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贤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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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一见钟情

    他的大胆令灵惜冷笑道:“我即以进了这倚梅园,自是这内宫之中管事之人,你是谁,尽敢到这里来放肆,还不出来让我一见了?”

    她语气之中严厉令鹏远惊出了一身冷汗,缓步行出佳人身后道:“姑娘,对不起,我是恪亲王府的养子鹏远贝子,奉旨在碧芸宫担任三等待卫,常年累月守在永和殿内,出来祈福,惊扰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灵惜转过身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自己身后,穿一袭淡蓝色海水绿团便服,长身玉立,丰神郎郎,面目极是清俊,只目光炯炯望着自己,令她面上微微一红,窘迫道:“你即是鹏贝子,何以这般失礼看人了。”

    鹏远见她眉眼精致,内着蝶练纱的荔枝红裙,石青的宫绦系出似柳腰肢,如墨青丝上珠玉闪烁,外套了一件银白底色翠蚊织锦羽缎斗蓬,十分素净淡雅,亦常惊艳,令他不觉望痴了。

    这才转过神来开口道:“姑娘是那个宫得,姓字名谁了?”

    灵惜心中微愣道:“贝子爷,理当明白在这内宫当差,容不得私相授受,你又何必要问我的出处了。”

    鹏远心里一凉,苦笑道:“姑娘说的不错,进了这个地方本就该无欲无求。”

    灵惜瞥一眼他神色哀伤样子,不禁动了侧隐之心道:“你可是不愿步入宫门来当差了?”

    鹏远口气淡薄:“我幼年家遭劫难,亲见父母惨死,被恪亲王收为养子,得了贝子封号,我爱文墨不喜仕途,皇家为了四宫女主仿效满汉八旗选秀制度恩选内卫,恪亲王府中长兄身有病,二哥生性贪玩,为了报恩解父忧,我入选宫门来担差,才知道皇上早以将圣旨下,选入四宫担当待卫今生若无主上令,永难走出这宫门。”

    灵惜闻言皱眉道:“你若想出宫,我会成全…”

    鹏远微一变色问道:“你就竟是何人?”

    她神色瞬间暗淡了下来道:“我叫爱新觉罗.灵惜,可该知道我是谁了?”

    鹏远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生了怕,慌忙跪下小声道:“请主子愿谅奴才藐视君上,有失宫规之罪。”

    灵惜声音沉沉,似有无限感伤道:“即是你未识本王真面貌,就免罪了,起身。”

    鹏远起身举眸凝视着她:“君得恩宠自是好事,只是宫中历来明争暗斗,此起彼伏,主子可要保重了。”

    灵惜语气如平常一般淡淡道:“你这番话全然未曾像个没有见识之人了,只是身在宫闱之中,言多必失将会自找麻烦。”

    鹏远跪下道:“奴才常年累月困居书斋之中,不太懂得为官之道,请主子见谅。”

    灵惜怔了一怔,似觉他相比整天围绕在自己身

    边得那些年轻显贵而言,越发让她看不明白了。

    忽闻得耳旁传来呼叫之声,立马道:“你起身了,免得在这种地方被别人看到了你在施君臣之礼,必是大不敬之罪。”

    鹏远只觉她温婉细语之中多了几许关爱,令他晕眩迷堕中缓缓起身微微举眸,惊见佳人身边站立个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恃才风流,双眸一亮,目光似轻羽般在她脸上拂过,声音温雅至极:“娘子真得让微夫好找了。”

    一语令鹏远遍体生寒,明知她亦是他人之妻,心里何以要漫出无尽痛楚了。

    灵惜心知自己身边夫君个个难缠,为免生事,脸上不自觉显出一抹女儿家温柔道:“确是奴家得错,连累察郎辛苦了,回宫后,奴家自当亲手沏杯好茶以为你润喉。”

    察尔平初次品尝到心爱之人的情意,内心又喜又忧,他素知佳人心性高傲,莫说是对待自己底下得臣子,就算是对待自己今生奉旨所纳五位爱郎,也是喜怒无常,他在佳人目光之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温柔,这让他的心中感觉到了莫名得恐惧,毕竟在这内宫之中争宠远甚争命。

    他的脸色微微一沉,只说:“你是何人了。”

    鹏远恭敬行礼淡然:“微臣是恪亲王府的养子鹏远,也是碧芸宫三等待卫,现今在永和殿内内差,今个因是休假,特来到倚梅园中祈福,未曾想得遇忠孝王,微臣惊厄之下失了礼法,请察贵人见谅。”

    察尔平嘴角勾出一缕不易察觉微笑:“贝子爷即是在王府大户之中长大成人,自是读过诗书,学过宫规礼法,忠孝王是大清日后母仪天下皇后,就算是本君这等奉旨嫁入碧芸宫得侧君,也得以恭敬为上,娘子,你言可对了。”

