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症结所在
杨靖在椒房殿内陪了皇后许久，直到现在天色已黑她才沉沉睡去，期间除了安抚也无别的办法，一来她有孕在身，更重要的杨靖对她疼爱得紧，不忍多说惹她难受。
从殿内出来，杨靖还在苦恼阿娴这到底是怎么了，遂找来椒房殿的女官问话，心想或许能得到答案。
“下臣见过陛下！”
“免礼！朕问你，今日发生了什么事？皇后怎么这副样子？”
女官看了看殿内，一副欲言又止的脸色，皇后可是告诫过她，不准多嘴的。
“不必担忧，朕让你说你就说！”杨靖命令道。
女官无奈，只好说道：“诺！其实下臣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只知今日娘娘召见了承华夫人和东乡县主。”
“郑元龙之妻余氏和郑小容？”想了想，杨靖又问道：“难道是她们不懂规矩，惹怒了皇后？”
却见女官摇摇头，“她们不曾有失礼之处，整个过程娘娘亦是和颜悦色，未见端倪！可自二人出宫后，娘娘心情就变了样，心事重重，还令我等不得多嘴，下臣和宫人们也束手无策。”
杨靖吐了口浊气，挥手让她下去，看来还是没有头绪啊。不过，可以从郑小容她们这里着手，见了个面皇后的状态就前后差距这么大，定然有所联系。
然杨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好就这么突兀地去召见别的女子，只等慢慢调查。
想着，转身又回殿照顾皇后去了。
……
楚府。
楚家现在可是姜国的名门望族，权势地位日渐提高。家主楚通乃大姜礼正司正二品尚书，现今更领文渊阁太傅，为太子之师，地位尊崇；少家主楚少夫是振武公、神策军都指挥使、龙骑军都统，这样一文一武两位大员，使得楚家无比耀眼，恐怕除了虞家，其余再无与之比肩者。
然而，楚家的少家主楚少夫正被仆人扶下马车，歪歪扭扭地走进府邸。
“少爷喝醉了，快来人！”
仆人大声喊着，惊动了府里的人，楚少夫亦是不安分，连连嚷着自己没醉，东倒西歪的。
动静自然把楚通给惊动了，他负手沉着脸走了过来。
对仆人沉声说道：“不要扶他！”
“老爷，可少爷他……”
“混账！”楚通一声怒喝。
“诺！”仆人不敢违命，撒开了手。
楚少夫甩甩头，醉眼朦胧地看向楚通。
“父亲大人……”
“你还知道回来，衣冠不整、醉气熏天，哪里还有一点将军的样子？若被都察司的御史看了去，上表弹劾，到时候丢的不单单是你堂堂楚大将军的嘴脸，更有损整个楚家的颜面！”
夜风吹过，听着父亲的训斥，楚少夫酒也似乎醒了。
低下头，喏喏说道：“少夫知错！”
楚通冷哼一声，转身不理他，随后吩咐仆人。
“把他带到书房来！”
“诺！”
下人们都退了去，只剩父子俩在书房。
“说吧，你这是怎么了？”楚通问道。
“不过是心中不快，多饮了两杯。若是父亲不舒服，处罚便是！”
“混账！”
听到这话楚通顿时想抽这逆子一顿，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出来。你说同龄的虞子文守礼守节、谨言慎行不说，更是娶了妻纳了妾，长子虞世尧都做了太子伴读。
然而在看看自家这家伙，不仅不同意为他选的无数次婚事，这回还学人家喝得烂醉，成何体统。
“莫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人家却瞧不上你！”
“不……不曾……”楚少夫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
嗯？莫非真有事？楚通也只是随口一说，可看儿子这模样，还真有些东西。
“有就有，大丈夫说话没半点魄力，讲来为父给你斟酌斟酌，合适咱就去提亲，成与不成另说！”楚通霸气地说道。
“这……”
楚少夫有些意动，可偏头一想，便觉不妥，使劲了摇了摇头，然后沉默不言。
这时楚通心思活络，心下把熟知的门当户对未出阁的女子分析了一下，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谁可能和自家儿子发生交集。
“你不说也罢，不过为父还是提醒你几句。若是你喜欢的女子家世与楚家不对等或相差太大，那绝对是不准的；若原因是你羞于开口，对方家世相符，那等你想清楚了，楚家会为你提亲。其他的便不多说，你下去收拾一下，好生休息！”
楚少夫也不知当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应了一声，缓缓出了书房。
……
椒房殿。
