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话说容言虽没得楚染允许，但也厚脸皮地跟了上去。此时正在客栈里一桌吃饭，气氛实在哑然。
莲妩本就话多，奈何今日这两人一个个地都像块冰似的，也逼得她变得沉默起来。
容言也觉得此时的气氛确实有些不妙，正想着找个什么话题来终结这样的沉默，突然想到那日元净山上君尧身为妖帝一事他还未提过，便说:“你们可知在元净山上阻挠我们的人是谁？”
“一个登徒浪子罢了。”楚染平静地说。
容言怔了一下，又觉得好笑，堂堂妖界至尊，竟被楚染说成登徒浪子，真是难得。随后又故作神秘地摇摇头。
莲妩刚把一块糖醋排骨吃进嘴里，看容言摇头，好奇地问:“他是什么身份啊？”油污沾染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她也没有注意。
容言轻笑，拿出一块手帕，伸手温柔地为莲妩擦去污渍。
莲妩愣在桌前，任由他擦拭，心里却好像有一片黑暗破开了一丝缝隙，透出温暖的微光。
容言的动作引得店内的女子一阵艳羡。他本就俊朗如月，举止又这样温柔，哪个女子不会被他吸引？当然，楚染除外。
但容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举止不妥，擦拭完了以后又将那手帕叠好，放进怀中。
“那人来头可不小，是妖界之主，其本身是一只朱雀，属性为火，倒是与楚染姑娘同宗。”
楚染原本只当他是个修炼天赋极高的散漫修士，却没想到他竟是妖帝，只是，堂堂妖帝，怎会和魔族之人华岚相识？
楚染心里埋下了一丝郁结。
莲妩听容言说那人竟是妖帝，吓得眼睛一瞪，道:“妖帝？那岂不是你我二人的主君吗？你怎么现在才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言连忙摇头否认，他哪里是故意不说，只是那日的情况让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莲妩身上，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去思考其他。
楚染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好好问问华岚到底是何人。
“莲妩，我出去一趟，你与容言就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楚染说。
莲妩忙问:“染姐姐，你要去哪里？干嘛不带上莲妩？”
容言知晓楚染必定是有什么要事才会突然要走，便对莲妩说:“楚染姑娘有事要做，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回来就行。”
莲妩摇头:“染姐姐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楚染心中一暖，道:“我可是上古神鸟青鸾的后裔，谁能伤得了我？”
莲妩想了一会儿，这才作罢，只是一再叮嘱楚染要保护好自己。
出了门后走了一会儿，楚染才惊觉，自己要去哪里找华岚呢？那天他一怀深情，自己却伤他个措手不及，他该是会记恨自己吧。
正当楚染不展愁眉之时，君尧出现在了她身旁，伸手就要揽上楚染的肩。
楚染闪身打掉他的手，冷道:“堂堂妖界之主，怎么是一副轻佻下流的嘴脸。”
她这样说他，君尧也没生气，反倒笑意更浓，“看来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再者，我不是对谁都这样热情似火的。”
楚染轻嗤，果真是个登徒浪子，轻佻下流反倒被他说成了热情似火。随后又想起这人与华岚相识，应该知道华岚在何处。
“你可知华岚现在人在何处？”楚染问道。
君尧眸子一眯，说:“你找他何事？”
楚染将头偏过，没看君尧的眼睛，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只要告诉我他人在哪里便够了。”
“在一个男人面前寻找另外一个男人，你可知下场是什么？”君尧好看的桃花眼里带上了几丝危险的气息。
楚染哪里管会有什么下场，心里想着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就自己去找。
没有再理会君尧，楚染转头便要走。
君尧神色一凛，在楚染察觉之前一手揽住她的纤腰。
来来往往的人看见此景，皆是对他们指指点点。
楚染恼怒，反身一个手肘击打在君尧的胸膛。君尧吃痛，却并未放手，反倒顺着她的姿势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让她不能挣脱。
