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状若着魔
终于到最后一场了！
钟楼一层的气氛顿时有些凝滞的感觉，不少学子呼吸都有些急促。
田玉珏神色镇定，显然是信心十足。
萧律言捏着拳头，神色有些激动，显然他是对云凰公主倾慕已久，而且，还身负着母亲给他的使命。
其他几个学子也是各有心思，显然都想要争一争那三个名额。毕竟，最后一场文论，和楹联，诗词有很大不同，排名大大改变的机会还是有的！
反倒是萧学雍，成为了最不受关注的那个。
其实包括老太傅在内的众考官心中都还是有些遗憾，原以为开场前一首《旧人》惊艳全场的萧学雍，之后能够拿出更加惊爆的作品。
但是没想到，接连的这几场，基本上都是泛泛之作，虽然不至于拿不上场面，但是和其他学子，尤其是排头部的田玉珏等人的相比，还是差很多，更谈不上惊艳。
显然，他们也已经放弃了心中的期待。
……
场外，钟楼之上的朝贵们，都还在激烈地讨论着之前几场出现的诗作。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一众贵子们拿出来的作品，不负这一场钟楼大会的盛名。
开场的《旧人》绝对惊艳，又经年轻国士贾道的一番正解，更是让它已经达到了传世的影响力。
第一场的楹联，是大渝文院顶尖国士不知道废了多少脑细胞的结晶，自然是有不少精彩至极的对子，也称得上传唱之作。
后面几场诗词，尤其是田玉珏拿出的一篇《金陵赋》，更是被老太傅大力推荐，定位甚至是比《旧人》还要高！
其他也还有不少诗篇，或和《旧人》不相上下，或也是差不太多。
这么多精彩诗篇一出，足以将整个大渝文坛的气氛推向一个高潮！
所有人都相信，今天一过，大渝文坛的名气，将要一攀再攀，直追那大国夜秦！
当然，也完全达到了王上想要的效果，这才是关键！
……
“诶呀，少爷，你为什么给学雍少爷准备的诗都是这些普普通通的啊？”
看着手中纸张上的诗词，晴儿皱着眉头，“你看现在周围的人，都在讨论那什么田玉珏，还有萧律言他们，都没人讨论学雍少爷……”
宁浩淡淡说道：“又不是讨论的人多，就能够帮助侯府度过危机。”
“可是……”
晴儿看着外面，“现在学雍少爷都是最后一名了，这一场淘汰七个人，又有那什么田玉珏在，怕是要……”
“放心吧晴儿姑娘，有宁浩少爷的安排，不会出问题的！”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侯三插嘴道。
“好吧……”
晴儿摇着脑袋。
有少爷在，她自然知道不用怕，侯府一定有救。
“还没有传出最后的题目的风声？”宁浩忽然问。
“没有。”
侯三说道，“最后三人是直接面见王上和云凰公主，怕是选择权，会交到云凰公主手中。没人敢从她那里，探听消息……”
宁浩点点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能帮助萧学雍拿到最后三个名额中的一个，但是上去了顶层，见到了王上和云凰公主，一切就得要看他自己的表现了。
金陵城内，没人敢从云凰公主那里探听任何的消息。
他一个小小侯府废柴少爷，又哪敢在王上面前弄什么手段！
但是以云凰公主的脾性，萧学雍，田玉珏，再加上另外一个朝中贵子，这三个选项摆在面前，有很大几率，她还是会选萧学雍的。
而这，也是那些人，一直堤防的。所以，他们绝对不想让萧学雍上最后的名单。
宁浩的这一番安排，就是要麻痹他们。
虽然这手段很粗浅，但是至少目前来看，还是有效的。
……
不同位置的人，有不同的心思。
钟楼一层，一众学子听到老太傅说开始的消息，便开始奋笔疾书，撰写最后的文论考验的文章。
十几个考官也是准备在中间走动，想要看一看各个学子的答题情况。
当然，这其中也讲一些顺序，自然是老太傅先了。
他一迈步，就是径直往萧学雍的位置走去。
考官中顿时就有几人盯了过去，只有最年轻的贾道，站在最后，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其实老太傅是心存期待的，毕竟开场前的那首《旧人》太让他意外了。
田玉珏能够拿出传世之作，那是情理之中。萧学雍能够临时拿出这么一首应时应景，甚至还符合他身份的作品，那实在是大才啊！
