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１１ 卤味
麦香居，早市和午市中间的空闲时间，做面浇头的曹大成看到卖猪肉的挑着担子又给店里送货来了。
他心说：不是已经送过了嘛，怎么又来了？
便抱着好奇走到院里看看，看到这会送来的是猪肘子和猪脚，都白白嫩嫩的已经洗过了。
问了陈富贵，才知道小胡掌柜又要做新的吃食了，名曰“酱肘子，酱猪蹄。”
暗暗打定主意：等会我在边上看着，最好嫩学个一招半式的。
一会时间，胡不为来了，看到预定的东西已经送到，便招呼陈富贵把猪肘子猪蹄全搬到二号小厨房。
这间厨房是胡不为师徒专用的厨房，炒菜的时候除了他们两个，谁也不许进。
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陈大厨动手，店里两个两个炒浇头的曹大成；潘虎和搅肉馅的赵三五；潘二虎根本不用喊，他们都颠颠的过来帮忙。
不过是两个大竹篮子的东西，四个人一下就完事儿。
赵三五他们抱着和曹大成同样的想法，赖在屋里步骤，结果被陈富贵毫不客气的板起脸：“出去出去，想偷师还是怎么滴？”
小心思被人戳穿，曹大成他们只好无奈的退出，依旧站在门口朝里瞅，陈富贵“咣当”一下把大门给关上了。
赵三五心有不忿：“这个陈富贵，平时对我们称兄道弟的，一到关键时刻，想仇人似的说翻脸就翻脸。”
“人家那时是赚钱的绝活，怎么会教给你这个外人”潘二虎颇为无奈的说。
一句外人，忽然点醒了曹大成，他自语道：我要是拜胡不为为师，那不就成了自己人了嘛。
“什么，你想拜小胡掌柜为师？”赵三五一脸鄙视：“他比你还要小七八岁呢。”
曹大成：“那有什么，你看陈富贵，当初他的手艺比咱们也高不了多少，现在呢，天地之差啊。”
“我觉得吧；能做食神的徒弟，一点不丢脸！”早有拜师心思的潘虎，当然是力挺曹大成的说法。
这边还在聊着的，厨房里已经飘出诱人的香气，又过了一小会，香气更浓了，整个后院都被这股好闻的香气所笼罩。
曹大成猛嗅一阵：“这里头有酱油，糖，香料的味道。”
也不知是谁问了一句“有那些香料，配方是多少？”
“这我哪知道，这是人家的绝活，怎么会告诉我一个外人。”
又过了一阵，曹大成看到胡不为师徒两个都从厨房里出来了。陈富贵依旧板着脸吩咐；“这个小厨房闲人免进，知道不？”
待四人都点头，陈富贵忽然又换成一张笑脸：“兄弟们走，吃午饭去。”
落在最后的赵三五小声的嘀咕，一起吃饭的时候咱们是兄弟，用绝活的时候我们就是你的仇人。
午市，自然又是一番忙碌，曹大成也没时间东想西想。等午市过后，店里的人都有个放松的时间，胡不为自然是要去账房小憩片刻，其他人三三两两的各自找地方休息。
曹大成他们四个品尝最是要好，拿了板凳坐在后院的天井里晒太阳，陈富贵这做在小厨房的门口，一边看门一边看火。
“你看看，陈富贵像防贼一样防备我们”赵三五抱怨道。
潘虎忽然插进一句：“不如咱们和陈富贵拉拉关系，多请他喝几回酒如何？”
“有用”曹大成很肯定的说。
下午，约莫三点钟左右，胡不为睡醒了，起身又去小厨房看看。
小厨房的门虽然开着，可他没有得到允许也不敢进去，光是听到里边他们师徒两在窃窃私语，隐隐约约听到配方，火候之类的不成句子的片言只语。
随后就是陈富贵出来，招呼他们把铁皮炉子，和飘着香气的大锅都给抬到店门口去。
曹大成看了一下还冒着热气的大锅，里头的猪肘子猪蹄已经被熬煮的色泽红亮，肉香扑鼻。心说：这么香的东西搬到外边去，肯定会大受欢迎的。
果然，大锅一经搬出去，那香味立马就招来了好多路人，有人问：“小胡掌柜，这是啥东西，挺香的”
胡不为用大勺捞起一个肘子说；“酱猪肘，酱猪蹄，我再提醒你们一句哈，这都是猪肉做的！”
“味道怎么样？”
胡不为笑道：都别急，我让人捞一个出来切开，大家都尝尝味道。
此一说立马深得众人的赞许，能不花钱尝到食神的新菜式，围观的人就更多了，里三层外三层把锅灶给团团围住。
试吃由陈富贵主持，他取来一个猪肘子放在砧板上，用手领着猪肘子中心的那根筒骨，轻轻一抖，一整根骨头随即被抽出。
边上有人就夸赞起来：好酥烂的肘子，我喜欢。
还有人说：再加上这好味道的卤汤，滋味一定很不错的。哎呀，见笑见笑，还没开吃我就流口水了。
