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贤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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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情之所钟

    浩宁眼神之中不见有丝毫不悦与伤神,品了一口香茗淡淡道:“本凤君身心唯属于娘子,至于其它女子本凤君毫无兴趣,谁敢在本凤君面前献殷情,就是死无葬生之地。”

    致远嘴角浮起一道弧线道:“本君今生微属于主子一人,本君担心这件事会让主子心里难过。”

    察尔平道:“本君今生只爱主人一人,你们尽可心。”

    胤禛苦苦一笑:“小白,传娘子恩旨过来了,让我们过一会儿去若芸殿陪她共用午膳,到时我们好好劝劝她,若是她不提此事,我们就当不知道此事,以免让她难过。”

    默然半响,他们闻的内待来传旨去若芸殿用午膳,自行更换了锦袍,就相约而行来到了画栋雕梁若烟殿外,小白将他们领入内殿之中。

    他们目光不约而同望向端坐于黄梨花木书桌之后,正在阅折得佳人择一袭茜红色绡绣海棠春睡的轻罗宫裙,缠枝花罗的质地,无论从哪个角落看过去,都是玲珑浮凸的浅淡的金银色泽,艳丽浮云中,华贵无比,令他们望痴了,心里又多了几许不安。

    他们不约而同刚想行礼,灵惜放下手中羊毫狼笔,嘴唇微微一动:“我们是夫妻,何需这般闹腾了,天色不早了,吩咐传午膳,你们陪奴家用膳可好。”

    他们恭敬领命,陪同佳人行至外殿,在一张黄梨花木圆桌之上各自坐定身子,宫人们捧上净手用品,灵惜在胤禛待候之下,一双手洗净了,口中道:“小白,你去毓秀宫看看在佛殿之中罚跪得二哥,给他送点平素爱用吃食,帮本王替他带句话,若非是奴家心中对他有情,奴家绝非会光凭一道先太祖皇上遗旨这么快迎娶他入后宫,若他真为奴家着想,就要学会好好照顾于自己,免得奴家累心。”

    小白恭敬领命,灵惜随意点了些菜,四位爱郎自是默默无言待奉佳人将一顿美味佳肴用完了,他们自行进入莹心堂各自坐下,小白等人以沏好一壶新茶,摆了时新瓜果恭候,灵惜道:“你们都退下了,本王与四位爷有话要谈,谁敢靠近内殿,斩立诀。”

    宫人们则是纷纷告退了,灵惜品了一口香茗道:“你们也该知道了今早毓秀宫所发生的事了,奴家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话,我们日子看似过的富贵以及,实则我们一言一行都在有心人士监视之中,奴家不希望你们受到伤害,可得切记留神了。”

    四人齐齐望住她,胤禛为了缓和殿内紧张气氛,缓缓道:“灵儿,我们诸君都是长年累月在朝中当差的杰出政客,自是有能力保护于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灵惜缓缓道:“奴家只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好得回报了,

    浩凤君,安排可信之人暗中监控鹏远,告诉于他们,莫要离这位爷太近了,否则就是在自寻死路。”

    察尔平心里微微不安,缓缓道:“主子即知他是个极为难缠得人,还是想法子将他调离碧芸宫,免得因妒生恨,伤及于你的身子,如何是好了。”

    灵惜心里泛起凉薄的苦涩,直视着他道:“你们莫要太低估这个鹏远了,他以然有半甲内功了,本王祥察过他的底细,自12岁那年,他以然开始接受密机营差式,双手可谓是占满了血腥,完成很多艰难任务,若非是他有这种能力,皇阿玛决无可能将他派到本王身边来,记住日后与他打交道,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伤及自身就不好了。”

    一番话令诸君们心里隐隐觉的有些酸楚,不约而同下定决心要与鹏远一争高下,这也为日后碧芸宫争宠带来无尽的闲话了。

    幽丽怡人毓秀宫内寂静平和佛堂内,摆设得器皿分外精致,胤仍着了袭素色锦袍跪于圃团之上,合十双手握着一串晶莹剔透红珊瑚珠,闭紧双目。

    闻得外面传来推门声,似乎显出的浅浅怡兰花香令胤仍心里一震,微微睁开了目光望向外面,俊秀脸上微微一愣:“娘子,你怎得来了。”

    灵惜着了袭素蓝的宫装,或许是因为厌倦,只有几缕流苏做点缀。略施粉黛,神情漠然,缓步行至胤仍身边,跪于圃团上,温顺倚在他的右肩上道:“明知你是为我所受苦,奴家又岂能不来了。”

    胤仍心里微微一动,眼中情意如春柳脉脉看着她:“有你这样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娘子,微夫心怀安慰,今天大雪纷飞,你穿得这般衣衫单薄来见我,若是伤了自己身子怎生是好了。”

