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码头
春日的开阳城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看起来都没有那么生冷。热闹的街头，商贩四处吆喝着，人流如潮。崔少侠静静地走着，回复了往日的冷漠。出来已经半个月了，阴阳草却半点下落也没有，恐怕一个月之约是要失败了。
一想到那个小女孩，崔少侠平静的心便是一黯，不知没有阴阳草，鬼医那疯子会不会救她？
陈家如此水深，恐怕是再也去不得，至于另外几个选项…崔少侠瞬间就否定了，且不说时间来不及，就是有，想拿到也不会那么容易。
看来只能另寻机缘了。
左转右拐，缓缓走出小巷，来到主街。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神庙，期间香火非世间任何一座庙宇可比。
如今街上自然是没了那日盛况，但整个开阳城各处却依旧有那日盛会的痕迹。但见家家户户皆悬了许多花灯，一路排开倒像是闹元宵似的。那花灯上所描皆是各种祥瑞图象或者文字。堂内又设了香炉，供奉起神女神像来，一日一拜，虔诚至极。街上无端多出了许多香火味。
崔少侠便一路闻着那些香味到了神女庙。
神女庙门牌高悬，像是玉石打造，堂皇气派，上书的却是“九天神女庙”五个大字。原来此神叫九天神女！崔少侠却没听说过，他正欲迈步进去，却被左右两人伸手拦住。
“进神庙者须先行跪拜之礼！”
崔少侠一怔，往旁一瞄，果然如此。那些人有些深深地一拜，又站了起来，却也有一些虔诚信徒全程是匍匐进去的。
崔少侠看地眉头一皱，他可不想拜什么神。事实上，他是信神的，但是也只因为如此，所以他并不愿拜。正想退走，却见旁边一人往怀里一摸，掏出一锭银子来塞到左边那人手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那银子想来怕足有五两之重，这人倒也阔气。崔少侠往怀里一摸，细细掂了掂，往那门内深深地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
沧江，比往年许多时候都要来得汹涌，这是积雪融化，江水上涨之故。但这条大陆第三大江在自恋的开阳人嘴里却有另外一个名字—开阳河。
站在大树底下，崔少侠默默在打量着下面的码头。上面竖了一个高高的旗竿，黑底的旗子上挂着个大大的红色的“陈”字。
这是陈家的产业！
曾几何时，这里还有一个叫“潘铁”的人，现在恐怕是找不到了。
在矿山，崔少侠便自程文口中了解到那几晚发生的事情。如今看来，当初遭难的可不止码头一家，平沙帮不见了，金钱帮也消失了，最终的大赢家似乎只有一个陈家。
一想到程文，崔少侠内心便一片黯然。那个像是大山一样雄壮又像大哥一样亲切的汉子永远地不可能回来了。
他原本是打算回来安顿好一切便过来找程强，也好完成程文的心愿，孰料后事如此不尽如人意，让他耽搁了这许多时候。他看着那片忙碌的码头，想从里面找到一两个旧人，不料，看了半天竟一个都没有。
五年过去，沧海桑田！崔少侠叹了口气，该去哪寻一点线索？
又有许多船靠岸了，大半船上都挂着个“陈”字，想来也是陈家的产业。没想到这陈家野心如此之大，恐怕这周遭水运也已落他手。
他看了一阵，知道这样是不会有收获，要想寻点线索恐怕还得下去瞧一瞧。
潘爷自当上这码头总管之后，日子别提有多滋润。背靠大树，手掌大权，这世上还他妈有比这更舒心快意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闲来喝下小酒，干些随心所欲的事。
码头上基本清一色是男人，但也有许多商旅停靠，更有周近居民会自此进城，偶尔也多有妇人经过，这不，又来了一个，还是长得挑标致的小妞。潘爷一眼便认出是早上上岸的那位，当时放过便有些后悔，如今机会再来，顿时双眼发光，舔起了舌头。