大庭广众之下，楚染又无法使用灵力，便只能让君尧这样抱着。
君尧见楚染渐渐温顺下来，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并对旁边看热闹的路人解释说：“我家娘子性格有些暴躁，各位散了吧。”
楚染听他竟然得寸进尺，手指悄悄攀上他的蜂腰，狠狠拧了一把。并说：“你莫要得寸进尺。”
君尧疼的眉头微皱，眼里却始终含着笑意，只道：“你这样彪悍，也只有我才敢娶得。”
一个看起来敦厚老实的路人插嘴道：“兄弟，家有悍妻，哥哥真是替你不值。”街上那些女儿家见这君尧眉眼风流，更是暗暗嫉妒起了楚染。
楚染眼里寒意凝聚，直直看向那些多嘴的路人。
君尧将楚染抱得更紧，对他们说：“我娘子虽然性格不是那么温婉，但我此生只会爱她一人，人，她所有的所有都是我心头之好。”声线极好，犹似芙蓉泣露，昆山玉碎。
多少女子溺进了这邪肆的温柔之中。
楚染也略微失神，后又觉得两人在街上如此实在是太过令人羞赫，便低声对君尧说：“你先将我放开，咱们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再谈。”
缓兵之计，不过君尧最后还是依言放开了楚染。
两人来到了一家茶楼的雅室之中，屋内陈设文雅，茶香四溢，倒是个谈话的好去处。
君尧为楚染斟了一杯清茶，楚染也不接，君尧便无奈地笑了笑，将茶水轻轻放在楚染面前。
“先喝点茶再谈事。”君尧道。
楚染瞥了一眼面前的茶，神色清冷。“茶便不用饮了，我只是想知道华岚在何处而已。”
君尧眼底的光微微一灭，问道：“你不是与他没有关系吗，现在寻他做甚？”
“有些事情想要当面问清楚而已。”
君尧一顿，眼底交织着错综复杂的情感，问:“你想要问他什么？”
楚染抬眸，冷然道:“我与妖帝好像并没有到这种事事都需与你说明的交情。”
君尧眸底闪过一丝失落，随后道：“他所住之地我不便说明，但你若是真想见他，我可以带他过来见你。”
楚染眼里闪过一缕欣喜，随后又被眼里的墨色覆盖。即便她隐藏得有多快，还是没有逃过君尧的双眼。
“那便劳烦妖帝了。”楚染道。
君尧兀自一笑，“今夜酉时，你便在这间雅室等他便可。”
楚染点点头，便不管君尧，自己回了客栈。
君尧失神地望着面前的茶盏，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
这日，华岚唤来一侍卫，道：“吩咐下去，所有人竭尽全力寻找火离子。”
旁边的衡晏迟疑道：“尊上，那五凤神器的事该怎么办？”
华岚剑眉一横，“鸑鷟已经受你控制，五凤神器无法汇聚，纵使其他四神器相合，也于事无补。”
衡晏低首默认。
突然，一袭红袍骤然出现在华岚的殿内，正是受人之托的君尧。
衡晏手指用力紧握，显然对这背后偷袭鸑鷟之人不满。
华岚见是他，对衡晏说：“你且先下去，看好鸑鷟。”
“是。”
君尧听他提起鸑鷟，道：“鸑鷟？怎么，还未处置掉吗，留着可不一定是个好事。”
华岚紫眸凝寒，道：“此事便不劳烦妖帝操心了。”
君尧无奈地笑了笑，也懒得提他的英勇事迹，心道这人与楚染在性子上倒是有几分相似，都是冷冰冰的，让人无法靠近。
“妖帝今日来，只是为了管一管我魔族的闲事？”
君尧“唰”地一声打开折扇，说：“此话差矣，我今日只是来传个话，让你去见一个人罢了。”
“何人？”
“楚染。”
这个名字的提起让华岚一下变了神色，连肩上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都似乎在隐隐作痛。
“她定是不想见我的。”华岚话语中带了两分迟疑。
君尧见华岚如此，心下怅然。他与华岚，是敌人，亦是朋友，真真假假中，已然分不清真正的态度了。
“信与不信都随你，今夜酉时，流光楼二楼的雅室，她就在那里等你。”说完，消失在华岚眼前。
华岚将手抵在心脏的位置，那个地方，现在跳得极快。
望着殿外的天色，华岚竟觉得时间流逝得太慢，迟迟等不到酉时的到来。
一侍卫入内，“尊上，魔……”还未说完，便被华岚打断，问道：“如今几时几刻？”
那侍卫一愣，忙道：“禀告尊上，现在乃未时三刻。”
华岚心中烦躁丛生，也不听那侍卫要禀告什么，就挥手让他下去。
侍卫表示他整个人都很凌乱。
华岚心里烦乱，干脆不等酉时的到来，就一个人匆匆去往流光楼的雅室。
哪知，他刚进门，就见楚染坐在房中，端着茶盏轻呼。
茶水的热气将她的面容微微遮掩，朦胧下仍然可见秀美的面容。
两人也不知彼此都会提前来此房中，所以在看见对方的同时都是微微一愣。最后还是楚染开口问道：“你的伤，可还好？”
华岚眼神微微黯淡，径直坐在楚染面前，声音低沉，“无碍。”
“你找我来，有何事？”
楚染优雅放下手中的茶盏，凝视着面前举世无双的男子，就连清眸里好像都是他的影子。