    灵惜婉声道:“奴家好待习练了化凤百年得内功心法,不置于那般不中用,只是你得答应奴家,日后你得脾气莫要在阿玛面前那般强硬,免得惹恼了他,自伤其身怎生是好。”

    胤仍嘴角凝着浅薄笑意:“今生得以有娘子温情关怀就是微夫幸运,只是你也要懂得保护自己,鹏远虽说是皇族子弟,他非但才谋智广,手段毒辣,对他即得用又不得不防,以免自伤其身就不好了。”

    灵惜心头猛然一紧,未料到表面上风流浪荡得皇太子,也会有杰出治仕安邦之才,这让她越发担心自己在宫中越来难熬了。

    清淡月光下,夜静如水,碧芸宫一品御前待卫统领鹏远居于怡景堂,他推开珊瑚长窗,望着窗外他与灵惜初识得倚梅园,满园的红梅,开的盛意咨肆。

    在水银样点点流泻下来的清朗星光下如云蒸霞蔚一般,红的似要燃烧起来,花瓣上尚有点点白雪,晶莹剔透,更让他不自

    觉想起了与灵惜相识情形,好似自己就宛如在做一场美妙无比梦,只要得以守护于她身边,这辈子无论让他双手沾满多少血腥,他都无怨无悔。

    “灵儿,今生我的心唯属于你一人,白头不相离。”

    常年随待于他的内待小顺子缓步进入道:“贝子爷,恪王爷奉旨来探往于你。”

    鹏远早以有所准备,快步行至外面,只见立于风雪夜色之下的恪亲王爷着了袭玫红色五爪锦秀蟒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狠狠瞪向他冷笑道:“你干的好事,和本王进来。”

    俩人一前一后步入画栋雕梁内堂之中,恪亲王见博山炉内的芬芳青烟自盖上浮出萦萦绕绕,沁入肺腑一股怡兰花香气,长叹一声道:“你真得爱上忠孝王了,想要与她相守百年。”

    鹏远双膝跪下道:“或许在朝中百官们眼中,忠孝王唯一所爱的就是大清江山,儿臣知道主子是身不由己,为家国天下所累步入了这座争斗不断紫禁城,倚梅园中与她两相逢,儿臣对她一见钟情动了真心,明知她官高爵显,才智广深,儿臣也难以欺心,明知嫁入宫门争斗不断,儿臣也难以舍弃对主子真情,请阿玛见谅。”

    恪亲王摇了摇头道:“皇上以然告诉本王了,你是先太祖皇上遗旨之上指给忠孝王得侧贵君之一,为此你婴孩之时就被金笛书生抱上长白山学艺,十二岁祸起萧墙,你痛父母残遭奸人所害,为了得保家仇,你双手沾满了多少血腥,好不容易风平浪静,难道你还要为了格格,重蹈复辙了。”

    鹏远半响方道:“儿臣只知常年以来独对花窗独自愁,若非是得以与她在倚梅园中来相逢,她俏语妙言勾起儿臣今生宏图大志,让儿臣情之所钟,将她来爱,今生只想永伴于她身边,就算是树欲静风不停,儿臣也当不计生死来将主子护,但求阿玛能成全。”

    恪亲王闻言身子微微一晃瘫到于椅子上垂泪道:“鹏儿,本王虽非是你亲生父母,为了完成你阿玛临终嘱吒,将你恩养长大成人,本王付出了多少心血,怕得是你年轻气盛为情所累,一片苦心难相酬,终酿苦酒将要自己饮。”

    鹏远心痛如绞泪双流,以然咬紧牙关道:“阿玛,请你休怪儿臣有失孝道,儿臣情依依,痴恋于她一生,你若是不能容儿臣相伴于她得身边,儿臣唯用一死来保答于你当初教养之恩,请你成全了。”

    恪亲王不禁叹惜,果然明白了皇上终是说对了,鹏远对忠孝王以然情之所钟,身受所苦依然乐此不疲,实为可悲可怜了。

    这是一个宁好寒冬清晨,雪后,那绵绵

    的白雪装饰着世界,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毓秀宫恰是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宫人们含笑立于内殿之中,迎来送往接过贺客呈送而来的礼物,一一捧入里面,放于黄梨花木桌子上。

    进了寝殿有待从簇拥胤仍对镜细观自己妆容,只见自己换上了当今天子亲赐于得正红色五爪金龙猩猩毡蟒袍,头戴一品大红宝石顶戴,腰系玉带,脚着朝靴,尽显俊朗倜傥,引得常年随待于他得掌印总管平儿颌首道:“太子爷,你这样清雅以极仪表定能让宫人们望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