很有可能，这首诗真真是他自己新作的。
老太傅也是这样期待的。
但是之前的几场比试下来，每一次都是失望的。
最后这一场文论，不光考验天赋才情，即便是你写出通俗易懂，不华丽的文章，但是意境深厚，浅中见真，同样可以惊艳全场！
甚至一些通俗之作，反而更有传唱的潜质！
所以最后一场，老太傅最先想看的，就是萧学雍的作品。
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径直就走了过去。
但是结果依旧是失望的。
确实是完全符合萧学雍的武者身份，简单直白，用词用句粗糙，还有不少不当的地方。
“唉……”
轻轻叹了口气，老太傅摇摇头，就转向了其他人。最后，停在了田玉珏身边。
见老太傅摇头，众考官就知道，那萧学雍是没戏了。
有几个似乎是也有些不甘心，上去看了一眼，见到萧学雍正在写的东西，摇摇头，脸上似乎是有些松了口气，随即转向其他学子。
最后，基本上大部分考官都在田玉珏，萧律言等几个最有希望的学子之前驻步。
贾道年龄最小，自然是最后一个走动，他先绕道另一边看了一会田玉珏的，赞赏地点了点头，又转向其他，最后才来到萧学雍的身边。
他停在那里，看了有近两分钟的时间，就在他的动作被几个考官注意到的时候，才摇摇头，走开了。
从这开始，一直到第一个考生答完，都没人再去看萧学雍。
而后者，虽然一直在那里写个不停，但是眉目中全是纠结痛苦的表情，显然是不想放弃。
又半个小时过去，第九名考生答完了，萧学雍依旧在那里满头大汗地奋笔疾书。
“行了萧学雍，文论考察的又不是谁的字多！放弃吧！”
看着萧学雍的样子，早已完成多时的萧律言不禁挖苦道，“放弃吧，没用的，这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命，没救了！”
萧学雍身体一滞，片刻后又全神贯注到自己的文论之中。
“切……”
萧律言看着他那有些颤抖的双手，一脸不屑。
“先生，我看要不就结束了！那萧学雍写得再多也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直接开始品评吧！”
一个朝贵之子忽然说道。
其他学子纷纷响应。
几个考官也是权衡一下，提出要结束的意见。
老太傅却是坐在那里，摇摇头：“按照之前的规定，这一场文论没有时间限制。”
众学子眼睛一瞪。
就算是再没有时间限制，也不能就这么等啊！
所有人都写完了，就剩一个萧学雍，他要写个没完，其他人得等到什么时候！
钟楼大会还继续不继续了！
“老太傅，毕竟这是钟楼大会，王上还在上面等着最后的结果，要是一直拖下去……”
众考官拗不过老太傅，只得又搬出来王上。
老太傅斟酌再三，随即对萧学雍说道：“那位学子，再给你半柱香的时候，时间一到，这一场文论就要结束了。当然，你要是对这个决定有异议，可以等结束后再提。”
萧学雍丝毫没理会，继续在那里疯狂地写，状若着魔。
考官们看他的样子，摇摇头，都当他是在垂死挣扎。
而其他学子，因为文论试还没有结束，只能呆在自己位置上，看着萧学雍，眼冒怒火。
一炷香时间快要到的时候，萧学雍终于停笔。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收上所有人的文论文章，一齐让候着的太监拿上了顶层。
“哼，浪费我们这么多人的时间等你一个，真是可恨！”
几个学子离开作为，纷纷对萧学雍指责。后者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回应。
“哼，装模作样！”
萧律言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冷哼。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萧学雍桌前摆着的那些剩余的纸张，忽然一愣，因为他发现上面竟然也有字迹。
这家伙怎么没有将所有写的东西上交啊？
萧律言心中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心思全在钟楼顶层。
能不能拿到那三个名额，就看这一次的排名了！
