庭草草开庭后，审判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
审判长见林海峰没有回答，就又问：“今年多大了？”
……
林海峰还是没有回答，审判长就又问：“是什么地方人？”
……
审判长把林海峰的父母、老婆孩子挨个都问了个遍，林海峰愤激难忍，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冷笑，不开口说话，心中却说道：“你们他娘的尽闲扯淡，随便问，随便好了；老子有的是时间，等着你们进入主题。”
审判长一看林海峰不理他，就直接进入主题，开口道：“林海峰，你身为军人，为何要叛变呢？”
“哟，你们知道我叫林海峰呀。”林海峰冷嘲道：“哎，不扯淡了？这下就进入正题了？”
审判长一拍桌子说道：“林海峰！不要打岔！快说！为何要叛变？”
林海峰嘲弄着说道：“审判长提出的这个问题实在是重大，我打日本人，怎么说是叛变呢？请问我叛变谁了？如果说是叛变的话，请问审判长，我在哪里被抓呢？”
审判长没想到林海峰如此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就又改变话题，旁敲侧击的问道：“林海峰！你是否与日本人接触过？”
“接触过，接触过。哎，你这下可问对人了。”林海峰假装擦了一把汗，点头哈腰的说道。
“哈哈哈……”听众席上的那几十个听审的军人被林海峰的滑稽动作惹得哄堂大笑。
“肃静！”审判长一拍惊堂木，对这林海峰问道：“林海峰，法庭再次问你是否与日本人接触过？”
你以为老子会上当？想把老子的罪名坐实，没那么容易。林海峰想着就嘲弄着笑道：“审判长呀，职与日本人接触实在是太多了，你老人家究竟问的是哪月哪天哪次？是全上海，还是上海哪个镇子？或是哪个小鬼子指挥官？这与抗日救国有什么关系？”
听到林海峰的话，审判长心中一喜，急忙又问道：“林海峰，说！你与日本人是怎么接触的？是不是危害了中华民国？”
林海峰撇了撇嘴说道：“唏！连这都不知道？你要问怎么接触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和鬼子接触，见了面不是用子弹说话，就是用刺刀说话！请问诸位青天大老爷，不接触能打小鬼子吗？难道这也错了？这能说是危害民国吗？要我说，这只能说是危害了日本鬼子国。说老子危害民国？除非检察官是小鬼子，才诬告我林海峰抗日有罪呀！”
林海峰的指桑骂槐，气的身为检察官的陈德让恼怒异常。
审判长接着问道：“林海峰，不要巧辩！你是怎么和日本人接触的？快快招出你见不得人的秘密来！”
林海峰看着审判席上的三位主官，冷笑道：“再说一遍！老子和日本人接触，那是为了消灭他们！难道要我们坐在后方等着日本人发善心，自个滚回去？打鬼子！这是四万万国人的事情！是最光明磊落的事情！这有什么秘密？再说了，抗日救国是人人应知、
人人能知的事情，哪会有什么秘密？只有那些祸国殃民，残内媚外，和日本人暗中勾结，干些不明不白的勾当，这些人才有秘密！这才见不得人！”
审判官哑然，突然厉声问道：“林海峰！不要想用抗日来掩饰你的罪过。快点老实交代，为什么要给松井石根发报，把自己的袍泽弟兄带进鬼子的重围？作为一个军人，难道你不知道精忠报国是军人的本分和天职吗？”
林海峰带着讽刺的口吻答道：“我林海峰奉最高统帅的命令一心要抗日，有些人为了遮盖自己的丑行和日本人私下交易，就把我林海峰和302团出卖给了日本人，他们把白的说成了黑的，黑的说成了白的；我302团与敌人血战顾家镇六天五夜，闯出十倍于我兵力的鬼子包围圈，我林海峰幸而不死！就拿你来说吧，如果你还有点儿中国人的味道，扪心自问，这样诬陷抗日将士对吗？”
审判官改换话题，开口说道：“听说你带领手下四个人大晚上偷偷跑出禁闭室去罗店偷袭日军，有这回事吧；你无端打乱了长官部的作战计划，这你可知罪？”
“是！是有这回事！我林海峰打鬼子还有错了？再说，我也是奉命行事！”
法庭上，审判官、检察官陈德让和书记官等人一下吃惊地站了起来，审判官急忙问道：“奉命行事，奉谁的命令？共产党吗？快说！”
