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昶看了看四周，见近处无人，就对瑨公子说：“公子，按大王的吩咐，我已将一千两黄金，一万两白银，一千颗十目大的珍珠，一百件玉器，一套青铜礼器都装上船，公子何作为让鹿野出兵的条件。另外准备了五千两白银和二千颗五目大的珍珠给公子作为备用。琪公主的嫁妆还有瑶公主的礼品也已装船。渂统领将带着四十名国库侍卫随身保护，船工也都是从水军挑选的好手，每船有六十名船工。只要不是遇上无妄的水军，这些人手足以对付一般的盗贼。”
“那些东西全都要送给鹿野吗？如果鹿野仍不出兵怎么办？”瑨听说船上装了这么多贵重的宝物，对数量之多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要送给鹿野这么多东西作为出兵的谢礼。更担心如果送了礼，鹿野还是不出兵或者只是象征性的出兵，岂不是人财两空。
“公子可知，十几年前无妄曾攻下鹿野都城，当年鹿野大王为了让无妄退兵，也曾遣使者来月支，请求你父王出兵攻打无妄都城，也是带了差不多的国礼，并且答应，只要无妄报复，前来攻打月支，他们一定出兵相助。这次大王不但全数退还他们的礼品，还增加了珍珠和礼器作为回礼。只盼他们能信守承诺，出兵攻打无妄都城，这样无妄自然就会退兵。只是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鹿野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承诺。”
“这么说，父王当年出兵无妄了吗？”十几年前，瑨只有四五岁，当然不记得当时的事情。
“你父王不但出兵，而且打下了无妄都城，逼得无妄王只能从鹿野撤军，鹿野国王这才得以保命。要不是月支，还有没有鹿野国都不一定呢。”说起往事，昶的心中还有一丝自豪。
“怪不得无妄人这么仇视月支，一直对月支虎视耽眈。”瑨此时才明白与月支和无妄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因，他平时很少过问政事，也没人向讲这些往事。
“那鹿野打得过无妄吗？”他继续问昶。
“这个不好说，只是无妄大军既来攻打月支，国内必定空虚，鹿野出动大军还是可以打败无妄的。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不怕无妄报复。”这是昶最担心的问题。
“那如果鹿野不出兵怎么办？”
“如果鹿野实在不愿出兵，公子就需别想办法了。”
“除了鹿野出兵，还有什么办法？”瑨急切的问。
“公子可听说过碧兰坊？”昶问瑨。
“碧兰坊？没听说过。”瑨疑惑的回答。
“碧兰坊是一家驿馆，只接待王公贵族，住在里面的客人，可以请他们办任何事情，据说在鹿野都城就有碧兰坊。”
“驿馆？”瑨更疑惑了。
“公子，碧兰坊可不是普通的驿馆，不是想住就能住的。我听说，只要住进碧兰坊，就绝对保证客人和财物的安全。而且不管你有什么要求，他们都会为你办到，当然，请他们办事要接受他们的条件。”昶说得有些神乎其神。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求他们攻打无妄。”
“公子不用求他们攻打无妄，但公子可以请他们说服鹿野出兵无妄。”
“你是说假如鹿野不肯出兵，我可以让那个碧兰坊去说服鹿野大王。”瑨有点明白昶的意思了。
“公子可以先将瑶姬送到鹿野王宫，让瑶姬开口去求父王。假如鹿野不肯出兵，公子可以让碧兰坊去办这件事。不管碧兰坊提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千万不要和他们讨价还价，他们从来只说一次条件。”昶说出了他在路上想到的主意。
“假如碧兰坊也办不到呢？”瑨担心的问。
“那就让碧兰坊想办法帮助月支对付无妄。”这是昶能想到的最后的希望了，如果碧兰坊都没有办法，他还能求谁呢。
“我知道了，如果鹿野不肯帮忙，那无论如何都要让碧兰坊帮助月支？”
“公子带有这么多东西，请碧兰坊帮忙应该够了。无论他们开什么条件，公子都可以答应。除了船上的东西，我这里另外还有几件东西请公子随身携带，千万不要离身。”昶郑重其事的交待。
“什么东西？”见昶对最后说的几件东西看得这么重，不禁有些好奇。
“公子，这几把宝剑还有几件玉器可是月支的国宝，我已装在一个箱子里，在别人面前，公子千万不要打开。”昶凑近瑨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瑨知道昶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越重要的事情，他说话的声音越轻。当他和你耳语时，你一定要全神贯注的听。
所以当他听到昶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出宝剑和玉器时，瑨心中一凛，知道这一定是月支的镇国之宝，也是月支国王世代相传的王权象征。这本来应该是跟随大王的东西，怎么会让他带到鹿野呢？万一在他手上遗失，他怎么向列祖列宗和大哥交代。
