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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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想入非非

    昏昏心动间,子瑜已经被放倒在了床榻上,去病如火双目在眼前一闪,子瑜的心瞬间就停止了跳动。旋即,她放着电的眼熄了火,她的激情去了远方。

    她看到了去病的胸,那里,她曾经看到过痛苦和恐怖。

    喘息着一口口热辣辣的气,她想到了可怕的事:他还有伤,还需要静养,他……他不能太激动。

    咬着牙,散逸的气力丝丝聚集,子瑜本软的手有了点点力气,抬了软软的手,她推去病,这可是杯水车薪,没用处。

    趁去病扯胸衣,手不空,咬了唇,子瑜忽地就坐了起来,理智的她想拒绝,可此刻的去病无人阻拦。

    去病既粗鲁又温柔,他的唇游走子瑜肌肤,子瑜才筑牢的堤坝瞬间被爱之柔情水冲得干干净净!

    子瑜又没了力,她的心在无限饥渴般地期待,可她的眼里是斑斑狰狞的胸,她的眼交织着渴望和痛苦。

    不舍的手紧紧抱住去病,子瑜的脸已憋得绯红,青春的急急渴望异常猛烈地撞击她脆脆的心,她不得不摇头,语气更喘息优柔:“不行……不行……”艰难地张张唇,她激情滔滔如巨浪的胸即将被压平,她断断续续说话:“今天……今天不行,你……你……你说过,你要在长安娶我……”

    这话如蚊蝇嗡嗡,等于没说。

    去病憋闷多年的爱如滔天的大浪激荡澎湃而来,子瑜筑的又低又矮的堤坝早已被冲毁,展展平平的她根本无力抵御,她渴望这浪的爱抚。

    去病的动作继续,子瑜的衣衽开始下滑。

    无法挣脱爱的渴望,子瑜即将融化,她已醉的眼微微眯着,她最后张了张诱惑的唇:“你……你……你不能食言……”

    这句话去了去病耳边,音虽低,却重重地锤击去病的耳膜,他的唇停在了子瑜的耳下。

    虽说了无可奈何的拒绝话,可融在去病怀里,子瑜脑海的浪花是一朵朵,绚丽漫天,它就想入海……

    此刻,没了去病火烫之吻的灌溉,子瑜脑中的花儿在一朵一朵地谢……

    子瑜的话停在了去病脸上,去病眼中的爱火虽继续熊熊烧,可他的脸已变色,他紧箍的大手紧紧环抱子瑜,久别的爱恋让他恨不得将子瑜火烫的身化入他的怀,他不放手,可他饥渴的眼底,情爱的火苗子在寸寸矮,激情的海浪在点点退……

    室内,阳光激动游走,渐渐的,它放慢了光的步子。

    去病生生地放了手,身子后仰,他倒在榻上喘粗气。草原天地,旧日之情在他眼前过云烟。草地缠绵,舌尖过火,点点滴滴都让他的身又燥又热又饥又渴。燥热饥渴的刹那间,昔日的话也句句蹦了出来,字

    字敲去病的心。

    长长地大舒一口气儿,稳稳翻浪的胸怀,定定腹中之燥动,去病脸色渐渐平稳,这怀抱娇柔之躯,还要继续忍耐,这需要很大的定力和耐力。

    说过的话再食言?转转头,去病看到了身边仍然脸红的子瑜。青春的爱恋继续忍,这可折磨人,可说过的话不能再食言。

    喉头动动,去病好好地吞了几口唾沫,他身边的子瑜也很难受,子瑜的心里一直就喊一句话:他是病人,你要忍!

    子瑜的手动了动,可才伸了手指头,她就反弹地缩了回来。这忍字如刀,它悬在眼前,子瑜的心都碎了。

    不再触碰子瑜身子,脸色已安宁的去病,他激烈翻浪的心一点一点平息下来,他从来意志坚定,忍住了爱恋的渴望,他控制了他自己的情绪。

    仰望屋顶,去病好好想婚娶之事:

    如今,按子瑜所说,要办个婚娶大礼,却有了不好解决的麻烦。子瑜咒了自己,母亲不爱,众亲友也都不容忍;请皇帝赐名,天子不许提此事;想来,皇后已知咒语之事,她更不喜;芷若才被封为侧夫人,想来,人人都看好她。

    不管这一切阻碍,自己大婚再娶子瑜,皇帝和皇后那里不好交代,母亲更会不依不饶,去病沉默,子瑜所说大婚之礼还真难办。

    从来胆大的去病,此刻,他的眼里没了无惧,定定的眼看着屋顶,他知道,如此时候就大婚娶子瑜,显然不妥,可如何办?他为难。

    屋内阳光缓缓移,去病的眼一直看房梁,显见他遇到了难事。

    子瑜心里明白,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她有了叹息,不过,她需要这短暂的分离。

    恋恋不舍去病,子瑜终究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她如火的身子柔柔地挨去病,这一挨,心房如过电,她想离开,可身子不听使唤。