三更时分，正是夜深。
熟睡的皇后突然醒来，见殿内却是灯烛未灭，又觉口中干涩，正想唤来贴身女官。
转眼却看到杨靖以手撑扶，守在床边，双眼微合。
“陛下……”
皇后轻轻唤了一声，杨靖突然醒转，笑着半迷糊地说道：“是阿娴醒了！”
“陛下，你怎么……怎么能靠在这里，若是受了寒，伤了龙体可怎么了得。”皇后说着焦急地就去拉着杨靖左看看右瞧瞧，生怕杨靖身子受了损伤。
“都怪臣妾，无理取闹，才害得陛下这般担心，是臣妾的错！”皇后心绪哪还稳得住，不停地自责、懊恼。
杨靖笑容不减，伸手揽她入怀，轻轻握住皇后的手，低头四目相对，温声说道：“阿娴无错，能陪阿娴，无论境地，朕皆愿意！”
皇后已然沉醉，“得遇陛下，当真臣妾三生之幸！”
过了片刻，皇后轻轻说道：“臣妾见过郑家夫人和小妹了！”
“嗯！朕知晓。”
“郑小容举止大方、仪容优美，可是个少见的美人！”
“是嘛！”
见杨靖一脸平静的样子，皇后抬头问道：“陛下就不想见见她？”
杨靖笑笑，反问道：“朕为何要见她？在朕心中阿娴之姿冠绝古今，其余红妆纵千娇百媚，亦不得再入朕眼耳！”
“哼！”
皇后两耳羞赫，娇声一哼。
“陛下少说好听的，来哄臣妾。再说那郑小容当真姿容俏丽，臣妾本想着陛下这么多年都不曾纳妃嫔，正好遇见郑小容无论姿容、礼数、家世各处皆合适，欲请陛下纳之为妃。可是，臣妾一时私心杂念太多，害怕后宫多了个人，要与她共分丈夫；又怕陛下就此冷落臣妾，种种私心作祟，终究下不了决心。
最后还无故对陛下埋怨，置陛下于此寒夜之中，万分不该。现在臣妾也想通了，陛下对臣妾呵护有加，怎能再存私心，陛下纳郑家小妹为妃吧！”
这下杨靖终于搞清楚了，原来皇后是纠结这事，还说自己怎么就惹了她呢。
“朕为何立阿娴为皇后？”杨靖认真地问道。
“因为……”皇后脸上突现红晕，这叫人怎么答。
“没错，是因为朕喜欢阿娴，朕才在当初直接就立阿娴为后，是朕今后一生的伴侣，我们之间是有情存在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朕不会娶一个不曾喜欢的女子，阿娴不要再逼朕了！”
“阿娴真有陛下说的这么好，这么重要么！”
“重要，不信阿娴可仔细感受！”杨靖伸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
月色如炼，透过屏风，似在祝愿两人再无嫌隙，恩爱同心！
从殿内出来，杨靖还在苦恼阿娴这到底是怎么了，遂找来椒房殿的女官问话，心想或许能得到答案。
“下臣见过陛下！”
“免礼！朕问你，今日发生了什么事？皇后怎么这副样子？”
女官看了看殿内，一副欲言又止的脸色，皇后可是告诫过她，不准多嘴的。
“不必担忧，朕让你说你就说！”杨靖命令道。
女官无奈，只好说道：“诺！其实下臣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只知今日娘娘召见了承华夫人和东乡县主。”
“郑元龙之妻余氏和郑小容？”想了想，杨靖又问道：“难道是她们不懂规矩，惹怒了皇后？”
却见女官摇摇头，“她们不曾有失礼之处，整个过程娘娘亦是和颜悦色，未见端倪！可自二人出宫后，娘娘心情就变了样，心事重重，还令我等不得多嘴，下臣和宫人们也束手无策。”
杨靖吐了口浊气，挥手让她下去，看来还是没有头绪啊。不过，可以从郑小容她们这里着手，见了个面皇后的状态就前后差距这么大，定然有所联系。
然杨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好就这么突兀地去召见别的女子，只等慢慢调查。
想着，转身又回殿照顾皇后去了。
……
楚府。
楚家现在可是姜国的名门望族，权势地位日渐提高。家主楚通乃大姜礼正司正二品尚书，现今更领文渊阁太傅，为太子之师，地位尊崇；少家主楚少夫是振武公、神策军都指挥使、龙骑军都统，这样一文一武两位大员，使得楚家无比耀眼，恐怕除了虞家，其余再无与之比肩者。
然而，楚家的少家主楚少夫正被仆人扶下马车，歪歪扭扭地走进府邸。
“少爷喝醉了，快来人！”
仆人大声喊着，惊动了府里的人，楚少夫亦是不安分，连连嚷着自己没醉，东倒西歪的。
动静自然把楚通给惊动了，他负手沉着脸走了过来。
对仆人沉声说道：“不要扶他！”
“老爷，可少爷他……”
“混账！”楚通一声怒喝。
“诺！”仆人不敢违命，撒开了手。
楚少夫甩甩头，醉眼朦胧地看向楚通。
“父亲大人……”
“你还知道回来，衣冠不整、醉气熏天，哪里还有一点将军的样子？若被都察司的御史看了去，上表弹劾，到时候丢的不单单是你堂堂楚大将军的嘴脸，更有损整个楚家的颜面！”
