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器量才是根本
“光明老师，我们将那些无法理解只能死记硬背的定律铭刻在识海，这些定律又将我们的器量包裹住，并炼化成一颗一颗的彩珠。我们这是在做什么？我们在自我炼化吗？我们为谁在炼化？我们为什么会完全遵循这种无法理解但是看起来也并不玄乎的定律？”黄昏没有忘记他的念头，他死死地追随，拽在手里，现在他觉得眼前的穆林·光明老师也许可以请教。
“你，你刚才说什么？”眼前的白衣老师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死死地抱住头，猛的抬眼，眼里泛出丝丝血红，“你说了很重要的话，我以前记得，但是我忘记了，你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失去控制，再也不显温柔，带着咆哮，隐隐有怒吼发自喉间。
黄昏呆若木鸡。他不敢相信他随意的一句话会引起一个人如此巨大的变化，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眨眼间变成一个嗜血的魔物？他感觉到了杀气。他直觉若是答错，就会被抹杀。
这一刻，他非常冷静。他很害怕，但他一丝冷汗都没有冒出，身上也没有任何僵硬和不适。就像，屠刀就要临头时人们反而异常平静。
“光明老师，请问您为什么宣布爱丽缇娅国籍以外的学员只要300工币的学费，而爱丽缇娅却要交600工币！这太不公平！”他提出了一个很不重要的问题，不带任何火气，保证不会火上浇油。
“嗯？你说的是这个吗？”黑夜中的白衣迅速地收敛起他的杀意，他振了振衣袖，从口袋里摸出眼镜戴上，一个斯斯文文的学者再次呈现，“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器量。我认为器量是工匠之术的根本，它不只是决定着识海的大小，它更决定着成就的上限，能不能成为星师，能不能成就星王，就要看你器量够不够了。当然，很少人能够达到器量的极限。”他侃侃而谈，毫无芥蒂，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黄昏不出声，他被眼镜的快速切换弄得有些糊涂，有些缩手缩脚。不过，眼镜自己会说下去，“人们普遍认为器量是固定的，六岁基本成型，十三岁固化，能够大幅增加器量的只是打开识海那一次。所以，几乎没人去研究如何增加器量，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但是，我以为，器量并非一成不变。念头通达，便可壮大器量。而处处忍让，缩手缩脚，器量就会被损耗。呵呵，没错，器量不只会增加，还会减少。凝珠会消耗器量，不凝珠时器量也可能被消耗。”这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所以他自豪。“父王在位时，他的很多政策我都看不下去，但我无可奈何，只能接受。等我做了国王，准备做事时，满朝文武，皇亲国戚，纷纷阻扰，没办法，我又忍了。事不过三，不能一错再错再三错，我的器量已经萎缩了一次又一次，这次，我的心意是摧毁爱丽缇娅。我的心念如此，我便要做到。我要让自己念头通达，无论有多少困难，我都不会再妥协。可以说，爱丽缇娅的存在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它成了我的心魔，它必须倒下。”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他的大道，他已到了义无反顾的地步。“无论是谁，都阻挡不了我的脚步。”说完，他飘然远去，消失在黑暗中。
“哥哥，快回去吧，这里太吓人了。”透明的云娜小脸都露出惨白，她着实被吓得不轻。
黄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泣血楼，敏锐的直觉令他透骨冰寒，后怕汹涌而来，白衣消失，他才开始大汉淋漓。但是，很危险，还是很危险。
他离去得很及时，才几秒过后，一双通红的眼睛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原地，他的眼镜并未摘下，眼镜后面没有人类的瞳孔，只有两股嫣红。“桀桀，我记住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味道，不要让我再遇到你。人族的器量可是个好东西，挡我者死！”这声音如鬼哭，夜空中传出很远，他并未压低一丝音量，却无一人出来查探，似乎，整个囊萤学堂，都是他的同类。
黄昏躺在小木床上，瑟瑟发抖。那桀桀的笑声，他听的很清楚，“挡我者死！”的声音那么响亮那么刺耳，可是身边的五个伙伴，却没有一丝反应。连一向警觉的赫克托尔都睡得像头死猪。他不由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独自一人面对恐怖。这感觉很不好。
“哥哥，怎么办？好像只要凝珠成功的人都会受它控制吧？”云娜在心室里绕着小黄昏转圈圈，不停地碎碎念。她想要平静下来，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停地念叨。
在碎碎念和不停的念叨声中，黄昏的汗毛根根直立，他突然觉得另外五张床上突然跳出一个双眼通红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可能。
“咚咚咚”，他的心跳声如敲鼓般激烈跳动，一定要想个办法。