“我想问一问你的身份。”
莲妩本就话多，奈何今日这两人一个个地都像块冰似的，也逼得她变得沉默起来。
容言也觉得此时的气氛确实有些不妙，正想着找个什么话题来终结这样的沉默，突然想到那日元净山上君尧身为妖帝一事他还未提过，便说:“你们可知在元净山上阻挠我们的人是谁？”
“一个登徒浪子罢了。”楚染平静地说。
容言怔了一下，又觉得好笑，堂堂妖界至尊，竟被楚染说成登徒浪子，真是难得。随后又故作神秘地摇摇头。
莲妩刚把一块糖醋排骨吃进嘴里，看容言摇头，好奇地问:“他是什么身份啊？”油污沾染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她也没有注意。
容言轻笑，拿出一块手帕，伸手温柔地为莲妩擦去污渍。
莲妩愣在桌前，任由他擦拭，心里却好像有一片黑暗破开了一丝缝隙，透出温暖的微光。
容言的动作引得店内的女子一阵艳羡。他本就俊朗如月，举止又这样温柔，哪个女子不会被他吸引？当然，楚染除外。
但容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举止不妥，擦拭完了以后又将那手帕叠好，放进怀中。
“那人来头可不小，是妖界之主，其本身是一只朱雀，属性为火，倒是与楚染姑娘同宗。”
楚染原本只当他是个修炼天赋极高的散漫修士，却没想到他竟是妖帝，只是，堂堂妖帝，怎会和魔族之人华岚相识？
楚染心里埋下了一丝郁结。
莲妩听容言说那人竟是妖帝，吓得眼睛一瞪，道:“妖帝？那岂不是你我二人的主君吗？你怎么现在才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言连忙摇头否认，他哪里是故意不说，只是那日的情况让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莲妩身上，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去思考其他。
楚染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好好问问华岚到底是何人。
“莲妩，我出去一趟，你与容言就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楚染说。
莲妩忙问:“染姐姐，你要去哪里？干嘛不带上莲妩？”
容言知晓楚染必定是有什么要事才会突然要走，便对莲妩说:“楚染姑娘有事要做，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回来就行。”
莲妩摇头:“染姐姐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楚染心中一暖，道:“我可是上古神鸟青鸾的后裔，谁能伤得了我？”
莲妩想了一会儿，这才作罢，只是一再叮嘱楚染要保护好自己。
出了门后走了一会儿，楚染才惊觉，自己要去哪里找华岚呢？那天他一怀深情，自己却伤他个措手不及，他该是会记恨自己吧。
正当楚染不展愁眉之时，君尧出现在了她身旁，伸手就要揽上楚染的肩。
楚染闪身打掉他的手，冷道:“堂堂妖界之主，怎么是一副轻佻下流的嘴脸。”
她这样说他，君尧也没生气，反倒笑意更浓，“看来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再者，我不是对谁都这样热情似火的。”
楚染轻嗤，果真是个登徒浪子，轻佻下流反倒被他说成了热情似火。随后又想起这人与华岚相识，应该知道华岚在何处。
“你可知华岚现在人在何处？”楚染问道。
君尧眸子一眯，说:“你找他何事？”
楚染将头偏过，没看君尧的眼睛，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只要告诉我他人在哪里便够了。”
“在一个男人面前寻找另外一个男人，你可知下场是什么？”君尧好看的桃花眼里带上了几丝危险的气息。
楚染哪里管会有什么下场，心里想着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就自己去找。
没有再理会君尧，楚染转头便要走。
君尧神色一凛，在楚染察觉之前一手揽住她的纤腰。
来来往往的人看见此景，皆是对他们指指点点。
楚染恼怒，反身一个手肘击打在君尧的胸膛。君尧吃痛，却并未放手，反倒顺着她的姿势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让她不能挣脱。
大庭广众之下，楚染又无法使用灵力，便只能让君尧这样抱着。
