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征李筠
少爷的吩咐，平安一向执行的很好。王富贵一回到家里的时候，连头发丝儿都没有少一根。至于后面王富贵带着一家老小主动卫国戍边，那是大大的忠心啊！
潘玖的狠辣着实把大家都吓到了，大家终于发现这个整天在自己眼前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原来也是“肉食者”。
就像潘玖成天抱在怀里的马尧，长的一副肉嘟嘟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有当门口又出现兔子长虫的时候，大家才会想起这原来是一只豹子。
不过潘玖让平安出手的时候，倒真的没想过平安直接把王富贵一家子都送到北边去了。当然，知道以后潘玖也没有反对。
改变主意决定“不放过”王富贵，潘玖本就是为了立规矩来的。潘玖自己并不认为王富贵的背叛给潘家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当然，本来最少能卖到五千贯的技术，最后石家只是象征性的拿出500贯就糊弄过去，这损失已经让平安眼睛充血了。
但是潘玖更看重的不是这一点银钱，而是窑厂的规矩，或者说秩序。趁着这个机会给窑厂立下规矩，以后再上更珍贵的技术的时候，就不会再轻易出现这种手底下匠人带着技术出逃的事故了。
在这个没有专利法的时代，技术保密一直都是个很无奈有很残酷的问题。
这次被人轻易得手，说到底，其实还是潘玖并没有把青砖当成什么珍贵的东西。真要是其他更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潘玖一开始就会拆分生产流程，禁止匠人相互打听，规避一个人掌握全部生产技术这种风险。
一番整顿，窑厂里上上下下现在见了潘玖不再是以前那种看小孩子的和蔼眼神了。现在大家才正儿八经的把潘玖当成主事人看待，眼中也多了畏惧和疏远。
借着这次机会，潘玖停了烧砖准备上另外的东西了——水泥。当然，现代的硅酸盐水泥是不可能了，潘玖所知道的只限于这个名字。
当年潘玖在工地上干活儿的时候水泥没少用，但是用过水泥可不代表潘玖就会制造水泥了。潘玖现在能制造的只是土水泥，重点是这种土水泥还是潘玖从起点的小说里面看来的法子！
潘玖两辈子辈子真心没见过土水泥，只是在看小说的时候看到这么几眼，用黏土、石灰、炼铁剩下的矿渣混在一起煅烧，可以做成水泥。
至于究竟能不能成，效果有多好。这个就等着窑厂这批人去验证了。
烧水泥可是职业病高发的行当，潘玖自己当然要离得远远的，就是平安都被严令不得随意靠近。
潘玖的良心也只限于事先把其中的危险说清楚，不强求，以及给匠人们每人配发了一个口罩，而已。
……
不过，一封快报打破了潘玖的静好岁月。老爹来信，说是潞州李筠起兵反了，官家召集大军准备出征。
老爹要出征了，潘玖自然得回去一趟。潘玖记得历史上自家老爹后面还在征辽的时候被一家姓杨的给坑了，自然并不担心老爹的安全。
不过毕竟兵战凶危，家里人都是一脸凝重，这一对比就显得潘玖特别的没心没肺。母上大人很不高兴的板起脸骂道：“你个不孝子，自家老子要上战场了你就这么开心？”
潘玖反应过来自己的表情管理不到位，不过潘玖并不准备认怂，辩解道：“我当然开心啊。爹这一去又是加官进爵得赏赐呢。区区一个潞州地头蛇，凭什么和朝廷大军抗衡？老爹一路肯定是顺风顺水的直接打到他老窝里边去。“
潘玖这话虽然看着顶撞了母亲，但是很得老爹的欣赏。老爹拈须一笑，夸奖道：“哈哈，还是小玖明白事理。大军进剿之下，李筠已经是死人一个！老夫领麾下五万精兵都能在潞、泽二州横蹚两个来回，更别说还有慕容大哥的策应。你等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等着领赏赐就够了。“
“对对，夏天来了，我正准备换点好料子的衣裳呢。老爹多挣点好料子回来啊~”潘玖拍手笑道。
被潘玖这么插科打诨，临战别离的伤感完全没影子了。二哥也壮起胆子上来瓜分赏赐，结果被收起眼角晶莹的老娘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胡闹！”
吵吵闹闹，看着父亲顶盔掼甲在家将亲兵的簇拥下缓缓打马而去，终究还是有不舍和担忧。
