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两个都爱
兰儿的这句话让霍连的眼一跳，霍连斜着眼不屑道：“小姑娘，想甚？”
兰儿继续歪着脸看霍连，她一五一十地分析：“你看，祁哥哥喜上了珠儿姐姐，卫二哥哥有嫂子，勇哥哥喜兰儿，你呢？你喜谁？”眼睛一大，她放了手，也抬了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看着霍连，追问道：“是春儿姐姐，还是菊儿姐姐？”
霍连的眼笑了笑，不过，他的手一挥就过来了，好好地敲了敲兰儿好奇的额头，他责怪道：“你这脑袋瓜子在想甚？全是乱七八糟的事！”
兰儿撅着嘴嘀咕：“这是乱七八糟的事？哼！你不说真心话，不好！”
兰儿咕哝，霍连笑。
“来了！来了！两碗混沌！”
大婶高音一唱，馄饨来了。
这冬日冰寒之地的高音一亮，兰儿移了眼。看着眼前冒气儿的大碗，她饥渴的眼珠子差点掉进翻热气的碗里。搓搓手，兰儿捏了筷子，她开始张大了嘴嚼大馄饨。
霍连张口就吞了一个，抬抬头，他问：“春儿和菊儿，你爱那个？”
兰儿口里包着一嘴的馄饨，她无法说话，停停筷子，她仰脸想这问题。冥思好一会儿，嘴里的馄饨也挪了地儿去了空空的肚子，她嘟着的脸瘪了，她的口也空了，她嘀嘀咕咕道：“你……你问我？我……我两个都爱。”
霍连一怔，他的眼直直地盯着兰儿看，居然，他笑了。放了筷子，看着兰儿面前冒气儿的脸，霍连说话：“你的心可真大！”
兰儿撅撅嘴，她又扒拉一个大馄饨，正准备送口里，可她又放了，她俏皮道：“本来嘛，春儿姐姐和菊儿姐姐都好，我都喜欢，我都爱，怎么分得清爱哪个呢？”
这话说得霍连直摇头，他脸上的笑更光辉，笑得旁边的大婶也抿嘴笑。霍连不再理兰儿，微微停顿一下，他呼哧呼哧地，一大碗馄饨顺溜地去了他的肚子里。
很快，俩人的馄饨就没了影儿，霍连干脆连汤都喝得精光，他还将兰儿剩下的汤都喝完了，兰儿劝：“连哥哥，这汤没啥喝的，就别喝了。”
霍连却说：“草原上，吃食都精贵，就忌丢食，这么好的汤倒了可惜，吃进肚子里生力气，没不好的！”
兰儿敬重地看着霍连，她讨好道：“嗯……连哥哥说得好，以后，兰儿也要把汤喝干净，不浪费。”
霍连笑了：“没事，你喝不了，我喝就成，不要把你撑坏了，撑坏了，姑娘饶不了我，就是莫措姑娘也会埋怨，你吃干的我喝汤就好。”
兰儿居然红了眼，说道：“兰儿听连哥哥的。”
霍连问：“还吃吗？”
兰儿摇头，她摸摸
肚子，“还是留点，去府中尝尝秋大婶的甜糕吧！”
“那，我们出发？”
“嗯……”兰儿站了起来，顺便拍拍腿儿。
霍连抬手抛了几个铜子，铜子去了空中，在兰儿眼皮子底下又稳稳地回到了霍连的手心，霍连给大婶铜子，兰儿围了过来。
“连哥哥，你为啥不给兰儿几个呢？”兰儿羡慕道，“兰儿有了铜子，兰儿就可以上街吃好吃的。”
“姑娘可说过，不许你一人上街。”霍连拉着兰儿手准备牵马车，他说道。
兰儿撅了嘴，“兰儿跟着你来往多回了，不会有事。”抬头看看晨曦，她娇气道，“这大白天的，不会有啥事发生。”
