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兄弟三人
“赖账？”殷志鸿一屁股坐在蒲团上，两根肥腻的手指拈起一片更加肥腻的炙肉塞入口中，眯着眼睛痛快大嚼，油脂从嘴角滑落沾满了前襟，“小爷我从不赖账！在这会稽郡，就没人敢和小爷算账。”
“好！公子威武！”
楼下围观人群传出巨大的喝彩声。殷志鸿转过头拱拱手，从怀中摸出几枚金饼子，潇洒的扔出窗外，引起一阵哄抢。
“你看，他们像不像一群狗。”说完他放肆大笑。
“殷公子，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要赖账？”林锋挽起袖子，活动着手腕和脖子。
“你救了我一命，照理说，我该重谢你的。”他站起身，似乎变了个人，“可是我不想活啊！谁叫你多管闲事！你就不能学学我的那些酒肉知己，或者学学楼下围观的无耻刁民！”
林锋怒极反笑，自从来到大秦那刻起，他为了活着竭尽全力，满身伤痕。见过多少死不瞑目的头颅、荒芜的田园、无人的村落，今天算开了眼，竟然见到一个不想活的。
“跳下去！”林锋指了指窗外。
“什么？”殷志鸿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清。
“你不是想死吗？跳下去就好了！”林锋猛地向前几步，直视他的双眼，“你说他们不如狗，是无耻刁民，却不知他们在田地间辛勤劳作，自己的孩子饿得骨瘦如柴，种出的粟米却喂了你们这群脑满肠肥的达官贵人！”
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甚至有人低头揉了揉眼睛。
“像你这样的人，死多少都可以的，死绝了都行！”林锋又向前一步，将郡守公子逼向窗台，“这样他们就可以用自己种出的粮食养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不是一群吃了他们粮食还骂他们不如狗的白眼狼！”
话音未落，突然一群官差拿着齐眉棍冲了进来，将林锋围在中央，为首一人弯着腰一溜小跑到郡守公子身前。
“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对着林锋大声咆哮，声色俱厉。回头面向郡守公子的时候，却马上换了一副谄媚笑脸。
“公子说个章程，小的一定帮您出气，您远远看着就行，别脏了你的衣裳。”
为首的官差是吴县的班头张奎，苦于没有门路钻营，熬了好些年也没能往上动一动，今天难得在酒楼吃酒，终于得了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能抱上郡守公子的粗腿，这辈子就算有着落了，所以他今天格外卖力气。
看着这张脸，殷志鸿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弯腰又是一阵干呕，他伸手指着门口喝到：“给我滚出去！”
那为首的官差一愣，心想这么轻易就放过这小子，也好，估计大庭广众下公子要注意身份，回头出去再好好整治。
“公子菩萨心肠，你小子还不赶快磕几个响头滚出去!”
他话音未落，郡守公子一脚踹在他的膝弯上：“我让你们滚出去！”
张奎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回头挤出个难看至极的苦笑，伸手给了离他最近的下属一个耳光，动作娴熟，声音清脆，一看就是熟能生巧。
“听见没有！公子让你们赶紧滚出去！”说完带头灰溜溜下了楼。
刚刚官差来的时候，楼下的食客与围观的众人都已散去，唯有街对面的茶摊上还坐着一位黑衣白发的老者。
茶摊的老板早已躲进身后的客栈，老者就着一杯接一杯寡淡无味的茶水，细细品味着林锋的那番话。街道空无一人，他却不觉得孤单，因为对面楼上，有一位真正的墨者，虽然他本人或许还不知道。
直到官差离去，老者才重新将那柄木剑仔细裹进一块旧麻布，如释重负，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继任者。
当街道重新喧闹，茶摊老板拎着空空的水壶破口大骂。
楼上的谈判终于也有了结果，郡守公子重新叫了一桌酒菜，自己抵押在酒楼，并安排小厮回府取金子赎人。
林锋正对着第四个猪蹄狮子摇头，啃得汁水淋漓，郡守公子在一旁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突然觉得自己被一个吃相如此难看的人教训实在是跌份儿。
“光这么吃也没什么意思，这里有没有姑娘唱个小曲儿什么的？”他嘴里叼着猪蹄，说话也含糊不清。
“小兄弟，你长毛了吗？”
郡守公子一句话点中林锋的死穴，噎的林锋一口肉堵在胸口，捶了半天才咽下去。
气氛刚刚有些缓和，门又被人一脚踹开，站在门前的正是项氏庄园的少主人项羽。