哼！这些混蛋又提那茬来了，林海峰心中哼了一声高声说道：“老子是奉委座的命令！”
“啊？……胡说！”
林海峰听陈德让说过，老蒋不知躲在那个拐角旮旯里偷着听审呢，心说，我玩死你们，就冷冷一笑，说道：“委座训示，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难道委座说的话不对吗？我林海峰坚决执行最高统帅的命令难道就错了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不把委座的命令当回事！你……”
审判官不由脑门冒汗，赶紧掏出手帕，擦去了额头的汗，连忙说道：“不要说了，这与本案无关。检察官，可以出示证据！”
陈德让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封电报来，举在手里说道：“林海峰，我们都知道，你也承认了，日军淞沪派遣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是你的学长，这没错吧；这就是你发给他的电报吧。”
“哈哈哈，陈德让，你终于跳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破纸，就说是松井石根的；好啊！你们把这老鬼子叫出来，我和他来个对簿公堂，可好呀？”林海峰又微微一笑：“谅你也叫不出来。对，我是和松井石根有那么一层狗屁关系；阎锡山长官与何应钦长官和那老鬼子都有这层狗屁关系，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那老鬼子正盼着我死呢！如果一个人在大街上指着你陈德让的老娘说是他的小老婆，那你老娘就真是他
的小老婆吗？你们真是可笑至极！这简直就是在歪曲事实，枉加罪名！陈德让，你说你编出这样的起诉能服人吗？这样的起诉不荒谬吗？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到这堂庭审十分滑稽吗？”
林海峰的恶毒攻击令陈德让下不来台，就见陈德让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这是恶意侮辱检察官！林海峰，你胡说什么？快！书记官，把这些都记入笔录，我要检举！我要起诉！”
林海峰看着暴跳如雷的陈德让，哈哈大笑道：“狗日的陈德让，检察官代表国家行使职权，这是应当的。但老子更希望你能代表中华民族的人格，否则给你做一个中国军人，也丢尽了我们军人的脸。”
陈德让大怒，指着林海峰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你……”
林海峰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
坐在侧厅的蒋介石听不下去了，吩咐侍从把陈德让三人喊来。侍从急忙来到法庭，走到审判官的背后，附耳低语了一会；审判官急忙拿起法槌敲了一下，说道：“休庭五分钟，开始开庭宣判！”
休庭后，宪兵给林海峰搬来了一个椅子让他坐了下来。陈德让三人则是战战兢兢地来到蒋介石坐的侧厅，垂手站在了蒋介石的面前，听候垂询。
已有些怒火的老蒋来回走了两步，指着三人的鼻子大骂道：“废物！一群饭桶！证据不足，这不是陷害抗日将领吗？我信了你们的鬼话，王佐民来电向我求情，被我一口拒绝了，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我的学生！”
“是！是！都是学生们的错。”审判官低着头说道：“校长，这林海峰怎么办？”
“哼！”蒋介石冷哼了一声，掉头就走，“你们拉出的屎，屁股自己去擦！”
这是什么意思，军事法庭三个主官傻眼了，正不知怎么办时，戴笠从一个侧门走了进来，看着三人说道：“早上，俞良桢专门从上海赶来找过老头子了，他真会挑时间呀！众所周知，校长心情好，则情绪通达，有话好说；俞良桢这时来找他，老头子一高兴，岂有不答应呢？当着我的面说了句‘罪无可恕，情有可原’，他说那话意思就是要把林海峰放了。”
