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羌中乱局
金城郡的榆中小城，偌大的姚氏大院空落落的，仅有一处住着人的别院中，几个侍卫守在院门外。
里面的一间厢房中，一番还算激烈的云雨过去了，风停雨歇，雷良芹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对着铜镜盘整弄乱的头发。她心情愉快，低声哼着歌谣。
姚晃躺在雷良芹的身后，盯着镜子中她的乳房和面孔，诚然仍是那样圆润而清秀，即便她气息已经缓和下来，身体的翕张仍然显著可感，让人意识到她是一个多么具有生命力的尤物。然而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厌倦这一切，这不完全出于刚刚到达顶峰后的下滑，而是发生得更早。他能觉察到自己的冲动和硬度只能维持刚刚褪下她衣服的那一刻，之后不过是勉强维持，疲于奔命地完成后面的事情，寥寥草草。也许她还很年轻，经历的男人还少，还不能察觉到其中的微妙差别，但姚晃愿意承认这一点，他早就过了对自己都撒谎的年纪。
他想到长安城里的妻子张氏和一对儿女，他们一切都很好，和同僚们的妻子儿女没什么区别，但他们对自己在榆中的事情一无所知，对于未来将离开长安，回到一个可谓蛮荒的乡下的可能性也一无所知。不过，那不会构成什么立即的危机，他能大致肯定。
反过来说，镜中这位女子对他而言，蕴含着无穷的危机，他本来应该更加谨言慎行，免得再进一步地陷入被动，但他不能。这种不能是出于对女人身体无穷的贪欲，还是出于策略上的必要，姚晃自己也说不清。
他假装认真地对雷良芹说道：“你应该把衣服穿上，不然我很快又会想要占有你，蹂躏你。我已经老了，经不起你的折腾，你会把我毁了。”
雷良芹回首对他轻轻一笑，说道：“还好你没忘记是你在蹂躏我。”
姚晃说道：“这怎么会忘记呢，一年前你还是处女。就算这几个月你又和别的男人睡过了，我还是会承认是我第一占有了你。”
一个枕头砸在姚晃的头上，他假装受了重创，发出痛苦的呻吟。
雷良芹歪着头，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你认为我会和别的男人睡过？”
姚晃抚摸着额头，在并不存在伤痕的地方，说道：“你不会连王若也不让他碰吧？”
雷良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我听说你只有三十岁，三十岁可不算老。”
姚晃立即想到在长安时他所受到的那种普遍的批评，批评他纵欲过度，未老先衰。他伸展了一下筋骨，格格作响，说道：“你听到的都是错的，我差不多应该有四十来岁了。”
雷良芹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傻子。”
姚晃扑过来，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说道：“你就是个傻子。”
雷良芹唔了一声，说道：“我的确是傻，知道你有家室，还把身子给你。
”
姚晃说道：“因为你是个坏女人，你天生注定要毁掉我。”他把她拉倒拖回到被子中，翻身压住她，埋头在她的两胸之间，他感觉到自己确实有些硬了起来，身体中也似乎有了一些蓄积，说道：“我又想要了，你这个狐狸精，是你在作怪么，是你的回春术在作怪吗？”
雷良芹低声笑着，说道：“你真的想要自己被掏空么？”她还没有发现姚晃的异常，但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需求是无穷无尽的了，她背过了身子，等着姚晃再次做点什么。
姚晃顺势下了台阶，他翻到一侧，说道：“我们先说正事。”
雷良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要说的是哪一件正事？”
姚晃问道：“我们先来梳理一下，看看都有哪些正事？”这一年来他给雷良芹说过许多话，他不确认她记得哪些，忘记了哪些，看重哪些，厌憎哪些，他必须要知道这一点，才好做下一步的计划。
雷良芹微笑着回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正事太多了，我不掺和，你单单说要我做什么就好了。”
姚晃楞了一下，说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在部族里征兵。”
雷良芹没有说话，她抱住了自己的双臂，离姚晃更远了一点距离。
姚晃心中有些忐忑，接着说道：“我听说你下个月和王若完婚，你真的愿意嫁给他？”
雷良芹脸色猛然凝固，说道：“你有什么好的法子，让我不嫁给他么？”
姚晃有些头晕目眩，说道：“或许有一个法子可以。”
雷良芹嘲讽地哦了一声，说道：“什么样的法子？”
姚晃呆了呆，鼓足勇气说道：“酋长不允许你们完婚的话。”
雷良芹说道：“王若是王化吉的弟弟，他干嘛不允许？”
