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笑颜
既言空，何谈门？本就无‘空’无‘门’，何须多言‘不空’？一切是空，何谈‘入门’？
我身是空，我相是空，身相皆空，门亦是空，何须再谈‘入门’？
一念至此，万梓凡整个人呆住了，他不再去想身上的痛楚，不再去想此行的目的，不再去想失败的后果，亦不去想一切的一切。
他仿佛超脱了肉身的枷锁，他的精神开始遨游在天地之中，感悟天地至理，融入己身之中。他竟然在这种求生不得的境地中顿悟了！
“原来如此！”万梓凡口中忽然喃喃念道。
只见他整个人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坐起身来，结跏跌坐，如一尊佛陀悟道般，身躯开始绽放无量光华。
四大皆空，门既是空，我身亦空，我无须入，身在门中，空门不空。我既是我，我就是我，我不是我，我身不空！
空门空门，四大不空，何以入门？
答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门是空，我是空，一切是空，无须入门！
即是我之‘我’应诵心经，证过去我之身！
万梓凡双目一睁，石室内度心舍利的光华一闪而消，其十分有灵性地消失在供奉台上。而后，自他的身躯所绽放的无量光中，一个虚幻且由纯白之光构成的他从丹田中走出，化作巴掌大小，替代了度心舍利，盘腿坐于供奉台上。
就是我之‘我’应诵地藏经，证现在我之身！
又一个虚幻且由澄黄之光构成的他自丹田中走出，化作巴掌大小，与纯白光影相对而坐。
不是我之‘我’应诵涅槃经，证未来我之身！
又一个虚幻且由湛蓝之光构成的他自丹田中走出，化作巴掌大小，与其他两个光影呈三足鼎立之势。
“原来如此。”万梓凡逐渐清醒了过来，但他并未跌出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他望着供奉台上的三个光影，口中淡淡说道。
随后，他伸出右手，将体内的那股血色力量凝聚到手上。此时此刻，那股原本充满了毁灭性力量的血色之力，展露出其本来面目。
他手中的血红色力量化作红光开始构筑他自身的光影，随后走到供奉台上，盘腿坐于其他三个光影的中心处。
四个万梓凡的光影在梵音禅唱之中逐渐合一，变成一团模糊不清的淡金色光华，随即这团淡金色光华便化作一道流光飞到他的天灵处，自他的天灵直接灌入他的身躯之中。
万梓凡仿佛是在接受洗礼一般，被这股淡金色流光冲刷着，无数暗红色的杂质被这道流光冲刷出来，从他体表的肌肤处流出。
他的身躯在这道流光的冲刷下迅速愈合，之前所受到的一切损伤，无论是经脉和丹田受到的损伤，还是肌肉皮肤骨骼等所受的损伤，其内的杂质被轻而易举地冲刷干净，随后这些伤痕迅速愈合并消失，让他的身躯变得愈发洁净。
当他的身躯愈合无损之后，这道流光还有大半未消。这剩余的流光继续冲刷他的身躯，并开始提升他身体的各方面素质。
他的经脉在金光的滋润下变得更宽广且具有韧性，他的丹田得到了金光的加持变得更宽阔且稳固，他的筋肉掺上了些许金光变得更具爆发力，他的五脏六腑蒙上了一层温润的金色波光，他的骨骼如同镀上了一层金铁般坚硬。他体表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金色荧光，仿佛少林寺的铜人般给人一种厚重且刚强的金属质感。
在他的身躯逐渐被流光冲刷洗涤之时，他亦在那玄之又玄状态的引导下完成了筑基的最后一步。
他的双手迅速结印，每一个手印都会创造一个虚影，十数个虚影迅速合一，化作一个卍字印，融入到他的丹田之中。他也就此完成了筑基洗身的最后一步，接下来他只需等自己的内力自行运转九天，便能完成十日筑基了。
在这过程中，他的思绪飘飞到无穷高处，周围一片黑暗，仿佛是一片虚无之地。不知为何，他那部分封存的记忆中接连闪出三个画面。
第一个画面，他身穿棕黄色僧袍，眉头紧锁，盘腿面向黑狱渊坐着，背对着达摩洞，似是在参悟着什么。
第二个画面，他面带笑容，身着雪白武士服，站在摘星楼顶，英姿飒爽，意气风发。他手持一柄紫黑色凶剑，仿佛站在天下之巅般，俯视着底下的群雄，好不爽快！
第三个画面，没有人，只有一轮金黄的圆月，以及月下的一座仿若仙宫般雾气氤氲的古老宫殿。
三个画面在他脑海不停闪烁，他的思绪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似乎变成了画面中的自己，时而盘腿悟道，时而傲视群雄，渐渐地两个画面逐渐融合在一起，变成了另一个他，陌生而浑身邪气，就站在第三个画面的那座古老宫殿前。
三个‘他’在他眼前不停变幻，最终，当一切即将消散之时，他眼中所见的，是一个身着浅蓝色僧袍，通体绽放金光的自己，那是不停感悟罗汉金身奥义的他，最初的那个他...