    挨着躺下,她的头伏在了去病胸前,她呢喃而语,人已经醉了,话也语无伦次:“你……你说过要在长安娶我……母亲……母亲也希望我着汉服和你行大婚……我……我……我也想有个正式的婚礼……”

    这也是女子心声,天下女子谁不想有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不想要,那女子一定在说假话……子瑜当然想要,她说的是真心话。

    子瑜身子一过来,去病爱的渴望就掀起丈余高的浪!可子瑜的话一出口,去病腹中翻起的浪就没了力,它垮了!按捺着腹前渴望,去病才撩拨的激情又一点一点逝去……

    已恢复理智的去病望望躺在身旁的子瑜,他居然伸手拉了被子盖在子瑜身上。

    看着又娇又柔的子瑜,去病眼眸甚是严肃,他说出的话很霸气:“听好!我在草

    原就娶了你,就是生辰那日!你早就是我的人!今日圆房,明日圆房,根本没区别!”看着一脸渴望的子瑜,他的霸气低了调:“只是,我不想委屈你,等我请了旨,我就风风光光地迎你回府!”眼神缓和下来,他的语气更软了:“不过,当前还有些事要处置,需等些日子。”

    抑制了她自己的渴望,子瑜关心那伤口,她口是心非地说道:“我……我等。”

    话才完,渴望一个没摁住,翻个身,子瑜的手就伸了过去,才还黏着去病耳垂,手轻轻下移,她就摸到了去病心脏胸口,那是去病的伤口之地,心中一颤,子瑜的激情又去了波谷之底,心一痛,她胸前万般渴望的颤动渐渐变成了深深的心疼。

    去病一手拉过来,摸着子瑜手在唇上一滑,他就狠狠地吸了一口,转了身躯,他眼对眼地看子瑜,他问其他的话:“你说说,你这四年是如何过来的?”

    “我不说。”子瑜心里不再是烂漫无边、随时会翻浪的激情之花,她的眼里有了防备。

    “为何?”去病的头探得更近。

    “免得……免得你去宰了别人。”子瑜的话没了一丝缠绵之意,冷得去病坐了起来。

    “还有人辱没你?”瞪眼看子瑜,去病眼眸中闪着又怒又痛的火。

    “你也不要有气,谁叫你骗我,不说真名?”抬手,子瑜就把去病拉倒,她离不得,她需要这宽宽的胸,可她的心又开始纠结那老问题,“你为啥就不信任我,不说真名?”

    “我是怕你知道了真名,反倒担心我。我当时想着你出不了草原,我肯定接你回中原,谁知就出了那么多的事!”去病眸中浸着深深的悔,“好在上天眷顾我们,又让你回到我身边。”柔情看子瑜,他粗糙的大脸轻轻地挲了挲子瑜嫩嫩的脸颊,此刻,已是风平浪静。

    “嗯……我……我倒地前,冬儿说,有一故人来访,是不是你?”子瑜知道不是去病,可会是谁?她一直没想通。

    “我来过石院?”去病愣了,“我来了会走?你真是傻瓜!”可他一下子又明白了,“是破虏。”见子瑜不解地看他,他咧咧嘴说道:“就是韩虏,肯定是他来过。”

    “难怪。”子瑜心中平静了下来,她嘀咕一声:“韩虏……破虏,又是假名。”

    去病咧开的嘴上有了一抹开怀之笑,这笑让子瑜来了气:“我在坊间两年,你就一点不知情?你就没听过琴音?”她的话隐隐有了火,音调也老高老高。

    “我……我听过几次,就喜你的琴,可我以为你死了,根本没心思去见那个美丽的琴师……”知道子瑜有气,去病诞着脸讨好她,“等我求见你

    ,可你又不愿见我。”这话一说,怪罪的球踢到了子瑜身上,好像,这长安的不遇倒成了子瑜的不是。

    子瑜竖了眉,她的气被点燃,烧成了眼里的火,火苗子蹿了蹿,她气道:“我想起来了,去年,汤圆狂吠不止,就是因为闻到你的气味而烦躁。后来,霍祁还进院子碰到我,我们还说了话,你当时干啥去了?”子瑜的话可不好听,她的火烧向身旁的人,她的眼火火地直视去病。

    “我喝酒,喝醉了。”嘻嘻一笑,去病脸上扯了无耻的笑,这笑让子瑜气得更是呼呼呼地想捶他!这草原上的无赖又回来了!可看见去病的胸,她没法动手,可她的气无法消,她俏丽的眼斜了过来。

    子瑜脸色变化,去病早看在眼里,他站了起来,“你不要气,都是我的错,我没及时发现你的行踪,也没注意汤圆的喊声,我认错,只要你不生气,你想怎么罚都行。”他腆着一张厚脸皮,居然握拳躬身施礼,“我领罚,夫人!”