大婶也笑了：“这大白天的会出何事？”接着，她啧啧称奇：“这白犬，谁不识？如此毛发，恐怕全长安仅此一犬，谁都知是冠军侯的犬，有人敢惹？”看看兰儿的羊角，她继续呵呵笑：“这小姑娘谁不认识？冠军侯府的人，谁敢怎样？”
霍连脸上扯一笑，向大婶客气地挥挥手，他就向大婶打了一揖，大婶墩身一福，慌忙道：“不敢，不敢！”
手一搂，霍连将兰儿送上了马车，他却牵着马，迈开了大步走路，他边走边说道：“也是，这姑娘就是小心，就怕你一人出门。”抬头，他看着兰儿，不解地问道：“你说，你带着汤圆在大街上吃吃，会出何事？”他摇头。
兰儿可是黑了脸，看着摇头的霍连，她狠狠地吞口水，最终，她不说话了。
马车慢慢走，走着走着，兰儿看上了霍连的腰，她的眼亮了。见兰儿的腿动了动，霍连就喊：“别急！别急！”兰儿撒娇一笑：“连哥哥，兰儿下来！”
霍连手一动，兰儿下了地。
兰儿的手摸到了霍连的腰。
霍连一笑：“想这个？”
“嗯……”兰儿这声音一出口，霍连的心又软了，他叹了一声：“可别让姑娘知道，知道了，霍连就惨了！”
“不会！”兰儿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这些给你了。”霍连的手摸到了腰间，他在腰上鼓鼓囊囊的香囊内掏掏，终于摸出了一把铜子。
兰儿的脸笑成了花儿：“谢谢连哥哥。”
把手一缩，霍连抬手就勾了兰儿冻得通红的鼻头，“记着！出门时别走远了，”他犹豫了一下，“出门带上汤圆，或者叫赵勇跟着！”
兰儿仰着脸，朝霍连眯眼一笑：“连哥哥就是好，兰儿明白。”
捧着一双小手，眼光闪闪亮的兰儿接住了霍连给的几十个铜子，她小心翼翼地将铜子捧在胸前，放了一手摸摸腰，取了她自己那花花绿绿的荷包
袋子，好好地数数，将那可爱的铜子放进了她那好看的香囊里。
钱放好了，兰儿的眼睛又亮了，她讨好地问道：“连哥哥，你这香囊是谁的手艺？”她提着她的香囊围着霍连不放手，“你取下来，我瞧瞧。”
霍连这会儿不干了，“以后再瞧，我俩得赶路了。”
不等兰儿挂好她的钱袋子，霍连又将兰儿送上了马车。
不想霍连的香囊，提着钱袋子，兰儿双手在空中舞，她望空大喊：“我有钱了……我有钱了……”
路边行人看到兰儿挥舞的双手，听到她甜甜的喊声，人人都笑了，霍连也笑。
很快，马车进了一道敞开的门。
只听，门口小子热情地喊道：“连哥来了。”
跳下马车，霍连点点头，他问小子：“今儿，到后门了？”
小子点头。
摸摸腰上的钱袋子，兰儿笑眯眯地喊人：“兰儿见过三儿哥哥。”说着，她就在车上弯了腰，算是施了礼。
三儿笑了：“兰儿姑娘早！”
三儿将霍连拉到一边说道：“如今，府上是侧夫人当家，你还不带着兰儿姑娘过去见见？”
霍连头一偏，昂首道：“我听公子的，公子没说此事，连就当不知道。”
三儿呵呵笑了：“也是，那日，你和祁哥都不在，没听侧夫人说话，她不会怪你。”
“她说了甚？”霍连问。
“她想知道府中的事，要我们有事必报。”
“你将什么事都说了？”霍连的眼有了毒，他的声音瞬间就变了调，他的手已经抓住了三儿的胸衣。
三儿嘻嘻一笑：“怎会？”抬手，他就推了霍连手，“连哥，放手，放手！”
好好看看三儿，霍连放了手，问道：“她问了？”