小妞穿着一身红底白花的布衫，头上罩了条天蓝色头巾，双脚儿轻快地走着，肩上的扁担轻轻摇晃，下面挂着的两个篮子上面罩了花布，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见到潘爷的脸色，几个手下顿时会意，潘爷饿了！待那小妞靠近，四条大汉斜斜迎了上去。两条大汉遮住了旁人的目光，一条大汉二话不说掩住姑娘的嘴就往旁边拖，最后那个挑起了姑娘的扁担。
可怜那姑娘想喊喊不出来，挣扎又挣扎不过，那脚踢腾几下，只落下两只花布鞋子。码头上依旧忙碌，似乎并没有人留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潘爷满意地点点头，小子干事麻利，待会吃完肉，也让他们喝下汤。他背负着烟竿，缓缓地朝天吐出一口烟圈，慢慢踱进了仓库。
“潘爷，您来了？”
“潘爷！”
……
姑娘双手双脚被缚，小嘴还被塞了一块布团，被扔在麻袋上面，依旧呜呜挣扎着。见到潘爷进来，几个手下都退了开来，对着潘爷哈腰。
“嗯！”潘爷点点头，随即呶了呶嘴，几个手下会意，把风去了。
看到眼前的美食，潘爷双眼发出了绿油油的光。虽然此妞穿了一身衣服看不出身材，但以他的眼光又怎么会看差了？这小妞身材那是真的有料，脸蛋儿又好，待会剥开了定可把自己的狗眼亮瞎。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姑娘，那姑娘看到他方才彻底明白过来，这才是始作俑者，她双眉竖起，杏眼圆瞪，呜呜了几声，到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哟呵，小娘皮居然还挺辣，妙极，妙极，我喜欢！”他故意上下打量着姑娘，舔着嘴唇，眼光赤裸裸地在某两个部位逡巡。果然，这样一来，姑娘瞬间便慌了，那眼神里面瞬间多了恐惧，也挣扎地更加厉害。
他要的便是这种效果，挣扎，无望地挣扎，嘶喊，无声的嘶喊，到最后只能徒劳地看着自己被剥光，被侵犯，这种感觉实在太妙了，他要尽可能将这个过程延长，到最后再狠狠将她的幻想和希望碾碎。
“小姑娘，别怕，有我在呢，不会有人伤害到你的！当然，除了我！”
他哈哈大笑起来，为自己的恶作剧。当着姑娘的面，他像一蹲神像一样剥去了自己鲜亮的外衣，露出了里面泥土的臃肿的身体，接着又像狗一样趴在姑娘身上，贪婪地嗅着姑娘的体香，又像剥笋一样极缓慢地剥着姑娘衣服。
可怜，多少鲜花都被猪拱了！
崔少侠看着下面那具肮脏的身体差点吐了出来，为何世间会有这么多这种事情？随手一插，麻袋破了，抓出一把玉米。崔少侠曲指一弹，正中潘爷屁股。潘爷吃痛，“哎哟”了一声，远处的手下痴痴暗笑，走远了几步。
那潘爷回过身来，摸摸屁股，疑神疑鬼地四处瞄了一眼，不见有人，喃喃骂了两句，又回转身来欲行那事。
崔少侠又是一弹，正中潘爷命根。这下可真要了老命，那东西虽然不壮观但原本昂挺挺像只公鸡，这一击上半截瞬间就瘫了下来，无力地耷拉着，潘爷脸色瞬间绿得厉害，倒吸着冷气掩着命根子弓在地上乱滚。
那姑娘躺在麻袋上，睁圆了双眼，完全不知所措。远处的手下闻声，瞬间赶了进来，见到潘爷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均是一愣。
“这是…”
人们面面相觑，却见那小妞被绑得好好的躺在那里，似乎并不与她有关。有人壮着胆子凑了过去，细声问道：“怎么啦？潘爷？”
那潘爷此时去了半条命，哪里能够回答，捂着下身，曲得像条死虾似的躺在地上不住打滚。
余人正不知所以，又是几粒玉米粒飞了出来，这几人无一例外，“啊啊啊”惨叫几声，瞬间东倒西歪倒了一地。崔少侠这一手，说真的，那是相当蹩脚，几乎没有一个晕过去的。他又不懂得认穴，如何办得到？他既不想让人见到自己，只好又弹了几粒过去，那些人疼则疼矣，却只在那里乱滚乱叫。
崔少侠无奈，将几个麻袋扔了过去，将那几人全都砸在了下面，果然，一下子就清静了。
