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真迂腐不可教也
谭金花恨得牙痒痒的时候，斜对面的小菊却是已经惊讶的小嘴都合不拢了。
原本想着应该不会再有客人入场了。
她和小姐妹小兰都在门口有点没精打采了，只是想着小姐秦戈的交代，不管有没有客人在，服务的精气神都要一直在。
因为，那代表长安大舞台的风貌。
小菊是强力忍住心中的无聊和口中随时可以突口而出的哈欠在坚持。
但是，令她奇怪的是，在内场节目已经开始了好几个之后，竟然陆陆续续又有客人入场！
而且一看这些客人就绝非凡客，这个看他们出手就知道了。
十两一张的入场券，对他们而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
问题是这种客人越来越多，到最后，小菊不完全的统计这样一直持续进来的客人起码有五六十人之多！
小菊偷空往屋里一瞄。
上座率竟然已经不知不觉间达到了七成！
这让小菊喜出望外。
疲惫和哈欠顿时无影无踪消失不见了。
一直在内场负责舞台演出的总管苏小莲一开始也没怎么注意，但是，慢慢的她也发现这个问题了，因为客人越来越多。
她不能不引起注意了。
“这是怎么回事？按照常理，节目开始后，再入场的客人就很少了，因为能够来这里欣赏歌舞表演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他们并不是长安城的贩夫走卒搬砖的民工啊，他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钱，不会如此匆忙而来的啊！”
苏小莲心中也是嘀咕不已。
但有客人来是好事，总比没有客人强吧？
而且苏小莲是何许人，她的眼睛一瞄对方身上，便将对方的身份大致猜了个八九分。
这些人明显都是京中官员，虽然他们此时都已经褪去朝服官服，但是那盈盈公府步却是瞒不过苏小莲的眼睛的。
当然这些人的神秘感并没有保持多久，她的线人的情报就已经过来了。
到后来，苏小莲已经基本不去看这些客人了。
因为，她已经大致了了了。
演出中途，秦戈下得舞台。
也是被台下的上座率给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
秦戈也是狐疑不已。
“据可靠信息，这些人都是云霄楼原来的熟客。”
苏小莲在秦戈耳边轻声回道。
“云霄楼的熟客？”
秦戈不解，那为什么又来了长安大舞台？
“嗯，据线人的情报的确如此，这些人原本是在云霄楼门口停车准备入内的，但是不晓得什么原因，却又中途重新上车，最后来到了我们这里。”
苏小莲也是猜不透其中原因。
“叫人去盯着对面，仔细观察，看是否能看出个什么蛛丝马迹来？”
秦戈对此信息非常重视。
情报永远是商场决定胜负的关键信息。
“是，我这就去办。”
苏小莲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不，你叫人去盯着就可以了，对今晚这些后来的客人，拜托苏妈妈一定务必认真小心招待，如果可以，尽量给他们更多更热心的服务，让他们感觉自己宾至如归才行。”
秦戈交代道，既然这些人能进来第一次，就应该让他们继续来第二次，第三次...........
“明白！”
苏小莲对秦戈的建议也是非常认同，当下便立即领命而去，全副身心的招呼这些后续进入的肥爷们了。
*********
独孤伽罗这几日也几乎成为了长安大舞台的忠实常客了。
几乎晚晚必来。
好多次隋文帝散朝后回到后宫，都看不到她的影子。
接到的多是奴婢们转交给他独孤皇后留给他的留言，留言也没告诉她干嘛去了。
隋文帝当然没多想，多年夫妻，他太相信自己的皇后了，皇后说不定又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去了，她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隋文帝笑笑便一笑了之了。
只是，另一边厢的阿史那惊鸿却是不开心了，因为独孤皇后姨娘媒体都在那里，搞得她不能天天溜出去了啊。
因为那坏人说，他每天晚上都要帮助姐姐经营管理长安大舞台的事务，根本无法分身出去陪她玩。
可是如果不能出去玩，哪怕可以在长安大舞台能够看上那坏人一眼也是好的啊。
可是偏偏姨娘独孤皇后也像喝酒上瘾了似的，每晚必去。
这都什么破事啊！
阿史那惊鸿今晚已经冲着自己的婢女小骨摔了三只杯子了。
可一切还是于事无补啊。
她可以横行长安，无论大皇兄二皇兄还是皇帝都会对她宠溺满分，绝不会真的责罚于她，可是全长安城她谁都不怕，但她在皇宫里面她还是有自己的克星的啊！
独孤皇后就是她的克星啊，就算她犯下全世界的错，皇帝都可以原谅她，但是她知道，如果哪一天她惹毛了独孤皇后，皇帝可是会第一个要了她的命！
独孤皇后就是皇帝的命啊！
哎，怎么这么命苦啊！
阿史那惊鸿枯坐窗前，一脸愁眉不展。
