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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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还在睡觉

    自去病出征,子瑜就没睡一个安稳觉,今日,幸福降临,去病回归,她一个放心,居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回府的珠儿,还有春儿已经收拾好了一切。见子瑜睡了,轻手轻脚的珠儿换了一盏夜灯,室内递着柔和的光,照在子瑜安静祥和的脸上,珠儿舒心地点头,安稳地笑了。

    “夫人今日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春儿小声说道。

    珠儿微微点头,叹道:“你我也可安心地睡一觉了。”

    春儿幸福地抿唇一笑。

    两人放了幔帐就出了屋。外面点着灯,灯下,笑眯眯的菊儿端了茶来,三人碰碰喜乐的眼色,人人脸上都是暖暖的笑。三人说着甜甜蜜蜜的悄悄话,坐在外室好好等去病,还有各自牵绊的人快点回屋。

    不想,这一等就不知是什么时辰,不过,三位女子有耐心,品着茶,她们连手工都不做了,高高兴兴地嗑话坐等男人们回来。

    “珠儿,珠儿!”终于,屋外传来霍祁久别的声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多日不见,该隔多久?自然,珠儿久盼的心一个激动,她的眼色就跳了起来,几乎同时,她的心醉了。

    春儿扯扯珠儿手,惊喜地指指门外。珠儿喜喜的眼愣愣,她回到了当下。动作迅捷且麻利,三人一趟子就爬了起来,裙袂一提,三人都跑了出去。

    只见,黝黑的庭院内,星星点点的行路灯一路照射过来,一张熟悉的脸正冒着热汗等着。珠儿细细定睛看,是霍祁背着去病站在廊下。

    珠儿的眼落在霍祁身上,春儿渴盼的眼急切地看了过去。夜色里,一地亲随都不见,就连霍连都没了身影儿。春儿的脸上有了大大的失望色,看看同样失望的菊儿,俩人红脸一笑,赶紧看霍祁,还有他背上的去病。

    这里,看到霍祁身影,珠儿晕了头,晕头的她红着脸,轻声道:“你……你回来了。”这话说得羞羞答答的,万般暧昧。菊儿抬袖一笑,春儿很清醒,她推了珠儿一把。

    珠儿还没回过神来,躬身的霍祁低声嚷嚷了:“快,快,快点!唤夫人起来,公子醉了,我送进去。”

    醉了?珠儿迷迷蒙蒙地眨眨眼,不见霍祁背上去病的她清楚地看到了庭院中亮着的引路灯,再定睛一看,她看到了倒在霍祁肩上的去病头,暧昧的心回到院子里,双手一拍腿,醒悟的珠儿恍然高喊:

    “哎呀!”

    红着一张润润的脸,珠儿急急忙忙地进了屋。

    外面,看着急迫的霍祁,春儿笑,菊儿也笑,想帮忙的她俩笑得冒汗的霍祁也笑了。

    “夫人……夫人,公子回来了。”珠儿摇子瑜,还在她耳边轻声唤,“夫人

    ,公子醉了,霍祁在外背着,等着进房。”

    谁醉了?他!子瑜眼一瞪,一个翻身,她就下了地,急急喊:“快!快!快!扶进来。”

