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巡察院来人
sun may 03 18:58:15 cst 2015
傍晚时分，一名全身罩在黑袍里的骑士进入县城，快马如飞，一直跑到县衙大门才停下。骑士利落地翻身下马，径直走入衙内。
突来的访客让县衙上下都很惊讶，然而当来者亮出一枚黑铁令牌时，所有人都低下头，眼中流露出畏惧。
县令牧维将来人引进内堂，将所有人遣退后，恭敬下拜。
“下官龙城县县令，拜见巡检使大人。”牧维在跪下时，虽竭力维持稳定，但心里已经紧张地极点，巡检使突然驾临龙城县，让他不得不紧张，大隋上下任何官员，都不会乐意见到巡察院的人。
那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只是脸上表情极为冰冷，尤其一双眼睛看人时，如同一条毒蛇般令人心底发寒。牧维看了一眼便转开视线，果然传言出自巡察院的人都有毒蛇一般的眼神不假。
待两人坐下后，牧维陪坐下首，小心地看向青年问道：“不知大人怎么称呼，驾临本县，有何吩咐。”巡察院只在郡城设分支机构，平日无事不会出现在县里，牧维心里打鼓，不知龙城县是出了什么事竟惊动巡察院，还出动了黑铁令牌的巡检使。要知道，他一个龙城县令不过七品小官，而巡检使最低为七品，执黑铁令的则是六品。
青年淡淡看他一眼，那一眼没有丝毫温度，牧维不禁心下一寒。
“霍渊。”青年说话时从怀里掏出一物摆在桌上。
牧维看了忍不住心里一跳，那是一张弓，小巧精致，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然而上面不时闪动的光彩告诉他，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弓。
果听到霍渊冰冷的声音说：“这是一张注灵之弓。”
牧维控制不住脸色一变，惊得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灵兵！？”
不怪他如此失态，灵兵是比灵符还稀有的存在，且帝国明令规定，郡级以下军队不得私配灵兵；凡灵兵持有者，需专门到郡城登记备录。如经查处有人私藏灵器，轻则罚银没收灵器，重则以反叛作乱之罪论处！
所以每一件灵兵都是有印记的，一看便能知其归属，然而牧维再三仔细观察，甚至不顾霍渊在场将弓拿到手里端详，却没有发现任何地方有印记。这下冷汗更多，浸湿里衣。
半晌后，牧维艰难开口，“这是，私器？”
霍渊颔首，神情依旧冷淡，“昨日在平乐县与龙城县交界处，发现三具尸体，其中一具身上搜出这张弓。”
牧维再次脸色一变，马上问道：“死的是什么人？”
霍渊看他一眼，慢慢说道：“平乐县学院学生。”
牧维呆了呆，却听得霍渊继续言道：“另两名学生是被持弓之人所杀，而他杀了两人后便用这张弓自杀身亡。”牧维动了动嘴唇，霍渊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说道，“有气源强者亲自验查，三人致命伤，皆是这把弓所为。此弓发动后有惑乱心智的力量，能令被攻击者中招刹那心神混乱，根据案发现场推测，当是持弓者中招后不分敌我杀掉两名同伴，之后自杀。”
牧维沉默不语，神情愈发凝重，不仅惊动巡察院，竟然还出动了气源级强者，这绝不是件普通命案。牧维看着霍渊，神色肃穆地问：“大人，不知此事与本县有何干系？”牧维知道，如果只因案发之地位于两县交界，巡检使不会找到他。
霍渊点点头，道出此行的真正目的，“类似案件，自一个月前开始，共计发生二十四起。这次事件本是陷阱，奈何凶手极其狡诈，脱身而去，只留下作案工具。牧县令，”霍渊第一次称呼牧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二十四起案件，四十六名受伤者，各县皆有，唯独――”预感到霍渊将要说什么，牧维呼吸一紧，果听到霍渊冷冷的声音说道，“龙城县没有，案发地点，遍及始安郡十四县，始安县也不例外，死者尽数来自十四县，只除了，龙城县。”
牧维的冷汗“刷”地顺着脸流下来，面色一片惨白，“大、大人――”
霍渊不为所动，“牧县令，本使接下来要你协助调查，务必将凶手捉拿归案。还有，此事不宜公开，除相关办案人员，一律不得外泄。”