可是独孤伽罗却是眉开眼笑啊现在。
舞台上的表演，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节目上演。
而且无论节目编排，还是演员水准，都是她的皇宫那些豢养的歌伎舞姬所无法比拟的，跟这些演员比起来，宫中那些人的表演太沉闷太程式化太司空见惯。
哪有这些来自民间的女子身上这旺盛的生命力，和对艺术敏锐的感觉和表现力？
她们几乎都是在拿生命在表演啊！
每一个节目表演完毕，独孤伽罗都要忍不住鼓掌喝彩。
“皇后？”
就在独孤伽罗又一次鼓掌欢呼的时候，她的右手边突然传来一个轻微的诚惶诚恐的声音。
“嘘，闭嘴，这里没有皇后！”
独孤伽罗一回头，看见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一个客人，而她明明记得进来的时候是特意选择这个人少的角落，而这个客人她一看，竟然是曾经在大朝会见过很多次的户部侍郎司空净！
“是，皇后！”
司空净一见身边的人是皇后独孤伽罗也是吃惊不小，他倒不是怕皇后知道自己有逛青楼的喜好，这长安城哪个官员没有这点爱好啊。他吃惊的是，皇后娘娘也来看歌舞表演！
“叫你闭嘴，这里没有皇后，你没听见？”
独孤伽罗见这个迂腐的官僚如此不会通融心中也是生气了，幸亏此刻一个节目告一段落，大家都在鼓掌欢呼，声音很大，没有人注意到司空净的话，要不然还不场面大乱！
“是，臣知错了！”
司空净也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了。
“真迂腐不可教也！”
独孤伽罗一看此人还是臣臣臣的，心中又是一阵叹息。
“是。”
司空净也意识到了皇后的不悦了，于是赶紧噤声。
只是，这一晚，司空净的歌舞却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原本想着应该不会再有客人入场了。
她和小姐妹小兰都在门口有点没精打采了，只是想着小姐秦戈的交代，不管有没有客人在，服务的精气神都要一直在。
因为，那代表长安大舞台的风貌。
小菊是强力忍住心中的无聊和口中随时可以突口而出的哈欠在坚持。
但是，令她奇怪的是，在内场节目已经开始了好几个之后，竟然陆陆续续又有客人入场！
而且一看这些客人就绝非凡客，这个看他们出手就知道了。
十两一张的入场券，对他们而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
问题是这种客人越来越多，到最后，小菊不完全的统计这样一直持续进来的客人起码有五六十人之多！
小菊偷空往屋里一瞄。
上座率竟然已经不知不觉间达到了七成！
这让小菊喜出望外。
疲惫和哈欠顿时无影无踪消失不见了。
一直在内场负责舞台演出的总管苏小莲一开始也没怎么注意，但是，慢慢的她也发现这个问题了，因为客人越来越多。
她不能不引起注意了。
“这是怎么回事？按照常理，节目开始后，再入场的客人就很少了，因为能够来这里欣赏歌舞表演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他们并不是长安城的贩夫走卒搬砖的民工啊，他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钱，不会如此匆忙而来的啊！”
苏小莲心中也是嘀咕不已。
但有客人来是好事，总比没有客人强吧？
而且苏小莲是何许人，她的眼睛一瞄对方身上，便将对方的身份大致猜了个八九分。
这些人明显都是京中官员，虽然他们此时都已经褪去朝服官服，但是那盈盈公府步却是瞒不过苏小莲的眼睛的。
当然这些人的神秘感并没有保持多久，她的线人的情报就已经过来了。
到后来，苏小莲已经基本不去看这些客人了。
因为，她已经大致了了了。
演出中途，秦戈下得舞台。
也是被台下的上座率给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
秦戈也是狐疑不已。
“据可靠信息，这些人都是云霄楼原来的熟客。”
苏小莲在秦戈耳边轻声回道。
“云霄楼的熟客？”
秦戈不解，那为什么又来了长安大舞台？
“嗯，据线人的情报的确如此，这些人原本是在云霄楼门口停车准备入内的，但是不晓得什么原因，却又中途重新上车，最后来到了我们这里。”
苏小莲也是猜不透其中原因。
“叫人去盯着对面，仔细观察，看是否能看出个什么蛛丝马迹来？”
秦戈对此信息非常重视。
情报永远是商场决定胜负的关键信息。
“是，我这就去办。”
苏小莲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不，你叫人去盯着就可以了，对今晚这些后来的客人，拜托苏妈妈一定务必认真小心招待，如果可以，尽量给他们更多更热心的服务，让他们感觉自己宾至如归才行。”
秦戈交代道，既然这些人能进来第一次，就应该让他们继续来第二次，第三次...........