在莫名的影响下，流光对他身躯的改造发生了变化，他的每一寸身躯原本充盈的金光开始变淡，重新变回普通的模样。但他的肉身却比之以往更加纯粹，身体中的力量变得内敛起来。
最终他的肉身变得无垢无碍，通明洁净，每一寸身躯都蕴藏着纯净的琉璃之光。在流光的冲刷下，这股琉璃之光时不时地闪烁着。
在流光耗尽之时，他的身躯已经获得了全面的提升。但这还没完，因为他仍未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退出来。
在一丝福至心灵的感应下，他将之前在他怀中发热的那件东西取了出来，这正是那卷《无涯指》残卷。他翻开残卷的第一页，那份独白再次映入他的眼帘，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他眼中所见的一切景象瞬间消失，他竟出现在一片虚幻的空间之中，周围是茫茫大山，苍翠的林海就在山下沉浮，而他正身处一山之巅。
他在某种意境的驱使下，竟开始演练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武功。只见他身形缥缈不定，招式变化万千，仿佛无有定式、无有穷尽。渐渐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声响越来越大，指风强劲，身影缭乱，一举一动开始惊现雷声，在这群山之巅轰鸣回响。
当他的速度快到一个临界点之时，他忽然停住了，动作戛然而止，瞬间完成了从极动到极静的变化。
他双眼紧闭，背负双手，站在山巅之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大风席卷而来，将他的衣袍吹得簌簌作响。
他突然睁开眼，看到了不知多远处的山下丛林中的有一抹黄色闪过，他伸出右手向着那抹时隐时现的黄色事物轻轻一点。
倏的一下，他周边的景物变幻了一下，就这么一瞬间，他已经消失在山巅，出现在不知多远外的丛林之中，而他伸手所点中的那抹黄色事物就在他眼前，他的手指亦点在了这东西上！
这是一头黄毛巨虎，一头被他一指点死的巨虎！
万梓凡眼中闪过迷茫，略微清醒了一分，随即整个场景消失不见，他又重新置身于舍利塔的石室之中。
他快要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醒过来了，他脑中那部分被封存的记忆中突然闪过一张脸。
那是用颠倒众生来形容都不为过的绝美笑颜，但她那笑容却是那么凄凉而无助，她脸上的那抹凄美的血迹更是让他的心跳都为之停顿，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拽了一下，令他心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他忽然间暴躁起来，一股无处发泄的杀意悄然间充斥在他的内心之中，让他既有强烈的杀人冲动，又让他的心中满是疑惑和迷茫。
他望了望自己的双手，开始回想那多出来的记忆中能被他查看的部分，那是一段痛苦却又令他难以忘怀的记忆。
杀！
他握紧了双拳，将杀意凝聚了起来。但随后他面露迷茫之色。
杀？
他不明白那一闪而逝的笑颜是什么情况，更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杀意从何而来。
杀...
