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8章 临阵相逼
“喂，你在发什么呆？”林栎见驭兽长老呆愣不动，大喝一声，猛然玄木扇一甩。
情急之下，一股犀利的灵纹杀气，从扇上激射出来，直打在碎铁鸟身上，打飞起十数根如箭般的翎羽。
“呱呱——呱呱——”碎铁鸟吃痛，在快扑到驭兽长老面前时，猛然一个拔空飞冲而起。
“快点反击，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你。”林栎又冲着驭兽长老大喊一句，心中却暗自侥幸。在这之前，他本来是没有能力以玄木扇发出灵纹杀气的。
没想到一急之下，灵纹杀气油然发出，居然没有丝毫凝滞感。看来，危机往往意味着突破自我的机会来了，这个规律一点儿也不错。
驭兽长老从惊愣中回过神来，看着那在空中盘旋的碎铁鸟，不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怎么，还没缓过劲来？我以为你是驭兽长老，平生就跟圣兽打交道，胆子应该比谁都来得大，没想到……”林栎又是摇摇头说道。
驭兽长老脸色一红，旋即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碎铁鸟可不是一般的圣兽。”
“要是一般的圣兽，让驭兽长老你来斗有什么意思呢？”林栎笑道：“只怕上面那些观众倒要嘘声喝倒彩吧。”
驭兽长老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
“快做好准备，它马上又要来了！”林栎大声说道。
话落，呜啸声大作，碎铁鸟带起一股狂风，如电一般再次扑击下来。
虽然它被林栎给攻击了一记，不过这种习惯于斗兽场的圣兽，都颇有灵性。在事先它就知道，驭兽长老才是它真正的对手，因此它下来，依旧朝着驭兽长老攻来。
驭兽长老咬了咬牙，猛地双手再次握住号角，脸色憋得通红，用力吹动起号角来。
“呜——呜呜——呜呜呜——”
急促的号角声，带着金戈铁马杀伐声，一波波从号角里传递出来，激荡在空气中。
林栎靠得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随着号角声动，一股股凌厉的灵纹杀气，从号角里飞射出来，直取迎面而来的碎铁鸟。
像是无数道急锐的弓箭一般。
现在，林栎终于明白，驭兽长老是以号角发出声音，而号角里的灵纹杀气，就伴随着号角声激射出来，威力颇大。
不过，对于通体如铁的碎铁鸟来说，这种灵纹杀气的威力到底过于分散，除了打得它翎羽扫动个不停外，并没有形成致命的打击。
碎铁鸟呼啸着，依旧凶猛地扑向驭兽长老。
驭兽长老见势不妙，猛地双手握住号角，腮帮子骤然鼓起来，一股狂急的号角声，带着强劲的灵纹杀气，从号角里喷薄而出。
“啾啾——啾啾——”
灵纹杀气打在碎铁鸟身上，大股如箭翎羽被击得飞天而起。
这股灵纹杀气，力量极其集中，因此威力远比先前分散的灵纹杀气强劲得多了。
“呱——”
碎铁鸟吃痛，到驭兽长老面前，终于支撑不住，一个掉头盘旋，冲天而起。
不过，它已经被彻底激怒了，一个回旋，立即又向自后向驭兽长老袭来，两只铁钩般的利爪，舞动间带起一股股锐风。
驭兽长老听声音不对，立即一个掉头，木器号角再次对着碎铁鸟猛吹。
“呜——”
碎
铁鸟已经吃了一道亏，见到号角立即下意识一个闪避，折转到驭兽长老身侧，再次一爪向他抓去。
驭兽长老吓了一跳，立即又是一个闪身躲避。
“呜——”
“呜——”
“呜——”
碎铁鸟速度奇快，像是一团黑雷，不断旋转滚动在驭兽长老身侧周遭。驭兽长老的号角很快就乱了方寸，左遮右挡，号角声时高时低，已是疲于应对。
而林栎，则是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看着，不时来一两句风凉话：
“驭兽长老，左边来了，小心！”
“右边右边——不对，左边左边，这家伙速度太快了，比我说话还快！”
“驭兽长老，你得加把劲，这么多人看着你，你要输了，颜面可不好看。”
……
他在一旁摆出坐山观虎斗的姿态，可把驭兽长老给气坏了，但穷于应对碎铁鸟，完全没有回答的闲暇。
看台上的人，见驭兽长老跟碎铁鸟打得不可开交，呐喊声更大了。
驭兽长老手中这号角，是他用来驯服圣兽的独家木器。号角可以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有的具有安抚作用，有的具有威慑作用，有的具有鼓励作用。
不管什么样的声音，都必须同时催动号角上的灵纹粒子，让声音里蕴满灵纹之力。只有灵纹之力加持的号角之声，才能发挥出作用。
这个号角，不知臣服了多少凶猛的洪荒古兽。但是，在碎铁鸟面前，驭兽长老把各种号角之音都使出来，依旧无法让它安静下来。
倒是让碎铁鸟更加疯狂，把他当做一块大好的晚餐。
无奈之下，驭兽长老只能改变策略，不再以号角之声御敌，而是将号角作为一个兵器，迎击碎铁鸟的铁爪与利嘴。
