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狠手辣
老李手中的大刀直直砍下。
观无寒从小从未涉及过武术，他怎么可能是这行走江湖多年的江湖人的对手。这一刻，他的生死在一线之间。
这时，老李家中的门突然被踢开，一个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住手。”
这个声音中气十足，声传天际。
老李年轻时也行走江湖，自然明白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
这声音代表已经接近了凡人武艺的极致了。
所以他听到这声音吃了一惊，手中的大刀也因为短暂的失神而偏了一偏。
观无寒见此机会，身形一转避过了命门，大刀转而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滋！”一声，观无寒肩膀之上一个深入骨髓的伤口赫然出现，鲜血一瞬间就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痛的紧紧咬住自己的牙齿，不让自己坑出声来。
这个时候，来人也终于现出了容貌。
这人一身青衫，身材挺拔，身上自有一股气势。
观无寒见到这人的装束却是瞳孔一缩，呼道：“方家之人。”
这青衫是官家之人才能有资格穿的上，如今能寻觅到此处来的人定然是方家之人。
这人并没有理会观无寒，而是冷着眸子看着老李，老李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高手。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他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
“哼，你就是几年前，在长安郊外一带为非作歹的李匪头？”
老李听了惊出一身冷汗来，这人分明是官府之人，难道是前些年自己做的事官府还紧抓着不放？
想到这里，他眼中露出一丝惧意来，看向青衣人的眼神闪烁不定。
这时他不由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女人，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来：“来，水仙。快快前来照顾好这位爷。”
说完看向青衣人道，“这位爷想必是搞错了，我只是一个庄稼人，怎么成了土匪了。我让水仙服侍您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公干如何？”
水仙知道自己可能命在旦夕。
她天生媚骨，生来聪明，此时对着青衣人挑挑眼倒是风情万种。只要这青衣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那就万事皆可商量。
青衣人见此不为所动，手中剑光一闪，也不见得他的剑是怎么拔出去的，只看见青色的光芒从眼前划过。下一刻，老李就抱着自己的右肩躺在了地上。
右边的胳膊已经飞在了一边，鲜血直流。那叫水仙的女人吓得面色惨白，死死的躲在床的一角，不敢说话。
青衣人不顾老李的痛苦呻吟，转头才看向观无寒：“你就是观无寒吧？”
观无寒知道今日怕是难逃此劫，索性大方一笑，但多少有几分癫狂之意：“正是。方听舍给你们下了什么命令，是要带我的尸体回去吗？”
青衣人看了一眼观无寒，沉默了大概五息时间才说道：“我虽然现在听命于方家，但却不是来杀你的。”
观无寒一听诧异的看向青衣人，却没有说话，静等青衣人的下文。
“在下吴良，早年我受过你三叔的大恩，此次前来我是还恩来的。”
观无寒一听眉头一皱，他没有立马相信青衣人的言辞，半信半疑道：“三叔？”
想到这里，他突然问道：“现在我三叔怎么样了？”
青衣人吴良脸色一变，但还是如实说道：“你三叔已经仙逝，被方家的甄恐杀了，但好在并没有受太大屈辱，走的倒也安详。”
吴良并没有如实回答，这样去说对观无寒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刷！”
观无寒脸色一瞬间变的惨败，嘴唇发抖，久久之后才嚎啕大哭，声嘶力竭：“三叔，三叔！是无寒害了你啊。”
吴良看了一眼观无寒，叹了一口气，一个少年人被逼成这样也算是世间少有的了。
但此时时间紧急，却是不得不提醒道：“观无寒，你三叔只求你好好活下去。现在外面全是方家的私兵，若是你真听你三叔的话，就想着怎么逃命吧。”
也不知道观无寒听下去了没有，他的神色依旧失魂落魄。大概半柱香之后，他才抬起头来：“我三叔下葬了没有？坟在哪里？”
“在城外三十里左右的观海山。你三叔生前很喜欢去那里，所有我私下做主将他葬在了那里。”
观无寒点点头，语气诚恳的说道：“谢谢吴叔了。”
到了此时此刻他知道吴良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对于吴良能下葬三叔，他内心由衷的感谢。
“应该做的。”
吴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时，屋外已经隐隐传来了许多脚步声，和金铁交鸣之声。观无寒知道这是方家其他的人赶到了。
吴良看了一眼观无寒：“我带你偷偷离开，日后有时间你再来吊唁你三叔。”
观无寒摇摇头，脸上此刻也没有丝毫的慌乱。他转头看向了一旁倒地兀自呻吟的老李，神色一冷。
吴良不知道观无寒要做什么，好奇的看着。
观无寒走到老李身边，老李神色显得有点慌张。
“你要做什么？”
观无寒没有理会老李，抽出手中的匕首来，把他贴身放在老李怀中。又从身旁那老李的断臂之上，拿下那柄大刀来，一刀向着老李拦腰砍下。
“砰！”一声，大刀直直砍在老李的小腹之上，一瞬间鲜血肠子流了一地。
但老李却还未死去，奄奄一息的看着观无寒，嘴唇颤抖着：“你，你......”
