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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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即墨有事

    但是次日天刚亮,独一人就忍着宿醉带来的头痛,早早起床离开了贾府,出城门回了黑土庄。

    有件事,一直装在他的心里,答应贵妃娘娘的美容面膜应该可以开始制作了。他估摸着至多到了明日,宫里那个姓李的太监肯定要来催促。

    到家的时候,太阳刚刚跃出附近的山尖尖,金光漫射,很是瑰丽。

    独铁看样子也是早就起了床,正坐在院子里吃着一钵头浓茶。厨房的烟囱里青烟袅袅,也不知道独孤氏到底是在做豆腐,还是做早餐。

    “回了!”

    独铁看着独一人从院外进来,撩了撩眼皮,说道。

    “嗯!儿子不孝,这两日让父母亲担心了!”

    独一人说道,顺势在独铁的身旁坐了下来,歇歇脚。小二十里路,一口气走过来,说不累,那是睁眼说瞎话。

    “哼!担心啥?自从你应下巨子的差使,我便不将你当作我的儿子了。”

    独铁气哼哼地说道。听的出来,对于独一人接受墨门巨子一职,他的火气还是没有消下去。

    “独执事,怎么说话呢?就算你不让我这个做儿子的,难道连你们的巨子也不关心吗?这算不算是忤逆?”

    独一人佯装生气,说道。

    “你,......!”

    独铁一窒,极其自然的扬起那蒲扇般的巴掌,就要扇过来,但堪堪举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无可奈何的垂了下去。

    脸上的神情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很是精彩。

    “抱朴呢?我要上道观一趟,取一些东西。”

    独一人没有再继续调戏独铁,正经说道。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开个玩笑点到为止,也就罢了。他配制面膜的药材物料还搁在葛岭道院,要赶紧去取下来。

    “他啊?应该在道观吧!”

    独铁说道。

    “那我上山去了。”

    独一人起身,说道。

    “等等!我问你,葛岭山顶那口古井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抱朴老道在那里呆了足足二十年,什么都不晓得,你难道能掐会算啊?”

    独铁捧起茶钵,狠狠的往嘴里灌了一口,说道。

    “噢!这个简单,是葛仙他老人家托梦给我的,否则,我哪会知道?听那些淘井的古力说,投丹井被填埋至少在百年以上。”

    独一人说道。话气轻松,一脸的真诚。

    “托梦?”

    独铁嗓子底下呢喃了一声,暗忖:自己这个儿子难道真有神助非同凡响?先有墨门上代巨子幼年传位,今有葛仙托梦一不小心竟引来了当今圣上,开始攀龙附凤。

    “去吧!去吧!”

    想到这里,独铁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些喜悦起来,挥着手说道。

    独一人迈步,却突然又想起一事,说道:

    “蒋二甩呢?这青天白日的,不会是还在睡懒觉吧?”

    独铁看看自己的儿子,蓦地发现他对抱朴道长与蒋二甩两人的称呼,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再带着尊称,而是直呼其名,并且十分的自然。

    再仔细看他的举手投足,隐约间竟然开始有些大人物的气息。

    这一发现,令独铁不知不觉中有点微微的紧张,他勉强稳住心神,省的在儿子面前露了怯,说道:

    “他啊!昨夜就启程回即墨了!”

    独一人一愣,有些不快,扳着脸说道:

    “我是打算安排他走一趟即墨,可是具体的内容还没吩咐呀,他怎么就这么不辞而别?这墨门的规矩也太不咋的了吧?”

    “不是的。”

    独铁看看独一人的脸色,说道

    “昨日他收到飞鸽传书,看完之后,似乎十分焦虑,立即就开始收拾行装,我问他,但他没有说什么,不过,倒是给你留了封信。”

    说完,匆匆进屋,取了一张纸出来。

    独一人接过,展开,信中只有寥寥数语:即墨有大变,属下速往解决,后续情况,陆续会有信使禀报。

    “父亲,你对即墨那边的情况,有多少了解?”

    独一人将信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说道。

    “不了解,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咱们墨门总坛安在即墨何处,我也不知道。”

    独铁摇摇头,说道。

    神情有些无奈,有些歉意。

    算了!

    独一人摆摆手,说道。

    心里暗忖:既然事已至此,自己毕竟也不是大罗神仙,能掐会算,且等蒋二甩的后续消息再做区处。自己当务之急,还是捧好贾贵妃姐弟俩的大金腿,将公主娶到手再说。

    将来一旦做上皇帝老爷的乘龙快婿,又有贾似道这个权倾天下的妻舅罩着,弄不好还捎带一个忧国忧民的文天祥,自己就算是白手起家,重新整一个墨门,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

    .....

    葛岭道院,抱朴道长正迎着朝阳,一身干练的短打装扮,将一柄长剑舞的银光飒飒。

    见独一人从山道上转了过来,连忙收了架势,恭恭敬敬的见礼。

    事实上,也由不得他不恭敬,这几日发生在葛岭的事情,令他目不暇接,大为惊异,而其中的主角正是自己墨门这个新任的巨子。

    “老抱扑,你耍的这是什么剑法,看上去威风凛凛的?”

    独一人还礼,笑着说道。

    “这便是本门的墨子剑法。”

    抱朴老道将剑递给一个手下,说道。

    “真的还有墨子剑法?”

    独一人奇道。

    “巨子这话何意?墨门当然有自己安身立命的武功,这有何奇怪?”

    抱朴有些不开心,倘若问话之人不是自己家的巨子,或许他已经要动手找这个人的麻烦了。

    独一人摆摆手,说道:

    “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奇怪,既然明明知道我是墨门的巨子,但你们为啥不传我墨子剑法?”

    听闻此言,抱朴有些颓废,情绪瞬间低落了不少,说道:

    “还不是你那个死脑筋的父亲,你六岁的时候,我本欲传你剑法,但他死活拦着不肯,声言要让你去学塾启蒙读书。

    我不服,俩人便狠狠的打了一架,无奈我技不如人,输给了他,加上你毕竟是他独铁的亲生儿子,便只好由着他去了。”

    “你一个左护法,打不过一个百工营的左执事?”

    此言一出,独一人更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