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贤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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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难如登天

    瑞恩停一停冷笑道:“你要获宠就得牢记靠得唯有忠孝王,八爷处事谨慎,他智勇却非是可信主子,你若是想靠他去争权,死到临头福亲王爷都不可能会救你。”

    辰然苦笑道:“本官何尝不知道八爷现如今心思就是想嫁入碧芸宫,我们这位忠孝王能将三位各怀异心阿哥收笼于股掌心,真是难缠之极,你若是非她不嫁话,并非易事。”

    瑞恩听的此话脸色微微一变,向辰然道:“本官与主子得你最好少管,还有安守本分方是为官之道。”

    辰然知道这个常年累月守护于心上人身边杰出政客,果是难缠,让他越发深信日后想要风风光光活将下去,唯有遵从先太祖遗旨成为她的人,明知这难如登天则不得不为之。

    次日一早,毓秀宫内传来了太子与忠孝王春意深深,成为了恩爱夫妻,宫里自是有人喜有人愁。

    宫中香芬纯白,怡兰香气袭人黄梨花木大床之上,胤仍着了素白色锦袍,微笑看着半依半靠在自己怀中春意柳柳入睡的灵惜,家常一窝丝杭州攒边随意簪了怡兰花,零乱半缀着几个翠水梅花钿儿,身上只穿了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隐隐现出白晳肌肤,伴随着淡淡幽兰香味,比自己往昔碰过所有女人都要丰润俏丽,让他爱之若狂。

    见佳人睡眼惺松睁开了凤眸,胤仍失笑道:“娘子醒了,可要微夫待候你沫浴了……”

    灵惜羞的不知怎样才好,慢慢挣开他的怀抱,细声道:“若是你非要闹着奴家难看,可不理你了。”

    胤仍失笑道:“昨夜微夫闹了你一夜,可觉得累了…”

    灵惜未待他说完,举手轻捶他的胸口啐道:“若是被宫人们看见了岂非又要说我失礼了。”

    不尽意一句话令胤仍意识到了不妙,幽幽叹了口气道:“灵儿,在未认识你之前,本君何尝不明白,皇阿玛对我即有宠也怀有忌惮之心;诸家兄弟表面上与本君亲密无间,为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太子之位,恨本君入骨;身在天子之家,注定了生死祸福都难以选择,得以与你相守是本君今生之幸,切记日后无论生死祸福,你都不能丢下于我。”

    灵惜低着头道:“难道二哥不想知道自己曾经恩宠过得那些妃子被阿玛发配到那去了?”

    胤仍良久方道:“灵儿,不瞒于你为了争宠,本君早年间失去过好几个孩子了,皇阿玛现在尚能容许她们活在冷宫之中,未曾连累到她们族人以是恩典了。”

    灵惜意识到了胤仍原比自己所想想得更为难缠,也明白了皇上让她早些恩宠太子原因了。

    半响时分,俩人起身在宫人们待候之下沫浴,太子换了袭浅黄色

    五爪绣龙蟒袍,头戴镶有翡翠明珏帽子显得俊美绝伦,一双剑眉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温柔多情望着身后簇拥着一大群宫人待候着坐于华丽梳妆台前的心上人。

    她着了袭绯红蹙银线繁绣宫装,玉色印暗银云纹流畅的姿态愈加显得只以碧玺装点的她身姿飘逸,幽幽不绝暖洋怡兰香气让他觉得好闻极了,快步行将她身边拥紧道:“娘子,今个即是要见家臣,理当多佩上几件饰品才好了。”

    灵惜眼中一片清淡:“二哥哥,理当知道奴家每天所换穿戴就是再素淡都得让内务府奴才记录在册,供阿玛查询,今个即是见家臣,穿戴简单几许可行了。”

    胤仍尚未曾开口,闻得殿外传来声音道:“即是娘子难得偷个赖,你就依她一回得了。”

    俩人闻声见浩宁胤禛致远察尔平由领着一行宫人行至殿内,灵惜觉得他们今昔令自己眼前一亮;

    浩宁着了袭自己所绣的大红色五爪绣龙锦袍,头戴汉玉毡帽,脚穿一双薄底快靴,显得风流倜傥,清雅之极。

    致远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让她一不小心就将沦陷下去了。

    察尔平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气,九寸身躯足以顶天立地,给人增添了一份冷漠,眸光之中尽显对她爱意。

    胤禛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龙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姿态闲雅,沉静在他清澈的眸光中却是对自己忠诚温情笑容,令她羞红了脸。

    灵惜疑惑道:“你们今昔何以约好了一起来毓秀宫见奴家了。”

    浩宁肃了神色道:“皇上怕太子被宫里内眷宠惯了,待候不了你,吩咐本凤君带着诸家贵君早些过来待候于你了。”

