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明月宫之谜（2）
“可是，影盟如何得知这与明月宫有关？”秦万年又想了一遍，提出了疑问。
“影盟自江充主导巫蛊案后不久，便介入调查，希望能及时查清证据、拨乱反正。可没想到在调查中却处处受挫，被人频频暗算。对方似乎很了解影盟的运作方式，让影盟迟迟没有关键性进展。当时影盟各堂尚无今日规模，自然无可奈何。”
“事后，影盟又细细追查，发现刘屈氂、李广利等人似乎与江充一伙并无瓜葛。若江充没有卷入夺位之争，又为何要陷害太子呢？也是在此时，影盟才开始重视此前的种种传言。”
“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秦万年有些不解。
“不知道……或者说，无法确定。”
秦万年有些诧异，秦明章坚定的语气与他说的内容完全不相符。
“影盟结合了前后无数蛛丝马迹，才猜测出一个可能的结果。”秦明章对每一个字都十分慎重，“明月宫很可能是当年秦孝公为制衡影盟而留下的一股力量！而他们很可能是入世的官员。”
“什么？”秦万年有些震惊。
“只是他们根本上来说和影盟目的一致，但他们的做法很可能是想通过掌控权力来稳固法治。”
“可他们诬陷官员，显然有违法治！”秦万年有些不太相信。
“是啊。”秦明章接口道，“这也是影盟无法完全确定的原因之一……不过，我认为这很可能是他们官员出身导致的弊病之一，习惯于通过政治迫害来实现一些目的。”
“这……没有道理啊。若孝公担心影盟变质，何必要设立。若是用明月宫来制衡影盟，难道他不担心明月宫变质吗？”秦万年还是不敢相信。
“是啊，这确实情理不通……可若不是如此，又难以解释明月宫为何对影盟一切了如指掌，不但次次躲开追查，还能顺势而为借助影盟之力达到自己的目的。”
秦万年皱起眉头：“如果真是如此，只有一种解释——明月宫在影盟中一直有内应。”
秦明章赞许地看着秦万年，刚得知这些消息便有准确的判断实属不易。
“不错，影盟前辈正是察觉此事后，下达了封口令，任何人不得再提及明月宫。而各堂堂主及宿老堂长老则有权获知此事，并暗中追查。只是戾太子一事后，汉武帝出手报复，消灭了明月宫不少力量，让影盟几乎无从查起。明月宫自此更加隐蔽，每每暗生事端，事发后许久才会被影盟察觉。”
“闹出戾太子一事，想必他们收敛了不少，影盟毕竟无法事事关心。”秦万年有意宽心道。
“哼，小事？”秦明章冷笑一声，“王莽篡汉、黄巾之乱、西晋八王之乱，这都是小事？远的不说，杨广争位和玄武……只要皇位更替有异，事后查证一番，总能查到明月宫的蛛丝马迹，可又难以得到更大的进展。”
饶是见过不少风浪，秦万年仍忍不住长大了嘴。这些事件并不陌生，可没想到另有隐情。
“可，他们霍乱天下的目的是什么？这和制衡影盟完全谈不上啊！”
“所以一切只是猜测，影盟综合了所有的信息，得出一个猜测。明月宫可能以一批精干法吏为基础建立，背负着与影盟相同的使命，但只能制衡影盟。但在漫长的等待之后，这些人的后辈不愿敢于附庸，想要以自己的力量推行法治。”
“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明月宫早期的一些行动。当年，为了影盟的生存，影子秦方求助于吕不韦，建立蚁穴。可吕不韦借此在影盟中掺入了一些自己的力量，希望以此控制影盟。此后吕不韦推行宽仁之政，法治有所松懈，影盟想要反击却有心无力。”
“更重要的是，吕不韦尽知影盟之事，若有朝一日松了口，影盟就会大祸临头。就在影盟忧心之时，有影子发现了嫪毐淫乱太后一事。还未得细细筹划，大乱爆发，秦始皇平乱亲政，驱走了吕不韦。也幸亏吕不韦终究是个信人，死前都未透露影盟之事。”
“此间发生的一些蹊跷，影盟并未在意，直至戾太子乱后，才发觉其中似乎有明月宫的痕迹。而这件事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影盟，也维护了法治。另外，汉武帝之后的霍光辅政，也有明月宫的一些功劳。”