为何要杀，万梓凡眉头紧锁，他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作为一名少林弟子，他实在算不上称职，更谈不上虔信浮屠，他拜入少林的理由自然是为了学习少林的各种高强的秘传武学。
佛门戒律，他从无一日是完全遵守的，尤其是戒杀一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有可能不染血，不杀生？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很奇怪的冲动，他站了起来，随着那冥冥中的感悟开始动了起来。
他的动作没有规律，也不知道称不称得上是招式，仿佛只是随心所欲地动一动而已。但是，随着他的动作，他心中那股杀意逐渐凝聚到了一起，不再散乱无章。
当他停下来的时候，他那满腔的杀意已经被他凝聚到右手上，形成了一团红光。这团红光甫一成型，便被他丹田中的某种东西吸引，在他没反应过来前融入其中，就此消失不见。
至此，他才彻底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跌落下来，回归正常。
他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次筑基洗身真是一波三折，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
幸好，结果似乎不坏？他开始检视自身，查看自身的状况。
我身是空，我相是空，身相皆空，门亦是空，何须再谈‘入门’？
一念至此，万梓凡整个人呆住了，他不再去想身上的痛楚，不再去想此行的目的，不再去想失败的后果，亦不去想一切的一切。
他仿佛超脱了肉身的枷锁，他的精神开始遨游在天地之中，感悟天地至理，融入己身之中。他竟然在这种求生不得的境地中顿悟了！
“原来如此！”万梓凡口中忽然喃喃念道。
只见他整个人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坐起身来，结跏跌坐，如一尊佛陀悟道般，身躯开始绽放无量光华。
四大皆空，门既是空，我身亦空，我无须入，身在门中，空门不空。我既是我，我就是我，我不是我，我身不空！
空门空门，四大不空，何以入门？
答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门是空，我是空，一切是空，无须入门！
即是我之‘我’应诵心经，证过去我之身！
万梓凡双目一睁，石室内度心舍利的光华一闪而消，其十分有灵性地消失在供奉台上。而后，自他的身躯所绽放的无量光中，一个虚幻且由纯白之光构成的他从丹田中走出，化作巴掌大小，替代了度心舍利，盘腿坐于供奉台上。
就是我之‘我’应诵地藏经，证现在我之身！
又一个虚幻且由澄黄之光构成的他自丹田中走出，化作巴掌大小，与纯白光影相对而坐。
不是我之‘我’应诵涅槃经，证未来我之身！
又一个虚幻且由湛蓝之光构成的他自丹田中走出，化作巴掌大小，与其他两个光影呈三足鼎立之势。
“原来如此。”万梓凡逐渐清醒了过来，但他并未跌出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他望着供奉台上的三个光影，口中淡淡说道。
随后，他伸出右手，将体内的那股血色力量凝聚到手上。此时此刻，那股原本充满了毁灭性力量的血色之力，展露出其本来面目。
他手中的血红色力量化作红光开始构筑他自身的光影，随后走到供奉台上，盘腿坐于其他三个光影的中心处。
四个万梓凡的光影在梵音禅唱之中逐渐合一，变成一团模糊不清的淡金色光华，随即这团淡金色光华便化作一道流光飞到他的天灵处，自他的天灵直接灌入他的身躯之中。
万梓凡仿佛是在接受洗礼一般，被这股淡金色流光冲刷着，无数暗红色的杂质被这道流光冲刷出来，从他体表的肌肤处流出。
他的身躯在这道流光的冲刷下迅速愈合，之前所受到的一切损伤，无论是经脉和丹田受到的损伤，还是肌肉皮肤骨骼等所受的损伤，其内的杂质被轻而易举地冲刷干净，随后这些伤痕迅速愈合并消失，让他的身躯变得愈发洁净。
当他的身躯愈合无损之后，这道流光还有大半未消。这剩余的流光继续冲刷他的身躯，并开始提升他身体的各方面素质。
他的经脉在金光的滋润下变得更宽广且具有韧性，他的丹田得到了金光的加持变得更宽阔且稳固，他的筋肉掺上了些许金光变得更具爆发力，他的五脏六腑蒙上了一层温润的金色波光，他的骨骼如同镀上了一层金铁般坚硬。他体表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金色荧光，仿佛少林寺的铜人般给人一种厚重且刚强的金属质感。
在他的身躯逐渐被流光冲刷洗涤之时，他亦在那玄之又玄状态的引导下完成了筑基的最后一步。
他的双手迅速结印，每一个手印都会创造一个虚影，十数个虚影迅速合一，化作一个卍字印，融入到他的丹田之中。他也就此完成了筑基洗身的最后一步，接下来他只需等自己的内力自行运转九天，便能完成十日筑基了。
在这过程中，他的思绪飘飞到无穷高处，周围一片黑暗，仿佛是一片虚无之地。不知为何，他那部分封存的记忆中接连闪出三个画面。
第一个画面，他身穿棕黄色僧袍，眉头紧锁，盘腿面向黑狱渊坐着，背对着达摩洞，似是在参悟着什么。
第二个画面，他面带笑容，身着雪白武士服，站在摘星楼顶，英姿飒爽，意气风发。他手持一柄紫黑色凶剑，仿佛站在天下之巅般，俯视着底下的群雄，好不爽快！
第三个画面，没有人，只有一轮金黄的圆月，以及月下的一座仿若仙宫般雾气氤氲的古老宫殿。
三个画面在他脑海不停闪烁，他的思绪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似乎变成了画面中的自己，时而盘腿悟道，时而傲视群雄，渐渐地两个画面逐渐融合在一起，变成了另一个他，陌生而浑身邪气，就站在第三个画面的那座古老宫殿前。
三个‘他’在他眼前不停变幻，最终，当一切即将消散之时，他眼中所见的，是一个身着浅蓝色僧袍，通体绽放金光的自己，那是不停感悟罗汉金身奥义的他，最初的那个他...