潘玖和小弟潘吉一人一边握着母亲的手，二哥站在潘玖的右手边，四人一直站在门口注视着老爹一行消失在长街另一头，随后沉默的进门、关门、落锁。大门直到老爹归来才回再次打开。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快，之前还满眼泪花儿的潘吉很快的就被潘玖几个小把戏吸引了注意力，然后愉快的和玖哥哥玩起了“猜中指”的游戏。
潘玖把左手五指扭曲的攒到一起，右手握住左手只留下一点指尖在最上面露头，然后让潘吉来猜那个指头是中指。一开始潘吉连续猜错好几次，等终于猜对了以后，小家伙便高兴的手舞足蹈了。
哄好了潘吉，让他和丫鬟玩着，潘玖便去找二哥去了。之前石守义的事儿还没完呢，光是收拾了王富贵怎么够。
二哥同样是满腔怒火，之前被老爹出征的事情暂时压住了而已。现在潘玖过来一点火，直接就燃起来了。
“三弟，这次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自从大哥在这汴京城里打出名声以来，我潘家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就是就是，我潘玖可不是什么记仇的人。这仇一定得马上就报了。”
二哥眼珠子一转，说道：“据说这几天石守义迷上了翠烟楼的一个姑娘，咱们找个机会直接把他堵在僻静处蒙住头一顿胖揍。这是最解气的办法。”
潘玖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家二哥：“哥哎，你打算带多少人去？”
“带什么人？”潘珪有点迷惑了，“这种事情当然是咱俩自己动手啊，家里的侍卫动手后面不好收拾首尾。”
“所以，二哥你打算自己去单挑石守义屁股后面跟着的尾巴？那您放心的去吧，我带块窑厂的青砖有把握可以把石守义给料理了。”
“……”
二哥性子是急了一点，但是又不傻，这种一个人去单挑至少两个侍卫的活儿，能干？
“额，那你说咋办？”
潘玖倒是被二哥给启发了，沉吟道：“出气确实是拳拳到肉最痛快。既然石守义不好动，咱们可以找那些没有护卫的下手。比如说，那个陈道明？特么一个外地来的，上来就敢踩着咱潘家的鼻子往上爬，胆子也太大了点儿。”
潘珪眼前一亮：“对诶！对付这两个小杂碎都不需要咱们亲自动手，直接带上一队侍卫堵在巷子里一顿毒打。石守义还没脸替这两条新收的狗出头，嘿嘿……”
潘玖的狠辣着实把大家都吓到了，大家终于发现这个整天在自己眼前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原来也是“肉食者”。
就像潘玖成天抱在怀里的马尧，长的一副肉嘟嘟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有当门口又出现兔子长虫的时候，大家才会想起这原来是一只豹子。
不过潘玖让平安出手的时候，倒真的没想过平安直接把王富贵一家子都送到北边去了。当然，知道以后潘玖也没有反对。
改变主意决定“不放过”王富贵，潘玖本就是为了立规矩来的。潘玖自己并不认为王富贵的背叛给潘家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当然，本来最少能卖到五千贯的技术，最后石家只是象征性的拿出500贯就糊弄过去，这损失已经让平安眼睛充血了。
但是潘玖更看重的不是这一点银钱，而是窑厂的规矩，或者说秩序。趁着这个机会给窑厂立下规矩，以后再上更珍贵的技术的时候，就不会再轻易出现这种手底下匠人带着技术出逃的事故了。
在这个没有专利法的时代，技术保密一直都是个很无奈有很残酷的问题。
这次被人轻易得手，说到底，其实还是潘玖并没有把青砖当成什么珍贵的东西。真要是其他更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潘玖一开始就会拆分生产流程，禁止匠人相互打听，规避一个人掌握全部生产技术这种风险。
一番整顿，窑厂里上上下下现在见了潘玖不再是以前那种看小孩子的和蔼眼神了。现在大家才正儿八经的把潘玖当成主事人看待，眼中也多了畏惧和疏远。
借着这次机会，潘玖停了烧砖准备上另外的东西了——水泥。当然，现代的硅酸盐水泥是不可能了，潘玖所知道的只限于这个名字。
当年潘玖在工地上干活儿的时候水泥没少用，但是用过水泥可不代表潘玖就会制造水泥了。潘玖现在能制造的只是土水泥，重点是这种土水泥还是潘玖从起点的小说里面看来的法子！