    灵惜声如沥珠:“想来昨个奴家与阿玛所说的话你们都听说了。”

    胤禛牵着她手儿道:“灵儿,你得心思我们能明白,你要记将清楚君心难测,皇阿玛虽是娇宠你过度,可是他却无法背弃先太祖皇上遗旨,难为你们姐妹背负荣耀大清江山永世责任,也实属他得无奈了。”

    灵惜微微变色,旋即冷漠抽出自己手道:“奴家久经朝堂之上争斗,很清楚争宠是多么可怕,你们莫要太低估了记录于先太祖皇上遗旨之上的那些治仕之臣,能减少一些麻烦对我们这种纷争不断人家以是幸事,以免日后为情为权伤及你们那一个,奴家也活不了。”

    太子拭去佳人面上涌出泪痕道:“四弟,大清早莫要出言给娘子添忧了,灵儿,我们用早膳可好。”

    灵惜仰起脸望向栽种倚梅菀中与她一般艳丽初尘,实则华而

    不实得梅花,一滴泪似觉湿透了心上,让她痛不可当,唇中轻轻道:“你们自行用早膳,奴家出去走走。”

    她得拂袖而去令殿内五名显贵儿郎震惊之下感到了痛不可当,浩宁强自震定吩咐小白率领一行宫人带着锦绣云雀绒披风给爱妻送去。

    摒退了身边待候奴才,清俊面容上笼上了一层疏薄冷笑道:“四爷,娘子心里的苦你不是不清楚,尚是你另肯为了得到那张至尊无上龙椅看着她承担一切痛楚,为你们爱新觉罗家担负所有兴衰荣辱了。”

    胤禛垂眸,面有戚戚之色:“若非是事出无奈,本君另可与灵儿同归黄泉,也绝无可能让任何人去沾染于她身子,你们当清楚后宫中手段险恶之极,本君另愿她狠下心肠,统领天下治仕之才为大清所用,也不情愿她在日后为至亲之人所伤。”

    太子道:“四弟,本君迄今难以明白你所说之语是真是假,有一点尚且请你牢记,娘子虽是钟情于你,若是你想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予取予求,非是易事;再说论及官场之上阅历,只要她肯硬下心,没有人能逃过她的算计。”

    不尽意话令察尔平意识到了事情超出常理,他冷笑:“你们还是安分守己好,免得伤及主子,你们就是千古罪人,浩凤君,微臣担心主子,想去倚梅菀中去寻她,请你恩准。”

    “有你守在她旁彻本凤君尚得心安,去吧!”

    察尔平恭敬告退,浩宁骤然举眸转向他们之间道:“太子与禛贵君何以去争去夺你们渴求得那个位置与本凤君不相干,若是不自量力,借用娘子去谋算你们想要得权位话,谁让她痛则一分,本凤君定当让此人付出生不如死代价,你们还是好自为之了。”

    一语以毕也离去了,致远敏锐查觉到了今个气氛很不对劲,素来薄性得他关心唯有心上人,随意寻个理由离去了,独留下太子与胤禛相对而坐。

    目光之中的森然令彼此对视了半响,太子品了一口龙井道:“四弟,就算是那个人对娘子生出猜忌之心,她母仪天下圣仙子身份令他也不敢毁及灵儿名节;只是迫不及待逼她为我们这些人所累,去谋夺天下太过于危险,你我就算是再怨他,也绝不可能让娘子去冒险。”

    胤禛唏嘘道:“事亦至此,我最恨的就是自己不该为情所累,将娘子引入了这座污毁不堪得宫闱之中,若是她最终逃不过这一劫,本君唯有与她同死了。”

    太子双眼微眯:“只要我们兄弟同心协力定能相助娘子日后母仪天下,唯有她得势了才可相助我们安抚人心,这一点四弟理当比本君更明白才对了。”

    心事匆匆的灵惜在宫人们待候之下抖上风

    帽款款行至了小半时辰,尽然来到了倚梅园中,远远闻的一阵清香,萦萦绕绕,令她情不自禁步入里面观之。

    见满园红梅开的盛意恣肆,清洌梅香似乎觉得要把人骨髓都化到了一片冰倩玉洁,令她喜爱中又多了几许不安,忽闻得耳边传来低醇的男声道:“愿能在这世间平安了此一生。”

    或许是一语令她心中酸楚难言,长叹一声道:“人世间本就是逃不开名利枷索,又何以在这里枉自祈福了。”

    她的话儿令立于远远花树之下的鹏远大大吃了一惊,停了停脚步靠近佳人身后:“谁在那里说话,这是内宫岂能这般失礼,若是再不出来,我这就让人将整个倚梅园翻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