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空
度心舍利绽放出淡蓝色的光华，整个石室仿佛化作淡蓝色的海洋一般如梦似幻。
万梓凡长呼出一口气，暂停动作，先将灵猴酒、沐春丹，以及少林小还丹取了出来。
他捧着青中带紫的竹筒，先是含着一枚沐春丹，一仰头用灵猴酒带入肚中，他直接喝光了这一筒灵猴酒。
嗝~~
一筒喝完，两坨晕红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也感到头脑发胀，他对灵猴酒的酒劲有所准备，但他没想到这酒劲比他记忆中要可怕这么多。不过是刚喝完，他就感觉整个石室都开始晃动了起来，这股醉意差点就将他的神智冲散了。果然，每个人只有亲身经历一遍，才能体验出记忆中的感觉有多不靠谱。
他运转内功，抵消了部分醉意，将少林小还丹含在口中，做足了准备后，他才开始进行佛光洗身的步骤。
万梓凡闭上双眼，整个上身止不住地摇晃着，他勉强做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就开始感受度心舍利的佛光。
他的感知过程异常轻松，他的念头刚一出现，那照亮了整个石室的淡蓝色佛光便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体内，他之前遇到的那种无法引导佛光的阻碍根本没有出现。
在迷糊中，他眼前的一切发生了变化，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片祥和之所，周围是一片温暖的光之海洋，宁静、温和、永恒仿佛就是这里亘古的主题，让人不自觉地忘却了一切，放空了自己。
在这光之世界之中，他醉眼迷糊地看到了纯净的白光，与澄黄色的暖光相互交替着，这让他的酒意散了三分。
他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在做什么，各种感觉开始融入他的脑海，过多的信息，使得脑子仍然迷糊的他头痛欲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适应过来。
呼~~~
他的本体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口气弥漫开来，令整个石室都充满了奇异的酒香。这是一种蕴含着清新竹林气味的奇异酒香，不但蕴含着甜美的果，更有一种令人飘飘欲仙的滋味藏在其中，这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奇异酒香。
他一口酒气呼出，酒意立消七分，他也重新恢复了理智。
他这才看清光之世界的情景，无边无垠的光芒中央，有两个看不清面相、亦看不清身形、只有模糊轮廓的佛陀正相对而坐，两种大道梵音自他们口中传出，充斥整个世界的两种无量之光正随着梵音不停闪烁交替，似乎在争夺着主权一般。
这就是我下丹田的景象么，看起来跟记忆中的不一样啊...万梓凡跟记忆中内视时所见的丹田对比了一下，随后不再浪费时间。
他将感知抽回体内，开始将涌入他体内的佛光引导至丹田之中。由于他丹田内两种佛光的缘故，这淡蓝色的佛光进入他体内后便只聚集在四肢的经脉中，完全无法靠近丹田。
当他将度心舍利的佛光导入丹田的一刹那，他眼前所感知的一切在刹那间爆炸开来。
轰！
三股本质同源、力量却相异的佛光在他的丹田中爆发了，一种暗红色的毁灭性力量自三种佛光的交融中孕育而出，一出现便席卷他的全身，所过之处万梓凡的经脉尽废，肉体近毁！
他体内的沐春丹的药力，以及灵猴酒的酒力完全没有发挥他预想中的功效，反而还增强了这股莫名出现的力量，令他的身躯受创更快、更重！
万梓凡如遭雷击般脑袋一片空白，他完全没想到三种佛光相聚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一直以为就是三种佛光无法相容，他只需寻找能将它们合而唯一的灵丹妙药相助，便能驯服这些佛光之力。
他万万没想到，在他记忆中一向温顺祥和的佛光之力，竟会完全展露出如此霸道且魔性的一面。即便他在两种佛光的冲突中有了些许心理准备，但他都无法想象三种佛光相聚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两种佛光尽管相冲，但那时候依旧温润祥和，只不过因互不相容而产生激烈的冲突反应，令万梓凡的身躯无法承受，才会让他有爆体之危。
而现在，这根本不是三种佛光之间的冲突，而是相互交融后产生出一种完全超出他的认知的力量，一种充满毁灭性的可怕力量，这股力量仿佛就为毁灭而生，不但在同化包括他内力在内的一切能利用的异种力量，还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四处扫荡，直接令他浑身经脉近毁，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已成为了废人。
噗...
