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工厂见闻
清晨，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了宿舍里，带走了最后一丝黑暗。
此时，许多宿舍里都空荡荡的，除了一些特殊原因没有回家的工人，其他工人都已经回家去了。
乡间小道上，王大牛正急速着赶路，今日是休息日，平日里这个时间，大家都已经起床跑完五公里，在食堂吃早饭了。
现在离王大牛等人进入工厂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王大牛都不记得吃了多少苦，留了多少汗，若不是那优厚的待遇以及每日丰盛的饭菜，王大牛敢肯定自已一定坚持不下来。
王大牛一直都深深记得，在工厂过了三天的清闲日子，当大家都以为这里是个天堂的时候，苦难的日子突然就到来了。
那天早上，窗外还黑蒙蒙的，宿舍里的工人们大都还在睡梦中。突然，洪亮的钟声就传了进来，将正在睡梦中的工人们惊醒了。
“大牛哥，怎么回事啊，这钟是不是坏了，天都没亮就响了，吵死人了。”
说话的是一个20来岁的英俊青年，眼睛明亮，带着一丝邪气，看着像不良青年，此时的他带着一脸怒气。
王大牛有点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个叫张志平的青年，淡淡地说道：“这钟是要人敲的，坏了它自己可也不会响，这明显是有人在敲钟叫我们起床啊。”
对于张志平这个人，王大牛非常不喜，一看就像是游手好闲的人，也不知道工厂怎么会把这种人招进来。现在张志平是自己的室友，自己做为宿舍长，只能谆谆教诲他，希望他以后能够有所改变。
张志平，商州城人，平时在城外码头帮人跑腿、打探消息为生。张志平是个有脑子的人，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平民，如果像那些城里的混混那样，以为抱个大腿就可以随意欺压百姓，最后肯定没有好结果吃。
混混这个职业看着好像挺威风的，可以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但张志平清楚这只是表面，平日里混混帮大佬们做尽脏活累活，可是一旦出事，大佬们压不住，那这些混混又是最早被拿出来顶缸的。而且自古就没有多少混混可以善终的，终究只是风光一时，不能风光一世。
码头这里是商洛县与外界交流的窗口，平日里各地商人很多，人来人往各种消息满天飞，而张志平就喜欢搜集这些消息，并靠着贩卖这些消息弄些好处，过着还算体面的生活。
张志平自己也清楚，这样的生活虽说饿不到肚子，但也很难富贵。自己终究只是个平民，出身一般，又不是读书的料，基本无出头之日。
自从李明来到商州之后，这个往日平静的县城开始有了一丝波澜。
张志平做为专门打探消息的人，与各行各路关系密切，但也没弄明白李明来商州城干什么，也不清楚李明的具体来路。
现在商州这边的消息大都认为李明肯定是朝中某个大佬的人，毕竟李明拿出的东西没有一定的实力自是保不住的。而且以前与李明有过接触的权贵发现李明对于朝中的消息非常灵通，经常提前就知道了朝中的动向，让权贵们惊讶不已。因此虽然很多人眼红李明的东西，但真正出手的还没有。
当然李明暂停了稀缺货物的供应，再加上又在人前消失很长时间了，也是一大原因。
李明明面上留在商州的只有城内的一栋宅子、两个店铺和城外的一个村寨。城内的宅子和店铺年后就已经空荡荡了，除了定时有人去打扫卫生，平时都没人去；城外的村寨则被寨墙挡着，只能看到寨墙外种地的流民。
如此情况在外人看来除了村寨内稍显神秘外，其他都很正常。而村寨的情况据一些小道消息来看也很平常，因此随着时间的过去，众人已经慢慢将李明淡忘。
张志平原本对于李明也非常好奇，但一直也没有机会接触李明，随着时间的过去，都差点忘了李明这个人。此次，李明手下的董管家突然弄出大动作，让张志平非常好奇。于是张志平也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了招募现场，没想到最后还被录用了。
对于王大牛成为了宿舍舍长这事，张志平既羡慕又后悔。
是的，因为王大牛在接待新人方面表现良好，昨晚已经被正式认命为宿舍长了。
张志平没想到只要第一天来的人都被安排为临时宿舍长，如此随意。他原本也想第一天就过来，后来觉得反正时间有三天，不急在一时，最后第三天才过来。