秦万年听得心驰神往，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才是英雄所为！”
末了，忽然发现不妥，看向秦明章尴尬地一笑，转移话题：“既是如此，他们又为何每每祸乱天下？”
“有两种可能，一是思虑不周，好心办了坏事；二是他们传承几代后，开始变质了。”
秦万年认可地点点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转瞬又一脸轻松：“堂主，我已不是影子，你不必与我说这些。以影盟今日之力量，查清明月宫不是难事。”
“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听个故事？明月宫早已今非昔比……”
秦万年起身摆摆手，显然不想再说下去：“这与我无关……”
“若当今太子被明月宫所害，也与你无关？你知晓不救，为臣不忠，为友不义！”秦明章激将道。
“他们要害太子？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动用影盟之力预防？”秦万年反击道。
“明月宫今非昔比，在影盟中恐怕有大量眼线，蚁穴已全在其掌控之下！你所带的那批日照堂弟子，经我细查，至少三成是明月宫期望打入影杀堂的内应！如今我甚至不敢保证影杀堂中都是干净的，你知道吗？！”
秦万年大惊：“那为何不上报宿老堂，联合……等等，你是说……”
秦明章见秦万年反应过来，沉重地点点头：“不错，我怀疑宿老堂都有明月宫之人。”
正是孟夏，秦万年却感到一阵凉意贯彻周身。
“可有根据？”
“若非如此，无法解释这几十年影盟对明月宫的追查日渐松懈，而明月宫主竟能成为蚁穴堂主！”
“你是说宗堂主？！”
秦明章点点头。
秦万年这才明白秦明章为何来找自己，此时已无法用常规之法解决问题了。
“需要我做什么？”
“回到太子身边，暗中观察太子身边之人是否可疑。”
“影盟自江充主导巫蛊案后不久，便介入调查，希望能及时查清证据、拨乱反正。可没想到在调查中却处处受挫，被人频频暗算。对方似乎很了解影盟的运作方式，让影盟迟迟没有关键性进展。当时影盟各堂尚无今日规模，自然无可奈何。”
“事后，影盟又细细追查，发现刘屈氂、李广利等人似乎与江充一伙并无瓜葛。若江充没有卷入夺位之争，又为何要陷害太子呢？也是在此时，影盟才开始重视此前的种种传言。”
“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秦万年有些不解。
“不知道……或者说，无法确定。”
秦万年有些诧异，秦明章坚定的语气与他说的内容完全不相符。
“影盟结合了前后无数蛛丝马迹，才猜测出一个可能的结果。”秦明章对每一个字都十分慎重，“明月宫很可能是当年秦孝公为制衡影盟而留下的一股力量！而他们很可能是入世的官员。”
“什么？”秦万年有些震惊。
“只是他们根本上来说和影盟目的一致，但他们的做法很可能是想通过掌控权力来稳固法治。”
“可他们诬陷官员，显然有违法治！”秦万年有些不太相信。
“是啊。”秦明章接口道，“这也是影盟无法完全确定的原因之一……不过，我认为这很可能是他们官员出身导致的弊病之一，习惯于通过政治迫害来实现一些目的。”
“这……没有道理啊。若孝公担心影盟变质，何必要设立。若是用明月宫来制衡影盟，难道他不担心明月宫变质吗？”秦万年还是不敢相信。
“是啊，这确实情理不通……可若不是如此，又难以解释明月宫为何对影盟一切了如指掌，不但次次躲开追查，还能顺势而为借助影盟之力达到自己的目的。”
秦万年皱起眉头：“如果真是如此，只有一种解释——明月宫在影盟中一直有内应。”
秦明章赞许地看着秦万年，刚得知这些消息便有准确的判断实属不易。