万梓凡喷出一口黑血，黑血如岩浆般滚烫，将他的喉咙、口齿都烫的发麻，他感觉自己喷出来的不是血，是火。
这口如火热血还将他口中的少林小还丹冲走了，他想要将小还丹捡起来，但这原本轻松得不能再轻松的动作，却让他陷入痛苦深渊。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仅仅是经脉和丹田受损了，这股毁灭性的血色力量早已游遍他的每一寸身躯，每一个细胞。
他的手不过是动了一动，他整个人便倒下了。他无比艰难地一寸一寸爬过去，将少林小还丹舔了起来，一口吞下。
少林小还丹的功效确如介绍中所说的那样出众，一股如春润大地般充满生机的力量自万梓凡的腹中出现，迅速涌向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身躯仿若干涸碎裂的大地，得到了渴求已久的甘霖的滋润般，无比贪婪地汲取着这股充满生机的力量。
然而，让万梓凡懵逼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少林小还丹的药力竟无视了他体内那股不停破坏他身躯的毁灭之力，只是去修复他的身躯，并未消除这股可怕的血色力量。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让他陷入更可怕的剧痛之中。少林小还丹的药力上一秒刚修复他的丹田，血色力量便下一刻便将丹田毁灭；药力刚修复他的五脏，血色力量便又将其破灭；药力刚修复他的四肢，血色力量依旧出现并将其损毁...生生灭灭周而复始，直至少林小还丹的药力彻底耗干，这才告一段落。
万梓凡在这个过程中承受了他这一生中最恐怖的痛楚，那种每一个细胞被血色力量毁灭时都会反馈到他脑海的痛楚，令他痛不欲生。
这种感觉，让他回想到记忆中，被五虎帮的人·渣烧死的那一次经历，但现在却比那一次所承受的痛苦更痛！
他已经将自己的痛觉系统调到了最低程度，但那30%的痛觉感知所受到的痛楚反馈依旧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他整个人除了头部以外，其他没有一寸肌肤还能保持完整，皮肤爆裂，血液浓稠的近乎凝固，肌肉焦黑，骨骼的温度高的仿佛要融化般。他全身上下除了脑袋，全都在反馈着可怕的剧痛。
咳~咳咳~~~
万梓凡张了张嘴，却被从喉咙涌出的黑血呛的咳了起来，这动作引起的震动传遍他的全身，让他再次承受到肌肉的连锁反应引起的痛楚。
他此时已经快被逼疯了，他强忍着痛楚，在记忆中疯狂搜索自救之法，但却一无所获。
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他怀中的一物开始发热，这股热意传到他的身上，却让他如灼夏遇凉风般感受到唯一一种清爽之感——相比于他的体温，这股热意根本就是凉风。
他现在就算是想苦笑都没那个力气了，而且苦笑还会牵动肌肉，让他更痛苦，他已经放弃了。
但是令他无比疑惑的一点是，他竟然还活着。按理说他受到这样的摧残，连少林小还丹都没能救回来，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但他偏偏还活着，这让他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力感。
在这种听天由命的境况里，他唯一还能做的，就只剩维持他那乐观的心态了。到了这种地步，他开始不再关注自身的状况。他的思维开始发散出去，胡思乱想着。
他一开始想着自己死后的计划。他已经想好了这次一死，他先把那枚装着低级材料的乾坤袋卖了，给自己凑出购买解除死亡虚弱的灵丹妙药的银两。
随后他想到还要废功重修的事，他体内这三种佛光弄出来的血色力量，他估计即便死后重生也好不了，他应该是需要采用废功的手段将体内的这些力量全都驱逐后，他才能重新修炼。这又要花钱，他估计自己要把猴儿酒也卖掉才能凑够钱弄到恢复根基的灵丹妙药了。
想到修炼，他开始感叹自己这次一死，肯定会更落后于一世恶人这种顶级高手的进度，他需要加倍的努力才能追回来了。
想到自己即将到来的苦修，他忽然想起进来时那老僧提点的话语。
‘四大不空，何以入门？’他开始思索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说他的脸色连戒思这死胖子都能看出点门道，那么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老僧显然也能看出来，而他到舍利塔院的目的在其眼中也就一目了然了。那么老僧所说的那句话就值得他好好去斟酌，说不定这里面就有能救他出苦海的方法。
况且，他从戒思的表现中看出，少林寺里多半是有人走过他这条路并且还成功了。否则以他对戒思的了解，这胖子肯定会警告他，甚至会阻挠他的计划。从多方面的信息来看，以多枚舍利子洗身这件事确实是可行的，那么该怎么去做？
能不能了悟就要看我自己？万梓凡心无旁骛，哪怕是浑身的剧痛都再无法困住他的思维，他要悟出这句话的关键！
四大？按照传统佛家理论，四大是四种元素——地、风、水、火，放在这里就相当于形容世间万物。