会是什么人在那里？那姑娘忐忑不安地躺在麻袋上，一双眼睛因恐惧而睁得大大的，原本还在剧烈挣扎，此时耳听得脚步声响起，却赶紧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看到眼前这姑娘，崔少侠想到了阿离。也许是相同的渔家女气息，又或者是这姑娘身上的花布裳。
近了，闻到了那人的气息，似乎是个男子。姑娘眼睫毛一颤一颤，紧捏的拳头无不暴露了自己内心的小秘密。突然，手上一紧，紧接着脚上也是一紧，绳子似乎被解开了。
她得救了？！
她身子一紧赶紧张开了眼睛，却只看到一个背影。她急了，站了起来，呜呜叫了两声方才知道自己嘴里还塞着一块布团，她赶紧扯了下来，急急追了过去，“喂，你…等等我！”
崔少侠又在码头上转了转，果然，并没有一个旧人，也是，想当初连程文那等汉子都被抓去当了苦力，其它人又怎么能够幸免，恐怕就如这沧江水，已然东流去。他心念一灰，只是看着那江水出神。
码头上，人们上上下下，如他这等驻足而观者亦不曾惹眼。过一会，仓库里面的事情就该被人发现了，这里实在不该久留，他想着，也许该雇一张竹排去找阿离，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背后似乎有人在唤他，声音怯怯的，有点小，有点犹豫，带着颤音。
“刚才…是你吗？”
这句话相当毫无来头，但崔少侠一听便知是那位渔家姑娘。他没有回头，眼光寻了一阵，终于落在僻处一张竹排上。他正要走过去，那姑娘又开口了。
“你是想要搭竹排吧？我家就有，我可以送你一程！”
崔少侠回头，这姑娘竟然又把挑子寻了回来，就如来时模样，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兴奋，那脸蛋儿红红的，想是惊魂甫定，胸脯也是有些起伏，一双大眼像是会说话般盯着自己，就站在他身后三尺处。
见到对方转过身来，姑娘家微微低下了头，偏又倔强抬起来，左手向旁边一指，“呐，那张便是我家竹排！”
原来自己刚才看的正是她家的竹排！
崔少侠点点头。
(本章完)
一想到那个小女孩，崔少侠平静的心便是一黯，不知没有阴阳草，鬼医那疯子会不会救她？
陈家如此水深，恐怕是再也去不得，至于另外几个选项…崔少侠瞬间就否定了，且不说时间来不及，就是有，想拿到也不会那么容易。
看来只能另寻机缘了。
左转右拐，缓缓走出小巷，来到主街。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神庙，期间香火非世间任何一座庙宇可比。
如今街上自然是没了那日盛况，但整个开阳城各处却依旧有那日盛会的痕迹。但见家家户户皆悬了许多花灯，一路排开倒像是闹元宵似的。那花灯上所描皆是各种祥瑞图象或者文字。堂内又设了香炉，供奉起神女神像来，一日一拜，虔诚至极。街上无端多出了许多香火味。
崔少侠便一路闻着那些香味到了神女庙。
神女庙门牌高悬，像是玉石打造，堂皇气派，上书的却是“九天神女庙”五个大字。原来此神叫九天神女！崔少侠却没听说过，他正欲迈步进去，却被左右两人伸手拦住。
“进神庙者须先行跪拜之礼！”
崔少侠一怔，往旁一瞄，果然如此。那些人有些深深地一拜，又站了起来，却也有一些虔诚信徒全程是匍匐进去的。
崔少侠看地眉头一皱，他可不想拜什么神。事实上，他是信神的，但是也只因为如此，所以他并不愿拜。正想退走，却见旁边一人往怀里一摸，掏出一锭银子来塞到左边那人手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那银子想来怕足有五两之重，这人倒也阔气。崔少侠往怀里一摸，细细掂了掂，往那门内深深地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