“只要我凝珠成功，我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明天开始我就要接引紫珠了吗？然后成为不知名东西的傀儡？变成一个随时眼冒红光的怪物？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他忍不住在心中呼唤，他才6岁半，刚离开父母的怀抱，还未到展翅高飞的时候，他还没学会飞。小黄昏从心室走出来，来到心房门口，看着将要化为实体的父母，他期待着父母在心室的降临。
“哥哥，快点凝成五角星吧，我有点害怕，我想躲起来。”云娜紧紧地拉着小黄昏的手，形影不离。
迷你黄昏与云娜手拉着手，漂浮在无边无际的识海。不对，有一扇门，迷你的黄昏比本体还敏锐，他是初到识海，对周遭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洞若观火，有一扇若隐若现的光门，他和云娜刚从那来钻出来。“我们回去，”黄昏轻唤一声，拉着云娜，刷，似乎瞬移，出现在心室。“回识海，”他心念一动，刷地又漂浮在识海。在云娜的疑惑中，迷你黄昏拉着她来回上百次。“我明白了，”黄昏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半透明的云娜，经过将近一年的喂养，云娜也从全透明变成了半透明。他们今晚受到了太多惊吓，现在他总算稍微平静了一些。
“云娜，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本来以为识海的一切都是我的，但是我现在发现我可能错了。我勉强能控制那五颗金珠，但是这个大红的圆球，你看……”那个红太阳在识海中缓缓移动，最终停在虚幻的门的正上方。“我可以让它移动，它最大，也最重，但它很乖，很听话，只是跑得比较慢。”
“哥哥，你好厉害，可是那些金珠怎么办，离得有点远！我不敢过去，那来有点黑。”云娜真被吓到了，都不敢在金珠上跳来跳去了。
小黄昏歪着脖子想了想，刷，50根金丝出现在识海，“捆住它们！”他伸出手指指向那五颗不听话的金珠。“来，我们把它们拉过来。”他把金丝一端交给云娜，“嘿呀嘿呀，”他们过家家般辛苦地忙碌着。
“嘿，哥哥，你真是太棒了！”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小人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但是五颗金珠都到了门口。
“好累，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上课。”说完，小黄昏遁入心室，睡着了。
云娜坐在金珠上，轻轻呼着气，她背靠着门，看向黑暗。“哥哥所处的世界那么危险，这个识海便是另外一个世界吧？不知为什么，难道也很危险吗？我是不是太过神经了。哼，我才不怕，我有哥哥，我怕谁？”她突然发现自己被吓住了，娇哼一声，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对那些未知的东西生气。
(本章完)
“你，你刚才说什么？”眼前的白衣老师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死死地抱住头，猛的抬眼，眼里泛出丝丝血红，“你说了很重要的话，我以前记得，但是我忘记了，你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失去控制，再也不显温柔，带着咆哮，隐隐有怒吼发自喉间。
黄昏呆若木鸡。他不敢相信他随意的一句话会引起一个人如此巨大的变化，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眨眼间变成一个嗜血的魔物？他感觉到了杀气。他直觉若是答错，就会被抹杀。
这一刻，他非常冷静。他很害怕，但他一丝冷汗都没有冒出，身上也没有任何僵硬和不适。就像，屠刀就要临头时人们反而异常平静。
“光明老师，请问您为什么宣布爱丽缇娅国籍以外的学员只要300工币的学费，而爱丽缇娅却要交600工币！这太不公平！”他提出了一个很不重要的问题，不带任何火气，保证不会火上浇油。
“嗯？你说的是这个吗？”黑夜中的白衣迅速地收敛起他的杀意，他振了振衣袖，从口袋里摸出眼镜戴上，一个斯斯文文的学者再次呈现，“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器量。我认为器量是工匠之术的根本，它不只是决定着识海的大小，它更决定着成就的上限，能不能成为星师，能不能成就星王，就要看你器量够不够了。当然，很少人能够达到器量的极限。”他侃侃而谈，毫无芥蒂，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黄昏不出声，他被眼镜的快速切换弄得有些糊涂，有些缩手缩脚。不过，眼镜自己会说下去，“人们普遍认为器量是固定的，六岁基本成型，十三岁固化，能够大幅增加器量的只是打开识海那一次。所以，几乎没人去研究如何增加器量，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但是，我以为，器量并非一成不变。念头通达，便可壮大器量。而处处忍让，缩手缩脚，器量就会被损耗。呵呵，没错，器量不只会增加，还会减少。凝珠会消耗器量，不凝珠时器量也可能被消耗。”这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所以他自豪。“父王在位时，他的很多政策我都看不下去，但我无可奈何，只能接受。等我做了国王，准备做事时，满朝文武，皇亲国戚，纷纷阻扰，没办法，我又忍了。事不过三，不能一错再错再三错，我的器量已经萎缩了一次又一次，这次，我的心意是摧毁爱丽缇娅。我的心念如此，我便要做到。我要让自己念头通达，无论有多少困难，我都不会再妥协。可以说，爱丽缇娅的存在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它成了我的心魔，它必须倒下。”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他的大道，他已到了义无反顾的地步。“无论是谁，都阻挡不了我的脚步。”说完，他飘然远去，消失在黑暗中。