在莫名的影响下，流光对他身躯的改造发生了变化，他的每一寸身躯原本充盈的金光开始变淡，重新变回普通的模样。但他的肉身却比之以往更加纯粹，身体中的力量变得内敛起来。
最终他的肉身变得无垢无碍，通明洁净，每一寸身躯都蕴藏着纯净的琉璃之光。在流光的冲刷下，这股琉璃之光时不时地闪烁着。
在流光耗尽之时，他的身躯已经获得了全面的提升。但这还没完，因为他仍未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退出来。
在一丝福至心灵的感应下，他将之前在他怀中发热的那件东西取了出来，这正是那卷《无涯指》残卷。他翻开残卷的第一页，那份独白再次映入他的眼帘，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他眼中所见的一切景象瞬间消失，他竟出现在一片虚幻的空间之中，周围是茫茫大山，苍翠的林海就在山下沉浮，而他正身处一山之巅。
他在某种意境的驱使下，竟开始演练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武功。只见他身形缥缈不定，招式变化万千，仿佛无有定式、无有穷尽。渐渐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声响越来越大，指风强劲，身影缭乱，一举一动开始惊现雷声，在这群山之巅轰鸣回响。
当他的速度快到一个临界点之时，他忽然停住了，动作戛然而止，瞬间完成了从极动到极静的变化。
他双眼紧闭，背负双手，站在山巅之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大风席卷而来，将他的衣袍吹得簌簌作响。
他突然睁开眼，看到了不知多远处的山下丛林中的有一抹黄色闪过，他伸出右手向着那抹时隐时现的黄色事物轻轻一点。
倏的一下，他周边的景物变幻了一下，就这么一瞬间，他已经消失在山巅，出现在不知多远外的丛林之中，而他伸手所点中的那抹黄色事物就在他眼前，他的手指亦点在了这东西上！
这是一头黄毛巨虎，一头被他一指点死的巨虎！
万梓凡眼中闪过迷茫，略微清醒了一分，随即整个场景消失不见，他又重新置身于舍利塔的石室之中。
他快要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醒过来了，他脑中那部分被封存的记忆中突然闪过一张脸。
那是用颠倒众生来形容都不为过的绝美笑颜，但她那笑容却是那么凄凉而无助，她脸上的那抹凄美的血迹更是让他的心跳都为之停顿，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拽了一下，令他心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他忽然间暴躁起来，一股无处发泄的杀意悄然间充斥在他的内心之中，让他既有强烈的杀人冲动，又让他的心中满是疑惑和迷茫。
他望了望自己的双手，开始回想那多出来的记忆中能被他查看的部分，那是一段痛苦却又令他难以忘怀的记忆。
杀！
他握紧了双拳，将杀意凝聚了起来。但随后他面露迷茫之色。
杀？
他不明白那一闪而逝的笑颜是什么情况，更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杀意从何而来。
杀...
为何要杀，万梓凡眉头紧锁，他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作为一名少林弟子，他实在算不上称职，更谈不上虔信浮屠，他拜入少林的理由自然是为了学习少林的各种高强的秘传武学。
佛门戒律，他从无一日是完全遵守的，尤其是戒杀一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有可能不染血，不杀生？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很奇怪的冲动，他站了起来，随着那冥冥中的感悟开始动了起来。
他的动作没有规律，也不知道称不称得上是招式，仿佛只是随心所欲地动一动而已。但是，随着他的动作，他心中那股杀意逐渐凝聚到了一起，不再散乱无章。
当他停下来的时候，他那满腔的杀意已经被他凝聚到右手上，形成了一团红光。这团红光甫一成型，便被他丹田中的某种东西吸引，在他没反应过来前融入其中，就此消失不见。
至此，他才彻底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跌落下来，回归正常。
他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次筑基洗身真是一波三折，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
幸好，结果似乎不坏？他开始检视自身，查看自身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