“啊？局座，俞军长怎么知道校长今天心情好啊？”
“俞良桢打胜仗了；我军昨天把日军又打退回了吴淞一线，我军之所以能够胜利，就是王佐民的这个302团把鬼子第三师团打残了的结果，他们把日军第三师团拖在顾家镇整整五天半，给我军创造了反攻的机会。俞良桢抓住机会组织74军反攻，日军全线溃退，校长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戴笠说着，也出门扬长而去。
审理林海峰案件的军事法庭做着龌龊的勾当，本就没让多少人来旁听，三人一时拿捏不准蒋介石和戴笠的话，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先把林海峰关回监牢，看看情况再说。
（本章完）
“难道我林海峰注定要做一个死人吗？而且是一个不明不白的死人？死后还要背负上汉奸卖国贼的骂名？”
林海峰自言自语的说着，苦涩的摇了摇头。他心中觉得十分的委屈，毕竟他们对自己究竟会使用一些什么手段，那是一概不知；但他知道，以后自己恐怕没有打鬼子的机会了，他梦里都想着打到东京去，饮马信浓川！这个理想怕是没法实现了。
就这样，他做好了为正义而死的准备！无聊的他躺在地板上的乱草上，等待着军统特务来过堂审问，一连躺了两天，也没人来搭理他；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正担心小五子和张中明两人安危的时候，“哐”的一声，监牢的铁门打开了，进来一个上尉军官，还带着两个勤务兵，一个端着热水，拿着毛巾和香皂；一个双手捧着一套崭新的没有挂衔的将校呢军装。
“林海峰，洗把脸，换上衣服；今天开庭。”那上尉军官说道。
“开庭？好么，审都不审，没有口供笔录就开庭，看来，你们把老子的罪名坐实了。哼！也好！”林海峰坐起身说道。那上尉军官只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等着他起身洗脸，没有接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海峰才不怕呢，洗过了脸，换好了军装，那上尉军官还是例行公事的说道：“林海峰，军事法庭让我带话给你，问你要不要请律师，法庭可以给你安排一个。”
“不需要，老子替自个来辩护！”
“好，那走吧。”上尉军官说着一招手，进来两个宪兵用手铐把林海峰铐了起来，押着就走出了监牢，关进一辆囚车，警笛长鸣，呼啸着开到了南京城里的军事法庭门口。
两个宪兵押着他来到了法庭上，他被摘掉手铐，站在了被告席上；那两个摘掉他手铐的宪兵分立在他背后的两侧。他放眼一看，上面放着三个木牌，中间是审判长，两边一是检察长，一是书记长，再一看他对面是军统主控官席；听众席上坐着十几个穿着军装的旁听人员。
一会儿，从侧门进来了三个穿军装的人，两个不认识，一个正是那陈德让，就看着陈德让走到检察官席上坐了下来；林海峰心中感到好笑，也就明白了，这不过是走走过场，装装样子罢了；自己就是有天大的冤情，这主控方和检察官都是军统的，这摆明了自己的罪名已经落实了，这也激起了林海峰抗争的雄心，宁可被打死，也不会被吓死！
军事法庭草草开庭后，审判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
审判长见林海峰没有回答，就又问：“今年多大了？”
……
林海峰还是没有回答，审判长就又问：“是什么地方人？”
……
审判长把林海峰的父母、老婆孩子挨个都问了个遍，林海峰愤激难忍，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冷笑，不开口说话，心中却说道：“你们他娘的尽闲扯淡，随便问，随便好了；老子有的是时间，等着你们进入主题。”
审判长一看林海峰不理他，就直接进入主题，开口道：“林海峰，你身为军人，为何要叛变呢？”
“哟，你们知道我叫林海峰呀。”林海峰冷嘲道：“哎，不扯淡了？这下就进入正题了？”
审判长一拍桌子说道：“林海峰！不要打岔！快说！为何要叛变？”
