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种出个，失心疯
陈玉娥今日换了一身装束，一袭金丝边窄袖翻领胡服，腰束鞢带坠着承露囊，平日没于襦裙内的纤腰此时展露无遗，双足踩着一双金锦小蛮靴，朝天鬓以红绢束之，神采奕奕透着女子的英气。
“阿姊，你这是做什么去？”
陈彦玉正要出门，看见她这一身装束，忍不住好奇问道。
“和你一样，去县衙。”
“你去县衙做什么？”
陈玉娥给了他一个自行领悟的目光，招呼女婢芸娘先陈彦玉一步离开了家宅。
二人来到县衙，进得陆易厅署，看见院内聚着一群男女，言行十分拘谨，看装束是寻常百姓。
陈彦玉问过一旁的衙役，惊讶的得知，这些人竟然是来跟陆易学习种稻的。
陈玉娥心里暗自疑惑，莫非昨日他所说其他重要事情便是这个？可他一个读圣贤书的进士书生，又怎么会熟知这田间的事物？
陆易今日有些姗姗来迟，平时睡得早也就醒得早，但昨天晚上花了点心思，琢磨要怎么才能通俗易懂的让乡民们明白杂交水稻的制种过程。
一进入厅署，人群中一个身影让他忍不住侧目，想不到换上一身胡服后的陈玉娥，竟是这般楚腰如柳，尤其是……真是堆玉叠嶂，盈雪压梅。
“陆县尉，听说你要教他们种稻？”陈彦玉脸上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没错。”
陆易微笑点头，“娘子看见了，我今日要给他们讲解如何种稻，娘子如若想从人犯口中得知些什么，就由捕贼郎与你一同前往吧。”
“我不去，陆县尉，我想听你讲如何种稻，让许三与我阿姊去吧。”陈彦玉嚷嚷起来。
陈玉娥斜了她这个弟弟一眼，望向陆易道：“犯人押着，不着急问，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听听。”
“不是什么秘密，想听就听吧。”
于是，一群乡民连同衙役在堂下席地而坐，王焕贵和乡民们本以为陆易是捉他们来干活的，没想到只要轻松的坐在这里，都好奇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陆易命人搬了一张坐榻放置于堂上，从袖中取出昨夜写好的两页教学提要，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从现在起，认真听我说的每个字，讲完后我会问你们我讲过什么，答不上来的打三十杖。”
王焕贵脸色倏的一变，其他乡民听说还要还棒子，一个个脸色骇然，比王焕贵好不到哪去。
“陆县尉，我们也是吗？”陈彦玉问道。
“你想是吗。”
陈彦玉讪讪一笑：“不……不想。”
一旁的衙役松了口气。
“我要跟你们说的种稻，种的不是寻常的稻种，这些稻种是我一位旧友，不辞辛苦从交州带来，首先问你们一个问题，谁知道这瓜果树木要经过什么才会结果。”
陆易的问题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有人答要经过浇水，也有人答要经过浇肥，王焕贵冷笑着看着这群不知进退的田舍奴，要是说错了将你们一顿乱棒，你们就会后悔开口了。
“王里正，你说呢。”陆易看向王焕贵。
“我……”王焕贵顿时冷汗淋漓，绞尽脑汁后蹦出来一句：“先开花才会结果？”
堂下旁听的衙役顿时忍不住一阵窃笑，王焕贵心道一声完了，怎么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答对了。”
陆易的话让当场立马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而王焕贵就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长长的松了口气。
“王里正说到了关键的地方，但你们知道为什么开花才会结果吗，因为这花就像我们人一样，人有分男人和女人，花也有分雄花和雌花，人经男女交合才会生子，花也是一样需要经过交合才会结果。”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男性脸色古怪异常，而女人们一个个都羞红了脸。
陆易下意识的朝陈玉娥看了一眼，却正好与她的撞了个眼神，陈玉娥强作镇定的将目光移向别处，双颊似白玉中蕴着粉霞。
陆易心道是你自己要留下来听的，他只有这样讲才能够让人通俗易懂。
“花的交合方法是靠花粉，当雌花遇上雄花的花粉，就算是完成了交合，然后才会结果，花粉通常是靠风吹，或者一些虫子传递，比如大家熟悉的蜜蜂。”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由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陈玉娥认真想了一想，好像还真是陆易说的那样，至少她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
“陆县尉，可这和种稻有什么关系？”陈彦玉啧啧称奇一番后问道。
“这就说到关键处了，大家认真听我说。”
现场安静了下来，陆易正色道：“稻子能结出谷子，也是因为稻穗的花粉传递，而我这位旧友从交州带回来的稻种，长出后的稻穗没有雄花。”
陆易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
陈玉娥微一皱眉，忍不住出声道：“如照你之前所说，稻穗若是没有雄花，这稻子岂不是结不出谷子？”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陆易朝她投去一个赞意的眼神，道：“这些稻穗没有雄花，那么就需要找有雄花的稻穗，将这些稻穗的雄花花粉，传递到没有雄花的稻穗上。”
说道这里陆易要阐述的意思就很清楚了。
“我那位旧友不仅带来了没有雄花的稻种，也带来了有雄花的稻种，我要把这两种稻种间隔的种在一起，等花穗长出来后，你们可以用竹竿，或者用绳索摇晃有雄花的稻穗，让这些雄花的花粉传递到没有雄花的稻穗上，这样一来没有雄花的稻穗便能够结出谷子。”
然后当所有人知道陆易要干什么后，一个个全都惊呆了。
陈玉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的种有雄花的稻子不好么，还特意找来一些没有雄花的稻种，在旁边种上一些正常的稻子，然后还大费周章的拿竹竿去把花粉赶过去。
