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人情冷暖
“讨个好彩头吧，酸菜鱼，酸酸辣辣，酸辣过后尽是香，预示着我们挺过这次磨难后，便会过上好日子。”吃完酸菜鱼后，李如新笑着打趣道。
余烟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能说会道，这也能扯上关系，我看比起做菜，你更适合去茶馆说书。”
“嘿，你别说，我正有此意。假若以后有时间，我会考虑去客串一下说书先生的，到时候，还望各位赏脸去捧场啊！”
夜深人静，李记饭馆的厨房依旧还亮着灯光。
“呼，味道总算对了。”
李如新拿着不知调过多少遍的酱料，小尝一口，直到舌尖感受出了记忆中的味道，才终于是松了口气。
这里不像现代，很多调味料都没有现成的，所以若想做出一些口味的话，只能靠自己去调制，或是找出一些代替品，做出类似的味道。
这无疑是个巨大又麻烦的工程，换成以前，李如新是绝不会花这功夫去弄的，但为了给不久之后的厨艺大赛增添几分胜算，他也只有硬撑着做下去了。
毕竟，他不喜欢对寄予他厚望的人，回以失望。
喝了口水，李如新又凑到厨房的角落，看了看他腌制的那些鸭蛋，确定没什么问题，他打着哈欠，准备出去透透风休息一会儿。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瓶罐碰撞的声音。
“谁！”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深更半夜的，李如新第一反应，便是以为又有黑衣人来了，吓得他赶紧站直了身，严阵以待。
一个人影讪笑着走了进来，灯光照耀下，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余烟？”
看清来人，李如新顿时放松下来，皱眉道：“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我哪有鬼鬼祟祟。”余烟抗议道：“我，我只是肚子饿了，所以来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话说你才是呢，这么晚了不睡觉，躲在厨房做什么？哦，原来你在腌咸蛋啊，切，腌个咸蛋也要偷偷摸摸的。”
李如新无语，这叫什么话，自己有偷偷摸摸的吗？
“搞清楚，我是本店主厨，进厨房比进自己房间还要随意，用得着偷偷摸摸？算了，你这家伙来得真是时候，锅里煮了瘦肉粥，饿的话就去吃吧。”
“哦，好！”
余烟兴冲冲的跑到锅边，麻利的盛了满满一碗，之后看到灶台边放着葱花和姜末，她又舀了两勺，撒在热气腾腾的粥上。
回过头来时，李如新已经不在厨房了。
她捧着热粥，边吹着气边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李如新坐在井边，正望着夜空的明月发呆。
“有心事？”余烟来到李如新身旁，大刺刺的说道。
“没有，单纯赏月呢，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李如新稍稍从思乡情绪中缓过神来，哼起了歌儿。
“噗！”余烟忍不住，刚吃进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你唱得好难听啊，像鸭子叫一样。”
“喂，注意你的用词，看在你手里那碗粥的份上，能不能说点儿中听的？”李如新不满的道。
“味道确实不错，好吧！”
余烟又吃了一口粥，道：“李大哥，实不相瞒，你的歌喉简直如天上仙音，开口便是让方圆十里都逊色了呢，令我叹为观止，惊为天人！佩服，佩服！”
看她那拼命忍着笑意的模样，李如新真是不爽：“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还真难伺候耶。”
余烟吃了几口粥，话锋一转，忽然问道：“李大哥，你的厨艺都是跟谁学的呀？我吃过不少大厨做的菜，但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别出心裁，就说把酸味用在鱼上面吧，以前真是听都没听说过呢。”
“我是祖传手艺。”
李如新嘚瑟道：“对了，你不是很想学做菜吗，要是来个三跪九叩拜我为师，我可以把这些手艺全部传给你哦，包教包会，我这人很大方的，也不会藏着掖着。”
“真的吗？”余烟眼珠一转，又道：“听说你还会武功，是师从哪里的呀，内功也是家传绝学吗？可不可教给我？”
李如新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会武功？”
“哦，我听素素说的，听说之前饭馆遭贼了，是你大发神威，把对方给击退的。”余烟道。