“哥哥，快回去吧，这里太吓人了。”透明的云娜小脸都露出惨白，她着实被吓得不轻。
黄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泣血楼，敏锐的直觉令他透骨冰寒，后怕汹涌而来，白衣消失，他才开始大汉淋漓。但是，很危险，还是很危险。
他离去得很及时，才几秒过后，一双通红的眼睛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原地，他的眼镜并未摘下，眼镜后面没有人类的瞳孔，只有两股嫣红。“桀桀，我记住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味道，不要让我再遇到你。人族的器量可是个好东西，挡我者死！”这声音如鬼哭，夜空中传出很远，他并未压低一丝音量，却无一人出来查探，似乎，整个囊萤学堂，都是他的同类。
黄昏躺在小木床上，瑟瑟发抖。那桀桀的笑声，他听的很清楚，“挡我者死！”的声音那么响亮那么刺耳，可是身边的五个伙伴，却没有一丝反应。连一向警觉的赫克托尔都睡得像头死猪。他不由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独自一人面对恐怖。这感觉很不好。
“哥哥，怎么办？好像只要凝珠成功的人都会受它控制吧？”云娜在心室里绕着小黄昏转圈圈，不停地碎碎念。她想要平静下来，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停地念叨。
在碎碎念和不停的念叨声中，黄昏的汗毛根根直立，他突然觉得另外五张床上突然跳出一个双眼通红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可能。
“咚咚咚”，他的心跳声如敲鼓般激烈跳动，一定要想个办法。
“只要我凝珠成功，我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明天开始我就要接引紫珠了吗？然后成为不知名东西的傀儡？变成一个随时眼冒红光的怪物？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他忍不住在心中呼唤，他才6岁半，刚离开父母的怀抱，还未到展翅高飞的时候，他还没学会飞。小黄昏从心室走出来，来到心房门口，看着将要化为实体的父母，他期待着父母在心室的降临。
“哥哥，快点凝成五角星吧，我有点害怕，我想躲起来。”云娜紧紧地拉着小黄昏的手，形影不离。
迷你黄昏与云娜手拉着手，漂浮在无边无际的识海。不对，有一扇门，迷你的黄昏比本体还敏锐，他是初到识海，对周遭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洞若观火，有一扇若隐若现的光门，他和云娜刚从那来钻出来。“我们回去，”黄昏轻唤一声，拉着云娜，刷，似乎瞬移，出现在心室。“回识海，”他心念一动，刷地又漂浮在识海。在云娜的疑惑中，迷你黄昏拉着她来回上百次。“我明白了，”黄昏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半透明的云娜，经过将近一年的喂养，云娜也从全透明变成了半透明。他们今晚受到了太多惊吓，现在他总算稍微平静了一些。
“云娜，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本来以为识海的一切都是我的，但是我现在发现我可能错了。我勉强能控制那五颗金珠，但是这个大红的圆球，你看……”那个红太阳在识海中缓缓移动，最终停在虚幻的门的正上方。“我可以让它移动，它最大，也最重，但它很乖，很听话，只是跑得比较慢。”
“哥哥，你好厉害，可是那些金珠怎么办，离得有点远！我不敢过去，那来有点黑。”云娜真被吓到了，都不敢在金珠上跳来跳去了。
小黄昏歪着脖子想了想，刷，50根金丝出现在识海，“捆住它们！”他伸出手指指向那五颗不听话的金珠。“来，我们把它们拉过来。”他把金丝一端交给云娜，“嘿呀嘿呀，”他们过家家般辛苦地忙碌着。
“嘿，哥哥，你真是太棒了！”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小人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但是五颗金珠都到了门口。
“好累，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上课。”说完，小黄昏遁入心室，睡着了。
云娜坐在金珠上，轻轻呼着气，她背靠着门，看向黑暗。“哥哥所处的世界那么危险，这个识海便是另外一个世界吧？不知为什么，难道也很危险吗？我是不是太过神经了。哼，我才不怕，我有哥哥，我怕谁？”她突然发现自己被吓住了，娇哼一声，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对那些未知的东西生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