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毫无人性的报复
“姐姐！”墨镜女孩儿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万江下意识地皱眉，更迷茫了，啥情况啊，组团偷车啊？
“咋啦，万江兵锅锅，这么快就不认识我啦？”女孩儿拿下了墨镜，转头萌萌哒地朝着万江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圆脸，加上那黄色的小短发，万江指着女孩儿，楞了好久：“你，你不是那个……静静么？”
“对啊，我就是静静啊。”
万江认出了这女孩儿就是小年夜坐他车的那个回乡打工妹，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是，你回家过年，咋还顺带偷车的啊？咋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呢？”
“你说什么呢？”静静被他说得脸色羞红，撇嘴道：“我骑我姐的车，咋啦？”
“什么，你姐的车？”
万江跟着侧头，看向马尾女孩儿的脸色，几次变换之后，终于意识到是自己闯了乌龙，面前这个就是当时仗义出手还被自己轻薄的好心人么？
他尴尬地搓着手掌，冲马尾女孩儿说：“那啥……误会误会哈，我以为……”饶是钢铁心脏的万江，此时也感觉老脸一红，有些羞涩。
“哼！”马尾女孩儿一声冷哼，转身招呼起了客人，直接将万江晾在了一边。
这，便是她对待万江的态度。
静静幸灾乐祸地嘟囔着：“完咯，我姐姐生气了。”
万江和这俩姐妹的相遇，开头是不愉快的，因为他不但骑走了人家的车，还差点把人家妹妹当成了贼，所以，好心女孩儿一直没搭理他，直到下午两点多，面馆里没有了客人，俩姐妹才坐下来吃饭。
万江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也知道了两人的大概情况。
俩姐妹姓梁，姐姐梁雨洛，妹妹梁静静，俩人从小相依为命，就在菜市场生活，而且俩姐妹的命运很不幸，本地做生意的都知道这两姐妹，更敬佩那比男人还坚强，一手拉扯妹妹长大的梁雨洛。
俩姐妹的午饭很简单，就是一碗面条，梁雨洛背对着万江，动作轻柔地吃着面条，万江尴尬地站在门口煮面的操作台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登！”静静将一碗面条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小声说：“我姐姐的手艺，可好了呢，尝尝。”
“诶！”
万江瞅了一眼那个纤弱的背影，就坐了下来。
五分钟后，万江擦了擦嘴，走了过去：“谢谢你那晚的仗义，谢谢。”
他说完就想走，但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那晚我回去找你们了，但你们不在。”
“恩！”淡淡的一个字回答，让万江笑了，这女孩儿，总算没把自己当仇人。
但就事论事，自己肯定差这女孩儿一个人情。
“兵锅锅，有机会来玩儿哈。”静静的邀请，让万江加快了脚步，这孩子，古灵精怪的，他也喜欢，但他害怕啊，梁雨洛的菜刀，可是玩儿得相当的溜。
他走了，却没发现，两双阴狠无比的眼神，从街口的面包车里射了出来。
……
傍晚，彭小欧的病房。
大龙和脸上仍然带着於痕的青年，手上提溜着一些熟食和啤酒，围坐在了一起。
“摸清楚了么？”
彭小欧嘴里叼着烟，瞅着大龙用吩咐的语气道：“摸清楚了，就动手。”
拿着筷子的大龙一愣，心里不是那么舒服，但没计较，无语道：“马上年关了，过了年再整吧。”
“刷！”
彭小欧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龙哥，咋地，怕我不给钱呐？”
“……”大龙仔细看了他两眼，鼓着腮帮子没回话，他觉得，自从彭小欧经历蛋碎事件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阴沉。
“啪！”大龙送给彭小欧的两万现金，直接被仍在了二人面前，大龙顿时气结，脸色涨红地放下了筷子。
