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贤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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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章 星斗满天

    胤禛脸色微微一变,向胤禩道:“八弟,就当本君求求你,不要这般闹腾下去了,先让灵儿将鹏远的事处理得当可好。”

    胤禩道:“本君以然察探过鹏远真实来历,得知他实则是七阿叔爱新觉罗.福保得次子,算起来也是我们皇族一份子,只因老王叔早年间被扯牵一桩贪污案,他们父子被贬为民了,皇阿玛能赏鹏远恪亲王府养子,一个小小贝子身份以然是对得起他了。”

    太子鼻端冰冷一哼:“老王叔当初是为了相助皇阿玛平复三藩,不得不兵行险着,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罪臣,实则上为皇阿玛掌控着建机营,皇阿玛答应过他日后会让鹏远接掌建机营,他提出来要求就是日后要下嫁于灵儿为侧君。”

    胤禩心底微微一动,脸色苍白向后到退了数步,强自震定:“老天,这岂非是要将灵儿逼入决境了,我要替她将鹏远杀掉……”

    胤禛讥刺一笑道:“你给本君站住,胤禩,本君可以对你明言,鹏远也是先太祖皇上遗旨钦选给灵儿得侧君,再说光凭你的才智也未必斗得过这个十二岁双手就以然沾满血腥的政客,你岂莫自找苦吃了。”

    “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灵儿为了家国天下去承受这份强加于她身上得委屈。”

    太子见他的样子不禁冷笑道:“八弟,灵儿不是也曾当你面说过,若是一年之后,你以然对她爱之若狂话,她定会迎娶你入碧芸宫为侧君,即是名份以定,你理当安守本分将自己差式都给办好,免得日后给她添乱。”

    胤禩心下一怔道:“难道你们就不准备帮灵儿与鹏远相斗了。”

    胤禛道:“君臣名份以定,鹏远绝非是个蠢才,脑子比谁都清楚,就算是灵儿迎娶他入碧芸宫绝非是为了个情字,也无可能与你一般自不量力去挑战她的底线。”

    胤禩微微皱眉道:“四哥,你就竟是何意了?”

    胤禛凝视他片刻,缓缓道:“八弟,今个本君只对你说一遍,你自认为由心而生深爱着娘子,理该学会对她尊重,若是外面再要有人借你名意拿娘子名节开玩笑话,本君绝不可能轻饶于你,听明白了。”

    胤禩冷冷一笑:“四哥,你太得寸进尺了,莫忘了就算是你我都是先太祖皇上遗旨钦赐给灵儿的从一品侧贵君,你尚无有资格来管本君。”

    说完刚想拂袖而去,胤禛微显不悦之色:“站住,胤禩,并非是本君要难为于你,灵儿为了家国天下注定了这辈子要在腥风血雨之中苦熬苦斗,若是你自许为爱她却无法用真心去疼她得话,那你就离她远点,二哥,我们回去了”

    太子微微点头,就紧随于胤禛入内殿了,胤禩喟然道:

    “胤禛,你莫要永远这般张狂,总有一天,灵儿心里唯有本君。”

    晚风阵阵,星斗满天,映射得寝殿内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极尽奢华。

    灵惜站到窗前,察尔平将她拥入自己怀中轻轻道:“娘子,你有心事。”

    灵惜温然微笑:“察郎,你可知道奴家心以然越来越累了。”

    察尔平吻了一吻她唇:“娘子,这辈子无论生死荣辱,微夫都要与你相依相伴。”

    灵惜转过身子,轻抚于察尔平脸:“这辈子若非是遇见奴家,你也绝无可能被困于这座宫闱之中。”

    察尔平十分柔情唤她:“灵儿,若非是遇见你,我早以死了,春宵一度,娘子今个可得好好赏赏微夫了。”

    他以展臂将灵惜紧抱入怀中,边行边走低首,冰冷唇轻柔触及她脸儿,在这温情脉脉的一瞬间,她闭目沉醉,惹得他心底翻涌着滚热甜蜜,将她玉体放在锦榻之上,手儿轻抚她的发际,缓缓滑落下去触碰那枝紫玉兰,将它拔下,长发如瀑滑落,他唇齿间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

    天亮了,起风了,重重的鲛绡软帐轻动,一双俏眸微闭灵惜似觉有凉意一点一点曼延上来,让她只得将娇弱玉体投入察尔平怀中,他拂去佳人面上秀发,轻轻吻她唇,口中道:“小白,天色尚早,将帐子理理好,让娘子多歇一歇。”

    小白遵旨,察尔平轻拍着灵惜,神情如痴如醉:“娘子,无论这辈子熬的多么辛苦,微夫都会永远守护在你的身边。”