姚晃决定孤注一掷，说道：“王化吉并不是真正的酋长，他只是暂代酋长之职，没有得到朝廷的敕封。你知道，赤亭羌的酋长世世代代都应该姓姚，这是历朝历代的惯例。”
雷良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好像是要哭出来，她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你们姚家的人都已经离开部族了，没有一个人还在。”
姚晃说道：“我可以回来。”
雷良芹猛地用手把他推开，推到床边，手脚并用，要把他推下床去。姚晃要竭力抵住才不至于掉下去，他梗着头，说道：“你不信么？”
雷良芹咬了一下嘴唇，说道：“赤亭羌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你还回来做什么？”
姚晃说道：“我就算是为了你，又如何？”
他见雷良芹脸色变得红润，心中有了把握，接着说道：“我是为了你，也为了赤亭羌。”
雷良芹说道：“你为了你哥哥来族里征兵，不是为我，也不是为了赤亭羌。”
姚晃说道：“赤亭羌这些年酋长位置不定，许多大姓出走，我如果回来，第一件
事就是要请彭家、党家、毛家几姓人回来，他们都回来了，赤亭羌还算空壳么？我们羌人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文字，我要做的第二件事，便是要创立羌文，使我们的历史可以记录下来，以后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祖先是谁，做过什么。”
雷良芹说道：“你羌文说得也不熟练，还想这想那的。”
姚晃诚恳地说道：“我好歹还会，我的儿女们都不说羌语了，我想要改变这个。”
雷良芹想了想，改换了主意，她翻身依偎着姚晃，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如果回来做酋长，我虽然不能嫁给你，但是甘愿一直做你的女人，给你多生几个儿子。”
姚晃说道：“我回来以后，想娶谁就娶谁，为何偏不能娶你？”
雷良芹叹了口气，说道：“巩美人不会允许的。”
姚晃说道：“我一直在想，究竟谁才更适合族里的大释比之位，巩美人么，我可不这么认为。”
雷良芹勉强一笑，说道：“我做你的女人已经很好，不会再想着大释比的位置了。”
姚晃说道：“这是我哥哥开的先例，酋长和大释比天然就是一对狗男女，我们要是不遵守，也算是败坏了老规矩。”
雷良芹脸上阴晴转化不定，说道：“你说的也没错，巩美人和王化吉私下苟且，众人也都看在眼里，可谁也不敢说什么。”
姚晃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是狗男女，可我们不一定是，我可以娶你。”
雷良芹说道：“那你的妻子怎么办？”
姚晃说道：“她是氐人，我不带她回来，她可以再找一个人嫁掉。你不必担心这个。”他忽然觉得欲火陡然点起，强烈得几乎压抑不住，一腾身翻身爬在她身上，扳开她的两腿，说道：“奇怪，你上一次没有怀上？你们释比是可以控制这个的么？”
他眼睛的余光瞟到一只鸟儿停在支起的窗棂上，晃着脑袋乱看。雷良芹也看见了，她啊的低声惊呼，将赤裸的身体藏在被子下。那鸟儿似乎也受到房间里两人动静的惊吓，扑愣愣地飞走了。
姚晃笑道：“是一只惊弓之鸟。”
雷良芹推开了他，起身穿上衣服，说道：“你成天像公狗一样到处蹭，我就算当上你的女人，日子又怎么会好过，不如找个可靠的汉子嫁。我一时糊涂，可不会一直糊涂。我现在不忍心和你断，可也不会指望你会变好。”
她不像刚刚在镜子里顾盼自怜，忙碌地收拾好自己，神色慌张，话也不跟姚晃说一句的走了。
姚晃有些惊讶雷良芹的反应，但他立即就归咎于自己强行要来第二次，不知道是哪个动作惹恼了她。
他躺在床上，仔细地分析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和雷良芹的反应，心想自己到底是在这个女人心中是更稳固了，还是相反，分析了一会儿，并没有
确定的结论。这时，他的侍卫在门外喊道：“大人，归顺王使者求见。”
姚晃心里痛骂了一句，什么狗屁归顺王，口中应道：“请他进来。”他疾如闪电般地快速看了一番床上地下，看可有雷良芹仓促间留下的什么痕迹。
他检视未完，使者已走了进来，对他弯腰施礼，说道：“归顺王殿下请姚大人过去议事。”
姚晃装出一付虚弱的样子，对使者说道：“请你回复化吉，说我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刚刚才服了药，现在不大合适去拜见他。明天午后，我一定上门致歉。”
使者有些为难，不过稍微扭捏了一下，还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这个消息带给归顺王。不过既然姚大人身体不适，还是少在城中走动为宜，榆中乡下不认识大人的刁民很多，怕冲撞了大人。”
