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大周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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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讲故事(第二更)

    柴棕和耶律贤见面,本就不需要什么礼仪,之所以要商量,那是三日后秦皇设宴款待辽国使者。

    这可不是一次简单的饮宴,涉及到双方关系的确认等等。

    就好比,符昭愿等人希望以番国觐见的礼仪接见辽国使者,辽国人自然不同意。

    对于这些事,柴棕是不管的,一股脑全都扔给了符昭愿。

    至于耶律贤,作为一名拥有帝王心胸的人,他敬重礼仪,却更崇尚武力。

    这不,耶律贤也不打算接手这些厌烦的事,一股脑全都交给了副使韩德立。

    作为一名汉人,韩德立熟读四书五经,对于仪典的研究,丝毫不比符昭愿弱。

    柴棕和耶律贤完全置身事外,似乎这件事和他们每个半点关系。

    二人在相互打量,眼前之人,就是他们在和谈中的对手。

    “这就是辽景宗?萧太后的老公!”

    作为一个后世人,杨家将的故事,从画本小说,再到电视电影,柴棕看了无数。

    杨家一门忠烈,杨门女将的故事,对于柴棕来说,更是如数家珍。

    说起杨家将抗击辽国的事迹,自然不能不知道大辽国当时的主人,萧太后萧倬,也就是耶律贤的老婆。

    不只是柴棕在打量耶律贤,耶律贤也在打量柴棕。

    或许是同病相怜的关系,耶律贤对柴棕很感兴趣,毕竟二人都丢失了至尊之位。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柴棕仅仅用一车烈酒,便放翻了所有契丹护卫。

    如今,契丹武士在看到柴棕时,依旧怒目而视,这事让他们很丢脸,就连弓箭都还没能拿回来。

    不过,让柴棕更感兴趣的却是韩德立,尤其是这家伙和耶律贤关系极好。

    起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柴棕就觉得有点印象,却一直想不起来。

    在得到了鸿胪寺对辽国使团的调查报告之后,柴棕终于想起来。

    这个韩德立,不就是那位萧太后的入幕之宾,权倾辽国一时。

    “噗嗤!”

    看看韩德立,再看看耶律贤,柴棕只看到好大一片绿油油,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耶律贤明显一愣,韩德立愕然不解,至于符昭愿,则是有点不满。

    柴棕连忙正襟危坐,神色肃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耶律贤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抹过,因为,他分明从笑声中听到了嘲弄。

    “郑王殿下因何发笑?”

    耶律贤的声音很好听,汉话说的更是标准,比柴棕还像东京人。

    柴棕由于后世的习惯,一开始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点普通话的强调,好不容易才改过来。

    耶律贤汉话说的很标准,看似很简单的一件小事,柴棕却不这么认为。

    放在普通人身上,这的却是一件小事,毕竟辽国人大多数连自己的文字都弄不清楚。

    可是,这事放在耶律贤身上,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王身上,这就很不简单。

    柴棕稍微发愣,已经让耶律贤很不高兴了,符昭愿连忙提醒。

    柴棕连忙道:“没什么,想到昨天一件小小的趣事罢了。”

    柴棕这话明显的是在胡说八道,可耶律贤不这么认为,继续追问。

    “哦,不知能否分享一番,也让我等一乐。”

    符昭愿无奈的叹息一声,和对面的韩德立对视一眼,这位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柴棕淡淡一笑,还有点急切的说道:“我昨天在瓦市子里,看到一个买乌龟的小贩。”

    不难看出,柴棕一脸急于分享的样子不似作假,可是买乌龟有什么好笑的?

    柴棕继续说道:“那只乌龟不知怎么的,身上长满了水草,绿油油的,我把他叫做绿毛龟。

    哈哈哈......你们说是不是很好笑?”

    说吧,柴棕果然得意的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没有半点虚假的样子。

    可是,一只乌龟,一只长满毛的乌龟,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符昭愿也是一头黑线,他实在难以将柴棕和他那娴静的妹妹联系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符昭愿只得装作没听到,和韩德立继续讨论宴会礼仪。

    耶律贤紧皱眉头,这是一个很粗俗的笑话,可他不认为柴棕是一个很粗俗的人。

    一个熟知契丹人习性,并且利用契丹人的傲气,轻易放倒一队契丹护卫的人,每句话都有深意。

    耶律贤清楚,柴棕的话一定隐含了某种意义,他听不懂,只是因为没破解出来。

    只可惜,就算耶律贤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明白,绿色的乌龟究竟代表了什么。

    不要说耶律贤不明白,一旁的韩德立和符昭愿,也没法想明白。

    在这个时代,乌龟代表了长寿,说别人是乌龟,非但不是在骂人,而是祝愿。

    不过,柴棕不在意这些,别人明不明白不要紧,他明白就行了。

    没弄懂柴棕的话,耶律贤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可内心依旧愤愤不平,说道。

    “我也有一个故事,不知道郑王殿下有没有兴趣?”

    柴棕淡淡一笑,他明白,这是反击来,很大度的说道。

    “洗耳恭听。”

    至于符昭愿和韩德立,此时自然是闭上嘴,做好准备听故事。

    不管怎么说,柴棕和耶律贤才是主官,他们只是副手,副手该做的事,就是协助主官。

    耶律贤道:“在草原上,有两种最常见的动物,狼和羊。

    羊群随着水草而迁徙,而狼则已猎羊为生,狼群可以隐藏在草原上数个时辰,只为最后的致命一击。

    祖先曾告诫我们,在草原上,契丹人就是狼,我们以猎羊为生。”

    耶律贤的故事很简单,却也很霸气,因为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汉人是羊。

    汉人是羊,而契丹人则是狼,狼的天性就该是猎杀和战斗。

    听到这样的话,一群大秦的官员哪里还坐的住,契丹人南下打草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

    一群鸿胪寺和礼部的官员对耶律贤怒目而视,虽然他们一介文人,却也不惜血溅五步。

    当然,考虑到两哥的关系,他们只得忍耐下来,选择以锋利的目光,让耶律贤感到自惭形秽。

    柴棕不禁摇摇头,血溅五步,那是匹夫之怒,问人向来看不清匹夫,又岂会做这样的事。

    否则,韩德立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成长的土壤?

    如今,文人士子的风气正在酝酿,即便天下还是大乱,已经有了重文抑武的说辞。

    北方还好,据说在江南,尤其是唐国,文人天下的格局正在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