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约而同的请假
吃完午饭，练成钢发现自己无事可做，真让他安心做一个好学生毫无疑问就是个笑话。
这会儿，校园里能看到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大概是报完道回宿舍窝着去了，或者是出去逛街。
练成钢漫无目的的转悠一番，一个认识的人也没碰到。襄儿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不想搭理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赶她走，心里越发的烦了起来。
思来想去，现在能够找到打发一下无聊窘境的人也只有李明欣了。
他回到教室，教室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同学在埋头苦学，练成钢还叫不出他的名字。
他忍不住心想：我靠，这人有病吧，还没开学就这么用功。练成钢暗地里将那个人鄙视一番，走过去敲敲他的桌子。
那人抬起头，表情疑惑地看着他，说：“你……”忽又恍然，“哎哟，这不是咱们钢哥吗？今儿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坐坐了，不会是来收保护费的吧？行行行，您要多少尽管说，以后可要多多照顾小弟了。”
练成钢一愣，又好气又好笑：妈的，这是什么人啊，这他丫的是认真搞学习的书呆子？
又猛然醒悟，想起这个人来，骂道：“我靠，原来是你，我差点都忘了，还以为是哪个学霸在这里发神经呢，原来是你个闷骚东西。”
那人忙笑道：“钢哥过奖了，在您面前哪敢装纯啊，说真的钢哥，到底是什么风把您吹咱学校来了，这可不是您的风格呀。”说着凑了过来，暧昧笑道，“是不是瞧上哪位美妞了？”
这人名叫郑小均，确实是一个学霸，整天埋头苦学，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骨子里却是十足的闷骚货。之前练成钢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因为这个反差记住了他的名字。
“嗨，别提了，”练成钢摇头摆手，“我说我从良了你信不？以后可要好好地搞学习了，怎么样，带我不？”
“不是吧？”郑小均根本不相信，“钢哥，您就别消遣我了，说实话哈，是不是外面的美妞玩得腻了，来学校尝个新鲜？”
“瞧你这骚样，”练成钢骂道，“你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我以后可真要做个好学生，爱信不信——话说，你知道李明欣去哪了吗？我要找她。”
“李明欣？”郑小均又暧昧的笑了道，“看吧，露馅了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练成钢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多做解释，说：“好吧，随你怎么想，你要是不知道她在哪那就算了，我去别处找她。”正要起身离开。
“等等，”郑小均忙说，“钢哥，你真要找她？你不会是想找她谈……那个吧？”
练成钢疑惑地问：“那个？哪个？你在说什么东西？”
郑小均推推眼镜，眨眨眼道：“就是那个呗，钢哥可是道上的人，老司机了，老司机。”
练成钢感觉莫名其妙，像是在被人愚弄，有些生气地说：“不知道你在说啥，有话直说，别搞得像个屁似的。”
郑小均惊讶地：“不会吧？全班都……也是，你不知道也正常，你都不来学校的。”
练成钢没好气地道：“什么东西，说的这么神秘。”
郑小均眨眨眼笑道：“嘿嘿，这可不能告诉你了。”
练成钢真生气了，骂道：“我操，你他妈的，屁放了一半还有憋回去的，算了，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走啦，你自个儿慢慢玩吧。”
“等等，”还没走上两步，郑小均又叫住他。
“又怎么啦？有完没完？”练成钢不耐烦地嚷道。
“其实……其实……”郑小均吞吞吐吐地说，“钢哥，其实我觉得你也不像坏人，至少比李天珏那伙人好多了，你要是真的是来找她的，以后就多帮帮她吧，她也怪可怜的，就当……就当做做好事积点德吧？”
练成钢无语，翻翻白眼耸耸肩，挥了挥手懒得说话，悻悻离开。
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做好事积德？老子才不想干这种事呢？边走边在心里骂道。
骂归骂，练成钢倒是想起来了，没事干的话可以去找好事做做，不说行善积德这种扯淡的事，自己的寿命也完全由这个决定啊，多活一天是一天，反正也是无聊。
只是到底他还没有完全接受以后要天天做好事这个事实，还在校园里转了好几圈，实在找不见李明欣，这才走出学校，寻找过马路的老奶奶去了。
开学第一天的晚上，按照惯例，学生们都要在教室里上晚自习。练成钢坐在教室，旁边的座位空空如也。
