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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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看美国歌舞去!

    当时也是二月份,七点钟时天色已经黑透。

    路灯光下,小肖的小个儿小脸儿,配上他的黑制服,加上他望着我,好像从我的肩膀上看我的后面,显得有几分诡异。

    好在我了解他,知道他是个善良小伙子。

    我说:“小肖,你怎么弄得鬼鬼祟祟的?上哪里去?不是去按摩院吧?我这几天挺累,现在没心思,闹不好,炮打不响。”

    小肖笑了:“老木哥,我哪儿能拉你到那种地方去,那不是对不住我那在北京的未来嫂子吗?”

    我一听他提这个,心里格登一下。

    我那女朋友,有日子联系不上。我心里有数,八成早就上了别人的床。

    小肖那看上去昏昏沉沉的眼睛,其实尖着呢。

    他准是看到我的脸色变了,立马说:“老木哥,你饿不饿?要是还能撑得住,咱到了地方,再找点儿吃的。”

    我说:“到底是上哪儿?你不说,我可回家了啊。”

    小肖忙拉住我:“老木哥,咱们到市中心,看美国来的娘们儿跳舞。”我一听乐了:“咳,这么回事儿。”

    我早听一位内行朋友说过,美国的歌舞,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热闹,疯狂,完美,值得看。那朋友曾经花好几十镑,买张站票,站在最后面,从头看到尾。

    我对小肖说:“得好几十镑钱呢,现在咱还消费不起。”

    小肖眨巴一下小眼睛,说:“好几十镑?不会吧。我看过的,免费。”

    我疑惑:“这等好事儿?”

    小肖说:“不看白不看,老木哥,去不去?”

    我好奇心上来,说:“走啊。”

    我们下地铁,轰轰隆隆到了市中心。上去步行不远,小肖说:“到了。”

    我抬头一看,咳,这不是睹场吗?

    我脸一沉:“小肖,你小子要害我?”

    我在国内的时候,凡逢人打麻将打扑克,睹点儿钱,我一律不掺和。

    这朋友的钱,赢了总不大合适吧?咱自己的钱,输了不也难受吗?所以在国内的时候,任何玩的,只要带点儿赌博性质,我就不参加。

    那回儿,听说有些新富起来的人,赌到厉害的时候,把钱捆好了用尺子量厚度下注。那时候,我觉得这样的人们,定是神经出了大毛病。

    到英国一年多了,我也看到和听说过不少关于赌博的故事,有的华人朋友睹光了钱,餐馆房子都卖光,老婆带着孩子离婚走了。

    我早就想过,“我不玩那个,有点儿钱,自己吃了喝了,再不然,到按摩院里给‘按‘了,都比输光了强。”

    小肖有些着急:“老木哥,我真的不骗你,这赌场里,今天夜里就有美国娘们儿跳舞,我昨天来看过一次。不是每一个进去的人都是来赌钱的。我过去玩过几次,也不懂,输了钱。我现在完全不赌啦!”

    我倒是真从来没见过小肖赌搏。现在听他说,过去也赌过,输过

    ,看来他是改邪归正了。

    英国的华人中,好些兄弟姐妹,除了下赌场,平时还玩那些什么赛马呀赛狗的。

    当时我们货仓,有两个杂工好赌。听他们说得多了,我也渐渐知道一些。

    有时候他们互相问:“哎,今天怎么样?”“倒霉,今天把昨天追电兔子赢的钱都送给了四条长腿一条长鼻了。”

    您听得懂我这样说的话吗?追电兔子,说的是赛狗,几条狗在笼子里关着,同时放出来追一只在前面拉线飞奔的电动兔子,最先冲过终点线的就是第一。

    四条长腿一条长鼻,说的是赛马。

    赛前下注,您要是买的狗号马号赢了,您就赢了。

    我们货仓的杂工们说这些的时候,小肖从来不感兴趣。我印象中,他感兴趣的,是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