一听是协助办案，牧维总算是稍稍松口气，但一想到有个凶残的杀人犯很有可能就藏在自己治下，那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安。
“是是，霍大人，下官一定竭尽全力配合。”牧维抹着满脑门子汗答道。
说完了正事，霍渊状似随口问了一句：“听说三天后是学院选拔赛？”
“是，到时三家学院每家派出十名学生进入西野地区，十五天后，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获胜者。”霍渊虽是随口问，但牧维依然回答的比较详尽。
“龙城县今年好苗子不少，据说浩倡学院这届学生不错。”
霍渊一副话家常口吻，倒让牧维颇为不解，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霍渊的官阶比他大了不止一阶，只得硬着头皮搭话，“呵呵，是啊，不说浩倡学院，龙城学院的桑婴，琳琅学院的东门有怀向连瞿，都是一等一的少年英雄，即便拿到郡城，也是难得的天才。”说到后来有些自得，没办法，治下人才越多，他的考绩也才能越好。
霍渊淡淡看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我倒听说浩倡学院的周容度也不错，最近似乎还有一个叫林栖的，这些少年都是帝国将来的栋梁。牧县令治下学院人才济济，本官倒要道声恭喜。”
“哪里，哪里。”牧维勉强挤出一点笑，这样被用冷冰冰的语调说恭喜，他可真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只是看这位巡检使大人似乎颇为在意浩倡学院的样子，牧维硬着头皮问了句，“霍大人似乎对浩倡学院颇为关注？”
“嗯，”霍渊神色淡淡，随意答道，“本官正是出自浩倡学院。”
牧维呆住，他刚才的话没有轻视浩倡学院的意思吧，好不容易下去的冷汗又飙了出来。
稍坐之后霍渊告辞而去，临行前吩咐了牧维几件事，并再三交代事情不可泄露。
在霍渊走后，牧维呆坐片刻，忽然站起来令人去找师爷，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他需找人商量商量。
傍晚时分，一名全身罩在黑袍里的骑士进入县城，快马如飞，一直跑到县衙大门才停下。骑士利落地翻身下马，径直走入衙内。
突来的访客让县衙上下都很惊讶，然而当来者亮出一枚黑铁令牌时，所有人都低下头，眼中流露出畏惧。
县令牧维将来人引进内堂，将所有人遣退后，恭敬下拜。
“下官龙城县县令，拜见巡检使大人。”牧维在跪下时，虽竭力维持稳定，但心里已经紧张地极点，巡检使突然驾临龙城县，让他不得不紧张，大隋上下任何官员，都不会乐意见到巡察院的人。
那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只是脸上表情极为冰冷，尤其一双眼睛看人时，如同一条毒蛇般令人心底发寒。牧维看了一眼便转开视线，果然传言出自巡察院的人都有毒蛇一般的眼神不假。
待两人坐下后，牧维陪坐下首，小心地看向青年问道：“不知大人怎么称呼，驾临本县，有何吩咐。”巡察院只在郡城设分支机构，平日无事不会出现在县里，牧维心里打鼓，不知龙城县是出了什么事竟惊动巡察院，还出动了黑铁令牌的巡检使。要知道，他一个龙城县令不过七品小官，而巡检使最低为七品，执黑铁令的则是六品。
青年淡淡看他一眼，那一眼没有丝毫温度，牧维不禁心下一寒。
“霍渊。”青年说话时从怀里掏出一物摆在桌上。
牧维看了忍不住心里一跳，那是一张弓，小巧精致，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然而上面不时闪动的光彩告诉他，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弓。
果听到霍渊冰冷的声音说：“这是一张注灵之弓。”
牧维控制不住脸色一变，惊得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灵兵！？”
不怪他如此失态，灵兵是比灵符还稀有的存在，且帝国明令规定，郡级以下军队不得私配灵兵；凡灵兵持有者，需专门到郡城登记备录。如经查处有人私藏灵器，轻则罚银没收灵器，重则以反叛作乱之罪论处！