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难道大哥是想借此告诉他，要把王位传给他。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大哥是在有意试探？他忽然想起师傅对他说过的那些关于王位之争的残酷故事。
不能接手这么重要的东西，瑨打定主意后，对昶说道：“既然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怕难以妥当保管，还是请昶大人另外找个妥当的地方。”
“公子，实不相瞒，我是担心月支不保。如今，大王身边只剩几千士兵，东山和西山两营只剩五千人马，加上城中的三千卫军，月支只有一万多的兵力，怎么能抵挡无妄的大军。如果我将这些东西留在月支，无异于拱手送给无妄。所以不如让公子带走，好歹还有保全的希望。大王出征前，我曾问过大王，这也是大王的意思。大王还说，如果他遭遇不幸，月支就交给你了，所以不如把这些东西提前给你。”昶显然动了真情，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仍然很轻。
这些都是月之国的国宝。尤其那把玄天剑，是远古先人发现了天上陨落的一块黑色石头，坚硬无比，以为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便费尽心血，用这块黑石打造了一把剑。因剑身玄黑，名为作玄天剑。此剑锋利无比，能轻而易举的斩断其他的宝剑和兵器，成为月支国玉代代相传的佩剑。
难道大哥预料到攻打无妄凶多吉少，就连那把宝剑都没带在身上，而是留在了月支。不对，昶大人又没提玄天剑，只说是几把宝剑，月支的宝剑又不止玄天剑，，历代的能工巧匠不知打造过多少宝剑。现在昶将其中的几把宝剑交给他，让他带到鹿野，也没什么不妥。想到这里，他感到不便再推辞。这些宝剑和玉器万一落到无妄人的手里，要想取回那是难如登天，可如果他不能将这些国宝完好带回月支，又怎么对得起大哥呢。
他左右为难，又想到大哥生死未卜，不禁悲上心来。
昶看到他悲伤的神情，明白他的心思，便宽慰道：“公子不必太过担心，吉人自有天象，大王英武决断，上天一定会庇护他的。”
瑨闻言不由的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晧星当空。虽然群星暗淡，但月亮旁边却有两颗明亮的星星。
昶也看到了那两颗星，便对瑨说，“公子请看，那颗最亮的，就是大王的命星，旁边那颗，必是公子的命星了。星光如此璀灿，这是大吉之象啊！”
听到昶的话，瑨在心里暗暗祈祷上天保佑他和大哥。
“那些东西全都要送给鹿野吗？如果鹿野仍不出兵怎么办？”瑨听说船上装了这么多贵重的宝物，对数量之多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要送给鹿野这么多东西作为出兵的谢礼。更担心如果送了礼，鹿野还是不出兵或者只是象征性的出兵，岂不是人财两空。
“公子可知，十几年前无妄曾攻下鹿野都城，当年鹿野大王为了让无妄退兵，也曾遣使者来月支，请求你父王出兵攻打无妄都城，也是带了差不多的国礼，并且答应，只要无妄报复，前来攻打月支，他们一定出兵相助。这次大王不但全数退还他们的礼品，还增加了珍珠和礼器作为回礼。只盼他们能信守承诺，出兵攻打无妄都城，这样无妄自然就会退兵。只是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鹿野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承诺。”
“这么说，父王当年出兵无妄了吗？”十几年前，瑨只有四五岁，当然不记得当时的事情。
“你父王不但出兵，而且打下了无妄都城，逼得无妄王只能从鹿野撤军，鹿野国王这才得以保命。要不是月支，还有没有鹿野国都不一定呢。”说起往事，昶的心中还有一丝自豪。
“怪不得无妄人这么仇视月支，一直对月支虎视耽眈。”瑨此时才明白与月支和无妄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因，他平时很少过问政事，也没人向讲这些往事。
“那鹿野打得过无妄吗？”他继续问昶。
“这个不好说，只是无妄大军既来攻打月支，国内必定空虚，鹿野出动大军还是可以打败无妄的。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不怕无妄报复。”这是昶最担心的问题。
“那如果鹿野不出兵怎么办？”
“如果鹿野实在不愿出兵，公子就需别想办法了。”
“除了鹿野出兵，还有什么办法？”瑨急切的问。
“公子可听说过碧兰坊？”昶问瑨。
“碧兰坊？没听说过。”瑨疑惑的回答。
“碧兰坊是一家驿馆，只接待王公贵族，住在里面的客人，可以请他们办任何事情，据说在鹿野都城就有碧兰坊。”
“驿馆？”瑨更疑惑了。