观无寒扔下大刀，把在放在桌上的油盏往家具之上一推，看向吴良道：“观无寒投宿于李匪头家，被多年前城外行凶李匪头砍去了一臂，最后被烧死在了李匪头的家中。李匪头不知去处。不过在观无寒的怀中发现匕首一把，的确是观无寒之物。”
吴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观无寒，似乎想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沉默了许久终于没有开口。
观无寒摇摇头道：“方听舍他会相信的，因为他明天就要离开长安进入仙门。仙家之人讲究斩断凡尘，如果这事情不结束，对于他没有好处。”
“若是他不信，索性烧了整个村子，我就不信他认得出我来？”
观无寒脸色一冷，这一刻他似乎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烧村子却不必了，这人替死就可以了。”
吴良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观无寒，之后突然他转头看向在床上的女子。
观无寒明白吴良的意识，捡起地上的油盏，往床上一丢。
油盏中还有剩油，一瞬间整个床就着了起来。那叫水仙的女子蒙着头，火焰烧在身上才大呼一声，想要把火给扑灭了。
可惜火势太大还有油助燃，怎么可能扑的灭。
“两位公子大爷，若是放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定然服侍好二位。”
那叫水仙的女子一面扑着火一面喊道，可惜此时无人理会于她。任凭她一副姣好面容渐渐变的焦黑。
观无寒这才捡起地上的书来，那是三叔留给他的，也是观家唯一的信物，他自然要珍藏放好。
方才火势蔓延至书籍之上，却没有烧起来，这奇怪的一幕可惜二人皆没有注意。
“吴叔，我要走了。”观无寒没有说客气的话，也没有说来日相报的敷衍之语，一句吴叔喊得倒是极为真诚。
观无寒推开门，再无任何留念，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吴良神色黯然，喃喃自语道。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此时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的二人，冷哼一声走出门外大喊。
“观无寒找到了！”
……
(本章完)
观无寒从小从未涉及过武术，他怎么可能是这行走江湖多年的江湖人的对手。这一刻，他的生死在一线之间。
这时，老李家中的门突然被踢开，一个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住手。”
这个声音中气十足，声传天际。
老李年轻时也行走江湖，自然明白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
这声音代表已经接近了凡人武艺的极致了。
所以他听到这声音吃了一惊，手中的大刀也因为短暂的失神而偏了一偏。
观无寒见此机会，身形一转避过了命门，大刀转而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滋！”一声，观无寒肩膀之上一个深入骨髓的伤口赫然出现，鲜血一瞬间就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痛的紧紧咬住自己的牙齿，不让自己坑出声来。
这个时候，来人也终于现出了容貌。
这人一身青衫，身材挺拔，身上自有一股气势。
观无寒见到这人的装束却是瞳孔一缩，呼道：“方家之人。”
这青衫是官家之人才能有资格穿的上，如今能寻觅到此处来的人定然是方家之人。
这人并没有理会观无寒，而是冷着眸子看着老李，老李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高手。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他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
“哼，你就是几年前，在长安郊外一带为非作歹的李匪头？”
老李听了惊出一身冷汗来，这人分明是官府之人，难道是前些年自己做的事官府还紧抓着不放？
想到这里，他眼中露出一丝惧意来，看向青衣人的眼神闪烁不定。
这时他不由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女人，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来：“来，水仙。快快前来照顾好这位爷。”
说完看向青衣人道，“这位爷想必是搞错了，我只是一个庄稼人，怎么成了土匪了。我让水仙服侍您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公干如何？”
水仙知道自己可能命在旦夕。
她天生媚骨，生来聪明，此时对着青衣人挑挑眼倒是风情万种。只要这青衣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那就万事皆可商量。
青衣人见此不为所动，手中剑光一闪，也不见得他的剑是怎么拔出去的，只看见青色的光芒从眼前划过。下一刻，老李就抱着自己的右肩躺在了地上。