    灵惜警觉到了察尔平软绵绵的笑语中机锋不掩,为了怕给鹏远惹来杀生大祸,淡淡道:“那就罚他在法华堂中跪省三日,可好了。”

    她的话语虽低,在俩个俊秀男子心中则是冰火两重天,鹏远虽说未曾经历过仕途上成长,他在恪亲王府之中必经饱尝过辛酸冷暖滋味,体会到了佳人是有意在保护自己,由心生爱,注定了从此身不由己将要去攀这条高处不胜寒富贵路,实为可悲。

    察尔平的目光如常温和,予身俱来自信令他感受到了鹏远予自己是祸非是福,心里以然掀起了森冷杀气,又怕自己处事不甚,反而要遭心爱之人厌弃,到那时他就将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心中有茫然未知的恐惧袭来,表面之上只得紧一紧佳人玉手道:“娘子,天色不早了,今个你尚要奉旨接见太子府中内眷了,可否容许微夫待候于你回毓秀宫了。”

    灵惜微点玉首,就在

    爱郎搀扶之下离去了,鹏远直直的看着她远去背影,心中涌现起莫名未知情愫,好似初次领会到了《念奴娇》中那美妙诗句真正意思,她尊贵非凡身份,让他心似被凄寒风儿全都吹散了,遍体透凉。

    靠近于南面的朝晖殿是毓秀宫予以举行家宴的地方,晌午时分,一大批可以称之上太子门客官员及家眷则在内务府副总管凌普引领之下,步入里面尽都愣住了。

    这座内殿中皆是向南大窗,地下赤紧镂花大鼎里焚着幽幽不绝显出醉人暖香,糊了明纸透进外面青白雪光,照得满殿明亮,映射出殿中墙壁栋梁与柱子皆饰以云彩花纹,意态多姿,斑斓绚丽。

    正间,紫檀木雕兰花屏风前,设了蟠龙宝座,香几,宫扇,香亭,上悬先太祖皇上御书的“茂修福惠”匾额。

    二等公钮祜禄·阿尔松阿由于是太子表亲,说了一句:“这座内殿设计得可谓是美沦美涣,凭添了无限暖意,毕然出自才貌双全忠孝王之手可对。”

    凌普以极低声音轻笑:“主子常年累月被朝政所累,那有闲功夫来管这种事,这都是太子根据福晋平素喜好亲手布置得,就连皇上都说有她所在地方,就是暖心之所,莫要担搁了,我们快进去。”

    这一句话令殿内之人闻之都知道了这位女主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几许年轻未曾出阁官家女子望着这间耀眼夺目金殿,目光之中闪出嫉妒之色,也为这顿平常家宴显出了杀机。

    直待众人按品级高低在放有石青撒花椅搭太师椅子上坐下,自有小宫女们用乌漆小茶盘捧上茶来,顺天府的府尹尹鹏端起雅致白釉茶盅微微尝之道:“凌大人,若是微臣猜将的不错这是出自峨嵋,被称之为绿色珍珠的贡熙茶可对了。”

    凌普笑了笑,和气品了口茶说道:“不瞒尹大人,本官对这宫中茶品知之甚少,就是每次进碧芸宫向主子们禀报政务,他们赏下予臣子的都是与自身同样茶,忠孝王曾在皇上面前说过,治理天下人君若是能虚心礼待臣子,那末下情就能上达通听,国必将能治民则能安了。”

    一番话令众官员自是心怀感慨,皆是不语了,端坐着听着更漏滴答滴答响着。

    未过半响,内待小白传来了旨意:“忠孝王浩凤君太子与诸位侧君到。”

    众人立马跪于两边,恭敬行礼,一个名叫马佳氏.史玉年轻女子,由于其父三品太常寺卿马佳氏.史暮与太子沾了表亲,今个奉旨随家人进宫见礼。身上着袭傣锦洋莲紫的裙褂,满头珠翠明铛。

    由于对这位名满天下的忠孝王充满了好奇心,偷偷抬头观瞧,只见在一行宫人们与俊秀男儿待候之下,由窗几

    廊下步入内殿的年轻女子,体态纤侬合度,肌肤细腻,面似桃花带露,指若春葱凝唇,万缕青丝梳成华丽繁复的缕鹿髻,缀满珠玉,果然是丽质天生,明艳不可方物。

    灵惜在太子搀扶之下,端坐于上首皇家专为自己所设得金銮凤椅之上含着笑意道:“按照大清宗氏之礼,你们都算得上是太子与本王宗眷,若非是碍于国礼大于天得话,你们也无需受这份罪,免礼平身,各自都坐下了,月红,让宫人们将我们夫妻为自家人所精心所选备制得礼品奉上,今个我们不论朝政,聊聊外面闲闻趣事,平添几许热闹,二哥,你说可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