    渐渐醒转过来的灵惜闻言心里升起了暖意,一双粉嫩白晳耦臂紧紧搂住了察尔平劲项浅笑道:“察郎,奴家喜欢你。”

    察尔平见她似乎刚睡醒,双眼还睁不开,精神似乎委顿令他分外心疼,将唇移至灵惜耳边轻轻道:“娘子,今个没有朝会,你尚可多睡一会儿。”

    灵惜闻言,就将整个头都埋在爱郎怀里,任察尔平温柔细心轻哄,内殿四周宫人们静寂无声默默看着这幕温情,不知该羡慕还是感叹。

    早起毓秀宫内太子对着镜子,微闭俊目由内待为他梳理了长发,手儿握着佳人亲赐的红珊瑚珠子,忽从镜中见窗外有碧绿衣裳一闪,睁开了眼睛道:“小陈子,将殿外的人给带将进来。”

    内待恭敬领命,伸手将着碧绿衣裳年轻女子给拉进殿内,太子见她语气显出不悦:“敖

    拉氏.拉雅,你为何要闯入内宫之中,就不怕惹祸上身,九族尽灭了。”

    敖拉氏.拉雅着了袭碧绿色宫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泪水浮至眼眶,轻轻道:“太子,你贵为大清国储君,尽然非要嫁给忠孝王了。”

    太子望向她正色道:“拉雅,这辈子本君虽说贵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天下储君,看似享尽荣华,占尽风流,常年活在阴谋算计之中,本君心早以累了,幸好灵儿出现了,她用自己爱彻底温暖了本君身心,这辈子无论熬得再苦,本君都要与她生死同归,永不分离。”

    拉雅望向她,目光微澜,泛着淡淡温情泪如雨下道:“太子,你变了。”

    太子道:“本君心只属于灵儿,拉雅,看在你曾经救过本君性命得情面上,小陈子,送她出宫。”

    “爷,你要赶奴才出宫。”

    太子俊秀脸上陡然显出冷笑:“拉雅,本君经历过当初妻妾争宠闹剧,不想再让灵儿受到这种无端伤害,若是你不想自己九族尽灭话,就立马出宫去。”

    拉雅脸色苍白,曾经这个男人是那样高高在上,在这一刻尽然变做了为情痴狂男人,然而只要想到他们兄弟同妻实为可悲。

    忽闻的传来内待声音道:“皇上到。”

    胤仍心里微惊,表面上在宫人待候之上着妥了袭淡黄色五爪金龙蟒袍,头戴一品朝冠,脚着朝靴,快步行至殿外双膝跪下向康熙见礼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了。”

    康熙面沉如水道:“进来,朕有话要问你。”

    胤仍恭敬领命,步入内殿俯首于地道:“皇阿玛,这件事可是你特意所安排得。”

    康熙惊疑之下微微一愣,摒退了宫人们道:“胤仍,在灵惜迄今所纳得贵君中,朕对你浪荡成性脾气最为担心,幸好你未曾让朕失望,也让朕坚信了你对灵儿真情,但愿你永远不要改变,否则你毁掉的非但是大清天下,还会毁了灵儿这辈子。”

    胤仍心里生出怆然明澈:“皇阿玛,儿臣知道宫里明争暗斗,此起彼伏,可儿臣更不希望日后再发生这样得闹剧让灵儿受到伤害。”

    康熙目光犀利往他面上一扫:“胤仍,你莫要以为自己以然与灵儿成亲了,就可以在朕面前这般放肆,说句实话,朕一直担心她为情所累,成为你们兄弟掌心之中予取予求得棋子,朕绝对不能让这样事发生了,以免你们手足相残毁掉灵儿下半辈子,还有大清江山。”

    胤仍面沉如水:“皇阿玛,灵儿这辈子背负着先太祖皇上兴盛大清遗命,以然够累了,能否请你赏她几天平和安定日子。”

    康熙默默叹气:“像我们这样天子之家,注定了

    永远逃不开阴谋算计,灵儿若是不够强大,何以能保全大清江山了。”

    太子心中密密交织着无限悲哀,为灵惜所悲悯,可叹她这辈子为家国天下所苦,实为可悲。

    午后时分,明媚光影被疏密有致的雕花窗格滤得淡淡,莹心殿内精巧工致,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怡兰花,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胤禛亲自焚了一把怡兰香在座侧的错金波斯文纽铜炉里,淡白若无的轻烟丝丝缕缕没入空气中,一室馥郁袅绕,自行坐于临窗黄梨花木下炕,目光微微望于坐在身侧花梨木椅上得浩宁与致远。

    口气有一丝不易察觉道:“皇阿玛心思越来越难猜测了,本君担心他会永无休止用这种法子来试探我们对娘子的忠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