果然，王大牛话音刚落，屋外面就传来声音：“所有工人们注意！赶紧起床到各自宿舍楼前按宿舍门牌号集合！你们只有2刻钟时间，若2刻钟之后哪个宿舍还有人未到达，整个宿舍今天早上没有早饭吃。”
屋外的声音重复了三次才结束。
“张志平、任永长、焦良骏，你们三个都听到了吗？我们赶紧起床去楼前集合，若2刻钟后有人没到，我们整个宿舍今天没有早饭吃！”王大牛在屋外的声音结束后，就急忙喊众人起床，他可不想因为有人迟到而导致大家没有早饭吃。
两刻钟后，各宿舍楼前站满了人，在没有早饭吃的威胁下，没有一个人迟到。
狄月先看着各宿舍楼前混乱的人群很无奈，这些人的素质比新兵差多了，4人一个宿舍的集合还有人找不到自已宿舍的人。最后，狄月先看不下去了，将手下的人派出去整队才结束了混乱的场面。
狄月先是五连连长，这次他带了一个排的人到纺织厂负责工人们的纪律训练。
整个工厂近1000人，男的800不到一点，女的200来个，10个宿舍一组分成了25个组。
“大伙好，我叫董宾实，这个厂的总管事，经过这几天的厂内生活，想来应该没有人不认识我吧！”
说完，董宾实停了停，指着旁边的几人说道：“这位是狄月先管事，接下来的一个月由他负责你们的纪律训练；这位是严鸿风管事，接下来的一个月由他教导你们操作机器；最后这位是蓝明杰管事，接下来的一个月由他负责你们的学识教育。之后的一个月，对你们来说相当重要，你们需要通过这一个月的训练成为一个合格的工人，若谁无法做到，那我只能遗憾让他离开这里了，毕竟工厂不是养闲人的地方。还有，我有一个重要消息告诉你们，在之后的一个月训练中，表现优异的前40人将被任命为组长，41到80名的将被任命为副组长，组长每月工钱加2两银子，副组长加1两银子，希望你们好好表现，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哇！”董宾实刚说完，人群中就爆发出惊呼声！
听到组长、副组长的待遇，让本来士气低落的众人瞬间充满了斗志。
此后接下来的便是王大牛记忆中苦难的开始。
首先是狄月先管事负责的纪律训练，每天早上起床先是男的五公里、女的三公里的饶厂跑，且只有整个宿舍的人全都跑完才有早饭吃。早饭后便是一上午的队列训练，各种要求极高的动作将王大牛等人折腾的死去活来。
之后下午进行的是严鸿风管事负责的机器操作。刚见到那钢铁做成的纺纱机、织布机时，王大牛等工人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机器。当示范人员开动机器后，王大牛等工人直接懵了，钢铁机器居然自已动了，而且那个效率可以将村民家里的机器效率甩个十万八千里，最后成品的质量和村民家里的相比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对王大牛等工人来说，这钢铁机器唯一的不好就是操作太复杂了，操作流程都是厚厚的一大本，让这些基本不识字的工人大受打击。
最后进行的就是晚上的识字课。经历过下午的打击，没有人再怀疑识字的目的，都拿出十分的努力去学习。不过识字这平时与他们生活不相交的东西学起来真头大，工人们第一次发现原来坐着读书比下地干活还让人受罪。
这样的生活，工人们坚持了一个月。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坚持了下来，一些抱着混日子想法的人首先被淘汰了，还有一些没有毅力的也被淘汰了，最后剩下了900来人。
王大牛想到这里，思绪开始清晰起来了。一个月的训练昨日已经正式结束了，以后上午的纪律训练基本取消了，除了清晨的跑步，白天都是工作时间，晚上的识字课没有取消，仍是每天4个小时的课。
经历过之前的一个月，之后的事对王大牛来说都不是事。
虽然王大牛认为这一个月过得很苦，但王大牛确觉得很直。短短的一个月，王大牛发现自已像变了个人似的，穿着变得干净、整洁了，说话文明了，脑子也好用了，而且总觉得以前的自已过得不像是人过的生活一样。
一个月的训练期间没有给工人放假休息，因此给了连续4天的休息日，并且在昨日将第一个月的工钱一分不少的发放给了工人。王大牛作为宿舍长，拿到了1两1钱银子。
当银子发放到工人手里时，许多工人都哭了出来，王大牛也一样。王大牛之前的人生生涯中从没有一次拿到这么多工钱，而且拿工钱时还经常被主家克扣。
王大牛今日一早就离厂回家去看看老母，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想来家里的老母一定担心死了。
