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山中无老虎
钟离和铁牛在妙春谷生活上基本成了习惯，平淡无奇的生活，每天扎马步、打太极、背医术、处理师父交代下来的杂物、还有就是炼无名的口诀加多了一个时辰，隔三差五给一些弟子看看病。韩大夫给他们治病从来不收钱更加不会问来历，基本上是来者不拒也是药到病除。
十一月十五的那天响午，韩大夫说要离山，交代了许多事情，基本上也是他不在谷内的时候二人要注意的事情和需要做的事情，然后换了套行头就离开了。次日响午，二人已经换了一套行头，又互相整理一番，此时的二人在托着师父的福基本上是每天好吃好的已经长高了一小节也胖了一圈，只是二人朝夕相处没注意而已。二人对视交换了眼神同时阴阴地笑了一下，把挂在院门外的牌子翻了过来。“走人。”二人欢天喜地的下山去了。
聚玄门号称谷州第一大门帮，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名门正派，历经江湖数百年依然能毫不动摇自然有它的门道。虽然比不上江湖第一大帮派有顶顶大名的七十二绝技，但是也有江湖略有名声的二十四名技。聚玄门万余人住在这里自然少不了女弟子，其中漓水堂就是清一色的女弟子，听说是某代门主的夫人是个才学惊艳的女子，不服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后来就有了漓水堂。聚玄门虽然以武功为主，但是也少不了琴旗书画艺以及些杂学，至于杂学多为门外弟子为主。人多自然少不了买卖，聚玄门富裕也是因为懂管理会从商。
此次二人要去的就是山脚下的拂柳广场，平时除了门内大比或重大节日用上，就是两月一次的开放日最为热闹。除门内设置的商店，还有附近的小镇村庄外来商家，所以这天在这里基本上吃喝玩买样样齐全。
“牛蛋，牛蛋，快过来。这个好吃。”钟离嘴里边嚼着边大叫道。“大哥，给点面子成不？”铁牛边埋怨又边咬了冰糖葫芦，“我尝尝，嗯，好吃。给我们来三两。”
“好勒，要四两。”老头大声呦呵着，两张荷叶一卷，瓜瓢一勺，再插上两根竹签又接着呦呵：“收钱五十文！”“抢劫啊！”两人齐惊叫。收钱的小女孩已经把手伸到两人面前了，两人转身都要走，然后对视了眼回过头来忍痛掏钱。
“来来，我们吃。”两人急急拿竹签一插，还没来得及叉起美食。“啪”铁牛被撞了一下，全撒了。两人顿时心疼的一愣一愣的。
“谁呀！眼瞎了不成？”一个比铁牛高出半个头的紫衣少年大叫，“是不是你小子？”边说边推了把铁牛。“万事讲道理，别欺人太甚。先赔我鹿肉丸子。”钟离大怒道。
“和我讲道理？这是什么沙包这么大的拳头见过没有？”举起拳头狠狠地威胁，又以拳化掌把钟离和铁牛一人推了一下道：“还没赔老子衣服呢？赔我衣服。”倒是他后面的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了。
“你奶奶熊的，有种斗兽场单挑。谁不去谁王八蛋。”两人齐反推一把，同时怒道。钟离都被铁牛的牛脾气给传染了，也学着骂人了。
“哎呦，还真有种，好我接受。若你们输了就给我道歉叫十声爷爷。”紫衣男子阴笑了一下哈后面的几位哈哈大笑起来了。“若我赢了呢？除了十声爷爷，再赔我们十份鹿丸子一份一两银子。”这时传来小女孩呦呵：“鹿丸子一两一份。”
“好。等着叫爷爷吧！”紫衣少年毫不思考道，左手把两山核桃一捏“咔嚓”，然后吃起核桃了。
决斗场……“葛长老，我们要决斗。”
“有赌约否？”
“十声爷爷。”紫衣少年不假思索道并从葛长老手中领了蓝牌子。
“我来，十声爷爷，加十份鹿丸子一两银子一份。”倒是铁牛一下子就抢了先，接过红牌子。有人台上决斗，台下就热闹起来了。“蓝牌一赔六，红牌一赔二十五。”在决斗场混的大多为富家弟子为多，白花花的银子分分下注，五两、十两、最多的既然下到了五十两，看得钟离眼睛都直了。但是买蓝的多，极少买红的。
“铁牛，加油啊！我所有的银子都买你赢了，你要是输了就回去了。”钟离大喊。
“你朋友？能赢吗？”
“肯定能赢。牛蛋可厉害了。”钟离想都没想就说了，心中想的是：“厉害个屁，除了二十式太极拳法，内力都没有怎么打？”，心中不禁贱笑了一下。
“红牌二百两。”