夜风吹过，听着父亲的训斥，楚少夫酒也似乎醒了。
低下头，喏喏说道：“少夫知错！”
楚通冷哼一声，转身不理他，随后吩咐仆人。
“把他带到书房来！”
“诺！”
下人们都退了去，只剩父子俩在书房。
“说吧，你这是怎么了？”楚通问道。
“不过是心中不快，多饮了两杯。若是父亲不舒服，处罚便是！”
“混账！”
听到这话楚通顿时想抽这逆子一顿，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出来。你说同龄的虞子文守礼守节、谨言慎行不说，更是娶了妻纳了妾，长子虞世尧都做了太子伴读。
然而在看看自家这家伙，不仅不同意为他选的无数次婚事，这回还学人家喝得烂醉，成何体统。
“莫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人家却瞧不上你！”
“不……不曾……”楚少夫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
嗯？莫非真有事？楚通也只是随口一说，可看儿子这模样，还真有些东西。
“有就有，大丈夫说话没半点魄力，讲来为父给你斟酌斟酌，合适咱就去提亲，成与不成另说！”楚通霸气地说道。
“这……”
楚少夫有些意动，可偏头一想，便觉不妥，使劲了摇了摇头，然后沉默不言。
这时楚通心思活络，心下把熟知的门当户对未出阁的女子分析了一下，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谁可能和自家儿子发生交集。
“你不说也罢，不过为父还是提醒你几句。若是你喜欢的女子家世与楚家不对等或相差太大，那绝对是不准的；若原因是你羞于开口，对方家世相符，那等你想清楚了，楚家会为你提亲。其他的便不多说，你下去收拾一下，好生休息！”
楚少夫也不知当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应了一声，缓缓出了书房。
……
椒房殿。
三更时分，正是夜深。
熟睡的皇后突然醒来，见殿内却是灯烛未灭，又觉口中干涩，正想唤来贴身女官。
转眼却看到杨靖以手撑扶，守在床边，双眼微合。
“陛下……”
皇后轻轻唤了一声，杨靖突然醒转，笑着半迷糊地说道：“是阿娴醒了！”
“陛下，你怎么……怎么能靠在这里，若是受了寒，伤了龙体可怎么了得。”皇后说着焦急地就去拉着杨靖左看看右瞧瞧，生怕杨靖身子受了损伤。
“都怪臣妾，无理取闹，才害得陛下这般担心，是臣妾的错！”皇后心绪哪还稳得住，不停地自责、懊恼。
杨靖笑容不减，伸手揽她入怀，轻轻握住皇后的手，低头四目相对，温声说道：“阿娴无错，能陪阿娴，无论境地，朕皆愿意！”
皇后已然沉醉，“得遇陛下，当真臣妾三生之幸！”
过了片刻，皇后轻轻说道：“臣妾见过郑家夫人和小妹了！”
“嗯！朕知晓。”
“郑小容举止大方、仪容优美，可是个少见的美人！”
“是嘛！”
见杨靖一脸平静的样子，皇后抬头问道：“陛下就不想见见她？”
杨靖笑笑，反问道：“朕为何要见她？在朕心中阿娴之姿冠绝古今，其余红妆纵千娇百媚，亦不得再入朕眼耳！”
“哼！”
皇后两耳羞赫，娇声一哼。
“陛下少说好听的，来哄臣妾。再说那郑小容当真姿容俏丽，臣妾本想着陛下这么多年都不曾纳妃嫔，正好遇见郑小容无论姿容、礼数、家世各处皆合适，欲请陛下纳之为妃。可是，臣妾一时私心杂念太多，害怕后宫多了个人，要与她共分丈夫；又怕陛下就此冷落臣妾，种种私心作祟，终究下不了决心。
最后还无故对陛下埋怨，置陛下于此寒夜之中，万分不该。现在臣妾也想通了，陛下对臣妾呵护有加，怎能再存私心，陛下纳郑家小妹为妃吧！”
这下杨靖终于搞清楚了，原来皇后是纠结这事，还说自己怎么就惹了她呢。
“朕为何立阿娴为皇后？”杨靖认真地问道。
“因为……”皇后脸上突现红晕，这叫人怎么答。
“没错，是因为朕喜欢阿娴，朕才在当初直接就立阿娴为后，是朕今后一生的伴侣，我们之间是有情存在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朕不会娶一个不曾喜欢的女子，阿娴不要再逼朕了！”
“阿娴真有陛下说的这么好，这么重要么！”
“重要，不信阿娴可仔细感受！”杨靖伸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
月色如炼，透过屏风，似在祝愿两人再无嫌隙，恩爱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