钱不拿，过不了心里那一关，钱拿了，那自己成啥了啊，那不成彭小欧的弟儿了么？
这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大龙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太特么小家子气了，整得现在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
“咕噜咕噜！”对面的青年，一口灌下去一瓶啤酒，用手粗暴地擦了擦嘴角的酒沫子，不屑轻笑了一声：“要干，就别特么犹豫，一回合整疼他。”说完，直接抓起那两万块钱，说：“这事儿我反正干了，爱咋咋地吧。”
大龙伸了伸手，但最后还是只能叹息一声。
“呵呵，草！”
这一句草，似乎是对大龙胆小的讽刺。
大龙再也忍不住，指着彭小欧很认真地说道：“小欧，你叫我一声龙哥，记住了，就这一次！”
彭小欧没回应，而是直接摸出手机给她姐发了句微信：“姐，给我拿点钱，我要办事儿。”
“嘿嘿！”听到这话，青年咧嘴一笑，直接缩下了床位：“我去整点家伙事儿。”
大龙气得手掌颤抖，下地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你走了，你在集团啥也不是了，这点魄力都没有，光哥也不会因为可怜你，再提拔你，而我，再不是人，那也是老总的弟弟！”
一句句刺心的话语，听得大龙面部抽搐，那些嘲讽，让他差点暴走，但步伐，却停了下来。
……
一连两天，万江都是按摩店医院两头跑，而且时间来到了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过年了，这让他越发地忐忑。
忐忑啥啊？
钱呐。
这兜里没钱，咋回老家过年呢？
时妙妙爷爷还没好利索，她也成天待在医院照顾，郭铭光那边虽然没催，但肯定是个定时炸弹，但要万江去催时妙妙，他实在不知道咋开口。
而且，那十万的赔偿，他也不可能找时妙妙要。
时妙妙每天睡在医院，万江只能睡在按摩店的三楼阁楼，哪怕每天晚上都被吵得睡不着，他还是忍了，脑海里闪现着种种可以挣快钱的路子。
又过了一天，反复思考n多次的的万江，准备给时妙妙说清楚，郭铭光那边没有完全解决，他就总感觉要出事儿。
所以，在家里熬了点容易吸收的鲫鱼汤之后，他就前往了医院。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他的偶遇，多说了两句话，却让一个美丽仗义的女孩儿，惨遭劫难。
傍晚，六点多，梁雨洛招呼完最后一桌人，婉言拒绝了网上的外卖订单，就开始收拾起门口的锅碗瓢盆。
“雨洛，咋地啊，这么早就收摊了？”对面卖菜的大婶笑着问了一句。
“哎呀，我那妹妹同学聚会，这群孩子聚在一起就是唱歌喝酒，玩儿疯了就不知道点儿了，我不放心，去看看。”
大婶感同身受地点头道：“是得看着点，现在的孩子，可不得了。”
梁雨洛一边和大婶聊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
“踏踏！”突然，脚步声传来，梁雨洛抬头，看见两个汉子走进屋就是一愣：“不好意思……”她还没说完，就看见了两人手上明晃晃的砍刀，立马后退三步。
“你们个几把你们！小娘们，给我滚过来！”青年大骂着，伸手就抓向梁雨洛的脖子，梁雨洛反应也不可谓不快，躲开后，顺手抓起了旁边的菜刀。
“哎呀，草拟吗！现代花木兰啊？”青年继续粗鄙地骂道，砍刀直接抡了上去，本以为他一个人就能轻松解决面前这个女孩儿，但他没想到，这个菜市场内，还居然藏着一个玩儿刀的高手，三刀下去之后，非但没整趟那女孩儿，自己的胳膊反而冒了血。
“我曹，你还看个几把啊，帮忙啊？”青年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喊了一句，回头一刀砍在了女孩儿的腰间，刹那间，围裙碎开，鲜血撒了一地。
门口处的大龙，犹豫了两下，还是冲上去，开始帮着青年压制梁雨洛。
疯狂的砍刀，一刀又一刀地砍在了梁雨洛的身上，十几秒后，她就躺在了血泊中。
“草拟吗，告诉万江，我特么先弄他身边人，再弄他，疼了，忍住别喊！”