“不错，影盟前辈正是察觉此事后，下达了封口令，任何人不得再提及明月宫。而各堂堂主及宿老堂长老则有权获知此事，并暗中追查。只是戾太子一事后，汉武帝出手报复，消灭了明月宫不少力量，让影盟几乎无从查起。明月宫自此更加隐蔽，每每暗生事端，事发后许久才会被影盟察觉。”
“闹出戾太子一事，想必他们收敛了不少，影盟毕竟无法事事关心。”秦万年有意宽心道。
“哼，小事？”秦明章冷笑一声，“王莽篡汉、黄巾之乱、西晋八王之乱，这都是小事？远的不说，杨广争位和玄武……只要皇位更替有异，事后查证一番，总能查到明月宫的蛛丝马迹，可又难以得到更大的进展。”
饶是见过不少风浪，秦万年仍忍不住长大了嘴。这些事件并不陌生，可没想到另有隐情。
“可，他们霍乱天下的目的是什么？这和制衡影盟完全谈不上啊！”
“所以一切只是猜测，影盟综合了所有的信息，得出一个猜测。明月宫可能以一批精干法吏为基础建立，背负着与影盟相同的使命，但只能制衡影盟。但在漫长的等待之后，这些人的后辈不愿敢于附庸，想要以自己的力量推行法治。”
“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明月宫早期的一些行动。当年，为了影盟的生存，影子秦方求助于吕不韦，建立蚁穴。可吕不韦借此在影盟中掺入了一些自己的力量，希望以此控制影盟。此后吕不韦推行宽仁之政，法治有所松懈，影盟想要反击却有心无力。”
“更重要的是，吕不韦尽知影盟之事，若有朝一日松了口，影盟就会大祸临头。就在影盟忧心之时，有影子发现了嫪毐淫乱太后一事。还未得细细筹划，大乱爆发，秦始皇平乱亲政，驱走了吕不韦。也幸亏吕不韦终究是个信人，死前都未透露影盟之事。”
“此间发生的一些蹊跷，影盟并未在意，直至戾太子乱后，才发觉其中似乎有明月宫的痕迹。而这件事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影盟，也维护了法治。另外，汉武帝之后的霍光辅政，也有明月宫的一些功劳。”
秦万年听得心驰神往，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才是英雄所为！”
末了，忽然发现不妥，看向秦明章尴尬地一笑，转移话题：“既是如此，他们又为何每每祸乱天下？”
“有两种可能，一是思虑不周，好心办了坏事；二是他们传承几代后，开始变质了。”
秦万年认可地点点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转瞬又一脸轻松：“堂主，我已不是影子，你不必与我说这些。以影盟今日之力量，查清明月宫不是难事。”
“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听个故事？明月宫早已今非昔比……”
秦万年起身摆摆手，显然不想再说下去：“这与我无关……”
“若当今太子被明月宫所害，也与你无关？你知晓不救，为臣不忠，为友不义！”秦明章激将道。
“他们要害太子？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动用影盟之力预防？”秦万年反击道。
“明月宫今非昔比，在影盟中恐怕有大量眼线，蚁穴已全在其掌控之下！你所带的那批日照堂弟子，经我细查，至少三成是明月宫期望打入影杀堂的内应！如今我甚至不敢保证影杀堂中都是干净的，你知道吗？！”
秦万年大惊：“那为何不上报宿老堂，联合……等等，你是说……”
秦明章见秦万年反应过来，沉重地点点头：“不错，我怀疑宿老堂都有明月宫之人。”
正是孟夏，秦万年却感到一阵凉意贯彻周身。
“可有根据？”
“若非如此，无法解释这几十年影盟对明月宫的追查日渐松懈，而明月宫主竟能成为蚁穴堂主！”
“你是说宗堂主？！”
秦明章点点头。
秦万年这才明白秦明章为何来找自己，此时已无法用常规之法解决问题了。
“需要我做什么？”
“回到太子身边，暗中观察太子身边之人是否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