想不来就不来，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练成钢本来还有事，指着班主任晚上会到教室里来，可一直不见现身，只好拿出手机给李明欣发条短信：班花，问你一件事，班主任的办公室是哪一个来着。
李明欣回复：还是以前老胡的那个办公室啊，你不会真要打季老师的主意吧。
老胡从高一就是他们的班主任，他的办公室练成钢可没少去，不过那也只是高一上学期的事，老胡早放弃管他了。
练成钢回复说：你可别误会，我是有其他事啦，老胡那个办公室好久不去了，都不知道怎么走，要不你带我去吧。
好。李明欣回复说。
练成钢走出教室，等了好一会才见李明欣出来。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调笑着说：“你说咱俩一前一后的出来了，班里的其他人会不会认为咱们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明欣停住了，盯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练成钢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只等她生气。
没想到想李明欣也只是看了了那么一小会，随后就凑过来，往他身上一蹭，轻呢地道：“当然会呀，要不咱们真的做做见不得人的事，免得他们误会。”
练成钢感觉头皮发麻：妈呀，现在的女孩子都怎么回事？
但他怎么可能认输，何况是美女在怀的时候，于是一把搂住李明欣，口中说：“好啊好啊，美女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咱们就去季老师那里做见不得人的事吧。”
这样一说，李明欣果然就低下头，脸色也沉了下去，被搂着走，不见半点反应。
练成钢得意地想：小样，跟我斗。本着见好就收的原则，他打算松开手，不想李明欣反倒紧紧地抓住她肩上的手，生怕他会离开似的，这举动让练成钢手足无措。
妈呀，这小妞真要跟我做坏事？
晚自习期间，在教室外晃荡的人很少，这省去练成钢不少的麻烦，抱着美女滑腻的香肩，握着她白皙的小手，除非是那些同性恋一般的正人君子，任何男人应该都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二人就这样到了老胡以前的办公室，到了门口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办公室里却没有季老师的身影。练成钢扫视一番，认识几张面孔，但一个都叫不出名字，感觉有些窘迫。
“陈老师，我们是来找季老师的，您知道她去了吗？”李明欣对最近的一个男老师说。
“找季老师啊，那恐怕难了，她有独立的办公室，而且晚上她都不会在学校，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找她吧。”
练成钢不禁咋舌：有独立的办公室，还带头翘课，这么任性，这尤物老师晚上不会是陪校长去了吧。
襄儿忍不住说道：“大哥哥，你能不能别老瞎想。”
练成钢没搭理她，退出办公室，问：“季老师架子真大，她一直就是这样吗？”
李明欣回答说：“你忘了今天她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是新来的班主任吗？她真的是今天刚来的，暑期补课的时候还是老胡带我们。”
练成钢惊讶地说：“不是吧，你们以前真没听说过她？”
“嗯，”李明欣点点头，“你看她那样就知道，她如果在学校，我们不可能不认识她，特别是你们这样些男生。”
练成钢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那还是给她打电话？不行，必须得当面说，先打电话问问她在哪好了。”
拨通电话，电话里传来季老师慵懒动人的声音：“喂，您好，我是季春萌，请问您是哪位。”
练成钢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季老师您好，我是……花心小萝卜。”
“哎呀，是你呀，这么快就想老师了？找老师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要当面请教老师，您现在有空吗？我可以过去找您吗？”
“好啊，你过来吧，我在北方花园18栋1201，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要是什么无聊的事情，老师可要罚你哦。”
“那好啊，我可得想想有什么无聊的事了，正想被老师罚呢。”
伴随着一阵娇笑声，电话挂了。练成钢很开心能与美女老师这样调笑，回过头来，看到李明欣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
“跟美女打个电话就这样了？”李明欣说。