钟楼一层的气氛顿时有些凝滞的感觉，不少学子呼吸都有些急促。
田玉珏神色镇定，显然是信心十足。
萧律言捏着拳头，神色有些激动，显然他是对云凰公主倾慕已久，而且，还身负着母亲给他的使命。
其他几个学子也是各有心思，显然都想要争一争那三个名额。毕竟，最后一场文论，和楹联，诗词有很大不同，排名大大改变的机会还是有的！
反倒是萧学雍，成为了最不受关注的那个。
其实包括老太傅在内的众考官心中都还是有些遗憾，原以为开场前一首《旧人》惊艳全场的萧学雍，之后能够拿出更加惊爆的作品。
但是没想到，接连的这几场，基本上都是泛泛之作，虽然不至于拿不上场面，但是和其他学子，尤其是排头部的田玉珏等人的相比，还是差很多，更谈不上惊艳。
显然，他们也已经放弃了心中的期待。
……
场外，钟楼之上的朝贵们，都还在激烈地讨论着之前几场出现的诗作。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一众贵子们拿出来的作品，不负这一场钟楼大会的盛名。
开场的《旧人》绝对惊艳，又经年轻国士贾道的一番正解，更是让它已经达到了传世的影响力。
第一场的楹联，是大渝文院顶尖国士不知道废了多少脑细胞的结晶，自然是有不少精彩至极的对子，也称得上传唱之作。
后面几场诗词，尤其是田玉珏拿出的一篇《金陵赋》，更是被老太傅大力推荐，定位甚至是比《旧人》还要高！
其他也还有不少诗篇，或和《旧人》不相上下，或也是差不太多。
这么多精彩诗篇一出，足以将整个大渝文坛的气氛推向一个高潮！
所有人都相信，今天一过，大渝文坛的名气，将要一攀再攀，直追那大国夜秦！
当然，也完全达到了王上想要的效果，这才是关键！
……
“诶呀，少爷，你为什么给学雍少爷准备的诗都是这些普普通通的啊？”
看着手中纸张上的诗词，晴儿皱着眉头，“你看现在周围的人，都在讨论那什么田玉珏，还有萧律言他们，都没人讨论学雍少爷……”
宁浩淡淡说道：“又不是讨论的人多，就能够帮助侯府度过危机。”
“可是……”
晴儿看着外面，“现在学雍少爷都是最后一名了，这一场淘汰七个人，又有那什么田玉珏在，怕是要……”
“放心吧晴儿姑娘，有宁浩少爷的安排，不会出问题的！”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侯三插嘴道。
“好吧……”
晴儿摇着脑袋。
有少爷在，她自然知道不用怕，侯府一定有救。
“还没有传出最后的题目的风声？”宁浩忽然问。
“没有。”
侯三说道，“最后三人是直接面见王上和云凰公主，怕是选择权，会交到云凰公主手中。没人敢从她那里，探听消息……”
宁浩点点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能帮助萧学雍拿到最后三个名额中的一个，但是上去了顶层，见到了王上和云凰公主，一切就得要看他自己的表现了。
金陵城内，没人敢从云凰公主那里探听任何的消息。
他一个小小侯府废柴少爷，又哪敢在王上面前弄什么手段！
但是以云凰公主的脾性，萧学雍，田玉珏，再加上另外一个朝中贵子，这三个选项摆在面前，有很大几率，她还是会选萧学雍的。
而这，也是那些人，一直堤防的。所以，他们绝对不想让萧学雍上最后的名单。
宁浩的这一番安排，就是要麻痹他们。
虽然这手段很粗浅，但是至少目前来看，还是有效的。
……
不同位置的人，有不同的心思。
钟楼一层，一众学子听到老太傅说开始的消息，便开始奋笔疾书，撰写最后的文论考验的文章。
十几个考官也是准备在中间走动，想要看一看各个学子的答题情况。
当然，这其中也讲一些顺序，自然是老太傅先了。
他一迈步，就是径直往萧学雍的位置走去。
考官中顿时就有几人盯了过去，只有最年轻的贾道，站在最后，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其实老太傅是心存期待的，毕竟开场前的那首《旧人》太让他意外了。
田玉珏能够拿出传世之作，那是情理之中。萧学雍能够临时拿出这么一首应时应景，甚至还符合他身份的作品，那实在是大才啊！
很有可能，这首诗真真是他自己新作的。
老太傅也是这样期待的。
但是之前的几场比试下来，每一次都是失望的。
