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男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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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我很无礼

    接下来便由理论之争上升到了人身攻击,两派针对小先生强还是胡白更厉害,展开骂街式毫无素养的口角之争。胡白在门外听的是愈来愈火大,骂来骂去都是在骂自己,加上那个尖酸的讼师煽风点火,许多仕子都完全被蛊惑了,胡白的道德品质随着讼师口若悬河的辩驳持续的下降。

    胡白已然清楚无论是力挺自己的还是力挺小先生的人,多数的人其实都是被这讼师给拱了火,这家伙明显是居心不良,要以胡白的事情作为引子在江南地区挑起事端。

    “啪!!”

    胡白再不迟疑,用力推开了大门。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胡白振聋发聩的声音陡然响起,叶成器和景一一两个人此时也是正义凛然,似乎对于胡白的话语领悟颇深,实际上这二人只不过觉得胡白说话非常有气势罢了。

    瞬时文坊内嘈杂争论的声音骤然消失了,胡白方才的言论亘古未有,却又偏偏是大道至理,任谁也挑不出毛病,坊内的仕子顿时如同醍醐灌顶,拨开了重重迷雾,关于“生死之争”,胡白的观点简单明了,包含的意思也是毋庸置疑,众人不由得对来人心生敬意,。

    “你是何人,此乃文事相争,与尔何干?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还是那道尖酸的声音,不过观其面庞倒也是眉清目秀,唯一不足的是那两片嘴唇如同刀片一般透着刻薄奸诈,在其身旁有一秀丽的女子,温婉可人,似乎少不更事,对于男子身上散发的慨然之气势大为赞赏,透着少女怀春看情郎的味道,胡白已然明了二人正是暧昧阶段。

    “哈哈,这倒是有趣了,你们在此讨论我,反而我还不能参与岂不让人笑话”胡白淡然的说道,丝毫没有把对方能够放在眼里,施施然的向文坊内走去。

    “胡公子,此人出言不逊,在这里已盘桓数日,多次污辱公子名誉”有人提醒胡白,显然对于胡白并不陌生。

    “原来是胡白公子,鄙人等候多时,不才奉师命前来讨教讨教!!”尖酸讼师随意一拱手,显然并没有半分的敬意,不过言语之中挑衅的味道却很浓烈。

    胡白一听他说话,自然明白此人应当是杨瑜的弟子无疑,从京城到临安的路程少说也得走一个月的时间,算起来定然是杨瑜以为自己跳崖而亡,派弟子来污蔑自己的声明,这老头真不是个好东西,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来打压自己,非常的没有底线。

    “杨瑜果然不是好鸟,敢坏我的名声”胡白想起过往种种,对于杨瑜自然是没有半点好感,因此也是出言不逊,不留丝毫情面。

    “你敢辱我恩师!!”尖嘴讼师恼怒了,脸色铁青,一想到旁边还有自己想要勾搭的姑娘又立马恢复了儒雅。

    “杨瑜自取其辱,现在又派你前来受辱,真是自轻自贱,想必你已经准备的非常充分了”胡白淡淡一笑,从容无比,我就是要拱你的火。

    “胡公子果然是脸皮极厚,我若是你早已经羞愧的闭门不出,何敢如此招摇过市,难道不怕临安民众耻笑你山顶求饶的事情”这讼师果然极为奸诈,先用言语撩拨胡白,让其心生愤怒,然后在话语之间埋下陷阱,一个不小心就会默默承认山顶求饶的事情。

    “如果临安城仅有两个品德高尚的人,胡白不才必是其中一人,哪来的羞愧之意思”胡白轻浮的傲慢的说道,脸上淡笑。

    “哈哈”众人一阵发笑

    胡白的回答非常巧妙,避实就虚,根本就不答他的话茬,反而于玩笑中赢得众人的好感,毕竟如此这般夸赞自己倒是十分有趣。

    “胡公子真是高看自己”尖酸讼师不由得心中赞叹胡白果然是不凡,轻飘飘的就化解了自己的陷阱。

    “做人就要无耻点,多向杨榆大儒师学习”胡白言辞犀利

    “休逞口舌之利,今日恰在文坊,胡公子可敢与我一辩”尖酸讼师开口道,今次他来的目的便是替自己恩师报仇,当日恩师是在公开场合受辱,今日他便要堂堂正正给自己恩师报仇。

    “世间之事,说到底不外乎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两件事情,退一万步,即便是我山顶求饶了,又关你屁事,难道影响到你放屁了?”若是一般人,言语相讥,必然是慨而应战,偏偏胡白并不如这讼师的愿望,我不应战,我还要骂你个狗血喷头。

    “你…?”尖酸讼师在京城混的不错,那里被人如此辱骂过,被胡白给怼的说不出话,吭哧半晌才开口道:“真是有辱斯文!!!”