“公子，碧兰坊可不是普通的驿馆，不是想住就能住的。我听说，只要住进碧兰坊，就绝对保证客人和财物的安全。而且不管你有什么要求，他们都会为你办到，当然，请他们办事要接受他们的条件。”昶说得有些神乎其神。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求他们攻打无妄。”
“公子不用求他们攻打无妄，但公子可以请他们说服鹿野出兵无妄。”
“你是说假如鹿野不肯出兵，我可以让那个碧兰坊去说服鹿野大王。”瑨有点明白昶的意思了。
“公子可以先将瑶姬送到鹿野王宫，让瑶姬开口去求父王。假如鹿野不肯出兵，公子可以让碧兰坊去办这件事。不管碧兰坊提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千万不要和他们讨价还价，他们从来只说一次条件。”昶说出了他在路上想到的主意。
“假如碧兰坊也办不到呢？”瑨担心的问。
“那就让碧兰坊想办法帮助月支对付无妄。”这是昶能想到的最后的希望了，如果碧兰坊都没有办法，他还能求谁呢。
“我知道了，如果鹿野不肯帮忙，那无论如何都要让碧兰坊帮助月支？”
“公子带有这么多东西，请碧兰坊帮忙应该够了。无论他们开什么条件，公子都可以答应。除了船上的东西，我这里另外还有几件东西请公子随身携带，千万不要离身。”昶郑重其事的交待。
“什么东西？”见昶对最后说的几件东西看得这么重，不禁有些好奇。
“公子，这几把宝剑还有几件玉器可是月支的国宝，我已装在一个箱子里，在别人面前，公子千万不要打开。”昶凑近瑨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瑨知道昶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越重要的事情，他说话的声音越轻。当他和你耳语时，你一定要全神贯注的听。
所以当他听到昶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出宝剑和玉器时，瑨心中一凛，知道这一定是月支的镇国之宝，也是月支国王世代相传的王权象征。这本来应该是跟随大王的东西，怎么会让他带到鹿野呢？万一在他手上遗失，他怎么向列祖列宗和大哥交代。
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难道大哥是想借此告诉他，要把王位传给他。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大哥是在有意试探？他忽然想起师傅对他说过的那些关于王位之争的残酷故事。
不能接手这么重要的东西，瑨打定主意后，对昶说道：“既然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怕难以妥当保管，还是请昶大人另外找个妥当的地方。”
“公子，实不相瞒，我是担心月支不保。如今，大王身边只剩几千士兵，东山和西山两营只剩五千人马，加上城中的三千卫军，月支只有一万多的兵力，怎么能抵挡无妄的大军。如果我将这些东西留在月支，无异于拱手送给无妄。所以不如让公子带走，好歹还有保全的希望。大王出征前，我曾问过大王，这也是大王的意思。大王还说，如果他遭遇不幸，月支就交给你了，所以不如把这些东西提前给你。”昶显然动了真情，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仍然很轻。
这些都是月之国的国宝。尤其那把玄天剑，是远古先人发现了天上陨落的一块黑色石头，坚硬无比，以为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便费尽心血，用这块黑石打造了一把剑。因剑身玄黑，名为作玄天剑。此剑锋利无比，能轻而易举的斩断其他的宝剑和兵器，成为月支国玉代代相传的佩剑。
难道大哥预料到攻打无妄凶多吉少，就连那把宝剑都没带在身上，而是留在了月支。不对，昶大人又没提玄天剑，只说是几把宝剑，月支的宝剑又不止玄天剑，，历代的能工巧匠不知打造过多少宝剑。现在昶将其中的几把宝剑交给他，让他带到鹿野，也没什么不妥。想到这里，他感到不便再推辞。这些宝剑和玉器万一落到无妄人的手里，要想取回那是难如登天，可如果他不能将这些国宝完好带回月支，又怎么对得起大哥呢。
他左右为难，又想到大哥生死未卜，不禁悲上心来。
昶看到他悲伤的神情，明白他的心思，便宽慰道：“公子不必太过担心，吉人自有天象，大王英武决断，上天一定会庇护他的。”
瑨闻言不由的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晧星当空。虽然群星暗淡，但月亮旁边却有两颗明亮的星星。
昶也看到了那两颗星，便对瑨说，“公子请看，那颗最亮的，就是大王的命星，旁边那颗，必是公子的命星了。星光如此璀灿，这是大吉之象啊！”
听到昶的话，瑨在心里暗暗祈祷上天保佑他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