此时，许多宿舍里都空荡荡的，除了一些特殊原因没有回家的工人，其他工人都已经回家去了。
乡间小道上，王大牛正急速着赶路，今日是休息日，平日里这个时间，大家都已经起床跑完五公里，在食堂吃早饭了。
现在离王大牛等人进入工厂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王大牛都不记得吃了多少苦，留了多少汗，若不是那优厚的待遇以及每日丰盛的饭菜，王大牛敢肯定自已一定坚持不下来。
王大牛一直都深深记得，在工厂过了三天的清闲日子，当大家都以为这里是个天堂的时候，苦难的日子突然就到来了。
那天早上，窗外还黑蒙蒙的，宿舍里的工人们大都还在睡梦中。突然，洪亮的钟声就传了进来，将正在睡梦中的工人们惊醒了。
“大牛哥，怎么回事啊，这钟是不是坏了，天都没亮就响了，吵死人了。”
说话的是一个20来岁的英俊青年，眼睛明亮，带着一丝邪气，看着像不良青年，此时的他带着一脸怒气。
王大牛有点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个叫张志平的青年，淡淡地说道：“这钟是要人敲的，坏了它自己可也不会响，这明显是有人在敲钟叫我们起床啊。”
对于张志平这个人，王大牛非常不喜，一看就像是游手好闲的人，也不知道工厂怎么会把这种人招进来。现在张志平是自己的室友，自己做为宿舍长，只能谆谆教诲他，希望他以后能够有所改变。
张志平，商州城人，平时在城外码头帮人跑腿、打探消息为生。张志平是个有脑子的人，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平民，如果像那些城里的混混那样，以为抱个大腿就可以随意欺压百姓，最后肯定没有好结果吃。
混混这个职业看着好像挺威风的，可以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但张志平清楚这只是表面，平日里混混帮大佬们做尽脏活累活，可是一旦出事，大佬们压不住，那这些混混又是最早被拿出来顶缸的。而且自古就没有多少混混可以善终的，终究只是风光一时，不能风光一世。
码头这里是商洛县与外界交流的窗口，平日里各地商人很多，人来人往各种消息满天飞，而张志平就喜欢搜集这些消息，并靠着贩卖这些消息弄些好处，过着还算体面的生活。
张志平自己也清楚，这样的生活虽说饿不到肚子，但也很难富贵。自己终究只是个平民，出身一般，又不是读书的料，基本无出头之日。
自从李明来到商州之后，这个往日平静的县城开始有了一丝波澜。
张志平做为专门打探消息的人，与各行各路关系密切，但也没弄明白李明来商州城干什么，也不清楚李明的具体来路。
现在商州这边的消息大都认为李明肯定是朝中某个大佬的人，毕竟李明拿出的东西没有一定的实力自是保不住的。而且以前与李明有过接触的权贵发现李明对于朝中的消息非常灵通，经常提前就知道了朝中的动向，让权贵们惊讶不已。因此虽然很多人眼红李明的东西，但真正出手的还没有。
当然李明暂停了稀缺货物的供应，再加上又在人前消失很长时间了，也是一大原因。
李明明面上留在商州的只有城内的一栋宅子、两个店铺和城外的一个村寨。城内的宅子和店铺年后就已经空荡荡了，除了定时有人去打扫卫生，平时都没人去；城外的村寨则被寨墙挡着，只能看到寨墙外种地的流民。
如此情况在外人看来除了村寨内稍显神秘外，其他都很正常。而村寨的情况据一些小道消息来看也很平常，因此随着时间的过去，众人已经慢慢将李明淡忘。
张志平原本对于李明也非常好奇，但一直也没有机会接触李明，随着时间的过去，都差点忘了李明这个人。此次，李明手下的董管家突然弄出大动作，让张志平非常好奇。于是张志平也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了招募现场，没想到最后还被录用了。
对于王大牛成为了宿舍舍长这事，张志平既羡慕又后悔。
是的，因为王大牛在接待新人方面表现良好，昨晚已经被正式认命为宿舍长了。
张志平没想到只要第一天来的人都被安排为临时宿舍长，如此随意。他原本也想第一天就过来，后来觉得反正时间有三天，不急在一时，最后第三天才过来。
果然，王大牛话音刚落，屋外面就传来声音：“所有工人们注意！赶紧起床到各自宿舍楼前按宿舍门牌号集合！你们只有2刻钟时间，若2刻钟之后哪个宿舍还有人未到达，整个宿舍今天早上没有早饭吃。”