“明白！”
苏小莲对秦戈的建议也是非常认同，当下便立即领命而去，全副身心的招呼这些后续进入的肥爷们了。
*********
独孤伽罗这几日也几乎成为了长安大舞台的忠实常客了。
几乎晚晚必来。
好多次隋文帝散朝后回到后宫，都看不到她的影子。
接到的多是奴婢们转交给他独孤皇后留给他的留言，留言也没告诉她干嘛去了。
隋文帝当然没多想，多年夫妻，他太相信自己的皇后了，皇后说不定又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去了，她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隋文帝笑笑便一笑了之了。
只是，另一边厢的阿史那惊鸿却是不开心了，因为独孤皇后姨娘媒体都在那里，搞得她不能天天溜出去了啊。
因为那坏人说，他每天晚上都要帮助姐姐经营管理长安大舞台的事务，根本无法分身出去陪她玩。
可是如果不能出去玩，哪怕可以在长安大舞台能够看上那坏人一眼也是好的啊。
可是偏偏姨娘独孤皇后也像喝酒上瘾了似的，每晚必去。
这都什么破事啊！
阿史那惊鸿今晚已经冲着自己的婢女小骨摔了三只杯子了。
可一切还是于事无补啊。
她可以横行长安，无论大皇兄二皇兄还是皇帝都会对她宠溺满分，绝不会真的责罚于她，可是全长安城她谁都不怕，但她在皇宫里面她还是有自己的克星的啊！
独孤皇后就是她的克星啊，就算她犯下全世界的错，皇帝都可以原谅她，但是她知道，如果哪一天她惹毛了独孤皇后，皇帝可是会第一个要了她的命！
独孤皇后就是皇帝的命啊！
哎，怎么这么命苦啊！
阿史那惊鸿枯坐窗前，一脸愁眉不展。
可是独孤伽罗却是眉开眼笑啊现在。
舞台上的表演，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节目上演。
而且无论节目编排，还是演员水准，都是她的皇宫那些豢养的歌伎舞姬所无法比拟的，跟这些演员比起来，宫中那些人的表演太沉闷太程式化太司空见惯。
哪有这些来自民间的女子身上这旺盛的生命力，和对艺术敏锐的感觉和表现力？
她们几乎都是在拿生命在表演啊！
每一个节目表演完毕，独孤伽罗都要忍不住鼓掌喝彩。
“皇后？”
就在独孤伽罗又一次鼓掌欢呼的时候，她的右手边突然传来一个轻微的诚惶诚恐的声音。
“嘘，闭嘴，这里没有皇后！”
独孤伽罗一回头，看见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一个客人，而她明明记得进来的时候是特意选择这个人少的角落，而这个客人她一看，竟然是曾经在大朝会见过很多次的户部侍郎司空净！
“是，皇后！”
司空净一见身边的人是皇后独孤伽罗也是吃惊不小，他倒不是怕皇后知道自己有逛青楼的喜好，这长安城哪个官员没有这点爱好啊。他吃惊的是，皇后娘娘也来看歌舞表演！
“叫你闭嘴，这里没有皇后，你没听见？”
独孤伽罗见这个迂腐的官僚如此不会通融心中也是生气了，幸亏此刻一个节目告一段落，大家都在鼓掌欢呼，声音很大，没有人注意到司空净的话，要不然还不场面大乱！
“是，臣知错了！”
司空净也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了。
“真迂腐不可教也！”
独孤伽罗一看此人还是臣臣臣的，心中又是一阵叹息。
“是。”
司空净也意识到了皇后的不悦了，于是赶紧噤声。
只是，这一晚，司空净的歌舞却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