“侧夫人一一问了我们，问那害公子的是何人？”三儿的声音小得只有霍连听得到，“我们说了呀，公子熟人，我们不认识。”
霍连笑了：“当然，我也听霍祁这样说过。”
三儿手一拍，他喊道：“是不是？这事大家都知道，还需要问吗？”
霍连上下打量三儿，“你小子将我回府拉吃食的事也禀了？”
“侧夫人当家的第二日，你回府，我们就禀了。”三儿豪气地翘翘大拇指，说道，“这事当然要禀。”
“她如何说？”霍祁斜睨着眼问。
三儿看看周围，他故意道：“这府中规矩就是不许乱说话，”嘿嘿一笑，他又说：“当然，连哥不同，连哥是公子边儿上的人。”
“你小子别啰嗦！”霍连暗吼一声。
三儿声音大了起来：“侧夫人说，公
子交代，准许你回府拉食。”
马车上的兰儿一直瞅着俩人说话，她听到了这句话，她喊：“连哥哥，你回府拉屎？还要人准许？”
“嗤……”
三儿捧腹大笑，霍连也擦了擦嘴角笑出来的口水摇了头。
兰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俩人笑，跟着，兰儿也笑了：“兰儿知道了，不是屎，是吃食。”这话一说，三儿哈哈笑，兰儿慌忙摆手，“不对，不对，不是吃屎，是食物！”
兰儿这一辩，三儿笑得前仰后合，他重重的手狠狠地拍霍连胸，拍得霍连退了两步。霍连自己也干脆响亮地打了多个哈哈……
地上的汤圆跟着霍连的笑声昂头大吼，好像在宣示，他回到他的地盘上来了。
这一笑，兰儿红了脸，她嘟着嘴不说话了，双手就扯身上的披风兜，差点将披风兜裙扯了下来，手忙脚乱间，她好不容易才扶住了不下滑的兜。
这边，兰儿气哼哼，那边，哈哈笑声，还有沸沸的犬吠声在晴朗的空中渐渐去远……
过了好一会儿，三儿和霍连才停了笑。
霍连向三儿挥挥手，他牵着马车继续走，他宽慰兰儿：“兰儿，你知道吗？你是开心果子！”
兰儿才嘟着的脸瞬间笑了：“这话，好像谁说过。”兰儿点头，她骄傲：“我是姑娘的开心果。”
霍连看着兰儿笑，欢快的马车“嘚嘚”前行。
“连哥哥，为啥今日不走前门？”兰儿的手抬了起来，霍连知道，她又想下地。
霍连警觉的眼看看兰儿，他小声道：“我以前都走后门，你跟着才走了几趟前门，好让你熟悉熟悉府上的路。昨夜，霍祁回来说，公子可以在府中走动，你想，他住书房，难免遇到我们，我们走后门，到厨房近，避免麻烦。”
兰儿偷偷掩嘴道：“那昨日，我们还走了前门，你不怕？”不过，兰儿迟疑：“公子见了就见了，没啥怕的呀！公子对兰儿很好呀！”
霍连哼哼了：“当然，他对你倒好！”他的眼斜了过来，“你见了公子，不会将所有事就说了？”
“这……”兰儿吞吞口水，她差点将秘密说出来，见霍连的眼在四处张望，她又闭了想说话的嘴。
“这姑娘说了又说，不让公子知道她大病；这公子也说过，不让姑娘知道他被刺，你见了公子会不说这些？”霍连问。
“我……我……我不说！”
“那可不一定！”霍连仰头，夸张道，“你一个不小心说了老实话，我可呜呼了！”
“你怕？”兰儿不信。
霍连终于愁了眉，“你当然不怕，他不会罚你，可我就惨了！”
兰儿的眼大了，“公子会吗？”霍连点头，“公子一旦知道我们瞒着他事，他怒起来，会抽人！”
兰儿的眼小心了，她警觉地看看周围，这一看，她看到了陌生的人，“那人是谁？”她指着一才进门的妇人问道。