这边陈富贵先是把去了骨的肘子一切两半，随后又拿出他看家的刀工，把肘子切得薄如纸片。每一片都是连皮带肉，肥瘦相间。
有看客还和他打趣说：“陈大厨，刀工见长啊。”
“那是，我师傅教得好”洋洋自得的神情溢与颜表。
陈富贵又取出个小碟子，往里头加了点锅里的滋味浓郁的卤汤，“都来，拿筷子试吃。”
举臂如林，一双双筷子被取走，一片片肘子被试吃，无数人都在细细的品味。
香气也把刚交差的刘凡给吸引过来。
看到满大街的人群，他以为麦香居有什么事发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看到好多人的腮帮子都都到蠕动，还好奇的问：“这里发什么啥情况？”
“新产品，酱肘子，好吃极了！”
新产品，刘凡立马朝里边大叫“陈哥，给我也来一块。”
陈富贵还拉长了声音吆喝；“来。。。。。。了，刘捕头，这边请。”
说罢，一长条猪肘子就送到他的嘴边。
刘凡一张嘴，猪肉落到他的嘴里，烫的他嘶嘶的直呼气，“好烫，好香。”
还没怎么品出味道，不知不觉中已经咽下肚子了。咂咂嘴，但觉嘴里尚留有余香，那是猪肉和调料香味的混合，非常浓烈，也非常诱人。
他不禁说道：“好味道，好菜，我非常喜欢。”
心里便想着今天本来就想来麦香居买几块焖肉回家，给老婆孩子也尝尝鲜。今天正好遇上机会了，把昨天在赵侯爷家赢来的一百文全用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口袋里挖出来的。
“陈大厨，这肘子怎么卖的？”
边上有人附和：对对，怎么卖的，我也想买。
陈富贵两手虚按，示意大伙都禁声：诸位，酱肘子一百文一个，猪蹄十文一个，都是论个卖。
有人叫嚷一百问一个太贵了。
陈富贵；“里头就爱了好多糖，糖很贵的。”
白糖确实贵，要三百多文一斤，这下大伙都心服口服。
陈富贵继续介绍说：还有哇，你们买回去晚上吃的时候肯定凉了，没关系，等饭烧好的时候，把肘子放在锅上，让蒸汽熏一下就可，听明白了吗？
刘凡又提出小要求：陈大厨，我买了肘子你可要帮我切片，咱没你那刀工。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给我挑个大的，再来两个猪蹄”刘凡首先购买。
他那一句挑大个的，好像是提醒了众人，要买趁早，晚了大个都被人挑走了不划算。于是无数人都急的叫喊起来：给我留个大的。
“哎呀别抢，这个大的我早看中了。”
肘子猪蹄论个卖，卖得很快，但光靠陈富贵一个切片就很费时间。尽管边上还有曹大成帮着浇卤汁，潘虎帮忙用荷叶包扎，还是有多人在排队。
胡不为坐在店里，透过窗户往外看，天已经很冷了，可店门口的气氛却非常火爆。
他心里暗道：谁说猪肉不好吃？我做出来的美味就是受欢迎！
那么多人都说酱肘子好吃，还踊跃购买，这就是在打你们这些书生的脸。死抱着老黄历不放，那就是食古不化，是死读书。这种人哪会有出息。
有人的香气四处飘散，还把刚下朝的一群翰林给吸引过来。
苏轼骑在大骡子上远远的问：“陈富贵，你卖的是啥？”
“回苏翰林，是猪肘子，是我师傅用秘制的酱料做出来的，味道极好。”
有翰林一听是猪肉，脸上顿时露出厌恶的神色，“是猪肉啊，下等人吃的，没意思。”
胡不为从屋里冲出来，怒喝：“你不吃别瞎**，没人逼你。”
这位闹了个大红脸，很无趣的走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刘凡心里骂道；这个傻逼，自己不吃还看不起被人，往上数十八代，你家也是穷人。
“给我来一只，要肥的”苏轼高声说道。
很快，一直带着厚厚肥膘肉的酱肘子就送到苏轼的手上。
“苏大人，一百文”曹大成伸手要钱：
苏轼鞭子轻甩，大骡子撒开四蹄狂奔而去，撂下一句话：“切，你家掌柜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还跟我要钱？”
胡不为暗骂：“小子；吃我东西不给钱，那我就拉你继续当苦工写书，把本钱再赚还回来。”
肘子卖完，胡不为回到拉面馆准备私房菜，蔡小紧报告说，契丹人耶律勃利派人来通知，明天他就到汴梁城，上回说好五匹马也一同过来。