练成钢笑道：“瞎说，我可是因为你在身边才这样的。”
李明欣“哼”了一声朝校门口走去，见练成钢没动，回过头叫道：“走啊。”
“等等，”练成钢奇怪地问，“我找老师真的有事，你去干嘛？”转念一想，又“嘿嘿”笑道，“你不会担心我去做……见不得人的事吧，那可是咱们老师哎。”
“无耻！”李明欣跺脚骂道，“你以为就你有事，我也有事找她。”
进了北方花园，练成钢看着一排排豪车，离不开眼睛。除非是别墅区，一般小区看不出区别，想知道房价如何，看看车库能知道大概，北方花园楼下，最次的都是奔驰宝马。
练成钢忍不住问：“你说这季老师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年轻，还能住这种地方，何苦到咱学校当老师。”
李明欣面无表情地说：“谁知道呢，这房子是哪位校长送给她的也说不定。”
练成钢暗笑，心里对襄儿说：“襄儿，听到了没，可不只是我这样想。”
襄儿没有答话。
按了门铃，季老师开了门，练成钢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季春萌是穿着浴衣迎接他们的，头发还没有干，练成钢能闻到阵阵香味。
襄儿忍不住惊呼：“这老师也太……”
季春萌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抬起胳膊撑在门框上，歪着头说：“果然是个花心小萝卜啊，来见老师也不忘带个小美女，老师可不喜欢这样的。”
练成钢连忙笑道：“老师您可别误会，我们是正好都有事，所以一块儿来了。”心里却说：倒是老师您，穿着浴衣打算单独见年轻力壮的男学生？
“不要脸呗。”襄儿抢着说。
“进来吧，有什么事坐下说。”季春萌让开道。
练成钢暗暗猜想季老师浴袍下面有没有穿内衣胸罩，又不好意思仔细偷看，只得低着头，没有心思打量这屋里的摆设。
“哼，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襄儿说。
季春萌倒了三杯茶，坐在沙发上，抬起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叉开的浴袍让整条白嫩的大长腿都露在外面，这动作几乎就让练成钢瞧见走光的模样。
“有什么事说吧。”她说。
练成钢忍不住咽了一口水，正要说话，李明欣却抢着先说了。
李明欣说：“季老师您好，我是来向您请假的。”
季春萌端起茶杯，瞧着李明欣呡了一口茶，说：“你是李明欣同学是吧，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胡老师跟我说过，你可以不用上晚自习，不过高三的课程非常重要，老师还是建议你把心放在学习上，老师可以先资助你一年，大不了以后再还我就是了。”
李明欣没想到季老师竟会这么说，诧异地愣了好一会，她脸色黯了下去，低下头小声地说：“不了，谢谢老师好意。”
季春萌也不多加劝导，只是说：“可以，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什么时候有困难都可以找老师帮忙。”
“好。”李明欣低低地应了一声。
季春萌眼光转到练成钢身上，娇俏的小嘴露出浅浅地笑意，说道：“那你呢，花心小萝卜，你又是什么事？”
这一问，让襄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练成钢捂着嘴轻咳一声，尴尬地说：“那个……老师……我也是来……请假的。”
李明欣诧异地望向他，季春萌“噗”地一声把刚喝下的茶全喷出来了。
季春萌咳了两声，擦着嘴旁的茶水说：“还真是花心小萝卜，上午追着老师出门，还真以为……好吧，你也是跟她一样，要请晚自习的假？你说你们两个约好一块请同样的假，你们是不是……”
“是是是！肯定是！必须是！”襄儿在一旁起哄。
练成钢摸摸脑袋，瞅了一眼疑惑地望着自己的李明欣，讪讪地笑道：“老师您误会了，我来这之前都不知道她也是要请假，我真有事，晚上没法去上课。”
“原因呢？”
“那个……”练成钢继续抠脑袋，“原因我不好说，但是老师，晚上我真的不能上课，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有不得不请假的原因。”
季春萌放下茶杯，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说：“这可不行，你不说出个原因来，老师怎么能批假，尤其是你……这个花心小萝卜。”
练成钢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季春萌继续说：“早就听说你的名字了，练成钢是吧，天天翘课是吧，连考试都不参加，老师可不喜欢这样的学生。”
练成钢看到季老师光滑的长腿下穿着凉高跟的脚，涂着艳红的指甲油的脚趾兔子一般从洞窟里探出眼睛：“老师，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可以呀，说说你的原因吧，说得过去的话，老师可以考虑考虑。”