小厮回了郡守府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将事情原原本本说明，正巧赶上项梁带着项羽在府上作客，刚开始项羽觉得林锋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可听到林锋居然将殷志鸿扣在酒楼，不禁怒起心头，偏要跟来给他些厉害瞧瞧。
“项大哥，来得正好，咱们好好喝几杯。”殷志鸿从小痴肥，处处被人嫌弃，唯有项羽与他为善，所以他对项羽向来亲近。
“你个面瓜！让人绑票了还跟人喝酒。”项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两只手生得肥肥大大，怎么偏跟门过不去呢。”林锋放下啃了一半的猪蹄，站起身面对项羽。觉得眼前之人似乎有些眼熟。
“要不咱们练练，你要是赢了，这门我就赔了。”项羽最喜欢有人叫板了，平时一天不打架手都痒，周围的人见着他就躲，难得碰见个送上门的。
“好啊！不过咱要博就博个大的。”林锋拿手巾擦了擦嘴，“你赢了，这门我修，诊金送你们喝酒。”他又顿了一下，“不过我若是赢了，你就帮我把金子送回去，往后见着了，得叫一声大哥。”
“好！”
项羽根本不觉得自己会输，朗声应道。抬手一掌拍裂了桌子，随即脸一红，“这桌子也算进去。”
林锋暗自心惊，这人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掌力却如此惊人，看样子只能智取。
这时的郡守公子又恢复了会稽第一纨绔的本色，三人走到外面的空地上，趁着二人活动手脚的工夫，他已拉着一群人开起了盘口。
林锋暗自腹诽，这古代人可能是没什么娱乐活动，生活太无聊，所以太喜欢瞧热闹，随便吆喝一嗓子就是里三层外三层。
“项羽一赔二，林锋一赔十！”
这一嗓子犹如一声炸雷响彻在林锋心中，他顾不得那个一边倒的赔率，脑中浮现的只有一个名字。项羽！西楚霸王项羽！生当为人杰的项羽！死亦为鬼雄的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偶像啊！
“我虚长你几岁，只要你能让我出了这个圈，就算你赢。”项羽折了根树枝，围着自己画了个圆。
抬头感觉林锋的眼神很不对劲，那眼神就像狼见到了肉，狗见到了屎。莫非他有些别的嗜好？项羽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好！”
林锋也是豪气干云，当年在特警队蝉联了十届自由搏击冠军，如今穿越千年挑战西楚霸王，自当全力一战。
围观众人正准备激情呐喊，林锋也预备着大战三百回合，可两人刚刚搭手，项羽就被针扎一般跳出了圈外。
场面十分尴尬，伸着脖子的看客们脸憋得通红，个个如出恭不畅一般，好在郡守公子赌品还过得去，退了赌金大家各自散去。
“那就麻烦两位了。”
林锋此刻满面春风，虽说赢的莫名其妙，可毕竟是大庭广众胜了西楚霸王啊。
天色渐暗，三人叫了辆牛车，买了些粟米酒肉，到了会稽山脚的时候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林锋轻轻打开门，看见“小媳妇”搬了把椅子坐在院中，小嘴撅上了天。
“快看快看！我挣大钱回来了！”他回头招呼项羽和殷志鸿将金子抬进院内。可“小媳妇”转过头去。看也没看一眼。
“快叫嫂子！”
他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身后的项羽和殷志鸿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可大丈夫一言九鼎。
“嫂子好！”
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你们…好。”
面红耳赤的阴嫚嗫嚅着说完，转头便跑进了房间。
“来来来！喝酒吃肉了，这是我两位兄弟请的。”
林锋对着大殿的方向吼了一嗓子，随后项羽和殷志鸿目瞪口呆的看着一群褐衣草鞋的人走了出来，一言不发的生火、蒸饭、倒酒。这是项羽和殷志鸿一生中喝过最奇怪的酒。
当然，也是三兄弟反目成仇后最怀念的一场酒。
林锋近乎贪婪的享受着眼前的一切，借着酒劲憧憬着壮丽的未来，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耳朵。
睁开眼看见“小媳妇”正蹲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有话要说，他便站起身跟着她走到了远离众人的偏殿，只有两位黑鹰剑士如影随形。
接下来的话彻底给林锋醒了酒，也终结了林锋刚刚憧憬的壮丽未来，还让他又开始了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生活。
“我阿翁要来看我们了。”她有些忸怩的说，“他说要是你让他满意，以后就会同意我们的亲事。”
林锋呆呆点头，毕竟“小媳妇”是自己在这里认识的唯一异性，她的父亲理当好好招待。
“他让我先不要告诉你，可是我不想骗你。”她停顿了一下，好像下定了决心，“我的名字叫赢阴嫚，我的阿翁叫嬴政，就是你们的皇帝陛下！”