右边的胳膊已经飞在了一边，鲜血直流。那叫水仙的女人吓得面色惨白，死死的躲在床的一角，不敢说话。
青衣人不顾老李的痛苦呻吟，转头才看向观无寒：“你就是观无寒吧？”
观无寒知道今日怕是难逃此劫，索性大方一笑，但多少有几分癫狂之意：“正是。方听舍给你们下了什么命令，是要带我的尸体回去吗？”
青衣人看了一眼观无寒，沉默了大概五息时间才说道：“我虽然现在听命于方家，但却不是来杀你的。”
观无寒一听诧异的看向青衣人，却没有说话，静等青衣人的下文。
“在下吴良，早年我受过你三叔的大恩，此次前来我是还恩来的。”
观无寒一听眉头一皱，他没有立马相信青衣人的言辞，半信半疑道：“三叔？”
想到这里，他突然问道：“现在我三叔怎么样了？”
青衣人吴良脸色一变，但还是如实说道：“你三叔已经仙逝，被方家的甄恐杀了，但好在并没有受太大屈辱，走的倒也安详。”
吴良并没有如实回答，这样去说对观无寒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刷！”
观无寒脸色一瞬间变的惨败，嘴唇发抖，久久之后才嚎啕大哭，声嘶力竭：“三叔，三叔！是无寒害了你啊。”
吴良看了一眼观无寒，叹了一口气，一个少年人被逼成这样也算是世间少有的了。
但此时时间紧急，却是不得不提醒道：“观无寒，你三叔只求你好好活下去。现在外面全是方家的私兵，若是你真听你三叔的话，就想着怎么逃命吧。”
也不知道观无寒听下去了没有，他的神色依旧失魂落魄。大概半柱香之后，他才抬起头来：“我三叔下葬了没有？坟在哪里？”
“在城外三十里左右的观海山。你三叔生前很喜欢去那里，所有我私下做主将他葬在了那里。”
观无寒点点头，语气诚恳的说道：“谢谢吴叔了。”
到了此时此刻他知道吴良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对于吴良能下葬三叔，他内心由衷的感谢。
“应该做的。”
吴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时，屋外已经隐隐传来了许多脚步声，和金铁交鸣之声。观无寒知道这是方家其他的人赶到了。
吴良看了一眼观无寒：“我带你偷偷离开，日后有时间你再来吊唁你三叔。”
观无寒摇摇头，脸上此刻也没有丝毫的慌乱。他转头看向了一旁倒地兀自呻吟的老李，神色一冷。
吴良不知道观无寒要做什么，好奇的看着。
观无寒走到老李身边，老李神色显得有点慌张。
“你要做什么？”
观无寒没有理会老李，抽出手中的匕首来，把他贴身放在老李怀中。又从身旁那老李的断臂之上，拿下那柄大刀来，一刀向着老李拦腰砍下。
“砰！”一声，大刀直直砍在老李的小腹之上，一瞬间鲜血肠子流了一地。
但老李却还未死去，奄奄一息的看着观无寒，嘴唇颤抖着：“你，你......”
观无寒扔下大刀，把在放在桌上的油盏往家具之上一推，看向吴良道：“观无寒投宿于李匪头家，被多年前城外行凶李匪头砍去了一臂，最后被烧死在了李匪头的家中。李匪头不知去处。不过在观无寒的怀中发现匕首一把，的确是观无寒之物。”
吴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观无寒，似乎想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沉默了许久终于没有开口。
观无寒摇摇头道：“方听舍他会相信的，因为他明天就要离开长安进入仙门。仙家之人讲究斩断凡尘，如果这事情不结束，对于他没有好处。”
“若是他不信，索性烧了整个村子，我就不信他认得出我来？”
观无寒脸色一冷，这一刻他似乎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烧村子却不必了，这人替死就可以了。”
吴良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观无寒，之后突然他转头看向在床上的女子。
观无寒明白吴良的意识，捡起地上的油盏，往床上一丢。
油盏中还有剩油，一瞬间整个床就着了起来。那叫水仙的女子蒙着头，火焰烧在身上才大呼一声，想要把火给扑灭了。
可惜火势太大还有油助燃，怎么可能扑的灭。
“两位公子大爷，若是放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定然服侍好二位。”
那叫水仙的女子一面扑着火一面喊道，可惜此时无人理会于她。任凭她一副姣好面容渐渐变的焦黑。
观无寒这才捡起地上的书来，那是三叔留给他的，也是观家唯一的信物，他自然要珍藏放好。
方才火势蔓延至书籍之上，却没有烧起来，这奇怪的一幕可惜二人皆没有注意。
“吴叔，我要走了。”观无寒没有说客气的话，也没有说来日相报的敷衍之语，一句吴叔喊得倒是极为真诚。
观无寒推开门，再无任何留念，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吴良神色黯然，喃喃自语道。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此时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的二人，冷哼一声走出门外大喊。
“观无寒找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