眼前的这个人，是失心疯了么。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难道是因为被我昨日一顿责骂所致？
“阿姊，你这是做什么去？”
陈彦玉正要出门，看见她这一身装束，忍不住好奇问道。
“和你一样，去县衙。”
“你去县衙做什么？”
陈玉娥给了他一个自行领悟的目光，招呼女婢芸娘先陈彦玉一步离开了家宅。
二人来到县衙，进得陆易厅署，看见院内聚着一群男女，言行十分拘谨，看装束是寻常百姓。
陈彦玉问过一旁的衙役，惊讶的得知，这些人竟然是来跟陆易学习种稻的。
陈玉娥心里暗自疑惑，莫非昨日他所说其他重要事情便是这个？可他一个读圣贤书的进士书生，又怎么会熟知这田间的事物？
陆易今日有些姗姗来迟，平时睡得早也就醒得早，但昨天晚上花了点心思，琢磨要怎么才能通俗易懂的让乡民们明白杂交水稻的制种过程。
一进入厅署，人群中一个身影让他忍不住侧目，想不到换上一身胡服后的陈玉娥，竟是这般楚腰如柳，尤其是……真是堆玉叠嶂，盈雪压梅。
“陆县尉，听说你要教他们种稻？”陈彦玉脸上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没错。”
陆易微笑点头，“娘子看见了，我今日要给他们讲解如何种稻，娘子如若想从人犯口中得知些什么，就由捕贼郎与你一同前往吧。”
“我不去，陆县尉，我想听你讲如何种稻，让许三与我阿姊去吧。”陈彦玉嚷嚷起来。
陈玉娥斜了她这个弟弟一眼，望向陆易道：“犯人押着，不着急问，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听听。”
“不是什么秘密，想听就听吧。”
于是，一群乡民连同衙役在堂下席地而坐，王焕贵和乡民们本以为陆易是捉他们来干活的，没想到只要轻松的坐在这里，都好奇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陆易命人搬了一张坐榻放置于堂上，从袖中取出昨夜写好的两页教学提要，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从现在起，认真听我说的每个字，讲完后我会问你们我讲过什么，答不上来的打三十杖。”
王焕贵脸色倏的一变，其他乡民听说还要还棒子，一个个脸色骇然，比王焕贵好不到哪去。
“陆县尉，我们也是吗？”陈彦玉问道。
“你想是吗。”
陈彦玉讪讪一笑：“不……不想。”
一旁的衙役松了口气。
“我要跟你们说的种稻，种的不是寻常的稻种，这些稻种是我一位旧友，不辞辛苦从交州带来，首先问你们一个问题，谁知道这瓜果树木要经过什么才会结果。”
陆易的问题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有人答要经过浇水，也有人答要经过浇肥，王焕贵冷笑着看着这群不知进退的田舍奴，要是说错了将你们一顿乱棒，你们就会后悔开口了。
“王里正，你说呢。”陆易看向王焕贵。
“我……”王焕贵顿时冷汗淋漓，绞尽脑汁后蹦出来一句：“先开花才会结果？”
堂下旁听的衙役顿时忍不住一阵窃笑，王焕贵心道一声完了，怎么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答对了。”
陆易的话让当场立马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而王焕贵就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长长的松了口气。
“王里正说到了关键的地方，但你们知道为什么开花才会结果吗，因为这花就像我们人一样，人有分男人和女人，花也有分雄花和雌花，人经男女交合才会生子，花也是一样需要经过交合才会结果。”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男性脸色古怪异常，而女人们一个个都羞红了脸。
陆易下意识的朝陈玉娥看了一眼，却正好与她的撞了个眼神，陈玉娥强作镇定的将目光移向别处，双颊似白玉中蕴着粉霞。
陆易心道是你自己要留下来听的，他只有这样讲才能够让人通俗易懂。
“花的交合方法是靠花粉，当雌花遇上雄花的花粉，就算是完成了交合，然后才会结果，花粉通常是靠风吹，或者一些虫子传递，比如大家熟悉的蜜蜂。”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由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陈玉娥认真想了一想，好像还真是陆易说的那样，至少她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
“陆县尉，可这和种稻有什么关系？”陈彦玉啧啧称奇一番后问道。
“这就说到关键处了，大家认真听我说。”
现场安静了下来，陆易正色道：“稻子能结出谷子，也是因为稻穗的花粉传递，而我这位旧友从交州带回来的稻种，长出后的稻穗没有雄花。”
陆易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
陈玉娥微一皱眉，忍不住出声道：“如照你之前所说，稻穗若是没有雄花，这稻子岂不是结不出谷子？”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陆易朝她投去一个赞意的眼神，道：“这些稻穗没有雄花，那么就需要找有雄花的稻穗，将这些稻穗的雄花花粉，传递到没有雄花的稻穗上。”
说道这里陆易要阐述的意思就很清楚了。
“我那位旧友不仅带来了没有雄花的稻种，也带来了有雄花的稻种，我要把这两种稻种间隔的种在一起，等花穗长出来后，你们可以用竹竿，或者用绳索摇晃有雄花的稻穗，让这些雄花的花粉传递到没有雄花的稻穗上，这样一来没有雄花的稻穗便能够结出谷子。”
然后当所有人知道陆易要干什么后，一个个全都惊呆了。
陈玉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的种有雄花的稻子不好么，还特意找来一些没有雄花的稻种，在旁边种上一些正常的稻子，然后还大费周章的拿竹竿去把花粉赶过去。
眼前的这个人，是失心疯了么。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难道是因为被我昨日一顿责骂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