沧江，比往年许多时候都要来得汹涌，这是积雪融化，江水上涨之故。但这条大陆第三大江在自恋的开阳人嘴里却有另外一个名字—开阳河。
站在大树底下，崔少侠默默在打量着下面的码头。上面竖了一个高高的旗竿，黑底的旗子上挂着个大大的红色的“陈”字。
这是陈家的产业！
曾几何时，这里还有一个叫“潘铁”的人，现在恐怕是找不到了。
在矿山，崔少侠便自程文口中了解到那几晚发生的事情。如今看来，当初遭难的可不止码头一家，平沙帮不见了，金钱帮也消失了，最终的大赢家似乎只有一个陈家。
一想到程文，崔少侠内心便一片黯然。那个像是大山一样雄壮又像大哥一样亲切的汉子永远地不可能回来了。
他原本是打算回来安顿好一切便过来找程强，也好完成程文的心愿，孰料后事如此不尽如人意，让他耽搁了这许多时候。他看着那片忙碌的码头，想从里面找到一两个旧人，不料，看了半天竟一个都没有。
五年过去，沧海桑田！崔少侠叹了口气，该去哪寻一点线索？
又有许多船靠岸了，大半船上都挂着个“陈”字，想来也是陈家的产业。没想到这陈家野心如此之大，恐怕这周遭水运也已落他手。
他看了一阵，知道这样是不会有收获，要想寻点线索恐怕还得下去瞧一瞧。
潘爷自当上这码头总管之后，日子别提有多滋润。背靠大树，手掌大权，这世上还他妈有比这更舒心快意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闲来喝下小酒，干些随心所欲的事。
码头上基本清一色是男人，但也有许多商旅停靠，更有周近居民会自此进城，偶尔也多有妇人经过，这不，又来了一个，还是长得挑标致的小妞。潘爷一眼便认出是早上上岸的那位，当时放过便有些后悔，如今机会再来，顿时双眼发光，舔起了舌头。
小妞穿着一身红底白花的布衫，头上罩了条天蓝色头巾，双脚儿轻快地走着，肩上的扁担轻轻摇晃，下面挂着的两个篮子上面罩了花布，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见到潘爷的脸色，几个手下顿时会意，潘爷饿了！待那小妞靠近，四条大汉斜斜迎了上去。两条大汉遮住了旁人的目光，一条大汉二话不说掩住姑娘的嘴就往旁边拖，最后那个挑起了姑娘的扁担。
可怜那姑娘想喊喊不出来，挣扎又挣扎不过，那脚踢腾几下，只落下两只花布鞋子。码头上依旧忙碌，似乎并没有人留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潘爷满意地点点头，小子干事麻利，待会吃完肉，也让他们喝下汤。他背负着烟竿，缓缓地朝天吐出一口烟圈，慢慢踱进了仓库。
“潘爷，您来了？”
“潘爷！”
……
姑娘双手双脚被缚，小嘴还被塞了一块布团，被扔在麻袋上面，依旧呜呜挣扎着。见到潘爷进来，几个手下都退了开来，对着潘爷哈腰。
“嗯！”潘爷点点头，随即呶了呶嘴，几个手下会意，把风去了。
看到眼前的美食，潘爷双眼发出了绿油油的光。虽然此妞穿了一身衣服看不出身材，但以他的眼光又怎么会看差了？这小妞身材那是真的有料，脸蛋儿又好，待会剥开了定可把自己的狗眼亮瞎。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姑娘，那姑娘看到他方才彻底明白过来，这才是始作俑者，她双眉竖起，杏眼圆瞪，呜呜了几声，到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哟呵，小娘皮居然还挺辣，妙极，妙极，我喜欢！”他故意上下打量着姑娘，舔着嘴唇，眼光赤裸裸地在某两个部位逡巡。果然，这样一来，姑娘瞬间便慌了，那眼神里面瞬间多了恐惧，也挣扎地更加厉害。
他要的便是这种效果，挣扎，无望地挣扎，嘶喊，无声的嘶喊，到最后只能徒劳地看着自己被剥光，被侵犯，这种感觉实在太妙了，他要尽可能将这个过程延长，到最后再狠狠将她的幻想和希望碾碎。
“小姑娘，别怕，有我在呢，不会有人伤害到你的！当然，除了我！”