“当当——当当——”
到底是长老级别的人物，在危急关头，挥舞号角木器全力以赴，威力也是极其惊人的。
不过，碎铁鸟名不虚传，即便是级别挺高的木器，也伤不得它分毫，只能将它的爪牙挡退而已。而敌人愈强，碎铁鸟的凶性则是越被激发出来。它倚仗速度优势，从上、下、左、右各个角度，不断发起攻击。
驭兽长老好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局面，没多久便又被这密集的攻势给消弭得无影无踪。
“碎铁鸟——碎铁鸟——”
看台上那些买碎铁鸟胜的赌客们，见此情景，再也顾不得低调了，开始明目张胆地喊起碎铁鸟来。
而那些买驭兽长老赢的人，声势则明显弱了下来。
这是因为，驭兽长老的局势看起来正不断变坏着。
“驭兽长老，要不要我帮忙呢？”林栎在旁边看着，此刻突然大声说道。
他的声音虽然大，不过在看客们的声浪下，能听到的也就驭兽长老一人而已。
“废话——当然要了，快帮我解决掉它！”
驭兽长老正焦头烂额，疲于应对着，林栎的话简直是瞌睡时有人送来个枕头，他怎么会拒绝呢？
林栎却是笑了笑，道：“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驭兽长老一怔：“你可是说来帮我的……”
“我可也是说了，我管帮，但不打包票，你要是死了，可就怨你自己手脚不够快，怨碎铁鸟太过凶悍无情了…
…”林栎淡淡说道。
“你——”
驭兽长老怒不可遏，奋力一号角，击退了碎铁鸟差点啄到面门来的铁嘴，咬着牙大声道：“什么条件？”
林栎顿了顿，笑道：“很简单，就是做你份内之事——宣誓效忠于桑君。”
驭兽长老一愣，旋即道：“我本来就是……滚开……效忠桑君的！啊，混蛋！”
说话间，手脚略微慢了点，碎铁鸟立即抓到机会，铁爪从他号角的空隙中飞穿而过，擦过他的右肋。
“嗤！”
铁爪的力道何其强劲，即便是擦过，仍是撕破驭兽长老的衣服，攫下一块血肉来。
“啊——”
驭兽长老养尊处优久了，骤然遭遇这种苦头，顿时惨叫声不断。
而血腥气息，则是让碎铁鸟凶性更盛，它呱呱尖叫着，围着驭兽长老，速度更快，爪牙更急，恨不得马上就把他撕为粉碎，大快朵颐。
驭兽长老唯有咬着牙，拼命挥动号角反击。口中则是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声：“滚开——滚开……”
“驭兽长老，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们还是把话说透亮点，我好决定要不要帮你，你的活命机会也大点。”林栎微笑看着这一切，徐徐说道。
驭兽长老怔了怔：“你……混蛋，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真的效忠桑君，你清楚，我也清楚，我们就不要打迷糊眼，这样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你——到底想怎么样？”驭兽长老急怒不已，抽空回头冲林栎咆哮一声。
林栎淡淡笑道：“我说了，只要你效忠桑君。”
“我——我效忠，当然效忠了。”驭兽长老大声叫道。
林栎摇摇头，道：“这样可不行。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我宁可相信，你内心还是效忠着银钩长老的。”
“你，你要我怎么样？”驭兽长老咆哮着反问一句，一个没注意，又被碎铁鸟趁机突进，一抓在肩头上带起大股血槽来。
而他人则是踉跄后退，看样子随时都可能倒地。
“我只要你，衷心效忠桑君，做好你份内之事而已。”林栎笑道。
“当当——当当——”驭兽长老拼命挥舞着号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穷追而上的碎铁鸟，打得倒飞回去。
而他身上已经是大伤小伤多处，鲜血如涌泉一般，泊泊地往外冒着，不断带走他的力气，让他看起来分外狼狈。
“你，你要我怎么样……你才相信……”驭兽长老回头怒视着林栎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给吞了。
林栎笑道：“我要你真心效忠桑君。”
“我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是……是真心的？”驭兽长老刚说完这话，又被呼啸而来的碎铁鸟一阵猛攻，往后倒退得更厉害。
“呼——”
就在这时候，碎铁鸟猛地双翅用力一扇，一股狂暴的风力骤然生成，卷起大股风沙来。
驭兽长老更是猝不及防，整个人凌空飞起，再沉重地跌落地上。
“噗通！”
碎铁鸟见状大喜，呜啸一声，直扑而来，铁爪带着死亡的锐响，要趁这大好时机，将驭兽长老给撕碎。
“你有没有真心很简单，喊出来听听，我就知道了。”林栎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