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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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屈尊来访

    什么鬼?

    这老头,话未说完,怎么就销声匿迹了?

    难道是公鸡一开口打鸣,天快亮了,就把他吓到了?

    问题是,似乎只有阴间的鬼魂才怕天亮啊!

    这白头仙翁,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应该呀?

    独一人胡乱猜想着。

    面前的书桌上,已是空空荡荡。

    除了巨子令,其他两件宝贝,已然消失不见。

    .......

    .......

    次日,日上三竿。

    独一人犹在房中高卧。

    直到独孤氏敲门。

    “一人,快起来,太学里的先生来了。”

    她说道。

    语气急促,似乎有些惶恐。

    先生?

    谁呀?

    不会是来家里告状的吧?

    独一人忙不迭地骨碌起床。

    匆忙中,他忆起,自己现在算是“待罪之身”,接下去还有为期三个月的“关暇”之罚呢!

    然而,接下去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就是科举考试。

    而参加科举,自然是要将自己从小黑屋里放出来的。

    况且几天的科举结束,太学里的学子们如同后世的高考结束一样,大家都是作鸟兽散,太学也将放假一段时间,还怎么关暇自己?

    难道,难道可恶的祭酒大人,做出这个决定,压根儿就打算不让他参加科举?

    独一人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衫,一边乱七八糟想着。

    其实,这个问题,独一人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如果太学里真的取消了他本次科举的资格,那事情真的有些大条了。

    自己的前身,十数年寒窗苦读,为的可就是一朝金榜提名,好把官儿来做。

    现在,假如连考试的资格都取消了,那还做个屁官啊!

    科举考试,三年一次,穿越者独一人可等不了那么久。

    他决定,不管太学里来的是哪位先生,不管他来独家告的是何状,他也要抓紧时间,应付过去,之后,便去太学里找祭酒大人,把科举一事给弄明白了。

    他守好衣服,匆匆洗漱完毕,便朝着堂屋里行去。

    ......

    ......

    “学生见过司业大人”。

    独一人恭敬行礼,说道。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心里还是有些许的忐忑。

    因为太学来人,竟然是二把手丰司业。

    这个,独一人是真没料到。

    这个破太学,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作了?

    才多大点事!

    你家访就家访,来个普通的教喻不行吗?

    非得弄个这么大的人物来。

    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在学校里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呢。

    独一人暗自腹诽。

    丰司业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只是眯着眼,一个劲的捋着自己那几根稀疏的山羊胡子。

    也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司业大人!”

    无奈,独一人又喊了一声。

    “噢!”

    丰司业犹如大梦初醒。

    一向刻板的脸上十分难得的堆上了笑容,说道:

    “一人呐!

    你倒是十足的闲情逸致。

    你为太学争光,祭酒大人给假三天,你竟然真的就白昼高卧。

    害的老夫,拖着一把老骨头,大老远的亲自登门来寻。”

    咦!

    这话风有点不对啊!

    这个司业大人,不像是来问责告状的,倒像是来送锦旗发奖学金的。

    独一人一时摸不清他的来意,只能顺着他的话,打着哈哈,说道:

    “学生有罪,让师尊受累,在此陪罪了!”

    说完,又是深深一揖。

    “哈哈!无妨!无妨!老夫与你说笑呢!”

    丰司业哈哈大笑,说道。

    随即,他的目光四周游转了一遍,看了看在堂屋里陪坐的独铁,抱朴道长与蒋二甩三人,又道:

    “本司业有要事须于独一人商量,列位请回避则个。”

    那三人互相使了个狐疑的眼色。

    独铁率先应诺一声,起身离去。

    其余两人,心中似是不太情愿,一直拿眼睛看着独一人,磨磨唧唧就是不肯走。

    或许,自昨晚上独一人接过巨子令之后,在他们的思维里,他已然便是墨门的最高领袖--巨子了。

    作为墨门的左右护法,他们自然不会服从一位太学司业的命令。

    墨门如今虽然沉沦江湖,日益衰败,但历史上,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曾经与儒家同为显学,可谓平起平坐,不分伯仲。

    那种荣光,数百年来,一直镌刻在所有墨者的骨子里。

    整个春秋战国,甚至西汉时期,墨门巨子的身份,那绝对是令世人高山仰止的。

    一个小小的太学司业,在左右护法的眼里,委实是不够看的。

    丰司业歪着脑袋,看着抱朴道长与蒋二甩,心里很是好奇。

    他明白那个叫独铁的铁匠是独一人的父亲。

    也就是说,独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而面前两人,一位是长相凶恶的道人,一位是褐衫中年,虽然不知道他们与独家是何种关系。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什么关系,他们都是客人。

    如今,主人独铁已经遵从自己的吩咐,早已退避三舍。

    两位客人却我行我素,依然高坐不动。

    真是怪哉!

    几人就这么僵持了数息。

    独一人猛然醒悟。

    他欠欠身,微笑着说道:

    “两位叔伯,就照着丰司业的意思,先请回避片刻吧!”

    抱朴两人这才起身,齐声说道:

    “谨遵巨子令喻!”

    说完,昂首阔步,望也不望丰司业一眼,径自从大门外出去。

    .......

    .......

    “这?.......?巨子?”

    丰司业被这两人闹的有些糊涂,想问点什么,一时间,却又抓不住要点,感觉到问不明白。

    “司业莫怪!

    他们是我家的亲戚,脑子有点不好使。”

    独一人连忙打岔着说道。

    刚才两人那句“谨遵巨子令喻!”,可怕他吓得不轻。

    接任巨子的位置,他没有疑义。

    但是,他却是不想过早的公诸于众,尤其是在朝廷的官员面前。

    振兴墨门,他有他自己的考量!

    当然,对于独一人的解释,丰司业并没有太过相信。

    他凭着多年混官场的直觉,感到独家的这两位客人应该不简单,尤其是对着独一人说的那句话,玄机很深。

    只可惜,仓促之间,他委实没有听清那句话到底是哪几个字。

    丰司业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无奈的摇摇头。

    他今日,屈尊来到独家,是要办大事的,实在是没有必要纠结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一人。”

    他四处望望,见再无第三人在场,便又亲切的唤了一声,说道:

    “本官今日,可是受了丁相爷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