所以每一件灵兵都是有印记的，一看便能知其归属，然而牧维再三仔细观察，甚至不顾霍渊在场将弓拿到手里端详，却没有发现任何地方有印记。这下冷汗更多，浸湿里衣。
半晌后，牧维艰难开口，“这是，私器？”
霍渊颔首，神情依旧冷淡，“昨日在平乐县与龙城县交界处，发现三具尸体，其中一具身上搜出这张弓。”
牧维再次脸色一变，马上问道：“死的是什么人？”
霍渊看他一眼，慢慢说道：“平乐县学院学生。”
牧维呆了呆，却听得霍渊继续言道：“另两名学生是被持弓之人所杀，而他杀了两人后便用这张弓自杀身亡。”牧维动了动嘴唇，霍渊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说道，“有气源强者亲自验查，三人致命伤，皆是这把弓所为。此弓发动后有惑乱心智的力量，能令被攻击者中招刹那心神混乱，根据案发现场推测，当是持弓者中招后不分敌我杀掉两名同伴，之后自杀。”
牧维沉默不语，神情愈发凝重，不仅惊动巡察院，竟然还出动了气源级强者，这绝不是件普通命案。牧维看着霍渊，神色肃穆地问：“大人，不知此事与本县有何干系？”牧维知道，如果只因案发之地位于两县交界，巡检使不会找到他。
霍渊点点头，道出此行的真正目的，“类似案件，自一个月前开始，共计发生二十四起。这次事件本是陷阱，奈何凶手极其狡诈，脱身而去，只留下作案工具。牧县令，”霍渊第一次称呼牧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二十四起案件，四十六名受伤者，各县皆有，唯独――”预感到霍渊将要说什么，牧维呼吸一紧，果听到霍渊冷冷的声音说道，“龙城县没有，案发地点，遍及始安郡十四县，始安县也不例外，死者尽数来自十四县，只除了，龙城县。”
牧维的冷汗“刷”地顺着脸流下来，面色一片惨白，“大、大人――”
霍渊不为所动，“牧县令，本使接下来要你协助调查，务必将凶手捉拿归案。还有，此事不宜公开，除相关办案人员，一律不得外泄。”
一听是协助办案，牧维总算是稍稍松口气，但一想到有个凶残的杀人犯很有可能就藏在自己治下，那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安。
“是是，霍大人，下官一定竭尽全力配合。”牧维抹着满脑门子汗答道。
说完了正事，霍渊状似随口问了一句：“听说三天后是学院选拔赛？”
“是，到时三家学院每家派出十名学生进入西野地区，十五天后，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获胜者。”霍渊虽是随口问，但牧维依然回答的比较详尽。
“龙城县今年好苗子不少，据说浩倡学院这届学生不错。”
霍渊一副话家常口吻，倒让牧维颇为不解，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霍渊的官阶比他大了不止一阶，只得硬着头皮搭话，“呵呵，是啊，不说浩倡学院，龙城学院的桑婴，琳琅学院的东门有怀向连瞿，都是一等一的少年英雄，即便拿到郡城，也是难得的天才。”说到后来有些自得，没办法，治下人才越多，他的考绩也才能越好。
霍渊淡淡看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我倒听说浩倡学院的周容度也不错，最近似乎还有一个叫林栖的，这些少年都是帝国将来的栋梁。牧县令治下学院人才济济，本官倒要道声恭喜。”
“哪里，哪里。”牧维勉强挤出一点笑，这样被用冷冰冰的语调说恭喜，他可真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只是看这位巡检使大人似乎颇为在意浩倡学院的样子，牧维硬着头皮问了句，“霍大人似乎对浩倡学院颇为关注？”
“嗯，”霍渊神色淡淡，随意答道，“本官正是出自浩倡学院。”
牧维呆住，他刚才的话没有轻视浩倡学院的意思吧，好不容易下去的冷汗又飙了出来。
稍坐之后霍渊告辞而去，临行前吩咐了牧维几件事，并再三交代事情不可泄露。
在霍渊走后，牧维呆坐片刻，忽然站起来令人去找师爷，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他需找人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