说完她还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好！公子威武！”
楼下围观人群传出巨大的喝彩声。殷志鸿转过头拱拱手，从怀中摸出几枚金饼子，潇洒的扔出窗外，引起一阵哄抢。
“你看，他们像不像一群狗。”说完他放肆大笑。
“殷公子，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要赖账？”林锋挽起袖子，活动着手腕和脖子。
“你救了我一命，照理说，我该重谢你的。”他站起身，似乎变了个人，“可是我不想活啊！谁叫你多管闲事！你就不能学学我的那些酒肉知己，或者学学楼下围观的无耻刁民！”
林锋怒极反笑，自从来到大秦那刻起，他为了活着竭尽全力，满身伤痕。见过多少死不瞑目的头颅、荒芜的田园、无人的村落，今天算开了眼，竟然见到一个不想活的。
“跳下去！”林锋指了指窗外。
“什么？”殷志鸿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清。
“你不是想死吗？跳下去就好了！”林锋猛地向前几步，直视他的双眼，“你说他们不如狗，是无耻刁民，却不知他们在田地间辛勤劳作，自己的孩子饿得骨瘦如柴，种出的粟米却喂了你们这群脑满肠肥的达官贵人！”
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甚至有人低头揉了揉眼睛。
“像你这样的人，死多少都可以的，死绝了都行！”林锋又向前一步，将郡守公子逼向窗台，“这样他们就可以用自己种出的粮食养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不是一群吃了他们粮食还骂他们不如狗的白眼狼！”
话音未落，突然一群官差拿着齐眉棍冲了进来，将林锋围在中央，为首一人弯着腰一溜小跑到郡守公子身前。
“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对着林锋大声咆哮，声色俱厉。回头面向郡守公子的时候，却马上换了一副谄媚笑脸。
“公子说个章程，小的一定帮您出气，您远远看着就行，别脏了你的衣裳。”
为首的官差是吴县的班头张奎，苦于没有门路钻营，熬了好些年也没能往上动一动，今天难得在酒楼吃酒，终于得了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能抱上郡守公子的粗腿，这辈子就算有着落了，所以他今天格外卖力气。
看着这张脸，殷志鸿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弯腰又是一阵干呕，他伸手指着门口喝到：“给我滚出去！”
那为首的官差一愣，心想这么轻易就放过这小子，也好，估计大庭广众下公子要注意身份，回头出去再好好整治。
“公子菩萨心肠，你小子还不赶快磕几个响头滚出去!”
他话音未落，郡守公子一脚踹在他的膝弯上：“我让你们滚出去！”
张奎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回头挤出个难看至极的苦笑，伸手给了离他最近的下属一个耳光，动作娴熟，声音清脆，一看就是熟能生巧。
“听见没有！公子让你们赶紧滚出去！”说完带头灰溜溜下了楼。
刚刚官差来的时候，楼下的食客与围观的众人都已散去，唯有街对面的茶摊上还坐着一位黑衣白发的老者。
茶摊的老板早已躲进身后的客栈，老者就着一杯接一杯寡淡无味的茶水，细细品味着林锋的那番话。街道空无一人，他却不觉得孤单，因为对面楼上，有一位真正的墨者，虽然他本人或许还不知道。
直到官差离去，老者才重新将那柄木剑仔细裹进一块旧麻布，如释重负，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继任者。
当街道重新喧闹，茶摊老板拎着空空的水壶破口大骂。
楼上的谈判终于也有了结果，郡守公子重新叫了一桌酒菜，自己抵押在酒楼，并安排小厮回府取金子赎人。
林锋正对着第四个猪蹄狮子摇头，啃得汁水淋漓，郡守公子在一旁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突然觉得自己被一个吃相如此难看的人教训实在是跌份儿。
“光这么吃也没什么意思，这里有没有姑娘唱个小曲儿什么的？”他嘴里叼着猪蹄，说话也含糊不清。
“小兄弟，你长毛了吗？”
郡守公子一句话点中林锋的死穴，噎的林锋一口肉堵在胸口，捶了半天才咽下去。
气氛刚刚有些缓和，门又被人一脚踹开，站在门前的正是项氏庄园的少主人项羽。
小厮回了郡守府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将事情原原本本说明，正巧赶上项梁带着项羽在府上作客，刚开始项羽觉得林锋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可听到林锋居然将殷志鸿扣在酒楼，不禁怒起心头，偏要跟来给他些厉害瞧瞧。