君尧见楚染渐渐温顺下来，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并对旁边看热闹的路人解释说：“我家娘子性格有些暴躁，各位散了吧。”
楚染听他竟然得寸进尺，手指悄悄攀上他的蜂腰，狠狠拧了一把。并说：“你莫要得寸进尺。”
君尧疼的眉头微皱，眼里却始终含着笑意，只道：“你这样彪悍，也只有我才敢娶得。”
一个看起来敦厚老实的路人插嘴道：“兄弟，家有悍妻，哥哥真是替你不值。”街上那些女儿家见这君尧眉眼风流，更是暗暗嫉妒起了楚染。
楚染眼里寒意凝聚，直直看向那些多嘴的路人。
君尧将楚染抱得更紧，对他们说：“我娘子虽然性格不是那么温婉，但我此生只会爱她一人，人，她所有的所有都是我心头之好。”声线极好，犹似芙蓉泣露，昆山玉碎。
多少女子溺进了这邪肆的温柔之中。
楚染也略微失神，后又觉得两人在街上如此实在是太过令人羞赫，便低声对君尧说：“你先将我放开，咱们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再谈。”
缓兵之计，不过君尧最后还是依言放开了楚染。
两人来到了一家茶楼的雅室之中，屋内陈设文雅，茶香四溢，倒是个谈话的好去处。
君尧为楚染斟了一杯清茶，楚染也不接，君尧便无奈地笑了笑，将茶水轻轻放在楚染面前。
“先喝点茶再谈事。”君尧道。
楚染瞥了一眼面前的茶，神色清冷。“茶便不用饮了，我只是想知道华岚在何处而已。”
君尧眼底的光微微一灭，问道：“你不是与他没有关系吗，现在寻他做甚？”
“有些事情想要当面问清楚而已。”
君尧一顿，眼底交织着错综复杂的情感，问:“你想要问他什么？”
楚染抬眸，冷然道:“我与妖帝好像并没有到这种事事都需与你说明的交情。”
君尧眸底闪过一丝失落，随后道：“他所住之地我不便说明，但你若是真想见他，我可以带他过来见你。”
楚染眼里闪过一缕欣喜，随后又被眼里的墨色覆盖。即便她隐藏得有多快，还是没有逃过君尧的双眼。
“那便劳烦妖帝了。”楚染道。
君尧兀自一笑，“今夜酉时，你便在这间雅室等他便可。”
楚染点点头，便不管君尧，自己回了客栈。
君尧失神地望着面前的茶盏，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
这日，华岚唤来一侍卫，道：“吩咐下去，所有人竭尽全力寻找火离子。”
旁边的衡晏迟疑道：“尊上，那五凤神器的事该怎么办？”
华岚剑眉一横，“鸑鷟已经受你控制，五凤神器无法汇聚，纵使其他四神器相合，也于事无补。”
衡晏低首默认。
突然，一袭红袍骤然出现在华岚的殿内，正是受人之托的君尧。
衡晏手指用力紧握，显然对这背后偷袭鸑鷟之人不满。
华岚见是他，对衡晏说：“你且先下去，看好鸑鷟。”
“是。”
君尧听他提起鸑鷟，道：“鸑鷟？怎么，还未处置掉吗，留着可不一定是个好事。”
华岚紫眸凝寒，道：“此事便不劳烦妖帝操心了。”
君尧无奈地笑了笑，也懒得提他的英勇事迹，心道这人与楚染在性子上倒是有几分相似，都是冷冰冰的，让人无法靠近。
“妖帝今日来，只是为了管一管我魔族的闲事？”
君尧“唰”地一声打开折扇，说：“此话差矣，我今日只是来传个话，让你去见一个人罢了。”
“何人？”
“楚染。”
这个名字的提起让华岚一下变了神色，连肩上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都似乎在隐隐作痛。
“她定是不想见我的。”华岚话语中带了两分迟疑。
君尧见华岚如此，心下怅然。他与华岚，是敌人，亦是朋友，真真假假中，已然分不清真正的态度了。
“信与不信都随你，今夜酉时，流光楼二楼的雅室，她就在那里等你。”说完，消失在华岚眼前。
华岚将手抵在心脏的位置，那个地方，现在跳得极快。
望着殿外的天色，华岚竟觉得时间流逝得太慢，迟迟等不到酉时的到来。
一侍卫入内，“尊上，魔……”还未说完，便被华岚打断，问道：“如今几时几刻？”
那侍卫一愣，忙道：“禀告尊上，现在乃未时三刻。”
华岚心中烦躁丛生，也不听那侍卫要禀告什么，就挥手让他下去。
侍卫表示他整个人都很凌乱。
华岚心里烦乱，干脆不等酉时的到来，就一个人匆匆去往流光楼的雅室。
哪知，他刚进门，就见楚染坐在房中，端着茶盏轻呼。
茶水的热气将她的面容微微遮掩，朦胧下仍然可见秀美的面容。
两人也不知彼此都会提前来此房中，所以在看见对方的同时都是微微一愣。最后还是楚染开口问道：“你的伤，可还好？”
华岚眼神微微黯淡，径直坐在楚染面前，声音低沉，“无碍。”
“你找我来，有何事？”
楚染优雅放下手中的茶盏，凝视着面前举世无双的男子，就连清眸里好像都是他的影子。
“我想问一问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