牲口一般的青年，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女孩儿而就此罢休，外面的邻居叫了起来，他握着刀，比划着梁雨洛的脸蛋，还想再来一刀。
“你特么心真大，赶紧跑，没看见来人了么？”
大龙及时拉住了青年，转身就跑，市场出口，十几个拿着菜刀，擀面杖的本地人，叫嚷着围了上来。
“赶紧跑，车就在外面！”看着那长短不一的冷武器，大龙头皮一阵发麻。
“刷！”可跑了两步的青年，回头转身，眼珠子里泛着嗜血的光芒，举着砍刀，一点不怵地蹿进了冲来的人群里。
前来支援的人群集体一愣，紧接着快速散开。
“……我曹！疯子疯子！”愣住的大龙，嘴里直呼疯子，跑出去就发动了办事儿的面包车。
半分钟后，青年满身是血滴上了车，嘴里还不干净地骂道：“这群傻逼，没能耐还特么往前凑，活该挨砍！”
离去前，大龙扫了一眼市场出口，那里又躺下两个。
“草！”
他忍不住拍了一下方向盘，心里决定，回去哪怕是给大哥认错，也不跟着两傻逼鬼混了，再这么下去，自己真容易进去。
……
五分钟后，刚从医院回来的万江，站在按摩店门口，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一二十个人，护送着一辆三轮车，匆匆赶往小方村医院，三轮车边缘滴下来的血迹，好像车轮，清晰无比，空气中荡漾着血腥的味道。
“哎呀，妈呀，那人就是个精神病，砍倒了还砍！”
“你说啊，雨洛都好一个孩子，咋就遇上这些畜生呢？”
“我听见了，说是一个叫万江的惹的事儿。”
“万江是谁啊？”
气愤的众人，推着三轮车，快步经过按摩店门口，这几句话，真真切切地传到了万江的耳朵里。
“因为我？”
他定睛一看，那个气质出众，长相清纯，系着阳光马尾的梁雨洛，此时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地躺在铁板上，身上的衣服就好像从血库里提留出来的一样，血红血红的，相当渗人。
“雨洛……”万江念叨了一句，想上前，腿却一酸，差点摔倒！
好心人，因为自己，全身是血，进了医院。
万念俱灰的万江，心疼得难受，愧疚无比！
他在市场转悠了一圈之后，直接摸出了电话。
“哥们儿，有响儿么？”
万江下意识地皱眉，更迷茫了，啥情况啊，组团偷车啊？
“咋啦，万江兵锅锅，这么快就不认识我啦？”女孩儿拿下了墨镜，转头萌萌哒地朝着万江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圆脸，加上那黄色的小短发，万江指着女孩儿，楞了好久：“你，你不是那个……静静么？”
“对啊，我就是静静啊。”
万江认出了这女孩儿就是小年夜坐他车的那个回乡打工妹，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是，你回家过年，咋还顺带偷车的啊？咋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呢？”
“你说什么呢？”静静被他说得脸色羞红，撇嘴道：“我骑我姐的车，咋啦？”
“什么，你姐的车？”
万江跟着侧头，看向马尾女孩儿的脸色，几次变换之后，终于意识到是自己闯了乌龙，面前这个就是当时仗义出手还被自己轻薄的好心人么？
他尴尬地搓着手掌，冲马尾女孩儿说：“那啥……误会误会哈，我以为……”饶是钢铁心脏的万江，此时也感觉老脸一红，有些羞涩。
“哼！”马尾女孩儿一声冷哼，转身招呼起了客人，直接将万江晾在了一边。
这，便是她对待万江的态度。
静静幸灾乐祸地嘟囔着：“完咯，我姐姐生气了。”
万江和这俩姐妹的相遇，开头是不愉快的，因为他不但骑走了人家的车，还差点把人家妹妹当成了贼，所以，好心女孩儿一直没搭理他，直到下午两点多，面馆里没有了客人，俩姐妹才坐下来吃饭。
万江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也知道了两人的大概情况。
俩姐妹姓梁，姐姐梁雨洛，妹妹梁静静，俩人从小相依为命，就在菜市场生活，而且俩姐妹的命运很不幸，本地做生意的都知道这两姐妹，更敬佩那比男人还坚强，一手拉扯妹妹长大的梁雨洛。