“项大哥，来得正好，咱们好好喝几杯。”殷志鸿从小痴肥，处处被人嫌弃，唯有项羽与他为善，所以他对项羽向来亲近。
“你个面瓜！让人绑票了还跟人喝酒。”项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两只手生得肥肥大大，怎么偏跟门过不去呢。”林锋放下啃了一半的猪蹄，站起身面对项羽。觉得眼前之人似乎有些眼熟。
“要不咱们练练，你要是赢了，这门我就赔了。”项羽最喜欢有人叫板了，平时一天不打架手都痒，周围的人见着他就躲，难得碰见个送上门的。
“好啊！不过咱要博就博个大的。”林锋拿手巾擦了擦嘴，“你赢了，这门我修，诊金送你们喝酒。”他又顿了一下，“不过我若是赢了，你就帮我把金子送回去，往后见着了，得叫一声大哥。”
“好！”
项羽根本不觉得自己会输，朗声应道。抬手一掌拍裂了桌子，随即脸一红，“这桌子也算进去。”
林锋暗自心惊，这人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掌力却如此惊人，看样子只能智取。
这时的郡守公子又恢复了会稽第一纨绔的本色，三人走到外面的空地上，趁着二人活动手脚的工夫，他已拉着一群人开起了盘口。
林锋暗自腹诽，这古代人可能是没什么娱乐活动，生活太无聊，所以太喜欢瞧热闹，随便吆喝一嗓子就是里三层外三层。
“项羽一赔二，林锋一赔十！”
这一嗓子犹如一声炸雷响彻在林锋心中，他顾不得那个一边倒的赔率，脑中浮现的只有一个名字。项羽！西楚霸王项羽！生当为人杰的项羽！死亦为鬼雄的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偶像啊！
“我虚长你几岁，只要你能让我出了这个圈，就算你赢。”项羽折了根树枝，围着自己画了个圆。
抬头感觉林锋的眼神很不对劲，那眼神就像狼见到了肉，狗见到了屎。莫非他有些别的嗜好？项羽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好！”
林锋也是豪气干云，当年在特警队蝉联了十届自由搏击冠军，如今穿越千年挑战西楚霸王，自当全力一战。
围观众人正准备激情呐喊，林锋也预备着大战三百回合，可两人刚刚搭手，项羽就被针扎一般跳出了圈外。
场面十分尴尬，伸着脖子的看客们脸憋得通红，个个如出恭不畅一般，好在郡守公子赌品还过得去，退了赌金大家各自散去。
“那就麻烦两位了。”
林锋此刻满面春风，虽说赢的莫名其妙，可毕竟是大庭广众胜了西楚霸王啊。
天色渐暗，三人叫了辆牛车，买了些粟米酒肉，到了会稽山脚的时候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林锋轻轻打开门，看见“小媳妇”搬了把椅子坐在院中，小嘴撅上了天。
“快看快看！我挣大钱回来了！”他回头招呼项羽和殷志鸿将金子抬进院内。可“小媳妇”转过头去。看也没看一眼。
“快叫嫂子！”
他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身后的项羽和殷志鸿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可大丈夫一言九鼎。
“嫂子好！”
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你们…好。”
面红耳赤的阴嫚嗫嚅着说完，转头便跑进了房间。
“来来来！喝酒吃肉了，这是我两位兄弟请的。”
林锋对着大殿的方向吼了一嗓子，随后项羽和殷志鸿目瞪口呆的看着一群褐衣草鞋的人走了出来，一言不发的生火、蒸饭、倒酒。这是项羽和殷志鸿一生中喝过最奇怪的酒。
当然，也是三兄弟反目成仇后最怀念的一场酒。
林锋近乎贪婪的享受着眼前的一切，借着酒劲憧憬着壮丽的未来，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耳朵。
睁开眼看见“小媳妇”正蹲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有话要说，他便站起身跟着她走到了远离众人的偏殿，只有两位黑鹰剑士如影随形。
接下来的话彻底给林锋醒了酒，也终结了林锋刚刚憧憬的壮丽未来，还让他又开始了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生活。
“我阿翁要来看我们了。”她有些忸怩的说，“他说要是你让他满意，以后就会同意我们的亲事。”
林锋呆呆点头，毕竟“小媳妇”是自己在这里认识的唯一异性，她的父亲理当好好招待。
“他让我先不要告诉你，可是我不想骗你。”她停顿了一下，好像下定了决心，“我的名字叫赢阴嫚，我的阿翁叫嬴政，就是你们的皇帝陛下！”
说完她还可爱的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