“二百两？靠，老子最少要花五年时间，而且是不被韩大夫踢走的情况。”钟离急忙回身，“喂，那个……你……买了……没事！没事！”此时已经晚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年已经手拿两红色的木牌向钟离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嘻嘻……此次又有内幕消息，又可以小赚一笔，赢了分你几十两。”钟离顿时脚有点软了，心中发虚觉得此地不宜就留。“那个……那个……我突然发现我还有五两银子在。蹭着还有时间补……补上。”
“五两银子红牌……等……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钟离为了假装去买红牌好赶紧溜，走得太急了脚被拌了一下，手中的银子落在台上了，“五两银子买红牌。”
“那个……师兄……我……”钟离还没说完，
“咚……”
“开始赛开始！”
“拿好你的五两红牌子”
这是顿时就慌了，最后五两银子也没有了，铁牛不把他劈了，心中只有安想下次再还给铁牛了。台上只见铁牛两脚开立，双臂前举，虚步分手，紫衣少年已经趁其不备化掌成爪直攻而来，铁牛反应过来大急连退数步，见其步伐打乱便趁胜追击，铁牛急退数步突然想起太极招式来了，便大喊：“我有个瓜，你要过来抢，我不给。”顶住身形，双手一抡一滑便使其攻击落空，又弓步一顺一拉一挡一推，借其力打其力，使力加力。紫衣少年瞬间被推得脚步混向前冲了数步，待其反应过来时只剩半只脚在台上了，“哎呦”就掉下了台。
“咚……红牌胜利。”
……
全场一片安静片刻，顿时大骂起来了。就连钟离也忍不住也学着他心里骂了句：靠，这也行。紫衣男子和铁牛来到葛长老面前了齐道：“感谢，葛长老公正判决。”
“愿赌服输。我的规矩就不用多说了。”葛长老冷冷道，心中不由得嘲讽：活该！本来是必胜局，因为态度输得一塌糊涂。在场的基本上都懂功夫，自然看出来门道了。紫衣少年知道葛长老是决斗场中最为严格一位。交出十两银子，憋着通红的脸半天，总算下定决心口：“爷……”才说一半就被钟离打断了“行了，爷爷就别叫了，就当做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孙子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钟离拉着铁牛走远了，只留紫衣少年一脸懵逼地站在风中凌乱，葛长老与众人心骂：“靠，得了便宜还卖乖。”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无人处。“怎么样？东西排到他身上了吗？快把药涂在手上，把这药吃了，不然就要痒了。”钟离边问边帮铁把药涂得满手都是。铁牛把药丢进嘴里咕噜吞下去道：“本来想把药拍到他身上的，没想到既然把他推下台了。哈哈……笑死我了。”“看这是什么？我们一人一半，路丸子走起。”钟离拿着白花花的银子在张铁牛的面前晃了晃。
“哪来的？”张铁牛看得两眼都愣了，第一次见这么多银子。钟离铁牛说了自己的经历，铁牛大喜道：靠，我觉得我今天够幸运的了，你比我还幸运。二人给自己添了衣服和鞋子，吃了顿鹿肉丸子，最后再次决定写了封信和把分得的二十五两银子托人带了回去。至于种了痒痒粉的那位就难受了，开始觉得有点痒，若没有及时处理，就会遍布全身，而且越挠越痒，在足足会痒半个时辰。这是为韩大夫炼药时发现的，这是一种常见的鱼尾葵的种子练成的粉末，若是不小心碰到皮肤会奇痒无比，曾经几次两人在炼制此药时，不小心碰到了点，好在韩大夫及时救治。但是配上十几味草药后就变成可以止咳的良药，这种整人的东西两人自然不会放过自己偷偷炼点。
“牛蛋，牛蛋。你看着本书，这记载的药很神奇。”钟离看着药书大叫，铁牛也把手中的医术放下凑了过来，“嗯嗯，没想到世界上有这么奇怪的药。”二人一起研究了好久。“钟离，过来，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奇怪的病。要是我得了，死了算了。”
“那里？那里”钟离急问。铁牛指着说“这离。”二人又细心地研究了。
韩大夫临走前把书房的钥匙给了他们，当他们发现书房里一屋子满满都是各种书时惊呆了，其中多数与药与医有关，也有小部分是史书，二人自然要细心研究。可能受韩大夫的影响，二人也情不自禁的爱上看书。
二人除了每日必做的事情，照顾草药，检查药方的草药，以及每天必做的练功以外，剩下的时间就用来研究这些书了。十几天后就是过年了，除了除夕那天聚玄门举行了盛大活动，两人狠狠地放松一天以外基本上都在研究书房里的书。倒有几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