林海峰嘲弄着说道：“审判长提出的这个问题实在是重大，我打日本人，怎么说是叛变呢？请问我叛变谁了？如果说是叛变的话，请问审判长，我在哪里被抓呢？”
审判长没想到林海峰如此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就又改变话题，旁敲侧击的问道：“林海峰！你是否与日本人接触过？”
“接触过，接触过。哎，你这下可问对人了。”林海峰假装擦了一把汗，点头哈腰的说道。
“哈哈哈……”听众席上的那几十个听审的军人被林海峰的滑稽动作惹得哄堂大笑。
“肃静！”审判长一拍惊堂木，对这林海峰问道：“林海峰，法庭再次问你是否与日本人接触过？”
你以为老子会上当？想把老子的罪名坐实，没那么容易。林海峰想着就嘲弄着笑道：“审判长呀，职与日本人接触实在是太多了，你老人家究竟问的是哪月哪天哪次？是全上海，还是上海哪个镇子？或是哪个小鬼子指挥官？这与抗日救国有什么关系？”
听到林海峰的话，审判长心中一喜，急忙又问道：“林海峰，说！你与日本人是怎么接触的？是不是危害了中华民国？”
林海峰撇了撇嘴说道：“唏！连这都不知道？你要问怎么接触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和鬼子接触，见了面不是用子弹说话，就是用刺刀说话！请问诸位青天大老爷，不接触能打小鬼子吗？难道这也错了？这能说是危害民国吗？要我说，这只能说是危害了日本鬼子国。说老子危害民国？除非检察官是小鬼子，才诬告我林海峰抗日有罪呀！”
林海峰的指桑骂槐，气的身为检察官的陈德让恼怒异常。
审判长接着问道：“林海峰，不要巧辩！你是怎么和日本人接触的？快快招出你见不得人的秘密来！”
林海峰看着审判席上的三位主官，冷笑道：“再说一遍！老子和日本人接触，那是为了消灭他们！难道要我们坐在后方等着日本人发善心，自个滚回去？打鬼子！这是四万万国人的事情！是最光明磊落的事情！这有什么秘密？再说了，抗日救国是人人应知、
人人能知的事情，哪会有什么秘密？只有那些祸国殃民，残内媚外，和日本人暗中勾结，干些不明不白的勾当，这些人才有秘密！这才见不得人！”
审判官哑然，突然厉声问道：“林海峰！不要想用抗日来掩饰你的罪过。快点老实交代，为什么要给松井石根发报，把自己的袍泽弟兄带进鬼子的重围？作为一个军人，难道你不知道精忠报国是军人的本分和天职吗？”
林海峰带着讽刺的口吻答道：“我林海峰奉最高统帅的命令一心要抗日，有些人为了遮盖自己的丑行和日本人私下交易，就把我林海峰和302团出卖给了日本人，他们把白的说成了黑的，黑的说成了白的；我302团与敌人血战顾家镇六天五夜，闯出十倍于我兵力的鬼子包围圈，我林海峰幸而不死！就拿你来说吧，如果你还有点儿中国人的味道，扪心自问，这样诬陷抗日将士对吗？”
审判官改换话题，开口说道：“听说你带领手下四个人大晚上偷偷跑出禁闭室去罗店偷袭日军，有这回事吧；你无端打乱了长官部的作战计划，这你可知罪？”
“是！是有这回事！我林海峰打鬼子还有错了？再说，我也是奉命行事！”
法庭上，审判官、检察官陈德让和书记官等人一下吃惊地站了起来，审判官急忙问道：“奉命行事，奉谁的命令？共产党吗？快说！”
哼！这些混蛋又提那茬来了，林海峰心中哼了一声高声说道：“老子是奉委座的命令！”
“啊？……胡说！”
林海峰听陈德让说过，老蒋不知躲在那个拐角旮旯里偷着听审呢，心说，我玩死你们，就冷冷一笑，说道：“委座训示，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难道委座说的话不对吗？我林海峰坚决执行最高统帅的命令难道就错了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不把委座的命令当回事！你……”
审判官不由脑门冒汗，赶紧掏出手帕，擦去了额头的汗，连忙说道：“不要说了，这与本案无关。检察官，可以出示证据！”