“嘿嘿，那是。我告诉你，当时那帮小毛贼一个个都被我打得嗷嗷叫，对了，其中还有一个女的，当时那女贼哭着求我饶过他们，我于心不忍，最后就放了他们一马。唉，我这个人啊有一个缺点，就是太怜香惜玉了。”李如新摇头晃脑的叹息道。
余烟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连粥都顾不上吃了。
“咦，怎么了？”
“没，没什么。”余烟晃着脑袋，把脸埋进了碗中。
“吃完就快些去睡吧，早点休息。”李如新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向厨房。
第二天，老李心惊胆战的贴出了新菜酸菜鱼的布告，果不其然，立即就引来一群正义之士一顿口水，一个个都在强烈谴责李记饭馆的不要脸行为，甚至有过激之人，竟然往饭馆里面扔了几个臭鸡蛋。
“我的天啊，这生意是没法做下去了！”老李的老脸皱成了一团，对李如新大声哭诉他开了这么多年的店，还是头一次被人扔臭鸡蛋，这实在太伤人了，脸面都没了，他无法再去面对已故的妻子。
不过，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在这最艰难的时刻，李记饭馆并不是没有一点支持的声音。
像老李的几个多年好友，一听说李记饭馆有新菜问世，就前前后后赶了过来捧场，这可把老李感动得稀里哗啦的，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
而除了老李，李如新竟然也有熟人上门关照。当李如新看到穿着官服的黎仁杰和龙朝阳来到店里时，真是大吃一惊。
“黎大哥，龙捕快，你们这是…”
“我们之前在附近巡逻，正好交班，这不，就顺路来吃点东西，怎么，不欢迎吗？”黎仁杰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你们来怎么会不欢迎？”李如新连忙道：“快请坐，想吃点什么，对了，就尝尝我们店的新菜酸菜鱼吧，今天天气有点凉，喝点热汤暖暖胃。”
“好说好说。”
两人没有顺着李如新的安排落座，而且特意跑到了外面，坐在门廊下的那一桌。这番举动意味着什么，李如新自然清楚，心里更是感动得不行。
要说自己跟黎仁杰，其实交情并不深，仅仅只是上次请他吃了一顿饭而已，其中更多是利用的成分，没想到这人却如此够义气。
以黎仁杰的身份和风评，在这风口浪尖上公然来到李记饭馆用餐，对他而言其实是非常不明智的。
这实在是给足了他李如新面子啊！
余烟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能说会道，这也能扯上关系，我看比起做菜，你更适合去茶馆说书。”
“嘿，你别说，我正有此意。假若以后有时间，我会考虑去客串一下说书先生的，到时候，还望各位赏脸去捧场啊！”
夜深人静，李记饭馆的厨房依旧还亮着灯光。
“呼，味道总算对了。”
李如新拿着不知调过多少遍的酱料，小尝一口，直到舌尖感受出了记忆中的味道，才终于是松了口气。
这里不像现代，很多调味料都没有现成的，所以若想做出一些口味的话，只能靠自己去调制，或是找出一些代替品，做出类似的味道。
这无疑是个巨大又麻烦的工程，换成以前，李如新是绝不会花这功夫去弄的，但为了给不久之后的厨艺大赛增添几分胜算，他也只有硬撑着做下去了。
毕竟，他不喜欢对寄予他厚望的人，回以失望。
喝了口水，李如新又凑到厨房的角落，看了看他腌制的那些鸭蛋，确定没什么问题，他打着哈欠，准备出去透透风休息一会儿。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瓶罐碰撞的声音。
“谁！”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深更半夜的，李如新第一反应，便是以为又有黑衣人来了，吓得他赶紧站直了身，严阵以待。
一个人影讪笑着走了进来，灯光照耀下，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余烟？”
看清来人，李如新顿时放松下来，皱眉道：“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我哪有鬼鬼祟祟。”余烟抗议道：“我，我只是肚子饿了，所以来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话说你才是呢，这么晚了不睡觉，躲在厨房做什么？哦，原来你在腌咸蛋啊，切，腌个咸蛋也要偷偷摸摸的。”
李如新无语，这叫什么话，自己有偷偷摸摸的吗？
“搞清楚，我是本店主厨，进厨房比进自己房间还要随意，用得着偷偷摸摸？算了，你这家伙来得真是时候，锅里煮了瘦肉粥，饿的话就去吃吧。”
“哦，好！”