世间万物？天地、风雨、雷电、丛林，大山、生灵、建筑是空？人生是空？生老病死苦是空？那么，空又是什么？为什么要‘空’？怎么去‘空’？他的脑袋飞速运转，一连串问题在他的思索下一环扣一环的出现，他甚至没时间悟出上一个问题的答案，下一个问题就已经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空门，何谓空门？
万梓凡长呼出一口气，暂停动作，先将灵猴酒、沐春丹，以及少林小还丹取了出来。
他捧着青中带紫的竹筒，先是含着一枚沐春丹，一仰头用灵猴酒带入肚中，他直接喝光了这一筒灵猴酒。
嗝~~
一筒喝完，两坨晕红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也感到头脑发胀，他对灵猴酒的酒劲有所准备，但他没想到这酒劲比他记忆中要可怕这么多。不过是刚喝完，他就感觉整个石室都开始晃动了起来，这股醉意差点就将他的神智冲散了。果然，每个人只有亲身经历一遍，才能体验出记忆中的感觉有多不靠谱。
他运转内功，抵消了部分醉意，将少林小还丹含在口中，做足了准备后，他才开始进行佛光洗身的步骤。
万梓凡闭上双眼，整个上身止不住地摇晃着，他勉强做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就开始感受度心舍利的佛光。
他的感知过程异常轻松，他的念头刚一出现，那照亮了整个石室的淡蓝色佛光便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体内，他之前遇到的那种无法引导佛光的阻碍根本没有出现。
在迷糊中，他眼前的一切发生了变化，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片祥和之所，周围是一片温暖的光之海洋，宁静、温和、永恒仿佛就是这里亘古的主题，让人不自觉地忘却了一切，放空了自己。
在这光之世界之中，他醉眼迷糊地看到了纯净的白光，与澄黄色的暖光相互交替着，这让他的酒意散了三分。
他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在做什么，各种感觉开始融入他的脑海，过多的信息，使得脑子仍然迷糊的他头痛欲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适应过来。
呼~~~
他的本体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口气弥漫开来，令整个石室都充满了奇异的酒香。这是一种蕴含着清新竹林气味的奇异酒香，不但蕴含着甜美的果，更有一种令人飘飘欲仙的滋味藏在其中，这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奇异酒香。
他一口酒气呼出，酒意立消七分，他也重新恢复了理智。
他这才看清光之世界的情景，无边无垠的光芒中央，有两个看不清面相、亦看不清身形、只有模糊轮廓的佛陀正相对而坐，两种大道梵音自他们口中传出，充斥整个世界的两种无量之光正随着梵音不停闪烁交替，似乎在争夺着主权一般。
这就是我下丹田的景象么，看起来跟记忆中的不一样啊...万梓凡跟记忆中内视时所见的丹田对比了一下，随后不再浪费时间。
他将感知抽回体内，开始将涌入他体内的佛光引导至丹田之中。由于他丹田内两种佛光的缘故，这淡蓝色的佛光进入他体内后便只聚集在四肢的经脉中，完全无法靠近丹田。
当他将度心舍利的佛光导入丹田的一刹那，他眼前所感知的一切在刹那间爆炸开来。
轰！
三股本质同源、力量却相异的佛光在他的丹田中爆发了，一种暗红色的毁灭性力量自三种佛光的交融中孕育而出，一出现便席卷他的全身，所过之处万梓凡的经脉尽废，肉体近毁！
他体内的沐春丹的药力，以及灵猴酒的酒力完全没有发挥他预想中的功效，反而还增强了这股莫名出现的力量，令他的身躯受创更快、更重！
万梓凡如遭雷击般脑袋一片空白，他完全没想到三种佛光相聚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一直以为就是三种佛光无法相容，他只需寻找能将它们合而唯一的灵丹妙药相助，便能驯服这些佛光之力。
他万万没想到，在他记忆中一向温顺祥和的佛光之力，竟会完全展露出如此霸道且魔性的一面。即便他在两种佛光的冲突中有了些许心理准备，但他都无法想象三种佛光相聚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两种佛光尽管相冲，但那时候依旧温润祥和，只不过因互不相容而产生激烈的冲突反应，令万梓凡的身躯无法承受，才会让他有爆体之危。
而现在，这根本不是三种佛光之间的冲突，而是相互交融后产生出一种完全超出他的认知的力量，一种充满毁灭性的可怕力量，这股力量仿佛就为毁灭而生，不但在同化包括他内力在内的一切能利用的异种力量，还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四处扫荡，直接令他浑身经脉近毁，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已成为了废人。
噗...