练成钢闭了嘴，盯着老师的脚，想象着红眼睛的兔子钻出了窝。
这会儿，校园里能看到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大概是报完道回宿舍窝着去了，或者是出去逛街。
练成钢漫无目的的转悠一番，一个认识的人也没碰到。襄儿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不想搭理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赶她走，心里越发的烦了起来。
思来想去，现在能够找到打发一下无聊窘境的人也只有李明欣了。
他回到教室，教室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同学在埋头苦学，练成钢还叫不出他的名字。
他忍不住心想：我靠，这人有病吧，还没开学就这么用功。练成钢暗地里将那个人鄙视一番，走过去敲敲他的桌子。
那人抬起头，表情疑惑地看着他，说：“你……”忽又恍然，“哎哟，这不是咱们钢哥吗？今儿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坐坐了，不会是来收保护费的吧？行行行，您要多少尽管说，以后可要多多照顾小弟了。”
练成钢一愣，又好气又好笑：妈的，这是什么人啊，这他丫的是认真搞学习的书呆子？
又猛然醒悟，想起这个人来，骂道：“我靠，原来是你，我差点都忘了，还以为是哪个学霸在这里发神经呢，原来是你个闷骚东西。”
那人忙笑道：“钢哥过奖了，在您面前哪敢装纯啊，说真的钢哥，到底是什么风把您吹咱学校来了，这可不是您的风格呀。”说着凑了过来，暧昧笑道，“是不是瞧上哪位美妞了？”
这人名叫郑小均，确实是一个学霸，整天埋头苦学，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骨子里却是十足的闷骚货。之前练成钢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因为这个反差记住了他的名字。
“嗨，别提了，”练成钢摇头摆手，“我说我从良了你信不？以后可要好好地搞学习了，怎么样，带我不？”
“不是吧？”郑小均根本不相信，“钢哥，您就别消遣我了，说实话哈，是不是外面的美妞玩得腻了，来学校尝个新鲜？”
“瞧你这骚样，”练成钢骂道，“你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我以后可真要做个好学生，爱信不信——话说，你知道李明欣去哪了吗？我要找她。”
“李明欣？”郑小均又暧昧的笑了道，“看吧，露馅了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练成钢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多做解释，说：“好吧，随你怎么想，你要是不知道她在哪那就算了，我去别处找她。”正要起身离开。
“等等，”郑小均忙说，“钢哥，你真要找她？你不会是想找她谈……那个吧？”
练成钢疑惑地问：“那个？哪个？你在说什么东西？”
郑小均推推眼镜，眨眨眼道：“就是那个呗，钢哥可是道上的人，老司机了，老司机。”
练成钢感觉莫名其妙，像是在被人愚弄，有些生气地说：“不知道你在说啥，有话直说，别搞得像个屁似的。”
郑小均惊讶地：“不会吧？全班都……也是，你不知道也正常，你都不来学校的。”
练成钢没好气地道：“什么东西，说的这么神秘。”
郑小均眨眨眼笑道：“嘿嘿，这可不能告诉你了。”
练成钢真生气了，骂道：“我操，你他妈的，屁放了一半还有憋回去的，算了，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走啦，你自个儿慢慢玩吧。”
“等等，”还没走上两步，郑小均又叫住他。
“又怎么啦？有完没完？”练成钢不耐烦地嚷道。
“其实……其实……”郑小均吞吞吐吐地说，“钢哥，其实我觉得你也不像坏人，至少比李天珏那伙人好多了，你要是真的是来找她的，以后就多帮帮她吧，她也怪可怜的，就当……就当做做好事积点德吧？”
练成钢无语，翻翻白眼耸耸肩，挥了挥手懒得说话，悻悻离开。
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做好事积德？老子才不想干这种事呢？边走边在心里骂道。
骂归骂，练成钢倒是想起来了，没事干的话可以去找好事做做，不说行善积德这种扯淡的事，自己的寿命也完全由这个决定啊，多活一天是一天，反正也是无聊。
只是到底他还没有完全接受以后要天天做好事这个事实，还在校园里转了好几圈，实在找不见李明欣，这才走出学校，寻找过马路的老奶奶去了。
开学第一天的晚上，按照惯例，学生们都要在教室里上晚自习。练成钢坐在教室，旁边的座位空空如也。