（本章完）
兰儿继续歪着脸看霍连，她一五一十地分析：“你看，祁哥哥喜上了珠儿姐姐，卫二哥哥有嫂子，勇哥哥喜兰儿，你呢？你喜谁？”眼睛一大，她放了手，也抬了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看着霍连，追问道：“是春儿姐姐，还是菊儿姐姐？”
霍连的眼笑了笑，不过，他的手一挥就过来了，好好地敲了敲兰儿好奇的额头，他责怪道：“你这脑袋瓜子在想甚？全是乱七八糟的事！”
兰儿撅着嘴嘀咕：“这是乱七八糟的事？哼！你不说真心话，不好！”
兰儿咕哝，霍连笑。
“来了！来了！两碗混沌！”
大婶高音一唱，馄饨来了。
这冬日冰寒之地的高音一亮，兰儿移了眼。看着眼前冒气儿的大碗，她饥渴的眼珠子差点掉进翻热气的碗里。搓搓手，兰儿捏了筷子，她开始张大了嘴嚼大馄饨。
霍连张口就吞了一个，抬抬头，他问：“春儿和菊儿，你爱那个？”
兰儿口里包着一嘴的馄饨，她无法说话，停停筷子，她仰脸想这问题。冥思好一会儿，嘴里的馄饨也挪了地儿去了空空的肚子，她嘟着的脸瘪了，她的口也空了，她嘀嘀咕咕道：“你……你问我？我……我两个都爱。”
霍连一怔，他的眼直直地盯着兰儿看，居然，他笑了。放了筷子，看着兰儿面前冒气儿的脸，霍连说话：“你的心可真大！”
兰儿撅撅嘴，她又扒拉一个大馄饨，正准备送口里，可她又放了，她俏皮道：“本来嘛，春儿姐姐和菊儿姐姐都好，我都喜欢，我都爱，怎么分得清爱哪个呢？”
这话说得霍连直摇头，他脸上的笑更光辉，笑得旁边的大婶也抿嘴笑。霍连不再理兰儿，微微停顿一下，他呼哧呼哧地，一大碗馄饨顺溜地去了他的肚子里。
很快，俩人的馄饨就没了影儿，霍连干脆连汤都喝得精光，他还将兰儿剩下的汤都喝完了，兰儿劝：“连哥哥，这汤没啥喝的，就别喝了。”
霍连却说：“草原上，吃食都精贵，就忌丢食，这么好的汤倒了可惜，吃进肚子里生力气，没不好的！”
兰儿敬重地看着霍连，她讨好道：“嗯……连哥哥说得好，以后，兰儿也要把汤喝干净，不浪费。”
霍连笑了：“没事，你喝不了，我喝就成，不要把你撑坏了，撑坏了，姑娘饶不了我，就是莫措姑娘也会埋怨，你吃干的我喝汤就好。”
兰儿居然红了眼，说道：“兰儿听连哥哥的。”
霍连问：“还吃吗？”
兰儿摇头，她摸摸
肚子，“还是留点，去府中尝尝秋大婶的甜糕吧！”
“那，我们出发？”
“嗯……”兰儿站了起来，顺便拍拍腿儿。
霍连抬手抛了几个铜子，铜子去了空中，在兰儿眼皮子底下又稳稳地回到了霍连的手心，霍连给大婶铜子，兰儿围了过来。
“连哥哥，你为啥不给兰儿几个呢？”兰儿羡慕道，“兰儿有了铜子，兰儿就可以上街吃好吃的。”
“姑娘可说过，不许你一人上街。”霍连拉着兰儿手准备牵马车，他说道。
兰儿撅了嘴，“兰儿跟着你来往多回了，不会有事。”抬头看看晨曦，她娇气道，“这大白天的，不会有啥事发生。”
大婶也笑了：“这大白天的会出何事？”接着，她啧啧称奇：“这白犬，谁不识？如此毛发，恐怕全长安仅此一犬，谁都知是冠军侯的犬，有人敢惹？”看看兰儿的羊角，她继续呵呵笑：“这小姑娘谁不认识？冠军侯府的人，谁敢怎样？”