姚晃抬了抬手，表示知道了。使者行礼，转身离开。
（本章完）
里面的一间厢房中，一番还算激烈的云雨过去了，风停雨歇，雷良芹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对着铜镜盘整弄乱的头发。她心情愉快，低声哼着歌谣。
姚晃躺在雷良芹的身后，盯着镜子中她的乳房和面孔，诚然仍是那样圆润而清秀，即便她气息已经缓和下来，身体的翕张仍然显著可感，让人意识到她是一个多么具有生命力的尤物。然而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厌倦这一切，这不完全出于刚刚到达顶峰后的下滑，而是发生得更早。他能觉察到自己的冲动和硬度只能维持刚刚褪下她衣服的那一刻，之后不过是勉强维持，疲于奔命地完成后面的事情，寥寥草草。也许她还很年轻，经历的男人还少，还不能察觉到其中的微妙差别，但姚晃愿意承认这一点，他早就过了对自己都撒谎的年纪。
他想到长安城里的妻子张氏和一对儿女，他们一切都很好，和同僚们的妻子儿女没什么区别，但他们对自己在榆中的事情一无所知，对于未来将离开长安，回到一个可谓蛮荒的乡下的可能性也一无所知。不过，那不会构成什么立即的危机，他能大致肯定。
反过来说，镜中这位女子对他而言，蕴含着无穷的危机，他本来应该更加谨言慎行，免得再进一步地陷入被动，但他不能。这种不能是出于对女人身体无穷的贪欲，还是出于策略上的必要，姚晃自己也说不清。
他假装认真地对雷良芹说道：“你应该把衣服穿上，不然我很快又会想要占有你，蹂躏你。我已经老了，经不起你的折腾，你会把我毁了。”
雷良芹回首对他轻轻一笑，说道：“还好你没忘记是你在蹂躏我。”
姚晃说道：“这怎么会忘记呢，一年前你还是处女。就算这几个月你又和别的男人睡过了，我还是会承认是我第一占有了你。”
一个枕头砸在姚晃的头上，他假装受了重创，发出痛苦的呻吟。
雷良芹歪着头，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你认为我会和别的男人睡过？”
姚晃抚摸着额头，在并不存在伤痕的地方，说道：“你不会连王若也不让他碰吧？”
雷良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我听说你只有三十岁，三十岁可不算老。”
姚晃立即想到在长安时他所受到的那种普遍的批评，批评他纵欲过度，未老先衰。他伸展了一下筋骨，格格作响，说道：“你听到的都是错的，我差不多应该有四十来岁了。”
雷良芹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傻子。”
姚晃扑过来，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说道：“你就是个傻子。”
雷良芹唔了一声，说道：“我的确是傻，知道你有家室，还把身子给你。
”
姚晃说道：“因为你是个坏女人，你天生注定要毁掉我。”他把她拉倒拖回到被子中，翻身压住她，埋头在她的两胸之间，他感觉到自己确实有些硬了起来，身体中也似乎有了一些蓄积，说道：“我又想要了，你这个狐狸精，是你在作怪么，是你的回春术在作怪吗？”
雷良芹低声笑着，说道：“你真的想要自己被掏空么？”她还没有发现姚晃的异常，但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需求是无穷无尽的了，她背过了身子，等着姚晃再次做点什么。
姚晃顺势下了台阶，他翻到一侧，说道：“我们先说正事。”
雷良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要说的是哪一件正事？”
姚晃问道：“我们先来梳理一下，看看都有哪些正事？”这一年来他给雷良芹说过许多话，他不确认她记得哪些，忘记了哪些，看重哪些，厌憎哪些，他必须要知道这一点，才好做下一步的计划。
雷良芹微笑着回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正事太多了，我不掺和，你单单说要我做什么就好了。”
姚晃楞了一下，说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在部族里征兵。”
雷良芹没有说话，她抱住了自己的双臂，离姚晃更远了一点距离。
姚晃心中有些忐忑，接着说道：“我听说你下个月和王若完婚，你真的愿意嫁给他？”
雷良芹脸色猛然凝固，说道：“你有什么好的法子，让我不嫁给他么？”
姚晃有些头晕目眩，说道：“或许有一个法子可以。”
雷良芹嘲讽地哦了一声，说道：“什么样的法子？”
姚晃呆了呆，鼓足勇气说道：“酋长不允许你们完婚的话。”
雷良芹说道：“王若是王化吉的弟弟，他干嘛不允许？”
姚晃决定孤注一掷，说道：“王化吉并不是真正的酋长，他只是暂代酋长之职，没有得到朝廷的敕封。你知道，赤亭羌的酋长世世代代都应该姓姚，这是历朝历代的惯例。”