陈德让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封电报来，举在手里说道：“林海峰，我们都知道，你也承认了，日军淞沪派遣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是你的学长，这没错吧；这就是你发给他的电报吧。”
“哈哈哈，陈德让，你终于跳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破纸，就说是松井石根的；好啊！你们把这老鬼子叫出来，我和他来个对簿公堂，可好呀？”林海峰又微微一笑：“谅你也叫不出来。对，我是和松井石根有那么一层狗屁关系；阎锡山长官与何应钦长官和那老鬼子都有这层狗屁关系，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那老鬼子正盼着我死呢！如果一个人在大街上指着你陈德让的老娘说是他的小老婆，那你老娘就真是他
的小老婆吗？你们真是可笑至极！这简直就是在歪曲事实，枉加罪名！陈德让，你说你编出这样的起诉能服人吗？这样的起诉不荒谬吗？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到这堂庭审十分滑稽吗？”
林海峰的恶毒攻击令陈德让下不来台，就见陈德让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这是恶意侮辱检察官！林海峰，你胡说什么？快！书记官，把这些都记入笔录，我要检举！我要起诉！”
林海峰看着暴跳如雷的陈德让，哈哈大笑道：“狗日的陈德让，检察官代表国家行使职权，这是应当的。但老子更希望你能代表中华民族的人格，否则给你做一个中国军人，也丢尽了我们军人的脸。”
陈德让大怒，指着林海峰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你……”
林海峰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
坐在侧厅的蒋介石听不下去了，吩咐侍从把陈德让三人喊来。侍从急忙来到法庭，走到审判官的背后，附耳低语了一会；审判官急忙拿起法槌敲了一下，说道：“休庭五分钟，开始开庭宣判！”
休庭后，宪兵给林海峰搬来了一个椅子让他坐了下来。陈德让三人则是战战兢兢地来到蒋介石坐的侧厅，垂手站在了蒋介石的面前，听候垂询。
已有些怒火的老蒋来回走了两步，指着三人的鼻子大骂道：“废物！一群饭桶！证据不足，这不是陷害抗日将领吗？我信了你们的鬼话，王佐民来电向我求情，被我一口拒绝了，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我的学生！”
“是！是！都是学生们的错。”审判官低着头说道：“校长，这林海峰怎么办？”
“哼！”蒋介石冷哼了一声，掉头就走，“你们拉出的屎，屁股自己去擦！”
这是什么意思，军事法庭三个主官傻眼了，正不知怎么办时，戴笠从一个侧门走了进来，看着三人说道：“早上，俞良桢专门从上海赶来找过老头子了，他真会挑时间呀！众所周知，校长心情好，则情绪通达，有话好说；俞良桢这时来找他，老头子一高兴，岂有不答应呢？当着我的面说了句‘罪无可恕，情有可原’，他说那话意思就是要把林海峰放了。”
“啊？局座，俞军长怎么知道校长今天心情好啊？”
“俞良桢打胜仗了；我军昨天把日军又打退回了吴淞一线，我军之所以能够胜利，就是王佐民的这个302团把鬼子第三师团打残了的结果，他们把日军第三师团拖在顾家镇整整五天半，给我军创造了反攻的机会。俞良桢抓住机会组织74军反攻，日军全线溃退，校长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戴笠说着，也出门扬长而去。
审理林海峰案件的军事法庭做着龌龊的勾当，本就没让多少人来旁听，三人一时拿捏不准蒋介石和戴笠的话，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先把林海峰关回监牢，看看情况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