    “鼻毛都出来了,还装什么斯文”胡白可是对骂高手,总能独辟蹊径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嘎嘎”叶成器和胡一一率先发笑,笑得极为放肆。

    “嘎嘎”周遭的仕子也是开怀大笑,这种不按套路的辱骂方式真的很少见。

    尖酸讼师慌忙拿出镜子查看,见到鼻孔没有异样,才知道是胡白在诓自己,脸色忽青忽白,非常的狰狞,吓坏了旁边的含情脉脉的小姑娘,显然是动了真火。

    “小镜子不错”胡白继续调侃道,有意娘化对方。

    “胡白我且问你,今日可敢与我一辩,顾左右而言他,想必是怯了吧??”尖酸讼师大声疾呼,此刻他只想在论辩的时候凭借自己的口才好好羞辱胡白,毕竟他可是有备而来,加上经验丰富他还是非常有信心。

    “今日本公子心情不错,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起论!”胡白正色道,刚才他就是要看看这讼师到底有几分几量,先乱了他的心智再说,此刻看来这讼师虽然牙尖嘴利,但是遇上自己这等胡搅蛮缠的对话方式分明是招架不住了。

    文事相争,向来是极有规矩,纵然是深仇大恨,该有的礼节却也是必须到位的,二人分左右而立。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尖酸讼师表现的如同谦谦君子,言辞和婉,显得道貌岸然,当然了这是文事相争的规矩,有礼有节,先要问清楚姓名。

    “我叫胡白,胡作非为的胡,颠倒黑白的白”胡白用自嘲的方式介绍自己,摆出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

    按照惯例接下来胡白应当也要询问对方的姓名,然而胡白竟然给忽视了,场上冷了半天的功夫。

    胡白开口道:“请开题”

    “你还没有问我姓名!”尖酸讼师面色非常的不好看,硬生生的压着火气。

    “不好意思忘却了,开题吧!!”胡白面色淡然,道歉毫无诚意,却是并没有问对方的姓名,显得极为无礼,这一次无视已经非常明显了。

    “你当真是非常没有礼貌,鄙人京城讼师赵天启”尖酸讼师自报家门,脸上还洋溢着些许自傲,想必在京城也是一号人物。

    胡白只当作没有听见,讼师赵天启继续开口道:“天道昭昭,日月不可欺,临安因公子坠崖议论纷纷,今日当对公子山顶一事做一厘定,关于公子山巅求饶一事,我有三问,一问当日公子被王千全胁迫,退无可退,何以生还?二问公子与王千全势同水火若不求饶可有回转?三问公子姑苏崖壁陡峭,猿猴难立,公子如何自处?”

    赵天启虽然是三问胡白,但却是环环相扣,先是姑苏山崖壁陡峭,跳下去根本就无法生还,再者胡白与王千全结为死仇,若不求饶否有回环的余地,最后再问如果真的跳崖了能活吗,虽然是问句,但是答案却是明了的,根本就不用胡白回答,不求饶万无活下来的可能,活下来那必定是求饶了,至于这么久才露面,也是掩人耳目,假装有骨气的跳崖了,肯定是藏起来了。

    “天启兄,果然是有备而来,语言流畅,言辞锋利,滔滔不绝,似乎准备了很长时间”胡白才不回答他的提问,而是直接戳他的图谋,让大家看看赵天启的为人阴险

    “嘎嘎”

    众人一阵大笑,显然胡白虽然没有辩白确实赢得了大家的肯定。

    “当日你若不求饶,绝无生还的可能!!”赵天启步步紧逼,显然周围仕子虽然对胡白刚才的回答感到高兴,但是胡白一味不答也让他们起了疑惑,而这赵天启很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他知道胡白若是再顾左右而言他,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一旦定型一个人的品质出了问题,接下来站在道德制高点痛打落水狗的手段他有千万种之多,这可是杨瑜的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