雷良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好像是要哭出来，她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你们姚家的人都已经离开部族了，没有一个人还在。”
姚晃说道：“我可以回来。”
雷良芹猛地用手把他推开，推到床边，手脚并用，要把他推下床去。姚晃要竭力抵住才不至于掉下去，他梗着头，说道：“你不信么？”
雷良芹咬了一下嘴唇，说道：“赤亭羌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你还回来做什么？”
姚晃说道：“我就算是为了你，又如何？”
他见雷良芹脸色变得红润，心中有了把握，接着说道：“我是为了你，也为了赤亭羌。”
雷良芹说道：“你为了你哥哥来族里征兵，不是为我，也不是为了赤亭羌。”
姚晃说道：“赤亭羌这些年酋长位置不定，许多大姓出走，我如果回来，第一件
事就是要请彭家、党家、毛家几姓人回来，他们都回来了，赤亭羌还算空壳么？我们羌人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文字，我要做的第二件事，便是要创立羌文，使我们的历史可以记录下来，以后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祖先是谁，做过什么。”
雷良芹说道：“你羌文说得也不熟练，还想这想那的。”
姚晃诚恳地说道：“我好歹还会，我的儿女们都不说羌语了，我想要改变这个。”
雷良芹想了想，改换了主意，她翻身依偎着姚晃，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如果回来做酋长，我虽然不能嫁给你，但是甘愿一直做你的女人，给你多生几个儿子。”
姚晃说道：“我回来以后，想娶谁就娶谁，为何偏不能娶你？”
雷良芹叹了口气，说道：“巩美人不会允许的。”
姚晃说道：“我一直在想，究竟谁才更适合族里的大释比之位，巩美人么，我可不这么认为。”
雷良芹勉强一笑，说道：“我做你的女人已经很好，不会再想着大释比的位置了。”
姚晃说道：“这是我哥哥开的先例，酋长和大释比天然就是一对狗男女，我们要是不遵守，也算是败坏了老规矩。”
雷良芹脸上阴晴转化不定，说道：“你说的也没错，巩美人和王化吉私下苟且，众人也都看在眼里，可谁也不敢说什么。”
姚晃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是狗男女，可我们不一定是，我可以娶你。”
雷良芹说道：“那你的妻子怎么办？”
姚晃说道：“她是氐人，我不带她回来，她可以再找一个人嫁掉。你不必担心这个。”他忽然觉得欲火陡然点起，强烈得几乎压抑不住，一腾身翻身爬在她身上，扳开她的两腿，说道：“奇怪，你上一次没有怀上？你们释比是可以控制这个的么？”
他眼睛的余光瞟到一只鸟儿停在支起的窗棂上，晃着脑袋乱看。雷良芹也看见了，她啊的低声惊呼，将赤裸的身体藏在被子下。那鸟儿似乎也受到房间里两人动静的惊吓，扑愣愣地飞走了。
姚晃笑道：“是一只惊弓之鸟。”
雷良芹推开了他，起身穿上衣服，说道：“你成天像公狗一样到处蹭，我就算当上你的女人，日子又怎么会好过，不如找个可靠的汉子嫁。我一时糊涂，可不会一直糊涂。我现在不忍心和你断，可也不会指望你会变好。”
她不像刚刚在镜子里顾盼自怜，忙碌地收拾好自己，神色慌张，话也不跟姚晃说一句的走了。
姚晃有些惊讶雷良芹的反应，但他立即就归咎于自己强行要来第二次，不知道是哪个动作惹恼了她。
他躺在床上，仔细地分析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和雷良芹的反应，心想自己到底是在这个女人心中是更稳固了，还是相反，分析了一会儿，并没有
确定的结论。这时，他的侍卫在门外喊道：“大人，归顺王使者求见。”
姚晃心里痛骂了一句，什么狗屁归顺王，口中应道：“请他进来。”他疾如闪电般地快速看了一番床上地下，看可有雷良芹仓促间留下的什么痕迹。
他检视未完，使者已走了进来，对他弯腰施礼，说道：“归顺王殿下请姚大人过去议事。”
姚晃装出一付虚弱的样子，对使者说道：“请你回复化吉，说我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刚刚才服了药，现在不大合适去拜见他。明天午后，我一定上门致歉。”
使者有些为难，不过稍微扭捏了一下，还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这个消息带给归顺王。不过既然姚大人身体不适，还是少在城中走动为宜，榆中乡下不认识大人的刁民很多，怕冲撞了大人。”
姚晃抬了抬手，表示知道了。使者行礼，转身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