潘玖两辈子辈子真心没见过土水泥，只是在看小说的时候看到这么几眼，用黏土、石灰、炼铁剩下的矿渣混在一起煅烧，可以做成水泥。
至于究竟能不能成，效果有多好。这个就等着窑厂这批人去验证了。
烧水泥可是职业病高发的行当，潘玖自己当然要离得远远的，就是平安都被严令不得随意靠近。
潘玖的良心也只限于事先把其中的危险说清楚，不强求，以及给匠人们每人配发了一个口罩，而已。
……
不过，一封快报打破了潘玖的静好岁月。老爹来信，说是潞州李筠起兵反了，官家召集大军准备出征。
老爹要出征了，潘玖自然得回去一趟。潘玖记得历史上自家老爹后面还在征辽的时候被一家姓杨的给坑了，自然并不担心老爹的安全。
不过毕竟兵战凶危，家里人都是一脸凝重，这一对比就显得潘玖特别的没心没肺。母上大人很不高兴的板起脸骂道：“你个不孝子，自家老子要上战场了你就这么开心？”
潘玖反应过来自己的表情管理不到位，不过潘玖并不准备认怂，辩解道：“我当然开心啊。爹这一去又是加官进爵得赏赐呢。区区一个潞州地头蛇，凭什么和朝廷大军抗衡？老爹一路肯定是顺风顺水的直接打到他老窝里边去。“
潘玖这话虽然看着顶撞了母亲，但是很得老爹的欣赏。老爹拈须一笑，夸奖道：“哈哈，还是小玖明白事理。大军进剿之下，李筠已经是死人一个！老夫领麾下五万精兵都能在潞、泽二州横蹚两个来回，更别说还有慕容大哥的策应。你等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等着领赏赐就够了。“
“对对，夏天来了，我正准备换点好料子的衣裳呢。老爹多挣点好料子回来啊~”潘玖拍手笑道。
被潘玖这么插科打诨，临战别离的伤感完全没影子了。二哥也壮起胆子上来瓜分赏赐，结果被收起眼角晶莹的老娘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胡闹！”
吵吵闹闹，看着父亲顶盔掼甲在家将亲兵的簇拥下缓缓打马而去，终究还是有不舍和担忧。
潘玖和小弟潘吉一人一边握着母亲的手，二哥站在潘玖的右手边，四人一直站在门口注视着老爹一行消失在长街另一头，随后沉默的进门、关门、落锁。大门直到老爹归来才回再次打开。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快，之前还满眼泪花儿的潘吉很快的就被潘玖几个小把戏吸引了注意力，然后愉快的和玖哥哥玩起了“猜中指”的游戏。
潘玖把左手五指扭曲的攒到一起，右手握住左手只留下一点指尖在最上面露头，然后让潘吉来猜那个指头是中指。一开始潘吉连续猜错好几次，等终于猜对了以后，小家伙便高兴的手舞足蹈了。
哄好了潘吉，让他和丫鬟玩着，潘玖便去找二哥去了。之前石守义的事儿还没完呢，光是收拾了王富贵怎么够。
二哥同样是满腔怒火，之前被老爹出征的事情暂时压住了而已。现在潘玖过来一点火，直接就燃起来了。
“三弟，这次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自从大哥在这汴京城里打出名声以来，我潘家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就是就是，我潘玖可不是什么记仇的人。这仇一定得马上就报了。”
二哥眼珠子一转，说道：“据说这几天石守义迷上了翠烟楼的一个姑娘，咱们找个机会直接把他堵在僻静处蒙住头一顿胖揍。这是最解气的办法。”
潘玖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家二哥：“哥哎，你打算带多少人去？”
“带什么人？”潘珪有点迷惑了，“这种事情当然是咱俩自己动手啊，家里的侍卫动手后面不好收拾首尾。”
“所以，二哥你打算自己去单挑石守义屁股后面跟着的尾巴？那您放心的去吧，我带块窑厂的青砖有把握可以把石守义给料理了。”
“……”
二哥性子是急了一点，但是又不傻，这种一个人去单挑至少两个侍卫的活儿，能干？
“额，那你说咋办？”
潘玖倒是被二哥给启发了，沉吟道：“出气确实是拳拳到肉最痛快。既然石守义不好动，咱们可以找那些没有护卫的下手。比如说，那个陈道明？特么一个外地来的，上来就敢踩着咱潘家的鼻子往上爬，胆子也太大了点儿。”
潘珪眼前一亮：“对诶！对付这两个小杂碎都不需要咱们亲自动手，直接带上一队侍卫堵在巷子里一顿毒打。石守义还没脸替这两条新收的狗出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