他要您准备还马厩，还有就是葡萄酒要交割了。
他心说：不是已经送过了嘛，怎么又来了？
便抱着好奇走到院里看看，看到这会送来的是猪肘子和猪脚，都白白嫩嫩的已经洗过了。
问了陈富贵，才知道小胡掌柜又要做新的吃食了，名曰“酱肘子，酱猪蹄。”
暗暗打定主意：等会我在边上看着，最好嫩学个一招半式的。
一会时间，胡不为来了，看到预定的东西已经送到，便招呼陈富贵把猪肘子猪蹄全搬到二号小厨房。
这间厨房是胡不为师徒专用的厨房，炒菜的时候除了他们两个，谁也不许进。
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陈大厨动手，店里两个两个炒浇头的曹大成；潘虎和搅肉馅的赵三五；潘二虎根本不用喊，他们都颠颠的过来帮忙。
不过是两个大竹篮子的东西，四个人一下就完事儿。
赵三五他们抱着和曹大成同样的想法，赖在屋里步骤，结果被陈富贵毫不客气的板起脸：“出去出去，想偷师还是怎么滴？”
小心思被人戳穿，曹大成他们只好无奈的退出，依旧站在门口朝里瞅，陈富贵“咣当”一下把大门给关上了。
赵三五心有不忿：“这个陈富贵，平时对我们称兄道弟的，一到关键时刻，想仇人似的说翻脸就翻脸。”
“人家那时是赚钱的绝活，怎么会教给你这个外人”潘二虎颇为无奈的说。
一句外人，忽然点醒了曹大成，他自语道：我要是拜胡不为为师，那不就成了自己人了嘛。
“什么，你想拜小胡掌柜为师？”赵三五一脸鄙视：“他比你还要小七八岁呢。”
曹大成：“那有什么，你看陈富贵，当初他的手艺比咱们也高不了多少，现在呢，天地之差啊。”
“我觉得吧；能做食神的徒弟，一点不丢脸！”早有拜师心思的潘虎，当然是力挺曹大成的说法。
这边还在聊着的，厨房里已经飘出诱人的香气，又过了一小会，香气更浓了，整个后院都被这股好闻的香气所笼罩。
曹大成猛嗅一阵：“这里头有酱油，糖，香料的味道。”
也不知是谁问了一句“有那些香料，配方是多少？”
“这我哪知道，这是人家的绝活，怎么会告诉我一个外人。”
又过了一阵，曹大成看到胡不为师徒两个都从厨房里出来了。陈富贵依旧板着脸吩咐；“这个小厨房闲人免进，知道不？”
待四人都点头，陈富贵忽然又换成一张笑脸：“兄弟们走，吃午饭去。”
落在最后的赵三五小声的嘀咕，一起吃饭的时候咱们是兄弟，用绝活的时候我们就是你的仇人。
午市，自然又是一番忙碌，曹大成也没时间东想西想。等午市过后，店里的人都有个放松的时间，胡不为自然是要去账房小憩片刻，其他人三三两两的各自找地方休息。
曹大成他们四个品尝最是要好，拿了板凳坐在后院的天井里晒太阳，陈富贵这做在小厨房的门口，一边看门一边看火。
“你看看，陈富贵像防贼一样防备我们”赵三五抱怨道。
潘虎忽然插进一句：“不如咱们和陈富贵拉拉关系，多请他喝几回酒如何？”
“有用”曹大成很肯定的说。
下午，约莫三点钟左右，胡不为睡醒了，起身又去小厨房看看。
小厨房的门虽然开着，可他没有得到允许也不敢进去，光是听到里边他们师徒两在窃窃私语，隐隐约约听到配方，火候之类的不成句子的片言只语。
随后就是陈富贵出来，招呼他们把铁皮炉子，和飘着香气的大锅都给抬到店门口去。
曹大成看了一下还冒着热气的大锅，里头的猪肘子猪蹄已经被熬煮的色泽红亮，肉香扑鼻。心说：这么香的东西搬到外边去，肯定会大受欢迎的。
果然，大锅一经搬出去，那香味立马就招来了好多路人，有人问：“小胡掌柜，这是啥东西，挺香的”
胡不为用大勺捞起一个肘子说；“酱猪肘，酱猪蹄，我再提醒你们一句哈，这都是猪肉做的！”
“味道怎么样？”
胡不为笑道：都别急，我让人捞一个出来切开，大家都尝尝味道。
此一说立马深得众人的赞许，能不花钱尝到食神的新菜式，围观的人就更多了，里三层外三层把锅灶给团团围住。
试吃由陈富贵主持，他取来一个猪肘子放在砧板上，用手领着猪肘子中心的那根筒骨，轻轻一抖，一整根骨头随即被抽出。
边上有人就夸赞起来：好酥烂的肘子，我喜欢。
还有人说：再加上这好味道的卤汤，滋味一定很不错的。哎呀，见笑见笑，还没开吃我就流口水了。
这边陈富贵先是把去了骨的肘子一切两半，随后又拿出他看家的刀工，把肘子切得薄如纸片。每一片都是连皮带肉，肥瘦相间。