屋外的声音重复了三次才结束。
“张志平、任永长、焦良骏，你们三个都听到了吗？我们赶紧起床去楼前集合，若2刻钟后有人没到，我们整个宿舍今天没有早饭吃！”王大牛在屋外的声音结束后，就急忙喊众人起床，他可不想因为有人迟到而导致大家没有早饭吃。
两刻钟后，各宿舍楼前站满了人，在没有早饭吃的威胁下，没有一个人迟到。
狄月先看着各宿舍楼前混乱的人群很无奈，这些人的素质比新兵差多了，4人一个宿舍的集合还有人找不到自已宿舍的人。最后，狄月先看不下去了，将手下的人派出去整队才结束了混乱的场面。
狄月先是五连连长，这次他带了一个排的人到纺织厂负责工人们的纪律训练。
整个工厂近1000人，男的800不到一点，女的200来个，10个宿舍一组分成了25个组。
“大伙好，我叫董宾实，这个厂的总管事，经过这几天的厂内生活，想来应该没有人不认识我吧！”
说完，董宾实停了停，指着旁边的几人说道：“这位是狄月先管事，接下来的一个月由他负责你们的纪律训练；这位是严鸿风管事，接下来的一个月由他教导你们操作机器；最后这位是蓝明杰管事，接下来的一个月由他负责你们的学识教育。之后的一个月，对你们来说相当重要，你们需要通过这一个月的训练成为一个合格的工人，若谁无法做到，那我只能遗憾让他离开这里了，毕竟工厂不是养闲人的地方。还有，我有一个重要消息告诉你们，在之后的一个月训练中，表现优异的前40人将被任命为组长，41到80名的将被任命为副组长，组长每月工钱加2两银子，副组长加1两银子，希望你们好好表现，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哇！”董宾实刚说完，人群中就爆发出惊呼声！
听到组长、副组长的待遇，让本来士气低落的众人瞬间充满了斗志。
此后接下来的便是王大牛记忆中苦难的开始。
首先是狄月先管事负责的纪律训练，每天早上起床先是男的五公里、女的三公里的饶厂跑，且只有整个宿舍的人全都跑完才有早饭吃。早饭后便是一上午的队列训练，各种要求极高的动作将王大牛等人折腾的死去活来。
之后下午进行的是严鸿风管事负责的机器操作。刚见到那钢铁做成的纺纱机、织布机时，王大牛等工人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机器。当示范人员开动机器后，王大牛等工人直接懵了，钢铁机器居然自已动了，而且那个效率可以将村民家里的机器效率甩个十万八千里，最后成品的质量和村民家里的相比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对王大牛等工人来说，这钢铁机器唯一的不好就是操作太复杂了，操作流程都是厚厚的一大本，让这些基本不识字的工人大受打击。
最后进行的就是晚上的识字课。经历过下午的打击，没有人再怀疑识字的目的，都拿出十分的努力去学习。不过识字这平时与他们生活不相交的东西学起来真头大，工人们第一次发现原来坐着读书比下地干活还让人受罪。
这样的生活，工人们坚持了一个月。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坚持了下来，一些抱着混日子想法的人首先被淘汰了，还有一些没有毅力的也被淘汰了，最后剩下了900来人。
王大牛想到这里，思绪开始清晰起来了。一个月的训练昨日已经正式结束了，以后上午的纪律训练基本取消了，除了清晨的跑步，白天都是工作时间，晚上的识字课没有取消，仍是每天4个小时的课。
经历过之前的一个月，之后的事对王大牛来说都不是事。
虽然王大牛认为这一个月过得很苦，但王大牛确觉得很直。短短的一个月，王大牛发现自已像变了个人似的，穿着变得干净、整洁了，说话文明了，脑子也好用了，而且总觉得以前的自已过得不像是人过的生活一样。
一个月的训练期间没有给工人放假休息，因此给了连续4天的休息日，并且在昨日将第一个月的工钱一分不少的发放给了工人。王大牛作为宿舍长，拿到了1两1钱银子。
当银子发放到工人手里时，许多工人都哭了出来，王大牛也一样。王大牛之前的人生生涯中从没有一次拿到这么多工钱，而且拿工钱时还经常被主家克扣。
王大牛今日一早就离厂回家去看看老母，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想来家里的老母一定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