余烟兴冲冲的跑到锅边，麻利的盛了满满一碗，之后看到灶台边放着葱花和姜末，她又舀了两勺，撒在热气腾腾的粥上。
回过头来时，李如新已经不在厨房了。
她捧着热粥，边吹着气边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李如新坐在井边，正望着夜空的明月发呆。
“有心事？”余烟来到李如新身旁，大刺刺的说道。
“没有，单纯赏月呢，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李如新稍稍从思乡情绪中缓过神来，哼起了歌儿。
“噗！”余烟忍不住，刚吃进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你唱得好难听啊，像鸭子叫一样。”
“喂，注意你的用词，看在你手里那碗粥的份上，能不能说点儿中听的？”李如新不满的道。
“味道确实不错，好吧！”
余烟又吃了一口粥，道：“李大哥，实不相瞒，你的歌喉简直如天上仙音，开口便是让方圆十里都逊色了呢，令我叹为观止，惊为天人！佩服，佩服！”
看她那拼命忍着笑意的模样，李如新真是不爽：“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还真难伺候耶。”
余烟吃了几口粥，话锋一转，忽然问道：“李大哥，你的厨艺都是跟谁学的呀？我吃过不少大厨做的菜，但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别出心裁，就说把酸味用在鱼上面吧，以前真是听都没听说过呢。”
“我是祖传手艺。”
李如新嘚瑟道：“对了，你不是很想学做菜吗，要是来个三跪九叩拜我为师，我可以把这些手艺全部传给你哦，包教包会，我这人很大方的，也不会藏着掖着。”
“真的吗？”余烟眼珠一转，又道：“听说你还会武功，是师从哪里的呀，内功也是家传绝学吗？可不可教给我？”
李如新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会武功？”
“哦，我听素素说的，听说之前饭馆遭贼了，是你大发神威，把对方给击退的。”余烟道。
“嘿嘿，那是。我告诉你，当时那帮小毛贼一个个都被我打得嗷嗷叫，对了，其中还有一个女的，当时那女贼哭着求我饶过他们，我于心不忍，最后就放了他们一马。唉，我这个人啊有一个缺点，就是太怜香惜玉了。”李如新摇头晃脑的叹息道。
余烟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连粥都顾不上吃了。
“咦，怎么了？”
“没，没什么。”余烟晃着脑袋，把脸埋进了碗中。
“吃完就快些去睡吧，早点休息。”李如新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向厨房。
第二天，老李心惊胆战的贴出了新菜酸菜鱼的布告，果不其然，立即就引来一群正义之士一顿口水，一个个都在强烈谴责李记饭馆的不要脸行为，甚至有过激之人，竟然往饭馆里面扔了几个臭鸡蛋。
“我的天啊，这生意是没法做下去了！”老李的老脸皱成了一团，对李如新大声哭诉他开了这么多年的店，还是头一次被人扔臭鸡蛋，这实在太伤人了，脸面都没了，他无法再去面对已故的妻子。
不过，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在这最艰难的时刻，李记饭馆并不是没有一点支持的声音。
像老李的几个多年好友，一听说李记饭馆有新菜问世，就前前后后赶了过来捧场，这可把老李感动得稀里哗啦的，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
而除了老李，李如新竟然也有熟人上门关照。当李如新看到穿着官服的黎仁杰和龙朝阳来到店里时，真是大吃一惊。
“黎大哥，龙捕快，你们这是…”
“我们之前在附近巡逻，正好交班，这不，就顺路来吃点东西，怎么，不欢迎吗？”黎仁杰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你们来怎么会不欢迎？”李如新连忙道：“快请坐，想吃点什么，对了，就尝尝我们店的新菜酸菜鱼吧，今天天气有点凉，喝点热汤暖暖胃。”
“好说好说。”
两人没有顺着李如新的安排落座，而且特意跑到了外面，坐在门廊下的那一桌。这番举动意味着什么，李如新自然清楚，心里更是感动得不行。
要说自己跟黎仁杰，其实交情并不深，仅仅只是上次请他吃了一顿饭而已，其中更多是利用的成分，没想到这人却如此够义气。
以黎仁杰的身份和风评，在这风口浪尖上公然来到李记饭馆用餐，对他而言其实是非常不明智的。
这实在是给足了他李如新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