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阿彘叔
李剑南躲在桌肚里听完后吓了一跳，那黑衣人怎么可能是我？
他偷偷地掀开桌布看了眼靠在门上的那个人，借着暗淡的月光他看得清楚明白，真是难以置信，那个人竟然顶着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面孔。
下一秒，被机械臂缚住的黑衣人眼睁睁地在李剑南的面前消失了，不过公输般似乎能看得清黑衣人消失的踪迹。
黑衣人出现在了楼梯口，迅速地朝着楼下奔去，公输般当机立断追了上去：“别跑！”
脚步声走远，李剑南才从桌肚里爬了出来，他打开两扇大门，朝着屋外吸了口新鲜的空气，眺望着远方的天空，只有东方的启明星在闪烁着明亮的星光。天快要亮了，一夜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四师叔现在就在下面的楼层，所以他现在还不能下去调查藏书阁底下的事物。
想要回到长老堂，但是又不敢，想想刚才那个黑衣人顶着一张和他一样的面孔出现在四师叔面前，现在回去，到时候被四师叔指认出来，在众位长老和师弟面前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东岳派现在是不能呆了，必须找个地方避一避，等这段风声过去，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出来，才能回师门。
李剑南倚在栏杆上，山下的小镇在朦胧的雾气中或隐或现，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东方的天际微微泛红，再过半个时辰，太阳就要出来了。李剑南纵身一跃跳下了藏书阁。
天刚蒙蒙亮，阿彘叔拍了拍牛车上的稻草幸福地笑了，他一屁股坐上了牛车，拾起牛鞭在牛屁股上使劲地挥了下：“走起！”
这一车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堆稻草，实际上并不是，只是上面覆盖了一层稻草作为伪装，下面整齐地码放着一坛挨着一坛的米酒。
阿彘叔之所以这么做，是怕半路上遇见起歹心的流氓恶棍看到他运这么多的米酒把他给打劫了，所以才用稻草来掩盖。
阿彘叔每隔五天就要到邻村的计大婶家购买一车的米酒运回家，然后再带到集市上去卖，每坛酒他都要从中盈利五文钱。每次来的时候都要赶在卯时这个时辰过来，这个点天还没亮，路上没什么人，所以基本上遇不到强盗什么样歹人。到了计大婶家后就跟计大婶算好价钱，付完钱然后把酒搬上车，让牛拉回家，到家后天就亮了。
这天他一如既往地唱着小曲儿赶着老黄牛行驶在回家的土路上，只是他没发现的是牛车上的稻草动了下，从里面伸出来一只白白净净的胳膊，那胳膊拨弄开压在他身上的稻草，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用小指头掏了掏耳屎。
年轻人本想就这么藏在稻草堆里睡下去，可是稻草垫着下面的东西实在硌得慌，他伸手摸出一个坛子出来，好奇地盯着眼前的坛子，奇怪，为什么这个坛子会飘出一股怪怪的味道呢？他伸手揭开坛口上的红布，看了眼里面的液体闻了闻，这怪怪的味道还挺香的，他举起坛子，张开大嘴咕咚咕咚的将坛子里的米酒灌入嘴中。
阿彘叔坐在牛车的前头，边赶着黄牛，边哼着小曲，哼着哼着就感到不对劲，怎么背后传来这么一股浓郁的酒香。
他转过头去定睛一看：“喂，臭小子，你竟然敢偷喝我的酒，看打。”那牛鞭当即朝着年轻人鞭去。
年轻人真是好身手，在鞭子刚要触及他衣角的时候，他往稻草上一躺，好巧不巧的躲过了那一记鞭击，依然悠然自得地喝着坛子里的酒。
阿彘叔气的又是一鞭子朝着年轻人鞭去，可是年轻人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又躲过了老爷子的这一鞭。
阿彘叔气得跳下牛车，朝着车上的年轻人一鞭子又一鞭子挥了过去，可是自始至终没有一鞭子鞭到他身上。最后阿彘叔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车轱辘旁喘气。
年轻人也跳了下来，学着阿彘叔的样子坐在地上，靠在车轱辘旁。阿彘叔白了他一眼，继续喘息着，实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年轻人好奇地问道：“大叔，刚刚听你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啊？”
阿彘叔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别过头不理睬他。