有看客还和他打趣说：“陈大厨，刀工见长啊。”
“那是，我师傅教得好”洋洋自得的神情溢与颜表。
陈富贵又取出个小碟子，往里头加了点锅里的滋味浓郁的卤汤，“都来，拿筷子试吃。”
举臂如林，一双双筷子被取走，一片片肘子被试吃，无数人都在细细的品味。
香气也把刚交差的刘凡给吸引过来。
看到满大街的人群，他以为麦香居有什么事发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看到好多人的腮帮子都都到蠕动，还好奇的问：“这里发什么啥情况？”
“新产品，酱肘子，好吃极了！”
新产品，刘凡立马朝里边大叫“陈哥，给我也来一块。”
陈富贵还拉长了声音吆喝；“来。。。。。。了，刘捕头，这边请。”
说罢，一长条猪肘子就送到他的嘴边。
刘凡一张嘴，猪肉落到他的嘴里，烫的他嘶嘶的直呼气，“好烫，好香。”
还没怎么品出味道，不知不觉中已经咽下肚子了。咂咂嘴，但觉嘴里尚留有余香，那是猪肉和调料香味的混合，非常浓烈，也非常诱人。
他不禁说道：“好味道，好菜，我非常喜欢。”
心里便想着今天本来就想来麦香居买几块焖肉回家，给老婆孩子也尝尝鲜。今天正好遇上机会了，把昨天在赵侯爷家赢来的一百文全用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口袋里挖出来的。
“陈大厨，这肘子怎么卖的？”
边上有人附和：对对，怎么卖的，我也想买。
陈富贵两手虚按，示意大伙都禁声：诸位，酱肘子一百文一个，猪蹄十文一个，都是论个卖。
有人叫嚷一百问一个太贵了。
陈富贵；“里头就爱了好多糖，糖很贵的。”
白糖确实贵，要三百多文一斤，这下大伙都心服口服。
陈富贵继续介绍说：还有哇，你们买回去晚上吃的时候肯定凉了，没关系，等饭烧好的时候，把肘子放在锅上，让蒸汽熏一下就可，听明白了吗？
刘凡又提出小要求：陈大厨，我买了肘子你可要帮我切片，咱没你那刀工。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给我挑个大的，再来两个猪蹄”刘凡首先购买。
他那一句挑大个的，好像是提醒了众人，要买趁早，晚了大个都被人挑走了不划算。于是无数人都急的叫喊起来：给我留个大的。
“哎呀别抢，这个大的我早看中了。”
肘子猪蹄论个卖，卖得很快，但光靠陈富贵一个切片就很费时间。尽管边上还有曹大成帮着浇卤汁，潘虎帮忙用荷叶包扎，还是有多人在排队。
胡不为坐在店里，透过窗户往外看，天已经很冷了，可店门口的气氛却非常火爆。
他心里暗道：谁说猪肉不好吃？我做出来的美味就是受欢迎！
那么多人都说酱肘子好吃，还踊跃购买，这就是在打你们这些书生的脸。死抱着老黄历不放，那就是食古不化，是死读书。这种人哪会有出息。
有人的香气四处飘散，还把刚下朝的一群翰林给吸引过来。
苏轼骑在大骡子上远远的问：“陈富贵，你卖的是啥？”
“回苏翰林，是猪肘子，是我师傅用秘制的酱料做出来的，味道极好。”
有翰林一听是猪肉，脸上顿时露出厌恶的神色，“是猪肉啊，下等人吃的，没意思。”
胡不为从屋里冲出来，怒喝：“你不吃别瞎**，没人逼你。”
这位闹了个大红脸，很无趣的走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刘凡心里骂道；这个傻逼，自己不吃还看不起被人，往上数十八代，你家也是穷人。
“给我来一只，要肥的”苏轼高声说道。
很快，一直带着厚厚肥膘肉的酱肘子就送到苏轼的手上。
“苏大人，一百文”曹大成伸手要钱：
苏轼鞭子轻甩，大骡子撒开四蹄狂奔而去，撂下一句话：“切，你家掌柜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还跟我要钱？”
胡不为暗骂：“小子；吃我东西不给钱，那我就拉你继续当苦工写书，把本钱再赚还回来。”
肘子卖完，胡不为回到拉面馆准备私房菜，蔡小紧报告说，契丹人耶律勃利派人来通知，明天他就到汴梁城，上回说好五匹马也一同过来。
他要您准备还马厩，还有就是葡萄酒要交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