俩姐妹的午饭很简单，就是一碗面条，梁雨洛背对着万江，动作轻柔地吃着面条，万江尴尬地站在门口煮面的操作台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登！”静静将一碗面条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小声说：“我姐姐的手艺，可好了呢，尝尝。”
“诶！”
万江瞅了一眼那个纤弱的背影，就坐了下来。
五分钟后，万江擦了擦嘴，走了过去：“谢谢你那晚的仗义，谢谢。”
他说完就想走，但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那晚我回去找你们了，但你们不在。”
“恩！”淡淡的一个字回答，让万江笑了，这女孩儿，总算没把自己当仇人。
但就事论事，自己肯定差这女孩儿一个人情。
“兵锅锅，有机会来玩儿哈。”静静的邀请，让万江加快了脚步，这孩子，古灵精怪的，他也喜欢，但他害怕啊，梁雨洛的菜刀，可是玩儿得相当的溜。
他走了，却没发现，两双阴狠无比的眼神，从街口的面包车里射了出来。
……
傍晚，彭小欧的病房。
大龙和脸上仍然带着於痕的青年，手上提溜着一些熟食和啤酒，围坐在了一起。
“摸清楚了么？”
彭小欧嘴里叼着烟，瞅着大龙用吩咐的语气道：“摸清楚了，就动手。”
拿着筷子的大龙一愣，心里不是那么舒服，但没计较，无语道：“马上年关了，过了年再整吧。”
“刷！”
彭小欧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龙哥，咋地，怕我不给钱呐？”
“……”大龙仔细看了他两眼，鼓着腮帮子没回话，他觉得，自从彭小欧经历蛋碎事件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阴沉。
“啪！”大龙送给彭小欧的两万现金，直接被仍在了二人面前，大龙顿时气结，脸色涨红地放下了筷子。
钱不拿，过不了心里那一关，钱拿了，那自己成啥了啊，那不成彭小欧的弟儿了么？
这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大龙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太特么小家子气了，整得现在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
“咕噜咕噜！”对面的青年，一口灌下去一瓶啤酒，用手粗暴地擦了擦嘴角的酒沫子，不屑轻笑了一声：“要干，就别特么犹豫，一回合整疼他。”说完，直接抓起那两万块钱，说：“这事儿我反正干了，爱咋咋地吧。”
大龙伸了伸手，但最后还是只能叹息一声。
“呵呵，草！”
这一句草，似乎是对大龙胆小的讽刺。
大龙再也忍不住，指着彭小欧很认真地说道：“小欧，你叫我一声龙哥，记住了，就这一次！”
彭小欧没回应，而是直接摸出手机给她姐发了句微信：“姐，给我拿点钱，我要办事儿。”
“嘿嘿！”听到这话，青年咧嘴一笑，直接缩下了床位：“我去整点家伙事儿。”
大龙气得手掌颤抖，下地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你走了，你在集团啥也不是了，这点魄力都没有，光哥也不会因为可怜你，再提拔你，而我，再不是人，那也是老总的弟弟！”
一句句刺心的话语，听得大龙面部抽搐，那些嘲讽，让他差点暴走，但步伐，却停了下来。
……
一连两天，万江都是按摩店医院两头跑，而且时间来到了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过年了，这让他越发地忐忑。
忐忑啥啊？
钱呐。
这兜里没钱，咋回老家过年呢？
时妙妙爷爷还没好利索，她也成天待在医院照顾，郭铭光那边虽然没催，但肯定是个定时炸弹，但要万江去催时妙妙，他实在不知道咋开口。
而且，那十万的赔偿，他也不可能找时妙妙要。
时妙妙每天睡在医院，万江只能睡在按摩店的三楼阁楼，哪怕每天晚上都被吵得睡不着，他还是忍了，脑海里闪现着种种可以挣快钱的路子。
又过了一天，反复思考n多次的的万江，准备给时妙妙说清楚，郭铭光那边没有完全解决，他就总感觉要出事儿。