“嘿，大叔，别这么小气嘛，不就喝您一坛酒嘛，您说拿什么交换，我给你。”
阿彘叔转过头说道：“二十文。”
“啥？您说啥？”
“我说二十文钱！！咳咳咳咳。”老爷子大声吼道，不过用力过猛，一不小心被呛到了。
“钱？”年轻人摇了摇头：“我没有。”
“没钱说个屁，你这个偷酒贼。”
“大叔，别这么说嘛，我就是闻着您的酒太香了，所以忍不住尝了口，真好喝。”年轻人拍了拍阿彘叔的后背：“不过我可以答应您帮您办一桩事或者也拿我身上的东西交换呐。”
阿彘叔看了眼年轻人，然后用手捏了捏年轻人身上的衣服：“那好吧，我看你这身衣服不错，丝绸做的，你把你身衣服给我，我们就两清了。”
年轻人笑着点点头：“好啊，这好说。”说完，立马将外套脱下递给阿彘叔：“给你，这样您老就不用生气了吧。”
阿彘叔好奇的打量了年轻人一番，收下那件外套，然后将衣服塞进了稻草堆里，坐上了牛车正要赶车，可是这时那年轻人也跳上了牛车。
“喂，你又上来干嘛？”
“睡觉！”年轻人边说边拨弄着稻草往自己身上盖。
阿彘叔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要睡觉自己回家睡去，别睡在我这牛车上。”
“没家。”
“说什么浑话呢，穿这么好的衣服，怎么说也是个大户人家才有这样条件，怎么可能没家？”
“真没家。”
阿彘叔也不想纠缠，心道这小伙子是不想跟他说实话了，也罢，不说实话就不说实话吧。
“没家也别在我这牛车上睡觉，路边上的庄稼地里，你爱搁哪睡就搁哪睡去。”
“别呀大叔，庄稼地里睡着了容易着凉，还是您这稻草堆里睡着暖和，再说了大叔，您待会儿回家不还是要卸车嘛，这么多的酒，您卸着不累么？待会儿我来帮您卸。”
阿彘叔听他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道理，这么好的一个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省得自己着老胳膊老腿搬上搬下要费半天劲儿，于是说道：“那好吧，现在给你睡，待会儿我到家了你帮我卸车。”
“好嘞！”
阿彘叔转过身子，坐正了身姿，举起鞭子刚要挥在牛屁股上面，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李剑……啊哈！李北。”
他偷偷地掀开桌布看了眼靠在门上的那个人，借着暗淡的月光他看得清楚明白，真是难以置信，那个人竟然顶着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面孔。
下一秒，被机械臂缚住的黑衣人眼睁睁地在李剑南的面前消失了，不过公输般似乎能看得清黑衣人消失的踪迹。
黑衣人出现在了楼梯口，迅速地朝着楼下奔去，公输般当机立断追了上去：“别跑！”
脚步声走远，李剑南才从桌肚里爬了出来，他打开两扇大门，朝着屋外吸了口新鲜的空气，眺望着远方的天空，只有东方的启明星在闪烁着明亮的星光。天快要亮了，一夜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四师叔现在就在下面的楼层，所以他现在还不能下去调查藏书阁底下的事物。
想要回到长老堂，但是又不敢，想想刚才那个黑衣人顶着一张和他一样的面孔出现在四师叔面前，现在回去，到时候被四师叔指认出来，在众位长老和师弟面前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东岳派现在是不能呆了，必须找个地方避一避，等这段风声过去，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出来，才能回师门。
李剑南倚在栏杆上，山下的小镇在朦胧的雾气中或隐或现，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东方的天际微微泛红，再过半个时辰，太阳就要出来了。李剑南纵身一跃跳下了藏书阁。
天刚蒙蒙亮，阿彘叔拍了拍牛车上的稻草幸福地笑了，他一屁股坐上了牛车，拾起牛鞭在牛屁股上使劲地挥了下：“走起！”
这一车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堆稻草，实际上并不是，只是上面覆盖了一层稻草作为伪装，下面整齐地码放着一坛挨着一坛的米酒。
阿彘叔之所以这么做，是怕半路上遇见起歹心的流氓恶棍看到他运这么多的米酒把他给打劫了，所以才用稻草来掩盖。