最后这一场文论，不光考验天赋才情，即便是你写出通俗易懂，不华丽的文章，但是意境深厚，浅中见真，同样可以惊艳全场！
甚至一些通俗之作，反而更有传唱的潜质！
所以最后一场，老太傅最先想看的，就是萧学雍的作品。
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径直就走了过去。
但是结果依旧是失望的。
确实是完全符合萧学雍的武者身份，简单直白，用词用句粗糙，还有不少不当的地方。
“唉……”
轻轻叹了口气，老太傅摇摇头，就转向了其他人。最后，停在了田玉珏身边。
见老太傅摇头，众考官就知道，那萧学雍是没戏了。
有几个似乎是也有些不甘心，上去看了一眼，见到萧学雍正在写的东西，摇摇头，脸上似乎是有些松了口气，随即转向其他学子。
最后，基本上大部分考官都在田玉珏，萧律言等几个最有希望的学子之前驻步。
贾道年龄最小，自然是最后一个走动，他先绕道另一边看了一会田玉珏的，赞赏地点了点头，又转向其他，最后才来到萧学雍的身边。
他停在那里，看了有近两分钟的时间，就在他的动作被几个考官注意到的时候，才摇摇头，走开了。
从这开始，一直到第一个考生答完，都没人再去看萧学雍。
而后者，虽然一直在那里写个不停，但是眉目中全是纠结痛苦的表情，显然是不想放弃。
又半个小时过去，第九名考生答完了，萧学雍依旧在那里满头大汗地奋笔疾书。
“行了萧学雍，文论考察的又不是谁的字多！放弃吧！”
看着萧学雍的样子，早已完成多时的萧律言不禁挖苦道，“放弃吧，没用的，这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命，没救了！”
萧学雍身体一滞，片刻后又全神贯注到自己的文论之中。
“切……”
萧律言看着他那有些颤抖的双手，一脸不屑。
“先生，我看要不就结束了！那萧学雍写得再多也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直接开始品评吧！”
一个朝贵之子忽然说道。
其他学子纷纷响应。
几个考官也是权衡一下，提出要结束的意见。
老太傅却是坐在那里，摇摇头：“按照之前的规定，这一场文论没有时间限制。”
众学子眼睛一瞪。
就算是再没有时间限制，也不能就这么等啊！
所有人都写完了，就剩一个萧学雍，他要写个没完，其他人得等到什么时候！
钟楼大会还继续不继续了！
“老太傅，毕竟这是钟楼大会，王上还在上面等着最后的结果，要是一直拖下去……”
众考官拗不过老太傅，只得又搬出来王上。
老太傅斟酌再三，随即对萧学雍说道：“那位学子，再给你半柱香的时候，时间一到，这一场文论就要结束了。当然，你要是对这个决定有异议，可以等结束后再提。”
萧学雍丝毫没理会，继续在那里疯狂地写，状若着魔。
考官们看他的样子，摇摇头，都当他是在垂死挣扎。
而其他学子，因为文论试还没有结束，只能呆在自己位置上，看着萧学雍，眼冒怒火。
一炷香时间快要到的时候，萧学雍终于停笔。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收上所有人的文论文章，一齐让候着的太监拿上了顶层。
“哼，浪费我们这么多人的时间等你一个，真是可恨！”
几个学子离开作为，纷纷对萧学雍指责。后者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回应。
“哼，装模作样！”
萧律言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冷哼。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萧学雍桌前摆着的那些剩余的纸张，忽然一愣，因为他发现上面竟然也有字迹。
这家伙怎么没有将所有写的东西上交啊？
萧律言心中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心思全在钟楼顶层。
能不能拿到那三个名额，就看这一次的排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