想不来就不来，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练成钢本来还有事，指着班主任晚上会到教室里来，可一直不见现身，只好拿出手机给李明欣发条短信：班花，问你一件事，班主任的办公室是哪一个来着。
李明欣回复：还是以前老胡的那个办公室啊，你不会真要打季老师的主意吧。
老胡从高一就是他们的班主任，他的办公室练成钢可没少去，不过那也只是高一上学期的事，老胡早放弃管他了。
练成钢回复说：你可别误会，我是有其他事啦，老胡那个办公室好久不去了，都不知道怎么走，要不你带我去吧。
好。李明欣回复说。
练成钢走出教室，等了好一会才见李明欣出来。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调笑着说：“你说咱俩一前一后的出来了，班里的其他人会不会认为咱们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明欣停住了，盯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练成钢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只等她生气。
没想到想李明欣也只是看了了那么一小会，随后就凑过来，往他身上一蹭，轻呢地道：“当然会呀，要不咱们真的做做见不得人的事，免得他们误会。”
练成钢感觉头皮发麻：妈呀，现在的女孩子都怎么回事？
但他怎么可能认输，何况是美女在怀的时候，于是一把搂住李明欣，口中说：“好啊好啊，美女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咱们就去季老师那里做见不得人的事吧。”
这样一说，李明欣果然就低下头，脸色也沉了下去，被搂着走，不见半点反应。
练成钢得意地想：小样，跟我斗。本着见好就收的原则，他打算松开手，不想李明欣反倒紧紧地抓住她肩上的手，生怕他会离开似的，这举动让练成钢手足无措。
妈呀，这小妞真要跟我做坏事？
晚自习期间，在教室外晃荡的人很少，这省去练成钢不少的麻烦，抱着美女滑腻的香肩，握着她白皙的小手，除非是那些同性恋一般的正人君子，任何男人应该都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二人就这样到了老胡以前的办公室，到了门口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办公室里却没有季老师的身影。练成钢扫视一番，认识几张面孔，但一个都叫不出名字，感觉有些窘迫。
“陈老师，我们是来找季老师的，您知道她去了吗？”李明欣对最近的一个男老师说。
“找季老师啊，那恐怕难了，她有独立的办公室，而且晚上她都不会在学校，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找她吧。”
练成钢不禁咋舌：有独立的办公室，还带头翘课，这么任性，这尤物老师晚上不会是陪校长去了吧。
襄儿忍不住说道：“大哥哥，你能不能别老瞎想。”
练成钢没搭理她，退出办公室，问：“季老师架子真大，她一直就是这样吗？”
李明欣回答说：“你忘了今天她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是新来的班主任吗？她真的是今天刚来的，暑期补课的时候还是老胡带我们。”
练成钢惊讶地说：“不是吧，你们以前真没听说过她？”
“嗯，”李明欣点点头，“你看她那样就知道，她如果在学校，我们不可能不认识她，特别是你们这样些男生。”
练成钢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那还是给她打电话？不行，必须得当面说，先打电话问问她在哪好了。”
拨通电话，电话里传来季老师慵懒动人的声音：“喂，您好，我是季春萌，请问您是哪位。”
练成钢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季老师您好，我是……花心小萝卜。”
“哎呀，是你呀，这么快就想老师了？找老师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要当面请教老师，您现在有空吗？我可以过去找您吗？”
“好啊，你过来吧，我在北方花园18栋1201，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要是什么无聊的事情，老师可要罚你哦。”
“那好啊，我可得想想有什么无聊的事了，正想被老师罚呢。”
伴随着一阵娇笑声，电话挂了。练成钢很开心能与美女老师这样调笑，回过头来，看到李明欣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
“跟美女打个电话就这样了？”李明欣说。
练成钢笑道：“瞎说，我可是因为你在身边才这样的。”
李明欣“哼”了一声朝校门口走去，见练成钢没动，回过头叫道：“走啊。”