所以，在家里熬了点容易吸收的鲫鱼汤之后，他就前往了医院。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他的偶遇，多说了两句话，却让一个美丽仗义的女孩儿，惨遭劫难。
傍晚，六点多，梁雨洛招呼完最后一桌人，婉言拒绝了网上的外卖订单，就开始收拾起门口的锅碗瓢盆。
“雨洛，咋地啊，这么早就收摊了？”对面卖菜的大婶笑着问了一句。
“哎呀，我那妹妹同学聚会，这群孩子聚在一起就是唱歌喝酒，玩儿疯了就不知道点儿了，我不放心，去看看。”
大婶感同身受地点头道：“是得看着点，现在的孩子，可不得了。”
梁雨洛一边和大婶聊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
“踏踏！”突然，脚步声传来，梁雨洛抬头，看见两个汉子走进屋就是一愣：“不好意思……”她还没说完，就看见了两人手上明晃晃的砍刀，立马后退三步。
“你们个几把你们！小娘们，给我滚过来！”青年大骂着，伸手就抓向梁雨洛的脖子，梁雨洛反应也不可谓不快，躲开后，顺手抓起了旁边的菜刀。
“哎呀，草拟吗！现代花木兰啊？”青年继续粗鄙地骂道，砍刀直接抡了上去，本以为他一个人就能轻松解决面前这个女孩儿，但他没想到，这个菜市场内，还居然藏着一个玩儿刀的高手，三刀下去之后，非但没整趟那女孩儿，自己的胳膊反而冒了血。
“我曹，你还看个几把啊，帮忙啊？”青年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喊了一句，回头一刀砍在了女孩儿的腰间，刹那间，围裙碎开，鲜血撒了一地。
门口处的大龙，犹豫了两下，还是冲上去，开始帮着青年压制梁雨洛。
疯狂的砍刀，一刀又一刀地砍在了梁雨洛的身上，十几秒后，她就躺在了血泊中。
“草拟吗，告诉万江，我特么先弄他身边人，再弄他，疼了，忍住别喊！”
牲口一般的青年，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女孩儿而就此罢休，外面的邻居叫了起来，他握着刀，比划着梁雨洛的脸蛋，还想再来一刀。
“你特么心真大，赶紧跑，没看见来人了么？”
大龙及时拉住了青年，转身就跑，市场出口，十几个拿着菜刀，擀面杖的本地人，叫嚷着围了上来。
“赶紧跑，车就在外面！”看着那长短不一的冷武器，大龙头皮一阵发麻。
“刷！”可跑了两步的青年，回头转身，眼珠子里泛着嗜血的光芒，举着砍刀，一点不怵地蹿进了冲来的人群里。
前来支援的人群集体一愣，紧接着快速散开。
“……我曹！疯子疯子！”愣住的大龙，嘴里直呼疯子，跑出去就发动了办事儿的面包车。
半分钟后，青年满身是血滴上了车，嘴里还不干净地骂道：“这群傻逼，没能耐还特么往前凑，活该挨砍！”
离去前，大龙扫了一眼市场出口，那里又躺下两个。
“草！”
他忍不住拍了一下方向盘，心里决定，回去哪怕是给大哥认错，也不跟着两傻逼鬼混了，再这么下去，自己真容易进去。
……
五分钟后，刚从医院回来的万江，站在按摩店门口，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一二十个人，护送着一辆三轮车，匆匆赶往小方村医院，三轮车边缘滴下来的血迹，好像车轮，清晰无比，空气中荡漾着血腥的味道。
“哎呀，妈呀，那人就是个精神病，砍倒了还砍！”
“你说啊，雨洛都好一个孩子，咋就遇上这些畜生呢？”
“我听见了，说是一个叫万江的惹的事儿。”
“万江是谁啊？”
气愤的众人，推着三轮车，快步经过按摩店门口，这几句话，真真切切地传到了万江的耳朵里。
“因为我？”
他定睛一看，那个气质出众，长相清纯，系着阳光马尾的梁雨洛，此时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地躺在铁板上，身上的衣服就好像从血库里提留出来的一样，血红血红的，相当渗人。
“雨洛……”万江念叨了一句，想上前，腿却一酸，差点摔倒！
好心人，因为自己，全身是血，进了医院。
万念俱灰的万江，心疼得难受，愧疚无比！
他在市场转悠了一圈之后，直接摸出了电话。
“哥们儿，有响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