霍连脸上扯一笑，向大婶客气地挥挥手，他就向大婶打了一揖，大婶墩身一福，慌忙道：“不敢，不敢！”
手一搂，霍连将兰儿送上了马车，他却牵着马，迈开了大步走路，他边走边说道：“也是，这姑娘就是小心，就怕你一人出门。”抬头，他看着兰儿，不解地问道：“你说，你带着汤圆在大街上吃吃，会出何事？”他摇头。
兰儿可是黑了脸，看着摇头的霍连，她狠狠地吞口水，最终，她不说话了。
马车慢慢走，走着走着，兰儿看上了霍连的腰，她的眼亮了。见兰儿的腿动了动，霍连就喊：“别急！别急！”兰儿撒娇一笑：“连哥哥，兰儿下来！”
霍连手一动，兰儿下了地。
兰儿的手摸到了霍连的腰。
霍连一笑：“想这个？”
“嗯……”兰儿这声音一出口，霍连的心又软了，他叹了一声：“可别让姑娘知道，知道了，霍连就惨了！”
“不会！”兰儿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这些给你了。”霍连的手摸到了腰间，他在腰上鼓鼓囊囊的香囊内掏掏，终于摸出了一把铜子。
兰儿的脸笑成了花儿：“谢谢连哥哥。”
把手一缩，霍连抬手就勾了兰儿冻得通红的鼻头，“记着！出门时别走远了，”他犹豫了一下，“出门带上汤圆，或者叫赵勇跟着！”
兰儿仰着脸，朝霍连眯眼一笑：“连哥哥就是好，兰儿明白。”
捧着一双小手，眼光闪闪亮的兰儿接住了霍连给的几十个铜子，她小心翼翼地将铜子捧在胸前，放了一手摸摸腰，取了她自己那花花绿绿的荷包
袋子，好好地数数，将那可爱的铜子放进了她那好看的香囊里。
钱放好了，兰儿的眼睛又亮了，她讨好地问道：“连哥哥，你这香囊是谁的手艺？”她提着她的香囊围着霍连不放手，“你取下来，我瞧瞧。”
霍连这会儿不干了，“以后再瞧，我俩得赶路了。”
不等兰儿挂好她的钱袋子，霍连又将兰儿送上了马车。
不想霍连的香囊，提着钱袋子，兰儿双手在空中舞，她望空大喊：“我有钱了……我有钱了……”
路边行人看到兰儿挥舞的双手，听到她甜甜的喊声，人人都笑了，霍连也笑。
很快，马车进了一道敞开的门。
只听，门口小子热情地喊道：“连哥来了。”
跳下马车，霍连点点头，他问小子：“今儿，到后门了？”
小子点头。
摸摸腰上的钱袋子，兰儿笑眯眯地喊人：“兰儿见过三儿哥哥。”说着，她就在车上弯了腰，算是施了礼。
三儿笑了：“兰儿姑娘早！”
三儿将霍连拉到一边说道：“如今，府上是侧夫人当家，你还不带着兰儿姑娘过去见见？”
霍连头一偏，昂首道：“我听公子的，公子没说此事，连就当不知道。”
三儿呵呵笑了：“也是，那日，你和祁哥都不在，没听侧夫人说话，她不会怪你。”
“她说了甚？”霍连问。
“她想知道府中的事，要我们有事必报。”
“你将什么事都说了？”霍连的眼有了毒，他的声音瞬间就变了调，他的手已经抓住了三儿的胸衣。
三儿嘻嘻一笑：“怎会？”抬手，他就推了霍连手，“连哥，放手，放手！”
好好看看三儿，霍连放了手，问道：“她问了？”
“侧夫人一一问了我们，问那害公子的是何人？”三儿的声音小得只有霍连听得到，“我们说了呀，公子熟人，我们不认识。”
霍连笑了：“当然，我也听霍祁这样说过。”