    虽是认错,可子瑜看到的仍是去病那无耻的笑,她不消气:“你……你……”

    “公子,姑娘要喝药了。”屋外传来珠儿和气声音。

    “端进来吧,”去病伸了懒腰,重握主动权的他坐回榻上,他一只手已经伸向进屋的珠儿,“我来喂。”

    这话又是悱恻意,不再纠结去病的哂笑,子瑜想起了莫措的话,她的眼里有了羞涩,“我自己来。”慌慌间,子瑜坐了起来,抬抬头,羞羞的她看珠儿。

    “为夫人效力,我倍感荣幸。”去病伸手就抢了药碗,“那两日,你横眉怒眼,不许我喂药,今日我补回来,以抵我的过错。”

    “你俩不觉着肉麻?继续说体己话?”莫措笑着走了进来,她怪怪的眼看子瑜。

    子瑜知道莫措之意,她无地之容,她脸上的红染醉了耳。

    莫措的头偏了偏,她故意看子瑜的脸,还有耳,她糗子瑜。好在,有去病在场,莫措没揭子瑜老底,她问道:“你俩就不和我们一起乐?”

    转转眼,趁去病听莫措说话,羞羞的子瑜一把从去病手中抢了碗,仰头一脖子,那曾经很难咽的药就下了肚。珠儿抿嘴一笑,接了碗,她退了出去。

    莫措进屋,去病调笑的脸已变正容,“我正有好消息说。”说了正经的话,去病的手却伸了过来,他欲抱子瑜下床,无所顾忌的他还想趁势亲热亲热。

    本就难堪的子瑜,这会儿,她的心不再翻浪花,她真怕莫措当着去病面细说她近日呆萌萌的傻事,她可不想被去病嘲笑。转眼眸的她急急地白了去病一眼,这一眼又让去病的脸上扯了一抹嘿嘿的笑。子瑜慌了,手一快,

    她就掀了被;腿一放,她就下了地。

    不理去病,快快两步,子瑜自顾自地朝外疾步走。

    收了笑,去病紧跟而至,“咦,你们还打了把矮椅,谁坐,你坐,还是子瑜坐?”三月不见,屋内还有了变化,去病惊奇地问莫措。

    “那是姑娘的座椅,姑娘的腿……”口无遮拦的兰儿正站在炭盆前,她捧嘴笑看子瑜,一个不注意,她就要说出实情。

    “我不习惯跪着,就叫霍连打了两把矮椅。”子瑜的心慌了,好在她的反应极快,她出言拦住了兰儿的话,回眸一怨,她反倒怪罪去病的不是:“你当然不知道我跪坐不行。”

    “我当然知道你不喜跪坐,在草原我就知道。”去病挨着矮椅坐下来,得意地看着身旁的子瑜,他的脸上有了窃喜,“你在草原就不爱跪坐,坐着坐着就盘了腿。”去病伸了脑袋过来,嬉笑道:“你盘腿坐,令人想入非非。”

    这又在调笑!子瑜的脸本就红红的,这会儿再染一层,更好看。看到去病调戏的眼,子瑜的手伸了过来,气呼呼的她想敲去病头。去病动作极快,头向后一摆,他躲过了,他眼底的笑依然在。

    “哼!”

    假装生气,子瑜转了头,不理这从来不规矩的人。

    “姑娘,女子不能盘腿坐,这是规矩。”珠儿老实,认真劝子瑜。抬眸,子瑜就向珠儿递了眼神,珠儿掩嘴偷偷笑。

    “谁说女子不能盘腿坐?别听他的!”莫措瞪了珠儿一眼,认真地看着去病,问道:“你的好消息是什么?”莫措已经坐了下来,她就盘了腿,还伸手烤了烤眼前的炭火,

    去病眼中飘过一丝痛,瞬间又恢复平静,“莫纳到了长安,我已将他安置在大营,过段时日,我就把他带回来,你们就可以见到他了。”说完,他看了看莫措,还搂了搂身旁的子瑜。

    “莫纳活着?”莫措眼怔怔的,喃喃道,此刻的她恢复了女子的本色调,眼圈已染了红。

    子瑜的眼泪可是夺眶而出,眼中溢出了泪,可怜巴巴地望着去病,她问道:“莫纳,好吗?”

    “傻瓜,我把他安置在大营,有破虏陪着,好着呢。”

    “破虏?”莫措瞬间接了话,她疑惑。

    莫措眼中不解甚深,去病歉意道:“对了,那韩虏就是破虏,是我的军中司马,到时候,他也会来。”

    莫措的眼看向子瑜,子瑜的泪眼看了过来,子瑜在莫措眼里看到了一抹轻松。

    去病低了头,伸出粗手,他轻轻试子瑜脸上的泪水。这手一动,爱恋去病的子瑜不管不顾了,她的头靠在了去病身上,泪眼看莫措,终究忍不住,她呜呜地哭起

    来。

    去病安慰:“想哭就哭吧,哭了就会好。”语声很温柔。

    “他是如何到的长安?”莫措没哭,抬了疑问的双眸,深沉的她看去病。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到时候,你们问他就是了。”去病回的是莫措的话,可他的手在不停地擦子瑜放心而又痛苦的泪水。珠儿递了巾帕给子瑜,子瑜怨恨的眼看了去病一眼,她推了去病手,自己擦泪。

    这悲喜的泪没持续多久,兰儿有了话题,她听说过莫纳,可又不知莫纳,她问莫纳是谁,这就又开始了故事的讲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