    去病大醉,如何扶进屋?好在,霍祁力气大,他将去病背了进来。子瑜疼疼的眼看过去,去病垂着头,早已睡了。

    重重地放了去病,离去的霍祁擦了一头的汗。疲惫着一双眼,他终究还是瞅了珠儿一眼,珠儿也美美地给了霍祁一个欣喜的暖暖眼色。霍祁大嘴咧咧,扯了一抹笑,他走了。

    这里,子瑜扳了扳去病头,去病没一点反应,唉!醉成这样!子瑜心中在嘀咕,不过,她的脸上是甜美的笑。

    春儿已经打了水过来,子瑜抬头,她看到心不在焉的珠儿正准备扭帕子。

    “珠儿,你去瞧瞧霍祁吧,早点回来。”子瑜有切身体会,她知道珠儿心中急,赶紧吩咐一声,眉眼在笑的她挥挥手,让珠儿赶紧去会会才走的霍祁,她一笑,珠儿红了的脸更红。

    “是。”珠儿甜甜地应了一声,一脸红的珠儿拍拍身子,好像她身上蒙了一层灰,需要掸掸,这动作!偷偷笑的春儿羡慕的眼看着珠儿转身走了。

    笑眯眯的菊儿进了屋子,她和春儿一起给子瑜打下手,三个女子开始为去病洗漱宽衣……

    等到一切完毕,春儿和菊儿都退了出去,子瑜自己放了幔帐,室内就只有她和去病了。

    夜灯下,橘色的光柔柔亮,看着床上的去病,子瑜陶醉,手细细抚摸,触及肌肤,无止无境的爱拍着低低的浪缓缓而来,浪花朵朵,层层密密,柔情蜜意无边际。

    扳了去病头,好好欣赏了一回去病的黑脸,没一丝睡意的子瑜慢慢使劲,她为去病翻身脱贴身衣。

    去病身子太沉,搞得子瑜出了身细细密密的汗。抬袖擦汗,气吁吁的她继续动手。边动手,她边嘀咕,这些事只能自己做,不能喊别人。好不容易,给去病翻了一个身,衣裳一去,去病身上新添的伤一个接一个,既触目,更惊心!惊得子瑜的手打颤。

    这些伤看得子瑜晃了头,浪花朵朵谢,她有了锥心的痛。看着一个一个的伤口,颤着一只手,她细细抚,死死地咬紧了牙,她的心里一面是胆颤心惊,一面是揪心的疼。

    抚着去病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子瑜无声叹息!这,可是战争!再次回味莫纳之言,子瑜有了切身体会。战争就是你死我活,去病能活着回来,是天大的幸运!子瑜默默祷告,望大神继续顾惜,让他平平安安,一切皆好……

    好好地祈祷了一回,再好好看看去病,摸摸脸,还有鼻头,柔情的子瑜舍不得熄灯,她细细揉,慢慢搓

    ,甜甜蜜意全在她手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百看不厌的子瑜终于低了眉。外面,不断翻身的春儿早睡熟了,可屋内的夜灯仍然还亮着。看去病的子瑜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时辰,夜已深沉,寂静无声,只听春儿递过来的鼻息声……

    外面,珠儿得了子瑜的吩咐,她急急忙忙地出门。门外,霍祁正等着她。

    霍祁大手一过来,珠儿就知道是谁。倚在霍祁宽宽的怀里,美美的珠儿什么都不顾及了。从来嗅觉灵敏的她,此刻,她的鼻头失了准,不见霍祁的热汗,也不闻霍祁的味儿,心花怒放的她和霍祁亲热复亲热。

    不过,还躺在爱海中细细品味儿的珠儿却听到霍祁粗音说了话:“你回去吧,我恐怕立马就要睡了。”

    珠儿可不会,她柔情一笑:“我……服侍你洗漱睡。”

    霍祁疲惫的眼好好睁了睁,看看今夜一直亮着的喜庆引路灯,深吸一口气,他就伸了手。

    珠儿的手幸福地搂住了霍祁头,只见,力气大的霍祁已经扛上了珠儿,快步朝后房走去……

    推门进屋,屋内居然很清香!霍祁嗅嗅鼻头,他舒心地笑了,拍拍珠儿屁股,他知道,这肯定是珠儿收拾的结果。

    床榻上,粗手粗脚的霍祁放了珠儿,一个畅意的匍匐,他就倒在了珠儿身上。这下子,激情倾泄,止都止不住。

    珠儿的心正上天入地,她的身子也差不多要被揉搓得熟透了,霍祁却停了动作。

    摸摸霍祁头,珠儿听到了稳定的鼻息声,珠儿愣住了,“睡了?醉了?”她自言自语地问,“这时辰?”