三儿手一拍，他喊道：“是不是？这事大家都知道，还需要问吗？”
霍连上下打量三儿，“你小子将我回府拉吃食的事也禀了？”
“侧夫人当家的第二日，你回府，我们就禀了。”三儿豪气地翘翘大拇指，说道，“这事当然要禀。”
“她如何说？”霍祁斜睨着眼问。
三儿看看周围，他故意道：“这府中规矩就是不许乱说话，”嘿嘿一笑，他又说：“当然，连哥不同，连哥是公子边儿上的人。”
“你小子别啰嗦！”霍连暗吼一声。
三儿声音大了起来：“侧夫人说，公
子交代，准许你回府拉食。”
马车上的兰儿一直瞅着俩人说话，她听到了这句话，她喊：“连哥哥，你回府拉屎？还要人准许？”
“嗤……”
三儿捧腹大笑，霍连也擦了擦嘴角笑出来的口水摇了头。
兰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俩人笑，跟着，兰儿也笑了：“兰儿知道了，不是屎，是吃食。”这话一说，三儿哈哈笑，兰儿慌忙摆手，“不对，不对，不是吃屎，是食物！”
兰儿这一辩，三儿笑得前仰后合，他重重的手狠狠地拍霍连胸，拍得霍连退了两步。霍连自己也干脆响亮地打了多个哈哈……
地上的汤圆跟着霍连的笑声昂头大吼，好像在宣示，他回到他的地盘上来了。
这一笑，兰儿红了脸，她嘟着嘴不说话了，双手就扯身上的披风兜，差点将披风兜裙扯了下来，手忙脚乱间，她好不容易才扶住了不下滑的兜。
这边，兰儿气哼哼，那边，哈哈笑声，还有沸沸的犬吠声在晴朗的空中渐渐去远……
过了好一会儿，三儿和霍连才停了笑。
霍连向三儿挥挥手，他牵着马车继续走，他宽慰兰儿：“兰儿，你知道吗？你是开心果子！”
兰儿才嘟着的脸瞬间笑了：“这话，好像谁说过。”兰儿点头，她骄傲：“我是姑娘的开心果。”
霍连看着兰儿笑，欢快的马车“嘚嘚”前行。
“连哥哥，为啥今日不走前门？”兰儿的手抬了起来，霍连知道，她又想下地。
霍连警觉的眼看看兰儿，他小声道：“我以前都走后门，你跟着才走了几趟前门，好让你熟悉熟悉府上的路。昨夜，霍祁回来说，公子可以在府中走动，你想，他住书房，难免遇到我们，我们走后门，到厨房近，避免麻烦。”
兰儿偷偷掩嘴道：“那昨日，我们还走了前门，你不怕？”不过，兰儿迟疑：“公子见了就见了，没啥怕的呀！公子对兰儿很好呀！”
霍连哼哼了：“当然，他对你倒好！”他的眼斜了过来，“你见了公子，不会将所有事就说了？”
“这……”兰儿吞吞口水，她差点将秘密说出来，见霍连的眼在四处张望，她又闭了想说话的嘴。
“这姑娘说了又说，不让公子知道她大病；这公子也说过，不让姑娘知道他被刺，你见了公子会不说这些？”霍连问。
“我……我……我不说！”
“那可不一定！”霍连仰头，夸张道，“你一个不小心说了老实话，我可呜呼了！”
“你怕？”兰儿不信。
霍连终于愁了眉，“你当然不怕，他不会罚你，可我就惨了！”
兰儿的眼大了，“公子会吗？”霍连点头，“公子一旦知道我们瞒着他事，他怒起来，会抽人！”
兰儿的眼小心了，她警觉地看看周围，这一看，她看到了陌生的人，“那人是谁？”她指着一才进门的妇人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