“等等，”练成钢奇怪地问，“我找老师真的有事，你去干嘛？”转念一想，又“嘿嘿”笑道，“你不会担心我去做……见不得人的事吧，那可是咱们老师哎。”
“无耻！”李明欣跺脚骂道，“你以为就你有事，我也有事找她。”
进了北方花园，练成钢看着一排排豪车，离不开眼睛。除非是别墅区，一般小区看不出区别，想知道房价如何，看看车库能知道大概，北方花园楼下，最次的都是奔驰宝马。
练成钢忍不住问：“你说这季老师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年轻，还能住这种地方，何苦到咱学校当老师。”
李明欣面无表情地说：“谁知道呢，这房子是哪位校长送给她的也说不定。”
练成钢暗笑，心里对襄儿说：“襄儿，听到了没，可不只是我这样想。”
襄儿没有答话。
按了门铃，季老师开了门，练成钢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季春萌是穿着浴衣迎接他们的，头发还没有干，练成钢能闻到阵阵香味。
襄儿忍不住惊呼：“这老师也太……”
季春萌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抬起胳膊撑在门框上，歪着头说：“果然是个花心小萝卜啊，来见老师也不忘带个小美女，老师可不喜欢这样的。”
练成钢连忙笑道：“老师您可别误会，我们是正好都有事，所以一块儿来了。”心里却说：倒是老师您，穿着浴衣打算单独见年轻力壮的男学生？
“不要脸呗。”襄儿抢着说。
“进来吧，有什么事坐下说。”季春萌让开道。
练成钢暗暗猜想季老师浴袍下面有没有穿内衣胸罩，又不好意思仔细偷看，只得低着头，没有心思打量这屋里的摆设。
“哼，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襄儿说。
季春萌倒了三杯茶，坐在沙发上，抬起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叉开的浴袍让整条白嫩的大长腿都露在外面，这动作几乎就让练成钢瞧见走光的模样。
“有什么事说吧。”她说。
练成钢忍不住咽了一口水，正要说话，李明欣却抢着先说了。
李明欣说：“季老师您好，我是来向您请假的。”
季春萌端起茶杯，瞧着李明欣呡了一口茶，说：“你是李明欣同学是吧，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胡老师跟我说过，你可以不用上晚自习，不过高三的课程非常重要，老师还是建议你把心放在学习上，老师可以先资助你一年，大不了以后再还我就是了。”
李明欣没想到季老师竟会这么说，诧异地愣了好一会，她脸色黯了下去，低下头小声地说：“不了，谢谢老师好意。”
季春萌也不多加劝导，只是说：“可以，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什么时候有困难都可以找老师帮忙。”
“好。”李明欣低低地应了一声。
季春萌眼光转到练成钢身上，娇俏的小嘴露出浅浅地笑意，说道：“那你呢，花心小萝卜，你又是什么事？”
这一问，让襄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练成钢捂着嘴轻咳一声，尴尬地说：“那个……老师……我也是来……请假的。”
李明欣诧异地望向他，季春萌“噗”地一声把刚喝下的茶全喷出来了。
季春萌咳了两声，擦着嘴旁的茶水说：“还真是花心小萝卜，上午追着老师出门，还真以为……好吧，你也是跟她一样，要请晚自习的假？你说你们两个约好一块请同样的假，你们是不是……”
“是是是！肯定是！必须是！”襄儿在一旁起哄。
练成钢摸摸脑袋，瞅了一眼疑惑地望着自己的李明欣，讪讪地笑道：“老师您误会了，我来这之前都不知道她也是要请假，我真有事，晚上没法去上课。”
“原因呢？”
“那个……”练成钢继续抠脑袋，“原因我不好说，但是老师，晚上我真的不能上课，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有不得不请假的原因。”
季春萌放下茶杯，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说：“这可不行，你不说出个原因来，老师怎么能批假，尤其是你……这个花心小萝卜。”
练成钢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季春萌继续说：“早就听说你的名字了，练成钢是吧，天天翘课是吧，连考试都不参加，老师可不喜欢这样的学生。”
练成钢看到季老师光滑的长腿下穿着凉高跟的脚，涂着艳红的指甲油的脚趾兔子一般从洞窟里探出眼睛：“老师，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可以呀，说说你的原因吧，说得过去的话，老师可以考虑考虑。”
练成钢闭了嘴，盯着老师的脚，想象着红眼睛的兔子钻出了窝。