阿彘叔每隔五天就要到邻村的计大婶家购买一车的米酒运回家，然后再带到集市上去卖，每坛酒他都要从中盈利五文钱。每次来的时候都要赶在卯时这个时辰过来，这个点天还没亮，路上没什么人，所以基本上遇不到强盗什么样歹人。到了计大婶家后就跟计大婶算好价钱，付完钱然后把酒搬上车，让牛拉回家，到家后天就亮了。
这天他一如既往地唱着小曲儿赶着老黄牛行驶在回家的土路上，只是他没发现的是牛车上的稻草动了下，从里面伸出来一只白白净净的胳膊，那胳膊拨弄开压在他身上的稻草，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用小指头掏了掏耳屎。
年轻人本想就这么藏在稻草堆里睡下去，可是稻草垫着下面的东西实在硌得慌，他伸手摸出一个坛子出来，好奇地盯着眼前的坛子，奇怪，为什么这个坛子会飘出一股怪怪的味道呢？他伸手揭开坛口上的红布，看了眼里面的液体闻了闻，这怪怪的味道还挺香的，他举起坛子，张开大嘴咕咚咕咚的将坛子里的米酒灌入嘴中。
阿彘叔坐在牛车的前头，边赶着黄牛，边哼着小曲，哼着哼着就感到不对劲，怎么背后传来这么一股浓郁的酒香。
他转过头去定睛一看：“喂，臭小子，你竟然敢偷喝我的酒，看打。”那牛鞭当即朝着年轻人鞭去。
年轻人真是好身手，在鞭子刚要触及他衣角的时候，他往稻草上一躺，好巧不巧的躲过了那一记鞭击，依然悠然自得地喝着坛子里的酒。
阿彘叔气的又是一鞭子朝着年轻人鞭去，可是年轻人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又躲过了老爷子的这一鞭。
阿彘叔气得跳下牛车，朝着车上的年轻人一鞭子又一鞭子挥了过去，可是自始至终没有一鞭子鞭到他身上。最后阿彘叔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车轱辘旁喘气。
年轻人也跳了下来，学着阿彘叔的样子坐在地上，靠在车轱辘旁。阿彘叔白了他一眼，继续喘息着，实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年轻人好奇地问道：“大叔，刚刚听你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啊？”
阿彘叔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别过头不理睬他。
“嘿，大叔，别这么小气嘛，不就喝您一坛酒嘛，您说拿什么交换，我给你。”
阿彘叔转过头说道：“二十文。”
“啥？您说啥？”
“我说二十文钱！！咳咳咳咳。”老爷子大声吼道，不过用力过猛，一不小心被呛到了。
“钱？”年轻人摇了摇头：“我没有。”
“没钱说个屁，你这个偷酒贼。”
“大叔，别这么说嘛，我就是闻着您的酒太香了，所以忍不住尝了口，真好喝。”年轻人拍了拍阿彘叔的后背：“不过我可以答应您帮您办一桩事或者也拿我身上的东西交换呐。”
阿彘叔看了眼年轻人，然后用手捏了捏年轻人身上的衣服：“那好吧，我看你这身衣服不错，丝绸做的，你把你身衣服给我，我们就两清了。”
年轻人笑着点点头：“好啊，这好说。”说完，立马将外套脱下递给阿彘叔：“给你，这样您老就不用生气了吧。”
阿彘叔好奇的打量了年轻人一番，收下那件外套，然后将衣服塞进了稻草堆里，坐上了牛车正要赶车，可是这时那年轻人也跳上了牛车。
“喂，你又上来干嘛？”
“睡觉！”年轻人边说边拨弄着稻草往自己身上盖。
阿彘叔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要睡觉自己回家睡去，别睡在我这牛车上。”
“没家。”
“说什么浑话呢，穿这么好的衣服，怎么说也是个大户人家才有这样条件，怎么可能没家？”
“真没家。”
阿彘叔也不想纠缠，心道这小伙子是不想跟他说实话了，也罢，不说实话就不说实话吧。
“没家也别在我这牛车上睡觉，路边上的庄稼地里，你爱搁哪睡就搁哪睡去。”
“别呀大叔，庄稼地里睡着了容易着凉，还是您这稻草堆里睡着暖和，再说了大叔，您待会儿回家不还是要卸车嘛，这么多的酒，您卸着不累么？待会儿我来帮您卸。”
阿彘叔听他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道理，这么好的一个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省得自己着老胳膊老腿搬上搬下要费半天劲儿，于是说道：“那好吧，现在给你睡，待会儿我到家了你帮我卸车。”
“好嘞！”
阿彘叔转过身子，坐正了身姿，举起鞭子刚要挥在牛屁股上面，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李剑……啊哈！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