    半日没动静,这下子,珠儿不得不动手扳霍祁头。看着霍祁重重的头,珠儿傻了眼,动动手,霍祁身躯纹丝不动。好不容易,珠儿使了吃奶的力气,她才放倒霍祁身躯。

    心已经平静下来的珠儿爬了起来。摸摸头,抿笑的她知道,一头的乱发!再低头看看邹巴巴的衣裙,珠儿更笑,肯定太丑!

    不怕夜,不怕鬼,珠儿打了水来。任珠儿怎么弄,霍祁都醒不来。珠儿撸了衣袖大干,不过,这又是洗脸,又是洗脚,还宽衣,把个珠儿弄得干脆脱了外衣收拾霍祁。这越收拾,珠儿的心越爱,爱到了骨髓里。

    勤快的珠儿一直就在霍祁房内忙活个不停,以至于,她很晚很晚才回房。

    这边,珠儿在忙活,那边,子瑜继续灯下看去病。

    听着春儿均匀的鼻息声,子瑜叹口气,不息灯可不行。十分不舍的她终于吹息了夜灯,摸着去病无知觉的粗手,她卧在了去病身旁。

    一晚上,眯眼的子瑜脑海里全是去病的伤口,一会儿大,一会儿

    小,来回变身让她久久无法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摸着去病手臂的她沉沉而睡,一门心思只关心去病的她忘了许多的事……

    第二日,子瑜起的早,可去病还在睡,心疼的她让去病好好睡。

    去病这一睡,香得很,居然,到了午间,去病还呼呼睡。这下子,子瑜奇了怪,结果,一问,连霍祁、霍连等随着出征的府中亲随都在睡觉!

    这是怎回事?人人都醉酒?子瑜虽有疑问,可知道答案的人都在睡觉,问谁?疼爱地守在去病身旁,不解的她和珠儿说道:“他们全部喝醉了?”

    珠儿摇头,“我没见霍祁醉过,他昨夜的样,不像是醉了。”羞羞的珠儿抿唇笑,她想起了霍祁吻她的美模样。

    “难道,他们补觉?”子瑜想不通,美目一盼,甚是不解的她问道,“真不知他们是如何打仗的,竟然没睡觉?”

    珠儿继续抿笑摇头。珠儿不关心这些,高兴的她一直在回味霍祁干的好事。正甜甜地笑,一个晃眼,她看见子瑜正笑看着她,珠儿收了想霍祁的心思,说道:“霍祁他们平安回来,管他睡多久呢?是不是?”珠儿美美地说道:“再睡几日也成!”

    翘嘴笑的子瑜更笑,正笑,外面有人说话,接着,传来荷花嘶哑悲戚的声音:“荷花拜见夫人,叩谢夫人的不杀之恩,乞求夫人原谅。”

    室内的子瑜惊讶了,突然,她有了不详的感觉,看着茫然瞧她的珠儿,子瑜问道:“她怎么来了?”瞧了瞧沉睡的去病,子瑜暗了暗脸色,低声道:“你叫她回去吧。”子瑜心中叹息,呆子终究处置了人!

    点头的珠儿也瞅了瞅去病,她走了出去。

    庭院内,曾经高高在上的荷花艰难地跪在地上,她的衣已经暗了色,乱糟糟的发丝胡乱地垂在额头下。垂头的荷花死死地咬着薄唇,一脸的倦色和晦色。

    珠儿的眼全是惊讶色,不过,忍忍眼色,不慌不忙的她回了话:“夫人让你回去。”

    “荷花谢夫人的恩典。”

    听见这句话从高傲的荷花嘴里吐出来,珠儿的嘴居然张了张。接着,惊讶的珠儿看到跪地的荷花礼数周到地朝屋内的人磕了头!她还很清楚地看到,起身的荷花虽然腿脚有些不便,可荷花居然朝她躬身福了福!