他哈哈大笑起来，为自己的恶作剧。当着姑娘的面，他像一蹲神像一样剥去了自己鲜亮的外衣，露出了里面泥土的臃肿的身体，接着又像狗一样趴在姑娘身上，贪婪地嗅着姑娘的体香，又像剥笋一样极缓慢地剥着姑娘衣服。
可怜，多少鲜花都被猪拱了！
崔少侠看着下面那具肮脏的身体差点吐了出来，为何世间会有这么多这种事情？随手一插，麻袋破了，抓出一把玉米。崔少侠曲指一弹，正中潘爷屁股。潘爷吃痛，“哎哟”了一声，远处的手下痴痴暗笑，走远了几步。
那潘爷回过身来，摸摸屁股，疑神疑鬼地四处瞄了一眼，不见有人，喃喃骂了两句，又回转身来欲行那事。
崔少侠又是一弹，正中潘爷命根。这下可真要了老命，那东西虽然不壮观但原本昂挺挺像只公鸡，这一击上半截瞬间就瘫了下来，无力地耷拉着，潘爷脸色瞬间绿得厉害，倒吸着冷气掩着命根子弓在地上乱滚。
那姑娘躺在麻袋上，睁圆了双眼，完全不知所措。远处的手下闻声，瞬间赶了进来，见到潘爷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均是一愣。
“这是…”
人们面面相觑，却见那小妞被绑得好好的躺在那里，似乎并不与她有关。有人壮着胆子凑了过去，细声问道：“怎么啦？潘爷？”
那潘爷此时去了半条命，哪里能够回答，捂着下身，曲得像条死虾似的躺在地上不住打滚。
余人正不知所以，又是几粒玉米粒飞了出来，这几人无一例外，“啊啊啊”惨叫几声，瞬间东倒西歪倒了一地。崔少侠这一手，说真的，那是相当蹩脚，几乎没有一个晕过去的。他又不懂得认穴，如何办得到？他既不想让人见到自己，只好又弹了几粒过去，那些人疼则疼矣，却只在那里乱滚乱叫。
崔少侠无奈，将几个麻袋扔了过去，将那几人全都砸在了下面，果然，一下子就清静了。
会是什么人在那里？那姑娘忐忑不安地躺在麻袋上，一双眼睛因恐惧而睁得大大的，原本还在剧烈挣扎，此时耳听得脚步声响起，却赶紧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看到眼前这姑娘，崔少侠想到了阿离。也许是相同的渔家女气息，又或者是这姑娘身上的花布裳。
近了，闻到了那人的气息，似乎是个男子。姑娘眼睫毛一颤一颤，紧捏的拳头无不暴露了自己内心的小秘密。突然，手上一紧，紧接着脚上也是一紧，绳子似乎被解开了。
她得救了？！
她身子一紧赶紧张开了眼睛，却只看到一个背影。她急了，站了起来，呜呜叫了两声方才知道自己嘴里还塞着一块布团，她赶紧扯了下来，急急追了过去，“喂，你…等等我！”
崔少侠又在码头上转了转，果然，并没有一个旧人，也是，想当初连程文那等汉子都被抓去当了苦力，其它人又怎么能够幸免，恐怕就如这沧江水，已然东流去。他心念一灰，只是看着那江水出神。
码头上，人们上上下下，如他这等驻足而观者亦不曾惹眼。过一会，仓库里面的事情就该被人发现了，这里实在不该久留，他想着，也许该雇一张竹排去找阿离，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背后似乎有人在唤他，声音怯怯的，有点小，有点犹豫，带着颤音。
“刚才…是你吗？”
这句话相当毫无来头，但崔少侠一听便知是那位渔家姑娘。他没有回头，眼光寻了一阵，终于落在僻处一张竹排上。他正要走过去，那姑娘又开口了。
“你是想要搭竹排吧？我家就有，我可以送你一程！”
崔少侠回头，这姑娘竟然又把挑子寻了回来，就如来时模样，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兴奋，那脸蛋儿红红的，想是惊魂甫定，胸脯也是有些起伏，一双大眼像是会说话般盯着自己，就站在他身后三尺处。
见到对方转过身来，姑娘家微微低下了头，偏又倔强抬起来，左手向旁边一指，“呐，那张便是我家竹排！”
原来自己刚才看的正是她家的竹排！
崔少侠点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