万梓凡喷出一口黑血，黑血如岩浆般滚烫，将他的喉咙、口齿都烫的发麻，他感觉自己喷出来的不是血，是火。
这口如火热血还将他口中的少林小还丹冲走了，他想要将小还丹捡起来，但这原本轻松得不能再轻松的动作，却让他陷入痛苦深渊。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仅仅是经脉和丹田受损了，这股毁灭性的血色力量早已游遍他的每一寸身躯，每一个细胞。
他的手不过是动了一动，他整个人便倒下了。他无比艰难地一寸一寸爬过去，将少林小还丹舔了起来，一口吞下。
少林小还丹的功效确如介绍中所说的那样出众，一股如春润大地般充满生机的力量自万梓凡的腹中出现，迅速涌向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身躯仿若干涸碎裂的大地，得到了渴求已久的甘霖的滋润般，无比贪婪地汲取着这股充满生机的力量。
然而，让万梓凡懵逼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少林小还丹的药力竟无视了他体内那股不停破坏他身躯的毁灭之力，只是去修复他的身躯，并未消除这股可怕的血色力量。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让他陷入更可怕的剧痛之中。少林小还丹的药力上一秒刚修复他的丹田，血色力量便下一刻便将丹田毁灭；药力刚修复他的五脏，血色力量便又将其破灭；药力刚修复他的四肢，血色力量依旧出现并将其损毁...生生灭灭周而复始，直至少林小还丹的药力彻底耗干，这才告一段落。
万梓凡在这个过程中承受了他这一生中最恐怖的痛楚，那种每一个细胞被血色力量毁灭时都会反馈到他脑海的痛楚，令他痛不欲生。
这种感觉，让他回想到记忆中，被五虎帮的人·渣烧死的那一次经历，但现在却比那一次所承受的痛苦更痛！
他已经将自己的痛觉系统调到了最低程度，但那30%的痛觉感知所受到的痛楚反馈依旧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他整个人除了头部以外，其他没有一寸肌肤还能保持完整，皮肤爆裂，血液浓稠的近乎凝固，肌肉焦黑，骨骼的温度高的仿佛要融化般。他全身上下除了脑袋，全都在反馈着可怕的剧痛。
咳~咳咳~~~
万梓凡张了张嘴，却被从喉咙涌出的黑血呛的咳了起来，这动作引起的震动传遍他的全身，让他再次承受到肌肉的连锁反应引起的痛楚。
他此时已经快被逼疯了，他强忍着痛楚，在记忆中疯狂搜索自救之法，但却一无所获。
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他怀中的一物开始发热，这股热意传到他的身上，却让他如灼夏遇凉风般感受到唯一一种清爽之感——相比于他的体温，这股热意根本就是凉风。
他现在就算是想苦笑都没那个力气了，而且苦笑还会牵动肌肉，让他更痛苦，他已经放弃了。
但是令他无比疑惑的一点是，他竟然还活着。按理说他受到这样的摧残，连少林小还丹都没能救回来，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但他偏偏还活着，这让他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力感。
在这种听天由命的境况里，他唯一还能做的，就只剩维持他那乐观的心态了。到了这种地步，他开始不再关注自身的状况。他的思维开始发散出去，胡思乱想着。
他一开始想着自己死后的计划。他已经想好了这次一死，他先把那枚装着低级材料的乾坤袋卖了，给自己凑出购买解除死亡虚弱的灵丹妙药的银两。
随后他想到还要废功重修的事，他体内这三种佛光弄出来的血色力量，他估计即便死后重生也好不了，他应该是需要采用废功的手段将体内的这些力量全都驱逐后，他才能重新修炼。这又要花钱，他估计自己要把猴儿酒也卖掉才能凑够钱弄到恢复根基的灵丹妙药了。
想到修炼，他开始感叹自己这次一死，肯定会更落后于一世恶人这种顶级高手的进度，他需要加倍的努力才能追回来了。
想到自己即将到来的苦修，他忽然想起进来时那老僧提点的话语。
‘四大不空，何以入门？’他开始思索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说他的脸色连戒思这死胖子都能看出点门道，那么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老僧显然也能看出来，而他到舍利塔院的目的在其眼中也就一目了然了。那么老僧所说的那句话就值得他好好去斟酌，说不定这里面就有能救他出苦海的方法。
况且，他从戒思的表现中看出，少林寺里多半是有人走过他这条路并且还成功了。否则以他对戒思的了解，这胖子肯定会警告他，甚至会阻挠他的计划。从多方面的信息来看，以多枚舍利子洗身这件事确实是可行的，那么该怎么去做？
能不能了悟就要看我自己？万梓凡心无旁骛，哪怕是浑身的剧痛都再无法困住他的思维，他要悟出这句话的关键！
四大？按照传统佛家理论，四大是四种元素——地、风、水、火，放在这里就相当于形容世间万物。
世间万物？天地、风雨、雷电、丛林，大山、生灵、建筑是空？人生是空？生老病死苦是空？那么，空又是什么？为什么要‘空’？怎么去‘空’？他的脑袋飞速运转，一连串问题在他的思索下一环扣一环的出现，他甚至没时间悟出上一个问题的答案，下一个问题就已经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空门，何谓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