    这府中出了何事?珠儿心中嘀咕了,难道,公子知道了一切?

    看见荷花孤独的背影子消失在庭院门口,没进房回话的珠儿直接吩咐一声,她就出了门,径直去了霍仲处。

    听了珠儿询问的话,霍仲沉吟一下子,说了全部的经过。这下子,珠儿笑开了怀,她又匆匆地跑了回去。

    这里,不

    见去病醒,也不见珠儿,非常担忧的子瑜坐在外室看丫头们做手工了,不时,她也抬眼看丫头们。好好地看了两遍,她没发现丫头们和她走的时候有何区别,她不安的心微微安定下来。

    很快,珠儿兴高采烈地进了屋,阳光灿烂的她带来一屋子的喜庆,她又是高兴又是惊异地说:“公子也真是的,处置了人,却不告诉我们!”她喜喜的音里还带着一点点埋怨调。

    “处置了啥人?”子瑜奇怪地问道,她的心里很明白,可她担忧。

    珠儿走了过来,挨着子瑜坐了下来,勤快的菊儿笑着端了一盏茶来,珠儿抬袖就喝干了,抿抿唇,珠儿笑道:“我听到一个好消息,你们肯定不知道!”

    一屋子的丫头都放了手上的活儿,抬眼看珠儿,青儿她们干净的眼色里染着复杂色,不过,丫头们和子瑜一样,都等着珠儿说好消息。

    “昨日,公子回府,听说生了小公子,很高兴,就先去见了小公子和侧夫人,侧夫人和荷花甚是得意。后来,公子才过来见夫人,结果,见夫人不在,就传了仲叔问话。”

    有味道的眼看看丫头们,珠儿问道:“这些,你们应该知道吧?”

    青儿她们怯怯地看珠儿,还偷偷地看子瑜,哭丧着脸的青儿匍匐至地,请罪道:“夫人受了委屈,青儿也很不服,可,夫人说的话,青儿只能听着,不过,公子面前,青儿不敢瞒。”

    这一下子,子瑜知道了,叹息一声,她爱惜道:“青儿,起来吧。”青儿抬了眼,她眼中含了水珠子。子瑜又叹:“青儿,你小,去病样子肯定很凶,你吓坏了吧?”

    青儿摇头,也点头。

    子瑜心疼了:“不要担心,我不怪你,你和李嫂子家的青儿认了姐妹,就是我妹妹,我怎会埋怨你呢?”看看低眉垂眼的丫头们,她摇头说道:“唉!该来的终究会来,我本想瞒着,可老天不遂人愿,他什么都知道了,没办法瞒,只是,不知道他如何处置人?”最后一句,子瑜问珠儿,她很担心。

    珠儿笑道:“你不是让大家都瞒着吗?你回来,不是问那罐子怎不见了吗?”珠儿骄傲道:“唉!是公子打碎了!没办法,这什么事在公子面前都瞒不住!”

    兴冲冲的珠儿继续说话:“仲叔按你那日说的说话,说夫人你一心担心公子,回石院散心去了。”看看丫头们,丫头们个个都咬唇,她们的脸上既有高兴,也有怕意。一切尽收眼底的珠儿接着说:“公子不信,还吼了人,仲叔没办法,就将那日你被陈夫人、侧夫人羞辱之事说了,说到你被侧夫人传令掌抻之语,公子就打烂了那个罐子,青儿她们都被吓着了。”

    青儿她们都可怜地点头,个个说着“嗯”字儿。子瑜疼惜:“他责罚你们了?”

    青儿摇头,丫头们也摇头,子瑜扬了眉,不信,她追问:“真没处罚?”

    青儿脸上有了难色,子瑜的心掉地上了,她的脸上有了埋怨,“珠儿,你好好看看她们,是不是伤了哪儿?”

    “夫人,别看了,公子没责罚我们,只是说,您的话要听,他的话也要听,要我们学学珠儿姐姐,时时刻刻护着夫人,”青儿哭道,“公子说,以后,他回来,您的事必须回,他要我们好好想想,以后不许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唉!如此倒好。”子瑜放心了。

    “青儿倒愿公子责罚青儿!”青儿老老实实地哭道,几个丫头都哭了。青儿说道:“青儿惭愧,青儿请罪,请公子责罚。不过,过了许久,公子说,说我们是夫人的人,应该夫人您责罚,他不会处置。”青儿“呜呜呜”地哭道:“青儿服侍夫人,可青儿却没护好夫人,没拦住荷花,让夫人倒地,青儿有错,请夫人责罚青儿。”

    春儿,还有菊儿脸上也有了愧意。

    子瑜却安慰:“青儿别哭,我怎么可能责罚你们呢?”她心疼道:“这事,不怪你们,你们都是府上的丫头,芷若掌着府中大权,她一句话就可要你们的生死,你们如何阻拦?你们出面,就是死罪一条,连我都不能护你们了。”叹口气,子瑜说:“幸亏,你们没动手,不然,你们出了事,我不知道会如何后悔了……”

    这话说得一屋子的丫头们都哭泣。

    春儿情深义重地喊:“夫人……”

    “别哭……”子瑜说着话,她自己也掉泪,反而安慰丫头们,“听听珠儿的话。”抬眼,她问珠儿:“后来呢?”

    瞟瞟抹泪的青儿,珠儿说道:“公子怒问后来之事,不知谁就说了,说荷花记恨你,踢了你,让你跪在地上,后被仲叔拦住了才作罢。怒气的公子直接就去了侧夫人院中,喝问荷花,荷花吓得浑身抖,根本无法回答。公子当着侧夫人之面,令人打死荷花。侧夫人跪地拉着公子苦苦哀求,后来,还是仲叔说夫人你不喜杀人,此事才罢。”

    天哪!他怎如此处罚!子瑜扶住了额头,她头疼。

    这里,珠儿说得甚是痛快,不再感慨的春儿喜滋滋地端了一盏茶过来,珠儿大喝一盏,润了润喉,她接着又说:“公子令荷花在那边院中罚跪十二个时辰,还叫她自己掌抻二十下,惩罚结束后,向你赔礼;如你还气着,就回去再跪!直到你宽恕她才罢!可惜,你已宽恕了她!”

    珠儿说得酣畅淋漓,春儿听得大快人心,几个丫头互相看

    看,挂着敬重的泪,居然都抚掌大笑起来。

    情不自禁间,子瑜就摸到了她自己的腿儿,她忧愁:“天哪!十二个时辰,荷花的腿会不会有事?会不会也落下疤痕印子?”

    珠儿安慰:“无妨,我们从小就跪,早习惯了,夫人不用忧心,夫人没跪过,当然不一样。”

    这里,皱眉的子瑜摇头叹息;那边,珠儿却兴致勃勃说话:“公子还教训了侧夫人,说了,夫人你卖身成倡优是公子大漠食言造成的,是公子的错,不是夫人的错!他不许侧夫人再提此事。还有,公子说了,夫人你喊公子名讳乃是公子自愿之事,跟礼制无关,说夫人所为违不违礼制是他说了算,不是侧夫人说了算!”

    珠儿望天大喊:“真是畅快!”

    “唉!去病如此做法太重了点,”子瑜心中很不安,叹气道,“荷花如此被处罚,芷若肯定更生我的气。”担心的她忧虑重重又重重,唉!这梁子越结越深,今后,更不好见面了。

    “呸!管她呢,谁叫她如此待夫人,这是她应该受的!”好好地唾了一口,珠儿心中甚是大快,“夫人,我去看看霍祁,他也睡得很沉呢!”

    子瑜当然准。哼着草原小调,心情大好的珠儿瞧霍祁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